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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司徒沉月(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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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沙莫。她坐在床边,就像一尊塑像,动也不动。我们就这样互相注视着。我并没有问她,你是谁或者我在哪儿。我的头很痛,父母的样子在我面前晃动着,然后就是血的颜色。最后就是那个人---司徒泽望。眼前的这个女孩有着和她的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虽然她拥有一张可以称为美玉般的面容,可是那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和从容掩盖了优秀相貌的光芒。
“东西在那,你自己吃吧。”她讲话了,声音冷漠,而具有穿透力。
我不饿,反而很恶心。因为我所经历的,所目睹的,所耳闻的过去的一切。可我必须得吃,我要有力气,才能去看看母亲。沙莫饶有兴趣的看我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那眼神是像在看一只小动物,不,应该说是在欣赏。
感觉不到任何味道,还是吃完了。
“带我去看我妈妈”,我不觉得自己是在求人,而是在自然的说出要求。
“换上衣服,会有人带你去的。”
母亲躺在一片白色的海洋里,神态和死前没什么两样。不过再也看不到她眼睛深处所闪耀的
光辉,那是只属于我的,她最爱的女儿的。我抚摩着母亲的头发,面庞,无声的流着泪。经历过父亲的死亡,我已经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对一个9岁的小孩来讲,她哭泣,只因为她失去了。
“想不想为妈妈报仇?”是沙至涛
我不懂,但隐约知道了以后的我和这两个字再也脱不了干系了。
“你亲生父亲叫胡召,所以你叫胡应言。我是你父亲的兄弟,以后你就和沙莫在一起吧,叫我沙伯伯就可以了。”兄弟?又一个新鲜的名词,以后的我和它也离不了了。
我知道我在别人眼里看来是个傻傻的女孩,什么都不懂。沙至涛拿出他那套管理□□的手腕,有效的从各个方面调教我。我的任务是接受和服从,学会各种格斗技巧,运用各种轻武器。当然这只是业余生活的全部。沙至涛说过,我的生父拥有组织里最高的学历,所以我不能给他丢脸。我选择商贸,至少可以让我免去一些打杀。沙莫和我一样,并不因为她是沙至涛的亲生女儿就会轻松一些。她肩负的希望比我要沉重多了。但她从来不发任何牢骚。最柔情的一面就是提醒我加衣服或多休息。只是那眼神从未改变过,仍如初始。我会下意识地把她当做姐姐,大概是缺少母爱。
沙莫姐讲的最多的是:“应言,你没得选的”。
是的,我能选择什么?从来到沙家那天起,我麻木的活着,只为那一个目标。报仇。即使成功了,死去的人还会回来吗?我还能回到秋苑路的那个过去的家吗?
可我也有开心的时候,就是在梦里,一个叫沉月的小女孩和她的小堂妹在秋千架下奔跑,戏耍,醒来时,就可以回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