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梦——山寨某大的某坑之文》哎一刀

9、第 9 章

　　再次醒来自然是在王府的高床软枕上了。“王爷醒了！”见我醒了立在床头的石管家很高兴。“王爷，你觉得怎样？”坐在我身旁床边的范氏也一脸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事。”我边答话边起身四望。不仅范氏来了，郭氏朴氏也都来了，站在后面看着我。一起站在后面的还有山羊胡的老太医，这人我认得，给刺伤时太后就是派他来给我看伤的。现在么又来了？“太后得知王爷你坠马晕倒，特意叫御医带着上好的膏药前来给你诊治。”

　　“我又没事，哪个让你们跟太后讲呀。”怎么太后又知道了，我皱了皱眉，看来我家无隐私呀。“太后也是关心王爷你呀！”范氏并不理解我的烦恼，在她眼里我这是得到了莫大的恩宠。唉，也没错，是恩宠，只是久了怕是吃不消呢。

　　“王爷肩伤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血虚弱，日后要多注意调理才是！”山羊胡子见我醒了，赶忙向我施礼，并交待了几句，就跟石管家出去开方抓药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见范氏跟两位妾侍仍留在房中伺候，我就向范氏打听。“听管家说，是王爷的马夫把王爷抱回来的。”我想应该就是那个黑壮男子了。“那，那个马夫怎么样了？”居然忘记问他叫什么了。“他害王爷坠马，应该是要受罚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什么？救了我的人居然还要受罚？我坐不住了。

　　“去，叫石管家来！”让人喊回石管家，我披头就问：“谁让你罚那个马夫的？”
　　石管家有些愣神，一时没了反应。我自觉自己口气太过，又软了声调解释了一下。“今儿多亏那个马夫救我，不然我早断胳膊缺腿了。”

　　石管家反应过来了，忙说：“您说的是阿图呀，他把您抱回府，就出去找踏雪了，现在还没见回来，我怎么可能罚他呀。”原来那人叫阿图，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跑出去找马，这个人真是爱马如痴到了极点，也难怪踏雪会待他不同了。

　　“小王爷，饭菜早就做好了，要不，我让人给您上晚饭。”听石管家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饿了。“好，上饭吧。等阿图回来，不要罚他，告诉我听就是了。”

　　本意想留范氏她们一起吃，没想她们早已吃过了。于是她们知情识趣的道安退下了，不再打扰我吃饭休息。这就是古时女子的好处，识大体，知进退。看看这几个小王爷的老婆，再想想老妈逼我去见的那几个相亲女，唉，长叹一声。我就不说什么长相了，也不说行为举止，就拿察言观色看人说话这点就是比不上古时女子。至少我见得那几个是永远也比不过的。

　　有个相亲女，只是见个面，我又没定下要跟你，你就自顾自的打听我家住哪里，有几套房，存款多少，都没看见我的脸色越来越差吗？还有一个，见面就猛夸自己好，又会这个又会那个，多少男人追过她呀，多少男人迷恋她呀，得，看不到我一脸的干笑还猛在那自吹自擂；还有一个说算命的给自己算过了，自己好八字，还好生养，娶她就是旺夫益子福禄满堂，害我应都不敢应声，就怕一吭声，你就自以为是我家儿媳了。

　　题外话一句，男人找女人嘛（我说得是结婚的那种），一，图长相，年轻漂亮身材好；二，图家世，父母有权有钱有背景；三，图实在，居家过日子的那种。选一的男人，基本上是家里有钱，自己年轻的富二代官二代；选二的男人，基本上是家里清苦，想走捷径，而且自己又有些本钱（指的是身体跟学历上的那种）；大多数普通又平凡的男人只会选三，不求你美丽动人，不求你家财万贯，但求真心真意对自己好，会做个饭菜，打扫个卫生就行。

　　那几个相亲女首先就不懂男人，一来就打听我的家财的，你是想嫁我，还是嫁给钱？刚认识就猛说自己有多好，多少男人追的，我明白你是想摆高姿态，让我珍惜你，可你却不明白，一般多人追的女人，我都不会要，一来太多人追过那女人容易骄傲，将来结婚会对老公颐指气使，二来追得人多了那女人容易花心，以后结婚守不住家；还有那个算命的，一来就对八字，说生娃，你以为这是配牲口呀，还是当我是种猪？

　　完了完了，又扯远了，一谈女人，我就来劲，有点收不话。

　　快吃完晚饭时，听说阿图回来了，还牵回了踏雪，我很高兴，叫厨房留了饭菜送去给阿图。本想前去探望一下，可石管家怎么说都不让，硬要我休息。可我今天都睡饱了，没法子，只好装睡等石管家离开，我再偷偷去看阿图好了。

　　石管家一走，我立马翻身起来，随便找了件衣服瞎弄了一下，就出了房门。一出房门，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阿图住在哪？连小王爷的记忆里也没有，怎么办？黑灯瞎火的我摸去马厩找人问？太蠢了，也不知道这么晚了那里还有没有人在。

　　不管了，反正出来也出来了，就去碰碰运气吧！于是我向后院晃去。走着走着，有些个后悔没拿灯出来，今天云多，月不是很明，夜路真他妈的黑。我也不是怕什么，就是小时候听奶奶讲多了鬼故事，有点瘆得慌了。

　　当走到后花园水池边上时，忽得看见一个白色的鬼影在假山附近漂荡，我寒毛都竖起了。“谁！”我不敢靠近，只有出声吓它，也有层原因是给自己壮胆。“谁？”几乎同时对面的鬼影也出声问道。我松了口气，会说话呀，那就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等等，这声音耳熟呀！

　　没错，飘荡在水池假山边的白衣鬼影正是那个为我挨了一刀的救命恩人（也可能是某个阴暗势力派来潜入我府的探子）鸟居。“鸟居见过王爷。”鸟居走过来微微一施礼。“王爷身体好点了吗？”看来全府上下没人不知道我今天摔马之事了。“怎么这么晚还出来散步？”

　　“我没事，今天睡太多了，现在反而睡不着了。”我眼一转反问一句。“你也睡不着？”
　　“不是，看书看得有点乏了，出来吹吹风。”话说鸟居进府这么久，好象也没看见他平时有怎么活动娱乐，不是整天在房里看书就是自己跟自己下棋，偶尔出来走走也并没什么不可以的。

　　“要不，我们一起走走。”以前小王爷就喜欢跟鸟居在花园里闲逛，自从遇刺后我还没跟鸟居一起散过步，要想装得跟平时一样，这时我可不能甩开他去找阿图。“是，王爷。”

　　接下来就是，宁静的花园，两个男人，一大一小，安静的走在一起，再无半句话好说。沉默，沉默，再沉默。不知道为什么，我跟鸟居一起就是找不到话题说。我看了看鸟居，他似乎也没意思主动开口聊天，我就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满脑子想着该跟他说什么好呢？该用什么来打破这种尴尬又无聊的场面呢？问他脸上的伤好了吗？蠢呀，好没好，自己不会看吗，都摆在脸上了，还问个鬼呀！问他今天看了什么书？白痴吗，问这个看书的话题，他就算回答了，狗屁不懂的我要怎么接下去呀！那问他今天吃得怎样？猪啊，这问题有什么好聊的，汇报一日三餐顺便背菜谱吗？老天，那还有什么可问的？

　　难道要问天气类的问题吗？要我对他说，今天月色真好呀！？抬头看了看那半天云里躲躲藏藏的残月，我死也说不出这种酸掉牙的话题。
　　惨啊，我这不是自找罪受啊。刚才是鸟居一个鬼影死气沉沉的在花园里飘，现在好了，变成我们两个鬼影死气沉沉的在花园里飘。

　　“你知道马夫房在哪吗？”我实在受不了这种煎熬了。“马夫房？知道。”本是随口问的一句话，没想到一直久居书房，深居简出的鸟居竟会知道。“我进府时，走得是后门，途中正好经过马夫住的小院，所以就知道了。“大概是猜到我心中疑问，鸟居进而解释了一下。

　　鸟居进府自然是比不得王妃风光，能从正门大摇大摆吹吹打打抬进来，鸟居是以男宠身份进来的，地位是连其他侍妾都不如，其他侍妾进府走边门，而男宠却是只能走后门。虽然得小王爷喜欢，全府上下没什么人会怠慢他，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依然还得是照规矩办事。

　　想到这点，稍稍有些个同情鸟居。“正好，我不认那路，不如你带我去马夫房吧。”鸟居什么也没问，应了一声，就向前带路了。他这点我倒是满喜欢的，不多问就意味不多嘴。我是最烦那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三八乱打听瞎讲话嚼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