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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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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清晨灰蒙蒙的亮起,叶瑾轩刚从楼上下来,就发现平日很少见的父母不知道何时回来,此时正和爷爷吃着早餐。
看见自己的孙子起来,叶老太爷心情舒畅的打起了招呼“瑾轩起来了,快来吃早饭吧”
叶瑾轩对着爷爷微笑着回道“嗯”但是却完全没有理睬坐在一旁的父亲,只是在母亲的暗示下,才简单的和爸爸问候了声“爸,早!”随后便坐下,没有再说任何。
而在看着报纸的父亲也只是像应付的嗯了声,明明是很久才难得的一次团圆饭,气氛却异常的压抑,这让期盼很久的叶老太爷也高兴不起了。
“我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还想到有我这个父亲啊”叶老太爷为了打破压抑的气氛,故意向儿子抱怨道。
叶爸爸听到老爷子突然这样说,他赶忙放下报纸回应道“看你说的,我不是工作忙嘛”
“忙忙忙,就知道忙,整天这么大的房子里就我和瑾轩,他上学一走就剩下我这个孤老头子没人疼没人爱的,等那天我出事你们都不知道”
叶妈妈听到这也回道“爸看您说的,你身体还这么硬朗怎么会有事呢,再说了,这个家里不是还有张嫂他们嘛”
“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我连儿子儿媳妇指望不上,还会有谁在意我这个老头子!”
这时叶爸爸也一脸的无奈地说“那有什么办法,我工作真的脱不开身,要不再给你找个老伴来陪你”
叶老太爷一听这,火更是不打一处来“好小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儿子前几天刚说要给我弄个狗,这回老子又说给弄个老伴,你们是合起火来欺负我是不是!”
“我哪有啊”叶爸爸一脸的无辜。
这时叶妈妈赶忙解围道“爸,其实我从今天起就不当校长了,以后会有些时间陪您和瑾轩的”
叶爸爸听到这,连忙问道“你怎么不当校长了?”
叶妈妈得意的对老公说道“我和几个有钱的太太合伙开了家餐饮连锁店,没有时间再去当什么校长了,不过我还是学校的大股东,那所学校可以说还是我们的”叶妈妈边吃边叙述着自己光辉业绩。
一旁的叶老太爷不住的摇着头“你们啊,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够花了就行啦”
“爸,钱是赚不够的,你去看看,现在哪个人不都是为了赚钱在拼命的工作,有谁会觉得自己的钱赚够啊”儿媳妇一副理所当然的驳回道。
“你们慢慢吃,我上学去了,爷爷我走了”就在他们还在说着赚钱时,率先吃完的叶瑾轩便已起身,准备去上学。
看见儿子至始至终都一副不愿理睬自己,叶爸爸有些窝火的把报纸往桌上一扔“我算是白养这个儿子了,把我当仇人似的”
“那要怨谁,都是你做的太过分了”叶老太爷在一旁抱怨道。
“我还不是为了他好”
“哼,我看是为了你自己,你们俩自己”说完,叶老太爷再也没有心情吃饭的也起身上楼去了。
叶妈妈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继续吃着,叶爸爸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本该开心的一次早饭,结果却是不欢而散。
坐车去往学校的路上,叶瑾轩异常沉默不语的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而此时路两旁的冬景也是显得是那么的凄凉和绝望,毫无生气的树枝孤独的映衬在灰白色的天空下,只是偶尔当寒风吹过时,才仿佛是一下惊醒,微微的颤抖一下。
对于早上,他不想过多的去想,那样只会让他陷入更大困扰当中,只是那双手仍然会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因为它早已不是自己原先的那双手了。
说是不想再去回忆起那些,但是父亲突然的出现犹如一把钥匙,让自己不得不去回忆起什么,而这些让叶瑾轩的心乱极了,他必须要找些什么来分散这些烦心事,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滑过他的车窗,叶瑾轩回头望去,看见温希正在给每家分发当日的晨报,而他也忽然想起是他指示很多人订报纸的。
看着温希为了送报纸只能在空当啃几口馒头,喝凉水,突然有一种内疚的情绪涌出,毕竟是她只是脆弱的女孩子,要不是父母离世,又要抚养那么多的弟弟妹妹,她还是一个被父母宠着手中的孩子。
今天的天空从早上开始,就被一层灰色的云雾所遮盖住了一切,到了晚上,夜空也可以感觉到那种低沉和绝望的气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再次的从招工的地方走出来的温希,沮丧和绝望的心情无法形容的聚集在了一起,已经连续的四天了,不知道像这样找工作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抬头望着依然可以看见乌云密布的天,只知道如果心也可以用天气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这样。
大街上永不停歇的人群一一的从温希身边穿过,似乎每一个人都像是永不知疲倦一样,四处奔波,除了自己,此刻像是被时间遗忘在某个时空一样,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做什么,能做什么,只有不停的在找寻可以回到原来时间的出口,可是找过之后却什么都没有。
停下来后,忽然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累,累到真的好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可是她又怕当软弱的泪水流下后,会被命运彻底的打倒。
真的不想认输,但是实在不行了,不管是什么都行,只要能赚到钱,一切,自己都愿意,哪怕是……哪怕是放心自尊,做叶瑾轩的假女友,听他使唤,此刻温希也愿意,只要让弟弟妹妹们能够留在自己的身边,一切都……
“找到工作了吗?”
一丝带着戏弄的声音从温希的身后传来,转过身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笑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高傲又张扬。
“你怎么会在这里?”温希有些惊愕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叶瑾轩。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一句话说的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好像只要他愿意,这里就可以是他的地盘。
随后他走到温希面前,忽然贴近了脸,这让温希一下紧张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没有找到”说完后,他又直起身,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温希顿时有些来气的回道“是啊,我是没找到,怎样?!”不想再这样闲扯下去,转身准备要走时,他的一句话让温希彻底的震惊住了。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了吧,怎么样,想通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希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长相英俊,一副谦谦君子的人。
“什么意思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叶瑾轩依旧是那副笑容,有些得意,有些不以为然,还有些了解一切的自信。
“那些电话都是……你打的……?”
“没错,只要简单说出一个名字,任何人都会言听计从的不敢说个不字”
气愤,除了气愤还是气愤,他凭什么一句就可以让别人如此的狼狈,看着自己这样一家一家的找工作他很开心吗,温希抑制不住的因为气愤而颤抖的身体,多日来的辛苦和辛酸,都成了眼前这个人拿来开心的道具,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因为温希已经到达底线的叶瑾轩,一副自信无比的站在温希的面前说“现在你该愿意当我暂时女友了吧,我说过,我会让你同意……”
一句话未说完,一个从来都始料未及的耳光重重的扇在他的脸上,除了对这个耳光震惊不已,还有温希当时的眼神,悲愤,从她眼睛里可以看出有一团火焰,此时正在燃烧着整个心。
“无耻的混蛋!”温希悲愤而又绝望的怒视着叶瑾轩,随后一股更大的感觉如洪水般侵袭而来,那就是委屈,从来没有过的委屈,而伴随而来的,就是脆弱的眼泪如雨滴从眼角无力的滴落,不想让那个家伙看见而嘲笑自己的脆弱,温希转身跑走了。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不让眼泪在他面前流出,但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还是看见那未流出的眼泪如流星般滑过天际,一闪而过,随着身影一同消失在了黑夜里。
无能,懦弱,丢脸,此时伫立在人来过往的大街上想到的最多的就是这些词,不想认输真的不想认输,可是无论心里再怎么想着,不断流下的泪水还是把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无能为力。
不知何时,深邃的夜空中开始不断的飘落下来一些东西,周围路过的人有的停下脚步抬头望去,而毫不知情的温希,当看见如白色的精灵舞蹈着从她的面前缓缓的落下时,这才发现,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雪,滴落的泪水伴随着冬季的初雪一起静静地埋葬在了无尽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