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第 27 章 ...
-
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盯着向小爷,向小爷这句话绝对不是一时不经大脑随口吼出来的,而是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日思夜想的结果。向小爷可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仔细想了想,与其让季予沫那种变态继续危害人间,不如让他这个正义无比的大英雄给收了,拯救苍生,就算没有内裤外穿,他也是一个传奇,救世主,说不定就流芳百世了。
咳咳…以上纯属恶搞,真实原因请看下面。
其实向北之所以会有这个念头,只不过是在跟姚姐的一番谈话中突然明白自己的感情,又在摇摆不定,不敢确定的时候,正好下雨在收拾阳台摆弄出了那一套蒙着灰尘的厨具时,联想到了一连串季变态的好处,瞬间就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用白不用这个决定。
不过,现在情况似乎有点诡异。
就在向北豪壮地吼出那么句话等着季变态反应的时候,那边却突然没了声音,不一会就传来嘟嘟的忙音。
靠,不是吧。
向北不敢置信地把手机移到眼前,依旧闪着蓝光,上面显示通话已结束。
脸色从不信到气愤到抓狂,最后变成了无比的郁闷。
向小爷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如果刚才那个真的算的话)居然就这么悲催地被河蟹掉了。
不带这么耍人的,移动大叔。
向北还在兀自挣扎郁闷问候炮灰移动的祖上十八代(如果真有那么多代的话)的时候,手机又突然狂抖起来。铁青着脸接起来,杂声更大,信号又差了不少。
“刚信号突然中断了一下,你说什么了?”虽然季予沫那边的整个环境给人像是在外太空的感觉,但他的话却很清晰地传入了向北的耳朵。
“……”刚才那种豪言壮语好像真的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啊,向北对着手机有些发愣。
“没什么,老子说让你早点歇着去,小心被豺狼给叼走了。”好吧好吧,这果断不是好时机,老天不给面子啊,向北又开始在心里问候玉皇大帝了。但是好像又有点遗憾呐,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感情,黑暗中,向北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又露出了小怨妇的表情。
“呵呵,向北…”那边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是移动的声音,停下来时,信号突然变得好了很多。
“其实…我刚才听见了…”轻轻地带着笑意的声音。
“啥?”
“你最后那句话…”越来越掩饰不住的笑意。
向北突然反应过来,嗖的一声弹坐起来,火冒三丈。
“靠,季变态,你还敢耍老子。”
“呵…”还是停不下来的笑声。
“笑毛笑啊,笑抽风吧你。”
脸上似乎有些火辣辣的,向北自动归为火气旺盛的原因了。
那端的笑声终于停了下来,变为了带着不易察觉的激动。
“向北,你说的是真的吗?”
“废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向北再一次撒下豪言壮语,很配合的,那一端再次没了声音,却不是挂断,听得到有些急乱的呼吸声,但没有说话。
很长的一段空白,久到向北都变得疑神疑鬼起来,心里那种不安又开始涌上来。
难不成季变态介意同性恋,不喜欢男人?好像是以为他身边有小七那一对就理所当然地把人归为自己这一类的了,却忘了他前任根本就是女人好吧。
又或者最根本的原因是季变态对他根本就是兄弟之情,像是和小七雷尚一样地对待他,只有他一个人误会了其中的暧昧?
向北越想越不对劲,连带着刚才的激情勇气也一下冷却下来。
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一起走下去的人,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在状况内,这一路终究只有自己一个人走啊,呵呵。
算了算了,季变态,你就当今晚是穿越了吧,那句话就该散在风中,何必钻进你的耳朵里?
想着放开心却抽痛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不该有这么在意的,不就是一个会洗衣做饭任劳任怨的烂保姆吗,顶多是不用付工资还倒贴钱的那种不好找的,话都放出去了,大概连朋友都会做得有些别扭吧。还是做回陌生人吧,反正他们的相遇就是一个意外,回到起点不就好了。
吸吸鼻子,突然变得有点酸起来,向北决定不在等待那端的回应。
“季予沫,我…”
“向北,那我们在一起吧。”
还没有说完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带着坚定的温柔声音打断。
“啥?”向北又一次懵了,这又是怎么回事,他还在这悲悲戚戚,检讨自己问题,差点要放弃了,那家伙却这么轻易地说出了在一起的话。
见向北没反应过来,季予沫苦笑一声,“你啊,还是那么笨。”
“靠,你个混蛋才笨,连猪都不如。”感情上没反应过来,但理智上还是会自动回应人身攻击的。
“不让你想明白自己的感觉,我又怎么敢接受你这只会炸毛的小白兔。”像是良苦用心的谆谆善诱。
“……”
花了半天理解了季予沫的意思,才知道自己早就被设计了就等着落套呢,向北的火已经冒得老高了,再下去就要自燃了,顺顺气,镇定镇定,不跟小人计较。
“季予沫,老子要的不是一天,一个月,或者一年,而是一辈子,你….确定吗?”小心翼翼的语气带出了主人的不安还有期待。
听筒里的人轻叹一声,不变的温柔声音。
“你给得起,我就给得起。”
哎呀呀!这次是真的脸红了,一向以脸皮比城墙拐弯那再加块豆腐还要厚的向小爷听到这话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器官了,管他是心跳加速还是手脚发抖。
“嗯…”气势弱了不少,典型地恋爱中人的反应。
电闪雷鸣的夜晚,没有电的房间黑漆漆的,空气中带着冰冷的气息,心境却和几个小时前完全不一样了。一句晚安便安然入睡,没了几个月的难受,很安稳。
季予沫挂了电话,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天空,沉甸甸的云像是一个血口大张的魔鬼,张牙舞爪,冷风依旧不辞辛苦地猛烈刮着。季予沫看着手中的电话,打了太长时间,已经开始发烫了。摩挲着电话键,温柔又有些宠溺地笑了,“喂饱了的鱼儿终于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