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白《藥人》》雪淨寒

3、第三章 ─── 激戰

　　風，吹的竹林沙沙作響，肅殺之氣穿梭在迅風吹噓之間。
　　靜巉巉，夜色沁涼，氣氛沉悶。
　　桀驁不馴的傲風，面對陌生的敵人，風之痕冷眼凝神、認真以待。
　　敵不動他亦不動，雙方都在等待出手的時機。
　　不遠處，白衣手緊握著異端，銳利的眸子，直視著眼前為何不進攻的四人，心裡雖有疑惑，卻絲毫不敢大意的冷靜以對。

　　沉默並沒有維持太久，突然而來的狂勁陣風，挑起了戰端。
　　片片竹葉飄落在兩人之間，天之翼眸光一凜，以異於常人的飛快之速，攻向風之痕。
　　絕燁不甘其後，提劍揮向天嶽欲除之人，速度極快，氣貫長虹如龍飛鳳舞，叱吒風雲。
　　風之痕見狀，白絲衣帶勾起絕代之狂，旋身一閃，避過了天之翼的掌攻，提劍相抵，擋住了絕燁殺招。

　　「師尊！」看風之痕與兩名速度絕快的人纏鬥，白衣擔心的輕喚出聲。
　　「擔心你自己吧，呀～～」煙花客發出一道強勁之氣，直往白衣方向而去。
　　白衣挺身應敵，手持異端劍鋒掇轉，帶出的劍氣化去狂掃而來之氣，揚起的滾滾塵沙，掩映了彼此的視線。
　　待塵埃漸散，天嶽殺將紛紛有了動作。
　　「舞刀刀無雙。」刃雙飛架起雙刀，刀舞無雙泛滄浪，氣勢之大，勾動十里煙波。
　　夜留影見狀，鐵菱銀鏢連發如疾雨快打、亂絮紛飛，與刃雙飛的雙刀攻勢合招，一同襲向白衣。
　　面對如此強招，白衣歛起眸子、聚精會神，足輕頓，身揚起，不待招來反迎身而去。
　　鋒利無比的異端在空中揮舞，旋繞之間帶起利器交擊，白衣劈開夜留影的銀鏢，掃下落地。
　　運起內力，劍鋒一轉，行雲流水、身輕如燕的風之痕劍招，化開了刃雙飛的雙刃之擊。

　　不讓白衣有喘息的時間，一道身影提起朱筆、點、抹、指、刺，冷香書客身影飄忽、形似鬼魅，襲向白衣，招不留情，欲取其命。
　　同時，煙花客眼神一凜，看準時機運起內力，大喝一聲：「花影葉殺」瞬間，遮間的花影、迷離的飛葉，氣勢狂掃竹林，蓄勢待發。
　　反觀白衣，不疾不徐、藍眸無畏無懼，冷靜以對。
　　『風，重在快意中的冷靜。』師尊教誨，無一日忘懷，異端架在身前，等待來人欲出的攻擊。
　　一觸即發之戰，煙花客與冷香書客雙雙夾擊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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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沉，明月初昇映照在樹林之內對峙的人影。風，乍然無聲，寂靜，正是暴動的前兆。
　　風停，他身影不動；風起，瞬間身影忽動，風之痕擺出前弓姿勢：「喝！」隨後奮力一擊。
　　靜寂暗黑的夜，被一陣陣的刀光劍影點亮。
　　「哼！」一聲怒斥，碧綠眸子染著狂怒之燄，旋身攻勢越快越狠。
　　『戰到此時還不拔劍，風之痕，看不起吾絕燁不成？』足輕挑，飛躍至玄空上，手中利劍殺的狂野。
　　凌厲的攻勢、極快的速度，風之痕瞇起碧潭瞳眸，銀光一閃，絕代之狂抽身現出。
　　『拔劍了嗎？很好！！！』絕燁美眸氾起冷笑，舉劍起身，捲起風翻雲湧之態、帶著驚天動地之勢。
　　兩劍交擊，震出極大聲響，相同碧眸對上，燃起的戰意更濃。
　　天之翼趁絕燁與風之痕纏鬥之際，停旋於空中。
　　「天罡、血刃霓虹。」
　　集氣運至全身，眼神帶極重殺氣，出招狠毒、絕快狠毒，轉眼瞬間，強招再現直襲風之痕。
　　「風過留痕！」

　　另一方面───
　　鏗然一聲，利器相擊之音，縈繞耳邊，刃雙飛再度與白衣交手。
　　強大相交之氣，震的兩人皆退了數步。
　　白衣足下使力，止住了被氣流震宕退卻的步伐，掌間虎口被震的發麻，心裡暗忖著：此招威力不小。
　　看準時機，煙花客藉機發招。
　　落葉鋒利如刀，紛紛襲擊白衣，白衣見狀，翻劍揮去葉瓣，但數量之多、速度極快，白衣手足被劃傷數處，眼見情況不利，白衣即刻加快速度，頃刻之間招式變化千萬招，將落葉全數擊落。

　　微喘的氣息，未全癒的病體傳來陣陣的不適感，讓他擰緊秀眉，暗自擔憂。
　　眸子餘光凝視著不遠處戰的如火如荼、洶湧澎拜的風之痕。
　　不……他是風之痕的徒，身負這名、這身份，他怎麼也不能讓他失了顏面………
　　微微發顫的手緊緊握著異端，無心分神去管冷汗溼了兩頰，白衣仍硬氣的撐著，手中的利劍不曾猶豫出招的凌利，一一化開了眾人致命的殺招。
　　箭步直上，白衣化守為攻，速度之快眨動瞬間已在他人眼前，一劍斷了發招不及夜留影的首級。
　　「啊────」一聲哀號，夜留影魂斷沙場。
　　再回身奮力一擊，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風之痕劍法輕如流水，劍鋒飛快的劃過刃雙飛的頸項。
　　瞬間，一道血紅噴灑而出，染紅了闇黑的夜。

　　「可惡，看招。喝～～」眼見戰友被殺，冷香書客怒不可遏的提筆攻向白衣。
　　就在此時，一片藍色羽毛緩緩落下，狂傲詩號乍然響起。
　　「無吾不能之事，無吾不解之謎，無吾不為之利，無吾不勝之爭。」輕搖羽扇，天嶽軍師四無君從天而降。
　　「軍師？」驚見軍師親臨，煙花客收招，疑問出聲。
　　「你們先退下。」手揚舉，意味眾將皆且退下。
　　「這………，是。」雖不甘言退，可軍師之令不敢不從，煙花客與其他兩人暫退一旁。
　　「看來是吾低估了你的能力，白衣劍少。」皓首凝視著被殺的夜留影，四無君輕笑言道。
　　「…………」面對眼前陌生之人，白衣銳利瞳眸凝神靜聽，不敢大意。
　　「你認為對上吾你仍有勝負嗎？哈哈哈哈………」
　　見白衣眸裡的訊息，四無君仰天而笑，笑他不自量力，笑他不懂無吾不勝之爭之意………
　　「別說吾不給你機會，四無君讓你三招，若是你傷的了吾，天嶽今日不開殺！」
　　誇下海口，四無君眸子直視白衣。

　　聞言，白衣提起劍，心知對手不弱，他出手也不保留，凝氣全身，劍鋒一轉，直往四無君方向發招。
　　四無君見狀，掛在嘴角的笑容依舊狂傲自信，他翻掌運氣，不費吹灰之力的劃開了白衣的劍氣。
　　白衣心裡暗驚，不死心的再發一招。
　　加深了笑意，四無君輕旋轉身，一枚藍羽飛快發出，截斷了欲來之氣，化去了欲殺之招。
　　「風之痕只有這點能耐嗎？」四無君語帶嘲弄的挑釁白衣。
　　「哼！風之痕。」怒潮浮起，風之痕之名，豈可讓人汙衊！白衣舉起異端，決心放手一搏。
　　足輕挑，點起身子，直攻往四無君。師尊傳授的風之痕，白衣用盡全力將勝負交代此招之中……
　　四無君運功，瞬間強大氣息走至全身，看準時機隨即發出。他斥喝一聲：「風之痕，無用矣！」
　　極大的藍光強勁之氣，狂掃而去，不偏不倚擊中捨身進攻的雪白身影。
　　「啊！」白衣難以抵擋這猛烈氣勢，被震出數尺之遠，倒臥塵沙當中。
　　「唔………」一掌重擊，白衣口吐朱紅，豔紅血蛇由嘴邊緩緩流下，勝負已呈現眼前。

　　「白衣！！」聽聞白衣的聲音，風之痕分神看去，驚悸望見白衣被傷，停下欲攻之舉，他急忙抽身而去。
　　「休走。」天之翼見狀，舉刀攔阻。
　　絕燁身形一晃，由後方攻上，不讓風之痕有機會脫困。
　　「閃開！」妖綠碧眸燃染怒火，絕代之狂奮力一揮，宏大氣勢帶有驚天之威，天之翼擋的吃力。
　　此時，一直躲在暗處的褐黃色身影，有了動作。
　　「該是吾出手之時了！」百足毒仙眼神發狠，快步走出樹林，輕點飛上旋身一閃，毒粉瞬間襲向風之痕。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局，風之痕欲前之步，被毒粉所阻。
　　回身急退，避開了致命的毒霧攻擊，怒火滿腹的他，以絕快的速度殺向百足毒仙。
　　「劍．泣血。」風之痕狂怒發招，極速的身影閃眼瞬間，斬殺了來不及閃避的百足毒仙。
　　「哇………」淒厲的慘叫一聲，隨著胸口開出的傷口，狂瀉而出的鮮血，沒多久氣斷止息，魂斷歸西。
　　心下擔憂白衣安危的風之痕，連忙前往他的方向而去，無奈身後兩人隨即又雙雙襲擊而來，讓他無法分身。

　　死亡危機，隨著四無君漸漸逼近的步伐而來，病體未癒且又受傷在身的白衣，意識渾噩的倒臥在地。
　　『師…師尊………』氣空力竭的他，想撐起身子，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白衣劍少，納命來！」四無君殺氣騰騰發出一道掌氣襲向白衣。
　　就在逼命之刻，風之痕奮不顧身、連忙旋身一閃，一黑一白魔流劍．風之痕盡出。
　　絕代之狂一分為二，魔流劍纏鬥天之翼、絕燁阻撓之勢，風之痕急急抽身，絕快之速飛奔至白衣身前。

　　銀光閃動，絕代之狂迅風之怒，劍身一轉化去了四無君的逼命殺招。
　　『風之痕，你上當了………』四無君見狀，笑意不減的眸光歛起。
　　接著，四無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提掌再發一道強勁之氣，速度其快，轉眼瞬間。
　　風之痕尚來不及反應，硬生生受了這一掌。
　　「哼。」傲骨嶙峋的風之痕，即使受了傷，仍是桀驁不馴的佇立著。
　　一股腥甜在喉間不散，但他咬牙硬氣忍著。
　　此招威力不少，只怕是傷及心脈了……
　　還好挨這一掌的是他，若此掌是打在白衣身上，他不敢想像會如何………
　　「師尊？？！！」見風之痕受傷，白衣撐起受創的身子，急忙飛奔上前。
　　「吾無事。」見白衣受了傷，風之痕心疼不矣，忍著自身的傷，不願讓他擔心，故作無礙的回著白衣。

　　就在同時，魔流劍感受到來於風之痕身體受創，連帶的讓他功體降了三分，出招顯得鈍了。
　　『嗯？真氣發揮不出？風之痕功體受創不淺………』擰緊了眉，魔流劍暗自擔憂著。
　　察覺到風之痕有異的絕燁，眸光收緊，以眼神傳意於天之翼，分開夾擊。
　　收到了指示，天之翼舉刀快攻，招招凌厲，箝制住魔流劍。
　　絕燁藉機由後方逼近，在對方尚不及反應之際，絕快之速的朝胸口猛然一刺。
　　瞬息之間，血灑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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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林天地之外，濃厚的殺戮之氣，徘徊四周。
　　「邪能境？」晏虛子擰著眉，喃喃自語道。
　　來搶冷醫明月心竟然不是天嶽之人，而是一向默不作聲的邪能境？何時邪能境也插手此事？
　　「什麼時候邪能境也對冷醫明月心有興趣？怎樣？那卡鬼穩是中什麼毒嗎？」秦假仙一語搶先，死到臨頭也不忘開口損人。
　　「邪主好的很，秦假仙省下力氣，留著等會兒哀號吧！呀～～」經不起激，雙羅影動手出擊。
　　「危險！」見狀樂真直上前去，拿起翠笛，不甘勢弱的反擊。
　　見師弟出手，廣寒子不再沉默，廣寒劍，劍似空山落梅飛曉霜，招招夾帶宏大的氣勁，往敵人攻去。
　　沒多久，邪能境的兵馬被兩道子殺的橫屍遍野，好不狼狽。
　　「可惡，殺────」見第一線前鋒，被殺的七零八落，雙羅影怒極出口，下達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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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絕燁抽出的劍身，噴灑而出的豔紅，染紅整片闇夜，彷彿下了場血雨。
　　受到重創，魔流劍瞬間回到了風之痕體內，黑白交於一體，但胸口仍血流不止，雪色白衫染著斑斑血跡。

　　「唔……」蹙起劍眉，風之痕低喃一聲，胸前被利刃穿透，奔流不停的血，也流失了他的氣力。
　　掌傷、劍傷，重創了風之痕的一身傲骨。
　　他雖不認輸，可也清楚的明白，現下這種情形，要兩個人平安離開，已不可能。
　　但他不能讓白衣在此喪命，他在心裡發過誓，不會讓他受到一絲的傷害的………
　　「師尊！！」看到師尊受此重傷，白衣心痛的驚喊著，顫抖的手按不住狂奔湧起的血水，心像是碎了。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無用拖累了他，盈淚滿眶的藍眸染著痛，殷紅鮮血，看的白衣痛徹心扉。

　　「哈哈哈，魔流劍風之痕，你還有何能為保護白衣劍少呢？」滿意的看著兩人皆受重創，輕搖羽扇，四無君笑的得意，踏出充滿殺氣的步伐，蔚藍身影緩緩逼向風之痕。
　　眉間鎖緊，冷汗滑下風之痕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龐。
　　眼角餘光也不失警覺的盯著天之翼與絕燁的動作，他還可以撐著傷體，對付他兩人。
　　可眼前之人，該如何應付？他驚懼，不是為已，只為身後的一抹白雪…………
　　「走！」狠下心，風之痕輕推開白衣，咬牙要他離開自己。
　　意識已漸漸模糊昏沈的他，只希望白衣能聽他的話，離開這裡。
　　好恨…好恨自己現下已無能再保護白衣………
　　「不，白衣不走！」曾說過甘苦與共、不離不棄的，白衣怎麼樣也不會留下你，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們哪裡也走不了！！！喝～～～」四無君氣凝掌中，吆喝一聲，殺向風之痕師徒。

　　逼命時刻，一道宏大的氣，由後方發出，止住了四無君的攻勢。
　　瞇起眸子，湛藍染怒雙眼直視壞他事之人，四無君憤憤不平的怒聲出口：「青陽子！」
　　舊仇加新恨，兩身影不由分說，雙雙出招對峙著。
　　「軍師！！」煙花客眾人見狀，紛紛上前去，想出手幫忙退敵。
　　「真抱歉，你們的對手是我們。」黃衣道子威臨與隨後而至的晏虛子，攔住了等人。
　　「你們……找死！」眼見欲往之路被截，冷香書客怒上眉梢，不由分說提起朱筆，猛然攻去。
　　「會死的只怕是你們！」么喝一聲，威臨子氣走全身，舉起利刃抵抗。

　　箭步奔至而來的洛子商，看著不遠處對上的兩人，心想：他還是不放心的跟來了………
　　藥人是救素還真唯一的辦法，也難怪青陽子會親自出馬，救的可是他的大哥呀………
　　可犧牲的，卻是風之痕最不能捨棄的人，這兩難的局面，到時該怎麼解決？
　　甩了甩腦中煩憂的思緒，他不該想這些，現下最重要的，是護送他兩人平安的離開此處才是。

　　洛子商快步走向白衣，瞧見了他嘴角的血跡，緊張的問：「白衣，你受傷了？」
　　「我不要緊，可師尊………」藍眸含著淚，白衣忍著心傷的說。
　　看著意識已然昏沈的風之痕，無力的輕靠在自己身上，胸前的斑斑豔紅，止也止不住。
　　一向冷靜的他，慌了、亂了……
　　是他的錯，若不是他，師尊不會傷成這樣，他又拖累他了，他始終都是個包袱………

　　白衣的著急的模樣，洛子商心裡一陣不安，隨著他輕移方向，他才看見風之痕已是一身血衣，傷重的很。
　　他連忙湊近一觀。
　　『胸口的劍傷傷了動脈，導致血流不止，掌傷則是挫了心脈，不趕緊醫治，只怕會有危險………』
　　「你們先走，我斷後！」洛子商盯著一旁不動聲色的天之翼與絕燁，手提劍，語氣堅定的要白衣先行離開。
　　雖沒有絕對的把握，可為了讓白衣他們能脫險，他一定要纏住這兩人。
　　「這……子商，你要小心。」猶豫了一會兒，白衣雖然不放心，可現下卻別無他法，他只能帶著師尊先走。
　　撐著自身的傷體，白衣扶起風之痕，將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上安好，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腰身，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踩著搖晃不穩的步伐，白衣咬牙忍著、硬是撐著。
　　他不能倒，一直以來都是師尊在保護他，這次，換他來幫他、救他，他怎麼樣也不能讓他有事………

　　「哼！」冷哼一聲，絕燁綠眸併出殺意，利劍揮動，一道劍氣直往白衣後方襲去。
　　眼尖的洛子商，見絕燁出招攻擊白衣，他連忙拔出玉璃劍，出招化去了絕燁欲襲的劍氣。
　　「呦～想不到四無君的貼身護衛，也會做這等暗箭傷人的下流舉動呀……」在他面前偷襲，是當他洛子商是瞎了不成。
　　怒染碧眸，絕燁手中殺瞳飛舞，提劍直攻洛子商。
　　天之翼則趁機往白衣的方向追去，絕燁對上洛子商正好牽制住他。
　　而他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殺死已然負傷的風之痕與藥人白衣劍少。
　　「別走！」眼角的餘光瞄到天之翼欲追殺白衣他們，洛子商抽身想制止天之翼。
　　才跨出的步伐，就被突如其來的劍氣所阻，洛子商旋身揮劍擋之，絕燁劍鋒一轉，兩人再度交戰。

　　「你走不了！」
　　天之翼迅捷如風的身影，阻擋了白衣的去路，敏銳的眸子牢牢盯著眼前之人，殺氣凜然的說。
　　白衣看著眼前攔住去路之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冷汗滑落他的臉頰。
　　肩上撐著負傷昏厥的師尊，自身受傷未癒的病體，他要如何對抗身前的強敵？
　　他自己死不足惜，可他不要師尊因他之故，有任何的危險………

　　註一：雪藥人裡的這篇風叔，設定是：黑魔流劍與白風之痕，雖分身為兩個個體，可功體會互相影響。
　　其中一個受傷，另一個會感受到且受到影響，回到正身的時候，在分身上的傷，一樣會帶回本尊上。

　　註二：以上武戲之用詞，部份參照霹靂原劇裡的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