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此刻(HP）》加贝尔

58、Chapter fifty-eight.

　　“是谁做的？”麦格跑到非利亚的身边把他扶起来，严厉地望着围拢过来的人。
　　非利亚在她怀里吐出一大口鲜血。
　　斯科皮推开几个人站到前面，恰好看到非利亚稍稍地低下了头抬起袖子抹去血痕，身旁的地面上血迹清晰。
　　黑魔法防御训练中一个普通的对决，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倒在地上的人会是非利亚波特。
　　“只是个普通的……神锋无影……”詹姆喃喃地说，“我不知道会这样……”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雨果愤怒地问，“詹姆，上次也是你。”
　　“够了，雨果。”非利亚说，“别逼他。”
　　非利亚看上去似乎没有更多的不妥，但斯科皮有莫名的感觉，他正在忍受着痛苦。
　　哈利突然想到他曾经用这个咒语击中过德拉科马尔福，那时候的少年浑身是血的躺在水泊里，面色苍白没有生气。
　　非利亚推开了麦格，又吐出一口血来。
　　“是我没有躲开，和詹姆没有关系。”非利亚勉强地说。
　　“我说了攻击魔法只能用除你武器！”罗恩气愤地说，和自家儿子站在一起指责詹姆。
　　“我说了够了，你们别再逼他了。”非利亚说。
　　“我以为他能够躲开的。”詹姆说。
　　“詹姆，你也别再说了。”非利亚说。
　　离非利亚比较近的罗恩俯下身去把非利亚抱起来，一边嘴里喃喃着“这个学期就好像血不要钱一样”一边匆忙地往医护室跑去。
　　“他好像昏过去了。”托尼说。
　　“你说什么？”斯科皮问，却早在托尼开口之前就已经看到非利亚松散开的手指。
　　“韦斯莱先生一把他抱起来就昏过去了，你没看到吗？”托尼转过头望着斯科皮问，然后语气一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晃了晃，“斯科皮，以前一直不知道，你好像晕血？刚才冲上去看到他吐血表情就不对，吓得脸都白了。”
　　“詹姆，为什么要这么做？”萝丝说，“你明明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你一直想打败他，我知道。”泰迪转过头望着詹姆，“现在你赢了他，感觉好吗？”
　　“詹姆！”阿不思收回望着非利亚的视线，“你伤害非利亚，我不要理你了！”
　　“你不是故意的吧，是不是，詹姆？”莉莉含着泪说。
　　“如果他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雨果愤怒地说。
　　“不是说了不要逼他吗？”斯科皮冷冷地朝他们看了一眼，“你们在这里吵有什么用？”
　　包括赫敏和哈利在内，原本围在非利亚身边的人都转头望着斯科皮。
　　斯科皮却没有理会，转身离去的背影仍然高傲和冷漠。
　　*
　　斯科皮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医护室的门。
　　他看到了非利亚，却并没有别人。
　　非利亚仍然昏睡未醒，沾血的衣袍已经换掉，看上去很安静。
　　斯科皮走到他的面前。
　　——在他面前的时候从来都不想刻意地回避视线，想见他，真的很想见他。
　　心里忍不住涌出奇异的情绪。
　　斯科皮下意识地伸手抚上男孩的脸。
　　指尖的触感细腻柔滑，却格外的冰冷几乎让人感到刺疼。
　　非利亚抬起手轻轻地拉住他的手腕，缓缓地抬起了眼帘。
　　银蓝色双瞳里细碎的惊讶一闪而逝，非利亚迅速地坐起身来，尚未坐稳的时候就稍一皱眉，松开手捂住嘴唇。
　　新鲜的血迹在白色的衣袍上分外的刺目。
　　“你为什么在这里？”非利亚低声问，声音温软柔和。
　　“就是路过，进来看看情况。”斯科皮说。
　　非利亚点了点头，伸出手取过放在床头的一杯水喝了一口。
　　“你这样打算怎么对付邪念？”斯科皮问，“你现在连普通的神锋无影都对付不了。”
　　“所以它也是这么认为的。”非利亚说，“我没事，至少比看起来要好。”
　　“你现在到底好不好，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斯科皮说，“就算没了戒指也一样。”
　　非利亚垂下眼帘，斯科皮察觉到他的目光瞬间的闪烁。
　　“是吗？”他不痛不痒地说。
　　“把戒指给我。”斯科皮说，“邪念在利用生命牵系，戒指在你那里，你承受的根本就是双倍的攻击。”
　　“扔了。”非利亚说，稍稍地抬起目光，扬起一贯清浅的微笑，“既然你不需要，我留着也没有用。你之所以没有受到攻击，是因为我已经不信任你了，我们之间的牵系已经不在了。不管有没有戒指都一样。”
　　医护室一下子陷入沉默。
　　“你骗我，”斯科皮说，“我说过我不能接受这种欺骗。”
　　“我没有骗你。”非利亚说。
　　“好，”斯科皮点点头，“我相信你，波特。不管是什么情况，既然你是这么选择的，我也没必要自取其辱，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
　　斯科皮说完转身离去，他始终没有回头，就像非利亚并没有抬头去看他的背影一样。
　　*
　　“我不想吃。”斯科皮冷淡地说。
　　“我才是你的亲哥哥。”托尼麻木地重复说。
　　“哥哥，斯科皮怎么了？”茉莉担忧地问道，“从刚才起心情就很糟糕。”
　　“我也不知道。”托尼说，“原来你还记得我才是你的哥哥。”
　　“你帮我哄哄他吧？”茉莉眨眨眼睛说。
　　托尼愤怒地看了一眼茉莉。
　　“你这是在把亲哥哥往悬崖边上推啊！”托尼说，“你给我来一个阿瓦达索命也比这干脆多了，我不干。”
　　“我不管，”茉莉说，“如果你不哄他开心，我就写信给妈妈。”
　　“你写信给妈妈关我什么事？”托尼警觉地问。
　　“就说你因为一直输给雨果韦斯莱而没能被选进下周的学期末黑魔法防御夏令营。”茉莉说，“只会欺负你妹妹。”
　　“我有赢过他！没选进是因为我的草药课成绩不够不能缺课！”托尼悲愤地说，“而且根本就是你在欺负我！”
　　“我说了我不管，”茉莉说，“除非你把斯科皮哄高兴了，让他吃了我的饼干。”
　　托尼怨愤地盯着茉莉。
　　“你就说行不行嘛，哥！如果妈妈知道你会死得很惨的！”茉莉伸手巴住托尼的胳膊晃晃，“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她有足够的时间折磨你！”
　　“茉莉，你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托尼悲伤地说。
　　茉莉扬起眉。
　　托尼转过头望着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斯科皮。
　　“斯科皮，我太羡慕你了！”托尼说，“我也想去莫林雪山参加夏令营！”
　　“闭嘴。”斯科皮说。
　　托尼吓得朝座位的另一边挪了挪。
　　“听说珍妮也会去，前几天为了参加夏令营天天苦练呢！”托尼说。
　　“你没听到吗，我叫你闭嘴。”斯科皮说。
　　托尼咽了一口唾沫。
　　“说真的，我刚才看到非利亚波特了，他好像也要去，不过真的不要紧吗？”托尼说。
　　“我再最后说一次，”斯科皮抬起头看了托尼一眼，“闭嘴。”
　　托尼转过头。
　　“茉莉，你还是回去写信给妈妈吧。”托尼绝望地说，“饼干还是给我吃吧，算是悼念一下你的亲哥哥。”
　　*
　　“滚。”斯科皮说，“我不想看到你。”
　　乔治委屈地喵了一声，眼巴巴地望着斯科皮，伸出爪子巴住斯科皮的胳膊。
　　斯科皮把乔治拎起来扔到了床外，乔治扑腾着巴住书桌的边缘爬了上去，转过头望着斯科皮。
　　一双银蓝色的眼瞳突然变得晦暗起来。
　　乔治跳下了桌子。
　　斯科皮看到它恰巧撞上了杂物箱里尖锐的刀刃，一时间雪白的绒毛鲜血淋漓。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低下头舔了舔伤口，沉默着朝寝室门走去。
　　斯科皮看到它在地面上踩出的血脚印，心里不由得跟着有些疼痛。
　　“乔治。”他出声唤道。
　　乔治却没有停下步伐，仍然抬它细细的脖颈高傲地朝外走去。
　　“乔治，回来！”斯科皮喊道。
　　乔治抬起爪子推开了寝室的门，从一条缝隙里钻了出去，竟然还没有忘记把门关上。
　　斯科皮扔下了枕头从床上跳起来，打开寝室的门追了出去。
　　“回来，乔治！”他喊道，“别赌气了，听话，停下来！”
　　乔治三两下跃上了走廊上的窗台，然后跳了下去。
　　“乔治！”斯科皮趴在窗台上努力朝下看去，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状况。
　　猫应该是摔不死的，但是乔治受了伤。
　　*
　　“你……你还好吧？”早餐桌上托尼小心翼翼地问，“看上去没有精神，好像一夜没睡。”
　　“乔治不见了，我昨天找了它一夜。”斯科皮说。
　　“真的吗，不见了？”托尼惊喜地说，“太好了，我终于摆脱这只猫了！”
　　斯科皮转头看了托尼一眼。
　　“啊！”托尼捂着胸口，“梅林啊，你怎么这么残忍！乔治怎么能不见呢？多可爱一只猫啊！怎么会这样，我心痛，我焦虑！它一定会回来的！”
　　他们听到一声细细嫩嫩的猫叫，却极富穿透力地在吵嚷的人声里异常清晰。
　　“梅林！”托尼痛苦地说。
　　“乔治！”斯科皮跳起来，瞪着一双用黑眼圈装饰的眼睛四处搜寻。
　　他们看到走进礼堂的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斯科皮一眼就看到非利亚长袍口袋里探出来的小小的猫脑袋。
　　“我应该猜到的，”斯科皮喃喃地说，“我应该知道它会回去找他。”
　　“怎么办，去找他要回来吗？”托尼试探着问。
　　“不，”斯科皮说，“就当没看到。听着，托尼，这只猫丢了就丢了，我根本就不在乎。”
　　托尼揪起眉毛瞪着斯科皮。
　　“斯科皮……你，嗯，有精神分裂吗？”托尼小心地问。
　　斯科皮转过头望着他。
　　“不是……你有精神分裂也没关系……”托尼说，“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斯科皮，你怎么可能有精神分裂呢？其实是我有精神分裂了！”
　　“你还能再没出息一点吗？”斯科皮问。
　　托尼无比悲愤地望着斯科皮离去的高傲背影，抓起一块三明治跟了上去。
　　*
　　四个学院被选中参加学期末黑魔法防御夏令营的学生们准时来到霍格沃茨那片巨大的草坪的时候，看到哈利、赫敏和罗恩，以及非利亚波特已经等在那里。
　　“你们坐下吧，”哈利说，“在走之前先强调些注意事项。”
　　他们陆续地在草坪上坐下，把他们四个人围在中间。
　　非利亚坐在哈利的身边，稍稍地垂着眼帘，看上去非常安静和随意。一只白色的小猫蜷缩在他的怀里，身上做了些简单的包扎，一双银蓝色的双瞳清澈如水，颜色和非利亚的眼睛一模一样。
　　“大家已经知道，我们要去的是莫林雪山。”哈利说，“先简单地介绍一下那里的环境，是的，你们已经猜到了，那里非常寒冷，终年被冰雪覆盖。我们将在那里宿营一周，每个同学都有一个简单的帐篷，大家要自己用魔咒把它变得温暖舒适。条件会非常艰苦。”
　　“选择雪山的原因是比起森林，那里出没的野兽会比较少。”赫敏接着说，“但是不可避免的会有意外，大家首先要注意保护自己。”
　　“最重要的是，”罗恩说，“不要有任何人为的伤害发生，在练习和对决的时候，都要听从教授的指令。以确保每个同学的人身安全。”
　　“另外，”哈利说，“非利亚波特同学会和大家分开训练，他的难度会提升一些，危险系数也相对比较高。在他训练的时候注意不要干扰他，如果他发生意外，你们不要过去救援，否则不仅是他，连你们也非常危险。”
　　非利亚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仍然安静地坐在草丛里被斜射而来的阳光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好像他们谈论的事情与他无关。
　　“大家都听清楚了吗？”赫敏问。
　　“如果听清楚了，那么我们准备出发了。”罗恩说。
　　他们站起来，指着不远处一块巨大的石头。
　　“你们围着石头站好，把手贴在石头上，闭上眼睛，我数一二三，听到吗？”哈利问。
　　斯科皮把手贴上在阳光下晒得温暖的岩石表面，在无声的队伍调整里非利亚波特竟然站在他的身边。他伸手贴上岩石的时候连斯科皮手心的温度都下降了一些，非利亚转过头朝他看了一眼，口袋里的乔治探出头来，低叫一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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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乔治乃傲娇猫一只，斯科皮乃傲娇受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