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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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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承认了。”雁姬满意点点头,对于敌人她一向不仁慈,但,这个妇人的家里,她也打听过,家里很苦,不得不被卖了做丫头,还要拿微薄的工钱救助家里,这么多年的心酸,她也能理解,当年母亲最困难的时候,也是那个样子。还有一点,留着日后指证刘氏。所以,她才考虑,她说实话会放过她。还有一点,就是那些药子浩根本没喝过,这是她额娘告诉她的,她送来的药都被换了才到子浩嘴里。“你继续说。”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使用,会使人慢慢憔悴,然后离奇死去。”方嬷嬷缓缓说了起来,泪水滑了下来。“其实,老奴半不想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但也有自己的苦衷。”
“莫非你家人被威胁,逼你的?”雁姬试着猜测,一般人有人至始至终效命一个人,除非就是绑架了她的亲人,逼她为他卖命。亦或是,他们之间的情谊很深,不过,利益时代中,所有的情谊都可以因为钱而毁灭。
“是。”
“是谁?”
“莫氏。”
雁姬勾勾唇:“你确定?”
“是她逼我这样做的。”方嬷嬷说罢,跪下,“老奴自知罪孽深重,还请格格留一个全尸。”
雁姬笑了,没有再多问。对门唤道:“来人先把方嬷嬷关起来。”
家丁推门而进,将方嬷嬷带了下去。
对于方嬷嬷所说的莫氏,雁姬压根都不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是刘氏的人,况且,今天早上的时候,她竟然及时出现,妄想开脱,这一切都巧得很。
至于方嬷嬷,她先留着,依刘氏的性子,肯定会派人去探望或者亲自去,她现在要看看刘氏怎么办。是弃车保帅,还是另有阴谋?
正沉思间,门忽然被打开,见识额娘,立即行了一礼。
若清扶起雁姬,笑道:“女儿,你比为娘强。”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何会变成如此聪慧,但她还是很高兴,女儿厉害,以后就不会被婆家欺负。
“额娘,你为何如此一说?”
“当年,额娘早些想明白,或许今天就不会是这个结局。”若清苦笑一声,“女儿,你会比额娘幸福,因为女人的幸福都是自己挣来的。而额娘当年却不肯挣。”当年以为,即使老爷纳了妾,他们夫妻情谊始终还在,但是,她想错了,渐渐的,是越来越疏远。不过,女儿的事情,女儿的话,让她找回了那颗心,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儿女,她一定会挣,夺回本属于她们的幸福!
“额娘,你肯争取,现在为时不晚。”雁姬说道,“女儿会帮你的。”
“好,母女联手,必能捍卫我们的未来。”若清坚定说。
……
莫氏,据小桃禀告,本是府内的一个丫环,因因此老爷醉酒,临幸了她,从此,成为她阿玛的滕妾。为人阳奉阴违,欺软怕硬。
在小桃带领下,走了小半刻钟,到了莫氏的住所。
莫氏闻风,出来迎接,福身道:“雁姬格格吉祥。”
雁姬打量了一下莫氏的住所,很小也比较偏僻,比一个小丫鬟的房间好一点,其他都一般般。
“莫氏,是吧?”雁姬顺便看了一下莫氏,不错,标准的南方瓜子脸,水灵水灵的。
“奴婢正是。”即使成了老爷的女人,地位也没比别人高多少。背地,经常听到别人的闲言碎语,和夫人们的打压。“不知,格格来所谓何事?”
“你和方嬷嬷可是熟识?”
莫氏摇头:“她不欺负奴婢,就是奴婢的福气了。”
没错,她私底下没少受那太婆的教训,上次,还因为无意撞了她一下,她就被赏了一个耳光。反正,也没什么,习惯了。总有一天,她会踩到别人头顶,上位,到时候,方嬷嬷还算得上什么东西吗?
既然这个格格来,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我见犹怜,博同情。
听她这样一说,雁姬顿时明白,敢情作为一个侍妾,连一个嬷嬷都能欺负。还有方嬷嬷说的话真是破绽百出。果然,如她所料,方嬷嬷并没有说实话,应该在维护刘氏。
得了想要的结果,雁姬也打算多留,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莫氏可很久没见到老爷,好好巴结一下这个格格,或许还有些希望,忙道:“格格,先别急,奴婢有些礼物送给你。”
雁姬停下,回头:“莫氏,你太客气了,我们并不熟悉,更何况,你日子不好过,送礼物恐怕很破费,到时候,你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这话一针见血,令莫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深吸了几口气,才缓缓道:“格格,虽然奴婢身份低微,但不必这样打击奴婢吧。”
“打击你,又怎样?”雁姬不屑道,“你一个小小侍妾,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莫氏被气到,想骂但碍于怕受到什么牵连,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跑。
一个小角色,竟敢跟她叫板,还真以为自己算什么?
反正依她估计,她活不了多久,因为,她关了方嬷嬷,刘氏一定去探望,到时候,串通好说辞,刘氏肯定把事情脱得干干净净。同时,这也是试试她阿玛对于后院女人的态度,如果,他不闻不问,也不想管,到时候,她就来了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等到老的时候,他应该能消停了吧。
……
刘氏一回到屋里,镇定自若叫人送来早膳,慢慢吃起来。她并不担心,方嬷嬷会告发她。方嬷嬷的嫁人可握在她手里,谅她也不敢胡说。
一旁的雪梅见着自家主子还这般从容,不由说道:“福晋,方嬷嬷被抓了,会不会告发您?”
刘氏吃完,轻轻用帕子擦拭红嘴,轻笑道:“放心,给她一百个胆,她都不会说。”
“可是——”
“难道你不相信你家主子?”刘氏挑了挑眉。
“雪梅不敢。”自知说错话,赶紧奉承道,“福晋英明,自然会逢凶化吉。”
这时,一丫头进来禀告,恭敬说:“夫人,方嬷嬷被关了起来。”
“关在哪里?”
“柴房。”
“我知道了,退下。”
“是。”
刘氏斜睨了一眼雪梅:“雪梅,陪我去一趟吧。”
雪梅应了一声,扶着刘氏缓缓朝柴房走去。
守门家丁见到刘氏,立即恭敬行礼,刘氏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刘氏走了进去,见到方嬷嬷被绑着,躺在一个角落里。
雪梅上前一步,喊了一声:“方嬷嬷,福晋来了。”
方嬷嬷回神,恭敬道:“福晋,还请老奴不能行礼。”
刘氏挥挥手:“没事,方嬷嬷,你直接跟我说。”
方嬷嬷自然会意,道:“老奴供出了莫氏。”
“很好。”刘氏赞道,还算她识相。
“老奴自知这次恐怕活不久了,还请福晋好好照顾老奴的家人。”方嬷嬷言辞恳切。
“当然,你为了我做这么多,这点,我还是可以应承你的。”
“多谢福晋。”
刘氏点了点头,满面春风地带着雪梅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