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008 ...
-
次日杨沄醒来天还未大亮,满眼漆黑,感觉甚是寒冷,一摸之下竟是光秃秃的床板,杨沄一惊心道:不会是真的遇到什么鬼店了吧。杨沄明明记得昨晚被褥齐全的,难道是滑落到地上了,杨沄伸长手臂向床边摸,摸了半天竟是没有摸到床沿,难道是一张大床不曾,杨沄张开眼睛瞧了半天方才看清楚这间房子本就没有什么床,杨沄是睡在地上的,恐怕这次是真的遇到鬼店了,明明睡觉的时候好好的,谁知一觉醒来不仅床不见了,就来桌椅也不见的踪影。杨沄翻身起来找了找才发现不仅是床和桌椅这些大东西不见了,就连自己的衣服财物也一并的不见了,看来这不是什么鬼店,而是一间贼店,杨沄虽然涉世不多,但小的时候还是听家下人说过过的,世上专有那些客店将客人迷倒之后掠夺财物的,但似乎那些客栈都要讲被抢过的客人毁尸灭迹的,乃是为了防止东窗事发,杨沄在这样想着便紧张起来心想恐怕贼人马上便要来毁尸灭迹了。杨沄顾不得什么衣服鞋子,便在房子里四处寻找能够出去的逃生出口,但门打不开,窗户已经被封死了,而且墙壁也很结实恐怕单是用身体撞是撞不开的,屋中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其实杨沄现在所处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这更像是一间刚刚建造好了的房子,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恰如还没有居住一般。最后杨沄在紧闭的房门后面找到了一段门闩,这是杨沄所能够找到的唯一的一根工具,也是武器。杨沄将门闩轻轻插在封着窗户的木条之间的空隙中慢慢的撬,木条上钉着乱七八糟的钉子,有时候钉东西钉的钉子不是越多越牢固的,杨沄要撬的这些木条就是因为钉了太多的钉子而变的不牢固的,钉子钉了太多将木条钉裂了,所以杨沄倒是能轻松的将全部木条一一撬下。杨沄将木条全部都撬下打开窗户,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在一处景致的院落里,院中花红柳绿,假山流水倒是胸中大有丘壑的人建造的,杨沄看着院中的美景不禁有些愣住了,既是这样一户大家当然是不会绑架自己,更不会开什么黑店,即使是开黑店也不会将人带到自己家里杀人灭口。一座这样富丽雅致的宅院里竟有这样一间无比怪异的房子,这院子竟是透着怪异,杨沄跨出窗户旁边一人便道:“杨兄醒来了。”杨沄吓了一跳举门闩护在身前看去只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白白净净年轻人,杨沄道:“阁下何人?”男青人道:“画风,这宅院正是我的,杨兄的衣物都是我给收起来了,杨兄旅途劳顿夜间不曾休息的好,在下再给杨兄备一间上房休息一下可好,杨兄不必担心我并没有恶意还请杨兄放心,杨兄。”杨沄愈听愈惊,杨沄想什么倒好像眼前这人便能知道一般,杨沄自问多少年来除了向杨得名兄妹说起过自己的名讳之外从来没有向谁说过自己姓甚名谁,眼前这人竟是能随口说出自己的名讳,杨沄心想该不会是杨得名还和外面的人联系吧?画风又道:“杨兄不必惊慌,我以前并不认识杨得名,也不认识杨兄你,好了杨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说着转身走去,杨沄满心疑惑不由的跟着画风向前走去。
画风将杨沄延进一间房子,那房子方才是和这座园林似的宅院相匹配的,房中最为显眼的是一架百宝阁,每个格子中都摆着一件瓷铜器物,仿佛都是名贵的古物,并且还有一座鎏金的西洋钟。画风在桌子旁边坐下道:“杨兄请坐,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杨兄将就着吃一点早饭。”杨沄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道:“我提心吊胆一夜,也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只是想请教阁下这样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在下鲁钝还请明示。”画风微微一笑道:“杨兄不必心急,且喝杯茶,我先说说杨兄你吧,只是我说归说,杨兄听着便是,我这人不常说话,说话都是一口气说全的,你不要打岔,你打岔我就不知说到你里去了。”杨沄听画风竟说了这么一同话,便应道:“好。”画风便道:“杨兄你全名叫做杨沄,是杨应龙的大儿子,尊家的那些事情我就不说了,最近逃婚了吧。”杨沄呆在了当地,画风虽只是讲了几句话但却道出了杨沄的一生,杨沄平复了心中的惊骇正要说话,画风便道:“杨兄不必再说了,杨兄却是杨将军的后人,杨兄不必再说了。”杨沄道:“你是说我有七老八十了?”画风道:“正是。”杨沄道:“我刚二十三岁。”画风道:“杨兄既已经承认自己是杨沄为什么就不肯承认自己是杨将军后人呢?”杨沄道:“我没说我姓杨啊,再说若我是杨家后人又怎么样呢?更何况我本就不是,我但疑惑你是怎么就确定我是你说的那样的呢?”画风不答反说道:“杨兄在心中随意想一句话吧。”杨沄心想难道是个疯子?这样想着杨沄便想了几遍擒拿手,准备擒下眼前这个有些疯傻的叫做画风的人。画风连忙道:“谁是疯子!杨兄练了五六十年的功夫了,就不必对我动动手了,我是万万不是对手的,我真的不是疯子。”这是杨沄不得不说眼前这人真的有些邪乎了,杨沄放下茶碗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画风道:“我听得到你心中所想的事情,你在想什么我都听得到。”见杨沄默不作声画风又道:“我真的不是说笑。”杨沄又将水杯拿在手里,画风道:“你相信了就好。”画风道:“来来吃饭,饿了一早上了,晚上还要再见两个人。”杨沄抬起眼,画风道:“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其实我这个能力不是时时都能用的,一般我都不用的,你现在不说话只让我用读心术,我会很累的,再说我也不喜欢用这读心术,你有什么话还是说出来吧。”杨沄听了画风的话也不回答,只是埋着头吃,最后撑得肚皮都圆了,杨沄在世外独自生活了那么多年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其实杨沄没有觉得那有什么不好的,后来杨得名兄妹来了,最要紧的是杨康宁来了,杨得名老是赖在杨沄的竹寮里,不回去吃饭,所以杨沄占了杨得名很大的便宜,在那段时间里常常能够品尝到杨康宁做的饭菜,杨沄一离开世外还真是有些想念杨康宁做的饭,杨沄不想画风是怎么个不正常的人了,万不能错过这样一个大快朵颐的机会。饭后画风兴致勃勃的带着杨沄看你了看画风的宅院,在那之前杨沄道:“你是不是先让我穿上衣服啊,刚刚吃饭的时候很痛快不觉得冷,现在我很冷啊。”画风的宅院是一个正正方方的方形,外围是一道高高的围墙,依着围墙又建了走廊,杨沄从没见过那个宅院是在外墙边上建一圈走廊的,方形中间又平均的分成四个等样的方形,从外面看四个院落的房子布局倒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北面的两座院落的房子虽然只是虚掩但画风二人并没有入内,最后来到西南角的一座院落,画风将门推开道:“这便是我的地盘了。”杨沄向内一看只见满地都是散落的五颜六色的纸片,杨沄细看原来都是或完成或毁坏的一些画作,杨沄心想,怪道叫做“画风”,原来画画像疯子一般。画风道:“有一些杂乱。”说着干笑几声,杨沄心想:这也叫“一点”?画风似乎也不愿杨沄过多的看到自己房中的事物,特别是能泄露自己生活习性的东西,于是画风淡淡道:“也没什么可看的,无非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走了出去。杨沄看看满地不止一层的纸片,也退了出去,道:“你本就不用让我来看的,我对你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也没什么好奇的。”画风笑道:“我们都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人,今天就要再一次的向你坦白一下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杨沄道:“我是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吗?”画风道:“不要这样,大家都是自己人、、、、、、”杨沄道:“谁是你的自己人?”画风无奈,知道杨沄很是生气。画风带杨沄到东南的一座院子,相比于其他三座宅院,这东南的宅院倒像是一座没人住的地方,满院子的杂草,院中门窗涂的大红的漆已经变得黑了,有好几处已经剥落露出内在灰色的木头来。杨沄道:“原先你们的住处我还能看出有人的样子,这个院中住的是什么人?是鬼不成?”画风推开一扇门,门中却有一股霉味儿,杨沄心想:“这屋中是没有人住的。”又想:“不对,既是没有人住那还要建这宅院干什么,难道真的是鬼住的地方不成。”转念一想:“这世上有什么鬼!或是住在这宅院中的人没有住在这间房子里,或许是住在这院子里的人有什么事情外出长久没有回来了。怪不得画风肯打开这房子的房门。”画风将房门打开向杨沄笑道:“等着秽气散尽了吧,这院子今后就是你的了,原先建这院子只有我一人而已,没想到会有四个和我一样的人在,前些日子我还想什么时候能筹齐四个人住,现在好了,终于有四个人了,有一两个人陪着我我就很高兴了,没想到最后这四处还真的住上了人。”说着高兴的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边,杨沄走过去也坐在石凳上,那石凳虽然也是长久没有人清理过的但风吹雨淋也并没什么污秽的,反而很是干净,杨沄坐下画风却长久的没有说话,杨沄不耐,画风从怀中取出一串晶莹剔透的珠子,竟像僧人念佛一般捏起念珠来,完全不当杨沄存在一般,杨沄看着满园的荒草,虽然已是日上三杆但满园都是虫鸣之声,可见这院子平时极少会有人迹。杨沄仔细一闻空气中还有木头腐朽的味道,一种苦苦的木头腐朽的味道。
杨沄坐了一会为,画风却并不再说怎么,画风说的并不多,对杨沄来说画风所说的并不多,事情还并不明朗,杨沄所知道的是,有三个人好像是和自己是一样的,是一些不一般的人,除了自己眼前这个像和尚一样坐着的画风外,其余两人还没有见过,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不一般,但相当于自己的长生不老,画风的可以听到别人心中在想什么的能力好多了,至少不会被别人轻轻易易窥到,不会在兄弟姐妹死后多年,被他们的儿孙当做兄弟看待,也不用看着熟悉的人们一个一个的离自己而去,品尝的聚散之伤要少的多,而且不会害怕被伤害,可以在被伤害之前狠狠的打击想要伤害自己的人,能够窥视所有人的秘密,那是一种能够让人兴奋到抽搐的事情。杨沄又坐了一会儿,画风还是没有再为杨沄说些什么的意思,杨沄站起来,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虽然空气还是很凉爽,当阳光照在杨沄脸上是杨沄依旧能感到微微的暖意,杨沄感到阳光照在脸上,绸缎的衣服穿在身上,在荫凉潮湿的地上更能觉出丝绸冰凉沉重的特质。杨沄人任凭阳光照在脸上,希望这阳光暖着他的脸,也能暖到他的身体,杨沄是很怕冷的人。
杨沄一边向外走一边想画风道:“我去四处转转。”画风这才睁开眼睛追上杨沄,好像杨沄会逃走一般,杨沄虽然并不想画风跟着自己,但也并不出言要画风离开自己。杨沄前面走画风后面跟,俨然便像是杨沄是主人,画风倒像是客人。杨沄匆匆沿着原先画风带杨沄走过的路重新再宅院中走了一圈,画风虽然不在说什么但却一步不离的在杨沄身边,杨沄找不到什么时机逃开。后来一想逃什么逃啊,自己的东西还都在这画风手里呢,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画风的,如果自己真的偷偷出了这里,或许惹怒了这个画画像疯子一般的人物,自己或许就要流落街头了,并且杨沄也舍不得那几百两的金银,况且那包袱里还有几颗珍珠,那珍珠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只是杨沄偶尔带着而已,本来带出时还是莹莹美物,谁知在客栈看时却黯然了很多,杨沄奇怪,早就听说长久在箱子里放着的字画,猛然间拿出来时,画纸会变成粉末,但不同的是杨沄拿出的是珍珠不是一幅画,珍珠是不是会像那些画一样变成粉末呢?杨沄很希望马上知道,毕竟那些珍珠也是很值钱的。杨沄停来向画风道:“我的东西呢?”画风道:“在我房子里。”杨沄知道画风道房子在哪里,便自己紧走了几步也不理会画风,便到了画风房中,不必说画风房中满是纸片,杨沄走了几步并不见有什么包袱在,杨沄便在四处仔细的找,杨沄抓起地上的一张纸片,一看之下猛然一惊,原来那片盘子一样大的纸片上竟画了一只黄雀,那便像是活的一般,那画先前应当是画在一张大的纸片上的,只是后来那一整块纸被撕碎了,只留下这完整的黄雀,杨沄仔细看了看那张画,没见到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回头见到画风正在门口便问:“你没有丫鬟什么的吗?怎么这样乱啊,像是猪窝一样。”因为画风将杨沄当做像自己一样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个被当做妖精的人,难免性格嚣张,不为世人所接受,所以杨沄说出带有侮辱性的话语,画风也并不生气,何况还有两个更怪癖人,杨沄这几句话实在是不算什么,于是画风答道:“在这院子里住着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所以也不愿意叫什么人知道我们这些怪人,用人倒是有,只是这用人只有一个,平时不收拾屋子。”杨沄奇道:“这么大的一处宅院竟是只有一个用人!还不做工,那也是用人,难道是舍不得用吗?竟然这样精贵!”画风微微一笑道:“的确不舍得用。”杨沄一愣,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问什么原因,想必也是什么奇怪无比的原因,也或者画风会说等到晚上便知道了。杨沄挥了挥手中的画纸道:“这好好的画怎么毁掉了?”画风早已见到杨沄手中捏着的那张画纸了,早知道杨沄会有这一问:“画着无聊了,便撕了,也没有什么原因。”杨沄便将那张画有黄鹂的纸片团作一团抛在地上:“你说我的包袱在这里,我怎么看不见呢?”画风便道:“无非是一点钱,我有不会抢你的不必这样着急”。见杨沄脸现怒色才道:“在墙角呢,那不是!”杨沄顺着画风的眼光看去果然房中的一角有一堆画纸,黑黑绿绿一大团,杨沄走过去扒开里面果然是自己的包裹。杨沄在手中掂掂,像是在估量银两是不是少了,其实杨沄只是做做样子,杨沄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小商人,也不是一个惜财如命的地主,没讨过债,没做过买卖,今生还是第一次做这种用手掂量银子重量的动作,动作很生硬,用意在试探画风是不是克扣了银两,后来杨沄想起这根本不必要:画风想要杨沄的财物的话,可以在杨沄熟睡时在杨沄胸口上刺一刀,那时画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杨沄全部的财物了,只是杨沄现在不知道,他掂量着包袱,画风道:银子一两没少,你不打开包袱怎么能知道那里面是你的银两!杨沄很是窘迫,本来是在侮辱画风,不想画风一击便打败了杨沄的进攻,不仅打败了杨沄,并且反过来羞辱了杨沄一番。
杨沄盯着画风的脸,看了一会儿道:“你和那客栈老板是一伙的吧?”画风一愣:“那个客栈老板?”杨沄道“:你不是在客栈里对我下的手吗?就是你将我绑来的那个客栈!”杨沄心中不明白画风用了什么手段将自己绑来的,但杨沄又不愿直接的问,那会让画风觉得自己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也会让杨沄认识到自己有多么没用,杨沄想要从画风和客栈老板的关系下手,如果画风和客栈老板有什么不明朗的关系的话,甚至客栈老板和画风根本就是一伙的,那就有不同了,老板和画风是一伙的画风可以在饭里,水里下蒙汗药,不论杨沄怎么防范,杨沄都不可避免的中招,杨沄一直在潜意识里强烈的期望着画风会和那扁瘦的老头是一伙的,杨沄甚至在想,那老头就是画风的父亲,老画风是一个有钱的商人,奔波了半辈子老来逢上改朝换代,便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奔波大江南北买贱卖贵的做买卖,他盘下了一座客栈做小买卖,间带着绑架什么的,老画风希望儿子做一个读书人,于是就有了画风挥霍着老一辈的财富,成了一个怪人,画风成了一个典型的纨绔公子,他为了方便玩了,或许是告诉老画风要静心读书,所以建了这么一座宅院,殊不知画风是在宅院中聚集了奇奇怪怪的人物,杨沄这样想,几乎忘记了自己原先想要做什么。画风还不知道杨沄在想什么,见杨沄握着一块金砖不言不语便道:我,客栈老板?我不认识。杨沄长久的没有说话,按照眼前的这种情形除非杨沄出言直问不然很难让画风说出画风是怎么样将自己绑架到这里来的,杨沄假定画风和那客栈老板是父子,宅院应当和客栈不远,杨沄抬头向四处望了望才想起自己是在房子里,杨沄低下头仔细想这宅子四周是不是有什么房子呢,杨沄知道自己来这个不知名的小镇的时候小镇也仅仅是因为处在一处山间还算平坦的地块上,并不算繁荣,人口建筑很是集中所以杨沄想能够看到什么建筑的话就能知道这宅院是不是在小镇上,但杨沄现在是在房子里看不到,似乎画风带着杨沄在宅子里转悠的时候,杨沄也并没有抬头看过围墙外面有没有什么房顶屋角什么的,杨沄仅仅两次想到围墙也只是看到围廊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在画风说的给自己的院子里感觉太阳照到自己时,那时阳光从树叶间透过来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落在杨沄脸上,落在石头的桌面上,杨沄看到冰凉的桌面散射着金光,杨沄感到自己手掌心有些燥热,不是,不是“有些”,是很热,杨沄缓缓的将手掌贴在桌面上,一阵沁凉自手心传遍杨沄全身上下,还带有昨晚露的沁香。杨沄享受着这来之不易凉爽,不经意抬头想要去看阳光却被围墙挡住了视线,杨沄想哪里来的围墙呢,啊,原来已经不在世外了,是在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疯子建造的怪异宅院里。不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杨沄都不曾想过要向围墙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房屋,杨沄想到房子外面看一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人家,看一看这个宅院是不是在小镇上,杨沄很惶急他很着急想要明白着急是在什么地方,至少应该知道是不是在一个人们聚集的小镇上,但画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离开一会儿的意思都没有,杨沄用力拧着金条想要将金条扭断,起初金条还能带来冷硬的硌痛的感觉,后来金条慢慢扭曲,硌痛的感觉就消失了,杨沄丢下金条看着自己的手掌泛起鲜红的的色彩,好像还有点点铁锈的味道,不是,那是金子的味道,杨沄将手掌靠近鼻子。画风忽道:“你想的东西真多,乱七八糟,五花八门,天马行空,光怪陆离。”杨沄一惊,被画风听到了。画风又道:“我不认得那客栈老板,也不是什么人的儿子,更不是纨绔子弟。”竟有些很是愤怒的样子,脸都有些扭曲了。杨沄一惊心道不好,画风生气了,如果画风将自己的事情传扬出去的话,紧紧凭着自己是杨应龙的后人就是灭族之罪。杨沄呆立半响:“怕什么有什么人还会相信杨应龙的儿子还活着,就是杨家当年也是被朝廷传言已经满门抄斩了,画风是在吓唬我。”杨沄想要揍画风一顿,狠狠地,痛快的揍画风一顿,杨沄向画风瞪视半响,但终于下不了手。画风动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杨沄收回目光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怎么在我一点都不知道的时候将我绑到这里的?你绑我到这里想要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就是这些金银你也是早就可以拿走的,你不要金银还是有什么目?”杨沄还没有说完心中的不惑画风就已经连连摇手了,似乎是杨沄所说的都不是画风将杨沄绑到这宅院的目的,杨沄等着画风回答,但画风半响不语,杨沄不耐:“至少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怎么把我绑到这里的。”画风道:“我是在想我将你请到这里来要干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在街上看你是外来的还留着大明的发饰,颇感奇怪,听了之后吓了一跳啊,当时是怕你不肯相信我,于是将你迷昏了扛到这里了,你不必再问了,到了晚间自然明白,杨兄可是对对书画有什么研究吗?”杨沄道:“平时疏懒对书书画画的一窍不通。”画风也不着恼竟是对杨沄说起对书画的心得来,整个上午杨沄便听的头昏脑胀,也无暇问及画风绑架自己是什么意思。吃饭时杨沄方才明白画风所说的不舍得让用人收拾房子是什么意思了,原来画风所说的只有一个用人是一个很美的女孩,还不到及笄的小孩子,粉团一般,便是杨沄也不舍得让她做些下人们的活计。饭后画风吩咐那侍女将要给杨沄的房间收拾出来,杨沄忙道:“还是我自己来吧,反正我没什么事情做。”画风忙道:“哪里的话,做事情不能中途而废的,午间我们刚刚说到隋唐了,那吴道子占得时间有些长了,那吴道子虽然有很大的名气但传世的画作却不多,说他也没什么用,老兄跟我来,要说画作我是最喜欢五代南北宋,你知道为什么吗?只因为五代南北宋花鸟山水是顶好的”直到天色将晚时画风实在说的话太多了,不得不休息,不然杨沄头都要炸开了,杨沄跟着画风小心翼翼的避开铺在地上的不知道是历史上那个知名画家的杰作蹦蹦跳跳的出了画风的偏房,来到正堂。杨沄画风各自捧着茶碗蒙头喝茶。看着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心下担忧不知未曾见到的两人是怎样的,眼前的画风便已是可怕之极了,再来两个画风怕要是乾坤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