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此刻(HP）》加贝尔

16、Chapter sixteen.

　　非利亚靠着枕头望着正拆礼物雨果和阿不思，阿不思醒的很早，已经拆完了自己的礼物，正在捣腾非利亚的那堆。
　　“喂，圣诞节你能兴奋点儿吗？”雨果抬起头非常不屑地看了非利亚一眼，“你装什么淡定啊。”
　　“咦，这是什么？”阿不思问道，举起来一枚戒指，上面镶嵌了一颗小小的却珍贵的银蓝色的宝石，周围用精致的黑色雕刻勾勒而出，看上去是非常低调的典雅和漂亮，而那颗宝石的颜色和非利亚的眼睛一模一样，“是谁送的，都没有署名！”
　　非利亚终于收起了一副“你们至于吗天都还没亮”的表情，伸出手把戒指和卡片拿过来。
　　——非利亚波特：圣诞快乐，这是回礼。
　　非利亚看着没有署名的卡片不由得笑了，把戒指抓在手里细细把玩。
　　“啊，非利亚，这是你的礼物！”雨果举起一枚银色的胸针在眼前细细地欣赏，眼里带些赞叹，“真漂亮，而且我能感觉到，这里面有守护系的魔法。”
　　那是一枚雕刻成叶片样的胸针，色泽却不单一，其中的银色似乎在密集的叶脉里慢慢流淌，侧面还装饰着小小的太阳鸟，象征着光明和希望。
　　“我也有一枚！”阿不思举起来朝着雨果炫耀，胸针的样子略有不同，但大体上很相似。
　　“非利亚，这是哪儿来的，这东西可不好找。”雨果嘟哝道。
　　非利亚打了个呵欠，抓着银蓝宝石的戒指靠回了枕头上闭起了眼睛。
　　“喂！”雨果愤怒地揪着他的脖子把他拎起来，“你居然还给我躺回去？”
　　“谢谢你的巫师棋，雨果。还有你的棒棒糖套装，阿不思。”非利亚懒洋洋地转过头来说，“圣诞快乐。”
　　*
　　“哈利！”罗恩大叫一声，把哈利从他的梦境里拖了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哈利盯着罗恩手里那枚银色的胸针，看上去非常精致漂亮，重要的其中包含的一种强大的神圣守护系力量：“梅林哪，这是神圣系守护符……”他急忙坐起来捣腾自己的那堆礼物，也从里面翻出一枚，附带的卡片上写着“父亲：圣诞快乐。”署名是“非利亚波特”。
　　“他真的做成了。”哈利喃喃地说，抬起头和同样表情的罗恩对视。
　　门被“嘭”地一声突然推开，把他们都吓了一跳。赫敏举着银色的胸针惊慌失措地问他们：“你们看到了吗？你们也收到了吗？”她看着面面相觑的哈利和罗恩，同时注意到了他们手里捏着的胸针，把门又狠狠关上，像十年前讨论事情一样在他们身边坐下，“非利亚送的守护符！他做到了！”
　　“他从哪儿弄来的生命之水？”哈利轻声地问，“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没人知道，除了他自己。”赫敏说，“还有纯银和独角兽的祝福，也许独角兽对他来说不成问题。我们那天都看到了。”
　　“这不是单纯的银，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哈利说，“这是一片有生命的叶子，它只是被改变了属性，真正的银流淌在它的茎脉里！代表着一种神圣系的力量。非利亚改变了生命的属性！神圣系的力量能做到这一点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赫敏说，“但实际上……很少有行得通的。”
　　“接受现实吧，谁叫那是非利亚波特呢？”罗恩嘀咕说，“就算今天你看到整个霍格沃茨都被银给灌满了也没必要惊讶，因为他在保护霍格沃茨。”
　　*
　　斯科皮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
　　圣诞节不论是谁都比平时打扮得更加精致，尤其是斯莱特林。更尤其是他们的王子斯科皮马尔福，柔软的长袍上面缀满了装饰，别着马尔福的家徽胸针，脖颈上带着精致的挂坠，手指上五个指头里有三个都戴满了戒指。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骄傲地把手指头晒出来给大家看看。
　　那枚银色的戒指即使在他刻意地加上很多戒指掩盖后依然非常扎眼，几乎在自行发出柔和的光芒。整个手指都被一种温度缠绕。
　　非利亚波特一行人迎面走来，中间那男孩的笑容明媚温柔，在他看来几乎刻意地扬了扬手指，上面只戴了银蓝宝石的戒指，衬得手指更加白皙颀长，而戒指几乎在熠熠发光。非利亚垂眸看向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然后扬起了唇角。
　　“该死。”斯科皮别过头低声说，努力把手指缩进袖子里。心情却莫名其妙地因为这不为人知的交流而有些雀跃。
　　他在心里狠狠地唾弃着自己。
　　身后传来诸如“斯科皮，圣诞快乐！”、“圣诞快乐，斯科皮！”等等意思相似的招呼，两个斯莱特林的女生走过来围到他身旁，隔断了两个人的视线。
　　“非利亚！”有男生女生匆匆地跑过来，高兴地围住了另一个男孩，“谢谢你的胸针，哦，那真是太漂亮了！”
　　“不客气，也谢谢你们的礼物。”非利亚带着一贯的微笑温和地说。
　　两个颜色不同的人群碰到一起，人群中央的男孩都面带笑容，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抬起头飞快地朝对方看了一眼，各自走向自己应该坐着的地方。
　　*
　　“你哪儿搞来的这么多……”雨果正切着一盘丰盛的水果，抬头去看身边的非利亚，却被打断了。
　　“非利亚！”声音相较于一般声调有些略高，以至于非常有穿透力。
　　“妈妈？”雨果转过头去望着自己的母亲，看到她的脸色在节日的愉快里还带着些担忧，那担忧几乎有些类同于慌张，“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宝贝，圣诞快乐！谢谢你的魔法咖啡杯！”赫敏笑着摸了摸雨果的脸颊，“还有你，阿不思，圣诞快乐！谢谢你的怪兽波板糖！”
　　“圣诞快乐，妈妈！谢谢你的毛线衣！”雨果说，同时阿不思抬头含着布丁喊着，“圣诞快乐！赫敏姑姑。谢谢你的巧克力！”
　　他们彼此打招呼的时候非利亚喝了一口南瓜汁，吃了一口圣诞水果小蛋糕。在赫敏转过头来面对他的时候放下了杯子和勺子，抬起头礼貌地望着她：“圣诞快乐，韦斯莱夫人。谢谢您的巧克力球和幸运蛋。”
　　“圣诞快乐，非利亚。”赫敏有些受挫地说，从上到下细细地把非利亚看了一遍，非利亚没什么局促的模样，大大方方地伸开了手脚让她看，“谢谢你的胸针，非常漂亮。你能跟我来一趟吗？罗恩和哈利想见见你。”
　　“当然了。”非利亚微笑着点了点头，拉开椅子随着赫敏一同往教工席去了。
　　*
　　“其实我还蛮喜欢非利亚波特的，听说他本来该被分到斯莱特林的！”托尼说。
　　“是啊，”玛格丽特点头，“虽然他曾是个孤儿，但是非常强大，而且俊美。”
　　“原来你们都已经被收买了。”斯科皮痛心地摇了摇头，一边优雅地解决自己盘子里的苹果派。
　　“话不能这么说，斯莱特林从不带有偏见，我们尊敬值得尊敬的人。”托尼说，“他一点儿也没有格兰芬多那种莽撞和自大，相反我认为他有点儿像高贵的斯莱特林。还记得上次他把我丢给你然后抓住飞贼吗？非常聪明，是的。”
　　“以美丽的小姐开头，他是个绅士！”玛格丽特举起手里的羽毛笔，“瞧，这支笔非常漂亮，而且很好写。”
　　斯科皮注意到羽毛笔的尾部闪着些银色的光，虽然相对用在他身上的必须用银器的神圣系守护符来说弱了些，但仍是一个守护魔法，放在日常用品里便于随身携带，非利亚想的非常周到。
　　“是的，他给大多数人都送了圣诞礼物，非常周到，斯莱特林一般都是这样的羽毛笔，而且每个人的形状都不一样！”托尼赞赏地说，“据说赫斯帕奇是日记本，拉文克劳是笔筒，而格兰芬多则是枚胸针。和他越亲近送的越精致漂亮。”
　　“显然我们和他并不非常亲近。”玛格丽特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你呢？斯科皮你收到了他的礼物吗？”
　　斯科皮觉得被喉咙里的一口苹果派噎住了。他胡乱地点了点头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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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的胸针，非利亚。”哈利说，罗恩点头赞同，“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也谢谢你们的礼物。”非利亚点头笑道。
　　哈利、赫敏以及罗恩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在思考着要怎么开口询问。
　　“嘿，这胸针有点不一样，不是吗？”罗恩在赫敏和哈利逼迫的目光中勉强扯开笑容，“非利亚，这里面有神圣系的守护力量。”
　　“是的。”非利亚说。
　　“这可不容易。”罗恩说，“你在哪儿买的？我不记得哪儿有卖这种神圣系的守护符。”
　　“这并不是买的。”非利亚笑了，抬起头看了一眼哈利，“父亲，韦斯莱先生，你们不必试探，那天你们都看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吗？”
　　赫敏得意地看了哈利和罗恩一眼，表情明显地在说“我就说吧”。
　　“那……那你是怎么做的？”哈利问。
　　“我改变了一粒种子的属性，使它的养分成为承载着神圣系力量的纯银，然后用魔法使它成长，我在梦境中寻找到生命之水，并取了独角兽在聆听圣歌时落下的泪水与它一同浇灌树苗，直到它成为大树，再摘取叶子以及藤蔓，用魔法加以修饰，制成守护符。”非利亚陈述说，“过程并不简单，有些并不严重的损耗，但我现在已经恢复了。我希望你们能够随身携带，它可以保护你们不受暗黑系魔法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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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戒指好漂亮！像有什么在藤蔓里流动一样！斯科皮，这一定是你妈妈送给你的！她太宠爱你了！”玛格丽特眼尖地发现了斯科皮手指上戴的守护戒指，羡慕地说。
　　斯科皮沉默着不说话，手指无力地被玛格丽特抓在手里细细观赏，脸色有些发黑。
　　“斯科皮，你今天为什么戴这么多戒指？”托尼好奇地问。
　　“够了……我已经受够了戒指了。”斯科皮闷闷地说。
　　银色的守护系戒指似乎有生命一样在流动，光线透过几乎显得有些透明，能看得到缠绕的叶片藤蔓密集的脉络，莫名地给人一种对生命坚韧赞叹和对光明的无限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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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棵树还留在禁林里，如果你们想要看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非利亚说，“我留下它作为守护霍格沃茨的守护力量。”
　　三个成年巫师对望了一眼，然后朝非利亚点了点头：“我们要看。”
　　他们到的时候都忍不住觉得惊讶，那是一棵银色的树，几乎透明能看得见树干里生命的流淌。它和哈利差不多高，散发着一种神圣系魔法纯粹干净的味道。在黑暗的禁林里显得非常洁白。
　　男孩就站在旁边，望着他们，眼瞳明亮，宣告着他小小的身体里有着不可置信的力量。并且他有这个能力独自完成一切。
　　哈利总是觉得非利亚因为不信任他们而刻意避开，他现在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有那么多忠诚的骑士，愿意为他执守千年并且献出灵魂。他们不是得到了非利亚的信任，而是相信非利亚值得他们全心付出。
　　非利亚从来没有主动避开过谁，尽管他也从来不主动请求帮助。所以与他并肩战斗的人，都是主动站在他身边的战友。他不需要承诺和忠诚，他需要的是此时此刻的真挚信仰。哪怕这真诚只是一秒钟，也敌得过永远的承诺。
　　非利亚就站在那里，站在他强大的守护符旁边。他看上去很孤单，就像是满天银雪里在孤身奋战，然而他的眼神看上去很温暖和明亮，因为他从来不曾放弃过，也不会拒绝任何的希望。
　　他看上去只有十岁，但哈利知道即便失去了记忆，他实际上仍有着沉淀了千年的东西，那些东西不会从他身上剥离。
　　哈利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口拼命涌出复杂的情绪，既酸涩又疼痛，还带着一些非常甜蜜和明亮的思绪，纷纷绕绕地卡在喉间。那不只是作为一个父亲的疼爱怜惜或者骄傲、一个教授的欣赏和赞叹、一个一同陷入苦难人类的生死共同体和对救世主的依赖和期盼，而是出于别的什么，一定是更加深沉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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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你们别再问关于这该死的戒指的事儿了！”斯科皮努力地从众人的讨论中把自己的手指抽离，“你们如果喜欢自己问妈妈去要！”
　　身后经过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其中一个问道：“非利亚，你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斯科皮恨恨地转过头盯住栗发的男孩，他几乎觉得自己的目光如针芒般刺人，但是男孩转过头非常严肃而温柔地朝身边的人认真地说：“阿不思，我没有笑。我保证，绝对没有。”
　　雨果望着非利亚明显地加快了步伐，然后在走出斯莱特林王子视线的时候再次扬起笑容，那笑容不同于平常般出于礼貌或者习惯，而是压抑不住的愉悦。
　　“你明明就笑了……还绝对没有。”雨果嘀咕说，“骗人也不带这样的。”
　　非利亚转过头望着他，轻轻地笑出声来，然后重重揉了揉阿不思乱糟糟的头发，直到阿不思大声抗议。
　　“雨果，阿不思，你们真是太可爱了。”非利亚笑着说，“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