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绝望的赛末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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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在脸庞流下，幸村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绪。
又一个球在身边飞过，幸村撇开头不想去看，比分牌上4-1的成绩明显昭示着这场比赛的失败。越前龙马站在前场，声音还是往常的嚣张镇定，“前辈。”他说道，并没有叫出他的名字，幸村诧异的感受到越前的声音里竟然是带着笑意的，“在这个时候击溃他们，不是很有意思吗？”
幸村承认那一瞬他确实好像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但那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很快被驱离大脑。幸村精市永远是个现实的人，即使经历过了全国大赛那样的情况，他还是做不到那个骄傲的少年一样的坚持。不可否认他其实是一个消沉的人，即使面对如生命般重要的网球，他自问依然做不到越前龙马的不顾一切，以及那种最原始的追逐和执着。（这里借鉴的是网王最后幸村对于越前顽强的诧异和不理解）
所以，他选择沉默。
“真是个顽强的小鬼！”Dai的笑容讽刺，让幸村下意识的想逃避。
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如此无力，全国赛场上狼狈的一幕幕在眼前交叠旋转，医院、网球、病情通知单……深深地绝望涌上心头，感情强烈的让他希望自己能够就此疯掉以此逃避这些，然后被巨大的理智压制在心底，痛苦不堪。
第五局结束，再次交换场地。
短暂的休息时间，日本队的参赛选手都沉默不语。
接过真田递来的毛巾，幸村漂亮的紫色瞳孔里看不出情绪，坐在休息用的长椅上听着日本观众席上的嘲笑声。
是啊！作为日本国中界最强的两位单打选手，双打的组合很定备受瞩目，然而此时此刻——
幸村心里止不住的自嘲，这就是你的成绩吗？幸村精市！这就是你的实力？
无奈、无力、失落、不甘……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一齐涌上心头，曾经那些他人生中跨不过去的台阶此时更加遥不可及。幸村躬身发球，球风因为沾染上本人的情绪，变得犀利并带着不易被察觉的疯狂。
“嘿~！”Dai嘴角挑起一丝笑容，回击幸村略带狂乱的犀利发球，照这样下去，甚至连天威连绝都不需要使用，他就可以拿下这场比赛了吧。虽然让他们拿下一局导致Dai很不爽，不过，能看到那个一直受网坛关注的少年疯狂的一面，也不错不是吗？
Dai承认他确实一开始就对幸村幸村很不爽，三年前日本的“神之子”横空出世带给网坛的震撼导致同一时代的很多网球少年被压去风头默默无闻，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很多报纸杂志都将他捧为“最可能刷新网坛记录的少年”。最后，迫于家庭压力，他不得不放弃单打的梦想和好友Otis组合双打……
Dai固执地将这些归罪在幸村身上。固执的认为是幸村过分的优秀毁了他的未来和梦想。
看着努力追求的幸村，Dai嘴角笑意加深，既然你已经如此情绪不稳，那么，他加点料如何？
敏感的注意到Dai嘴角诡异的笑，越前暗自加了小心，他当然感受到Dai对于幸村的敌意和对他的忽视，几次想将球打过去吸引Dai的注意力，却又被Otis不发一语的拦下。
有点担忧……越前偏头看向幸村，其实他不喜欢这个男人，不过在赛场上将他的搭档搅的情绪异常还是让人很不爽，上网，抢先接下Dai回击的球，反击。
空气凝固了一瞬。
越前诧异的抬头，伴着裁判员毫无感情的“out！”宣判，Dai的笑容带着报复的快意，“虽然很遗憾有人帮你接了这球。”他说，声音如最初般带着淡淡的停顿，然后转折。“不过——”Dai将球拍扛在肩上笑的满目嘲讽，“幸村精市，这仅仅刚刚开始。”
幸村依然沉默，强行压下心底反射出的负面情绪，痛苦到麻木的大脑运转起来异常艰难，即使近年来已经习惯了压抑感情，但此刻他依然无法正常思考。
深呼一口气继续准备发球，如今已经是第五盘，只有两次机会，他们已经输不起了……
以手弹球，幸村敛眸平复情绪，收拳握紧又松开，却听到越前的声音，“你认为我们输定了吗？神之子。”他的声音带着露骨的嘲讽和慢慢的自信，刻意选择的“神之子”的称呼，让幸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闭目，幸村调整情绪，带着点点希望，他问自己，使用领域和密球能不能得分？
当然能！
不确定。他听见自己心里两个声音几乎同时说。
那么比赛就这么结束吗？又问。
开什么玩笑！6-1，幸村精市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那又如何？对方是温网冠军，这已经很不错了。
幸村精市，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
嗤——那个声音嗤笑一声，幸村精市，你真的自信过吗？
他痛苦的启唇，想要辩白什么，却只感到苍白。
其实——没有吧？否则又怎么会在全国赛场上要求真田放弃使用“雷”攻破“手冢魅影”？要是真的自信的话，他不是应该直接弃权的吗？
如果真的自信的话，又怎么会在得知不能打网球时候那么绝望？他不是应该相信自己的吗？
如果真的自信的话，又怎么会在那日如此歇斯底里的大吼出声？是为了发泄什么？他不是应该自信的吗？
如果真的自信的话——
真的有太多如果他无法做出判断，是迷茫？是恐慌？还是不确定？他曾说过他幸村精市只会认定一种生活方式走下去，说到底，也是骗人的吧？他其实，一直都无法确定自己的存在啊！
所以，才拼尽全力的努力证明，然后，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可是，他现在连跪着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该怎么办……？
垂眸，看着手上的橙黄、色小球，十年的追逐让他造就了他对网球难以割舍的情谊，然后是无边无际的茫然，却在他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莫名开启了“天衣无缝之极限”。他忽然觉得命运在他这里总是异常可笑异常讽刺。“神之子”的名号从来没给他带来多少快乐，相反的，那只是反复的告诫他不可以失败不可以有任何瑕疵的商标。让他早早的放弃了本该属于他的无忧无虑。
幸村忽然想笑。
躬身，上抛，然后发泄似的大力挥拍，球带着破空之势飞向对面。然后撞网。
深深呼气，听着裁判员没有感情的声音，幸村忽然无端的烦躁起来，想找个借口逃避离开，理智却一次次嘲讽这样想法的可笑。
“馁~”越前的声音再次传来，就像那日的全国大赛一样，还是那种自信满满的声调，“如果你不行的话，下场的球我来接好了。”
幸村一震，深深呼出一口气 ，幸村开口，“BOY，”他说，话语里依然听不出情绪，“这是最关键的一局了。”
越前一怔，挑唇，“是。”
如果他也拼一次，能赢吗？
幸村不确定，不过，他现在想试一次，就一次……只属于幸村精市的任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绝望的赛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