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薮光、全J)影灯之结》疾人

16、十六.

　　十六.
　　晚上，薮算准了山田收工回家的时间，连忙给他拨了个电话，责问为什么影灯的这些流言没有及时转告他。但山田不以为然地说：“且不提那个说法是真是假，即使是真的，我也相信我身上的才能都是属于自己的，影灯的存在与否并不会影响到我。”
　　挂断电话后薮不满地抱怨道：“这小子现在说话越来越拽了，知念也是，难道孩子们真的都已经长大了吗？”
　　光也有些担心地问：“薮，龟梨他们下次再回来的时候，恐怕山田会毫不犹豫地站到他们那边，我们团队好不容易才回复平静，是不是该看紧他一些？”
　　薮站在窗边想了下，最终还是说：“不必了，我自己也是支持结束影灯制度的啊。”
　　光瞬间惊呆了，一时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在明知道会有这种风险的情况下薮还是如此坚决地要反对影灯？要知道如果他们的演艺才能受到严重影响的话，也许就再也不能继续做艺人，也不能继续一起站在舞台上了啊。而且光始终无法忽略是影灯将他带到薮身边的事实。
　　薮看着他困惑的样子，不解地问：“有那么吃惊吗？你不是也很喜欢龟梨他们吗？难道要站在反对他们的立场上？”
　　“不……不是这么回事，但没有缓和的余地吗？非要毁掉影灯不可？”
　　“为什么要有缓和的余地？”
　　“难道……难道薮对影灯就没有一点点感念之意吗？”
　　“感念？”
　　“比如说，是影灯让你出道的。”
　　“我宁可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出道的。”
　　“影灯也是承认了你的实力才……”
　　光对于薮没能解读自己的心思感到分外失落，他一直以为薮会像他一样感激影灯把他们指引到一起，也会担心今后不能继续命运相连，但现在看来薮似乎并不在乎。光有足够的理由对影灯抱有感情，但现在这个理由成为了他一个人的理由，不再是能与薮沟通的内容了。
　　“我明白了。”看到光一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薮断言说：“光是想要选择和我不同的道路了对吧？”
　　光能否认吗？他不想因为薮的逼问就轻易妥协，此刻对薮的怨气占了上风，让他以坚毅的声音回答道：“是的，我想要维护一直以来的秩序。”
　　薮大概没想到光会如此直接地回应，内心抽动了一下，也同样倔强地说：“那好，本来光就有选择自己立场的自由，现在开始我们各自为不同的目标而努力吧。”
　　薮坐了回去，但没再看他的书，只是阴着脸坐在那里，之后很久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光的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念头：刚才那样……难道是——吵架吗？多年来从未和薮闹过矛盾的光有点适应不过来，此时他什么都无法思考，只在不停地盘旋着“是吵架吗”这个问题。
　　“那个……你们在吵架吗？”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证实了光还不太愿意接受的事实，伊野尾慧站在门口细声细气地说：“对不起，门开着，所以我就……”
　　“啊，是小慧。”薮一下子翻转成了亲切的笑脸，不住地宽慰着被房间内的气氛震慑住的慧。
　　光无论如何也拿不出好脸色，只能悄悄地别过头去。当慧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慧令人不自在的眼神。薮和慧很快进入了把他排除在外的二人世界，好像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才互相认识。
　　慧看到沙发山光乱扔着的衣服，一下子意识到了光其实正住在这里，也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怎么了？看到我不高兴吗？”薮有意无意地挑逗着：“啊，小慧新烫的卷发真可爱，像洋娃娃一样。”
　　光已经难以在这个空间里待下去了，但是在只有一个单间的房子里又无处可躲，他只好悄悄拿起外衣出了门。

　　光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脑中强迫性地重复着薮在慧面前的亲切笑容。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下来时正好站在一间小酒馆外面，而酒馆里传出的声音把他吸引了进去。
　　那个熟悉的声音果然是同个事务所的前辈松本润，他正面色红润地和老板娘逗趣。在光进入酒馆的一瞬间就被他的视线抓到了，于是光推辞不掉只好坐下来陪松本喝酒。
　　松本告诉他自己马上就要有舞台剧演出了，光急忙连连道贺。
　　“其实我们团还是完整的，没必要模仿KAT-TUN和NEWS那样大搞个人工作啊。不过托影灯的福，我也终于有属于自己的舞台剧了。”松本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思维跳跃得厉害，刚高兴地说完后又忽然消沉起来：“趁自己身上的才能还没被影灯夺去之前，尽量多表演吧。”
　　“连松本前辈这样的人也会担心才能流失吗？”
　　“那当然！”松本看着光不太有精神的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明白了，小光也在担心吧？脸上写满了不安哦。”
　　“嗯……嗯，我觉得有影灯也挺好的，影灯作出的决定代表了绝对权威，没人敢对此有所异议，这样也就维持了公司内部的秩序。”
　　“呵呵，看不出来小光是保守的人呢。”
　　松本带着醉意半开玩笑地说：“小光也上我的舞台剧吧，有一个作为我弟弟的角色。”
　　光虽然装作欣喜地答应了下来，但心里并没怎么当真，他知道自己还处于雪藏状态，不是松本想让他去他就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