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1-等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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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1
“……”
他皱起眉头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身边的男人显然是不会关注这种没有意义的情绪，NEDE的首领大人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自顾自散发着他的霸气，准确的说——是旁若无人的淡定气势。
认命的该隐侧过身挡住先前关注的方向开口询问。
“镇……May I，Can I，……我能问一下，哈法斯他平常都干些什么吗？”
“他是负责行政内务方面的干部。除了财务的管理以外，包括特务行动各种在内的各种方面杂务都有涉及。”
镇以一贯的语气说出了公式性的解释，当然他也知道该隐的意思不是想要刺探什么有关于NEDE内务的最新消息。
实际上，尽管用尽全力试图在部下面前保全自己一贯的处变不惊印象，镇的嘴角却已经忍不住抽动了好几下。
说不上来是受不了部下的愚蠢行为，还是忠犬哈法斯的拙劣行动娱乐了他，使得NEDE的冷面首领也无法保持平静。
“即使是这样……他大概在特务行动这一方并不擅长。”
以上的这些评价，并不是因为忠犬先生在监视自由军团那个傀儡小姑娘的过程中闹出了什么滑稽事情，基本从哈法斯所表现出来的状况判断，其实他在伪装接近方面还是很有心得的。
“只是因为对手太过强大的缘故，首领。”
该隐露出轻蔑的嘲笑嘴脸。
一个是格拉斯海姆最为“威名”赫赫、臭名昭著，在半绮中可以用来吓唬小孩的NEDE特务，另一个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本身战斗力又堪称整个城市1VS1最强的NEDE首领。
该隐和镇两个人正在格拉斯海姆市区的商业街一带闲逛。
这次受到了NEDE的小男孩干部恩•索夫嘱托一定要让镇多呼吸新鲜空气而开出的病假，其本质上是和平常周末并无差别的行动。
唯一让人瞩目的部分就是遇上了奇怪的人，而且还被展开了奇怪的行动。
该隐转过头，虽然像是在观察橱窗里的商品，其实却是在看背后跟上来的追踪者。
以特务干部的身份评价，简直是弱到了极点的尾行方法，但看在对方是首次尝试的面子上，该隐也好镇也好，都以十分无奈的态度选择假装没有发现。
因为跟踪的这个组合实在太奇怪了！
为了能够保证对方的安全，作为被跟踪的受害者这一方，镇还不得不取消了原本去娱乐区酒吧的行程，转而变成去治安更加好的文化街和商业区。
免的那两个人落入危险。
虽然拥有对半绮用的神奇毒素武骸，但是哈法斯本人并没有伤害半绮的武器，要是遇上些混血的糟糕半绮……那可真是个笑话了。
更何况他身边那个，还是对首领大人来说最为重要的存在。
自由军团的少女首领，或者说傀儡首领，一般普通，暂时该隐也没找到除了长得比较可爱以外优点的圣双叶一脸好奇的跟在哈法斯的身边。
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还有哈法斯究竟是在有多大的胆量才有自信心可以确认自己不会暴露？
就算是最信任他的首领，根据该隐自己身上的情况推断，一旦让那个女孩子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或者身处险境。
镇一定也会杀了他的，就算不是，说不定结果也是让他生不如死吧。
“让他们就那么一直跟着真好吗。其实啊我倒是比较在在意why他们要这样追着我们呢。”
该隐侧过头附在首领的耳边说出这句话。
大概是因为在百货商店里人比较多的缘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显眼的二人组正处在离他们并不远的地方。为了照顾他们的自尊心，以及首领尚未拿定的主意，他压低了声音。
在室内还带着不知道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的墨镜遮盖双眼的男人轻轻叹了口气。
“随便他们吧，闹不出事情。”
正如该隐猜测的那样男人举起遮挡视线的眼镜，用那只正常的左眼扫了那边鬼鬼祟祟地偷窥二人组。大概是因为动作太过奇怪，不少人走过他们身边时都会看那两人一眼。
面对这样的追踪者，该隐深信假装不发现他们才是他这个本领高超的特务先生在首领面前展现才能的方面。
“走了，去酒吧。”
镇提出彻底无视的命令之后，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过，大概是想要像平常那样找个酒吧浪费时间的样子，带着墨镜的独眼男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其实并不是来找处于人类之中的感觉的。
被特地嘱托过的该隐一把拉住了男人。
“镇……”
他以面对拙劣间谍完全相同的语气喊了对方的名字。
“In my opinion，如果有个人的抵抗力差到了可以用体温来煮温泉蛋，他最好不要喝酒。”
虽然上一次的“honey❤~”攻势对首领的杀伤力很大，不过后来秋后算账的力度也特别大。所以该隐放弃了这个方法，只是用了惯常的语气冷嘲热讽。
“……只是甩掉他们而已。双叶那样的未成年小女孩，A区域的酒吧应该是不会让她进去的。哈法斯那家伙，你不是一直‘忠犬’‘忠犬’的叫他吗，人如其名，虽然匿迹比较糟糕，但是想要甩掉他应该还是很困难的。”
显得非常无奈地摇摇头，镇露出一个算得上带些幸福意味的笑容。就算是对于这个一直在残酷黑暗里独自前行的男人来说，能够有一个这样忠诚的部下也是件让他非常满足的事情。
虽然答应了首领跟着一起走出了商业街，但之后该隐很快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就首领刚才的话，其中利用的是一个相当好理解的事实。
混乱都市格拉斯海姆的各区简单的被以“A至Z”的字母编号。虽然其实字母并没有用完，但很多区域是没有字母标号的。这些区域也就是不受到控制的混乱区，而字母标号的区域，则是受到控制的安全区域。越是靠前的标号，其被控制的时间也更为长久，治安也就更加好一些，像是通常所说的文化区就在B区，A区则是相当发达的商业区。这些区域里NEDE这样的各大组织都有涉水一些正面产业，所以各个组织一般也不会来捣乱。
除了安全性、交通以及地段的价格之外，这里和没有标号的混乱娱乐区最大的差别就是法制意识也说不定。在这里，一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青少年跑进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酒吧里，通常会被拦在门外，或者让服务生礼貌的请出去。
实际上就算是成年人如果看起来太过年轻的话，可能还会被要求检查身份证明之类的。
“哼哼哼嘿嘿哈哈哈哈……”
虽然捂住了嘴，但是放肆的笑声还是很轻易的传遍了因为时间不对而略显空旷的酒吧。在这样狂笑着的该隐身边，戴着墨镜的独眼男人正处于一种近乎于如魔似幻的抓狂状态中，而在无意中导致了NEDE首领抓狂这种世纪性事件的人，正是工作态度十分认真的吧台服务生。
年轻的半绮服务生大概是在城市内的治安稳定了一些之后才搬进来的新居民，对于法律有一种混乱都市的住民们完全不理解的执着状态。
“这位先生，为什么要笑。我是说，请您的朋友……是您的弟弟吗？还是弟弟的同学，出示身份证明，不满二十周岁是不能进酒吧的。”
应该只是附近大学来打工的学生吧，看起来一脸迷惑的服务生再次没眼光的换了一个句式重复了与先前那句话完全相同的内容。
由于长了一张和身份不和的少年脸，甚至微笑着瞪大眼睛的时候还特别纯良，亲爱的首领大人一贯都致力于营造属于首领的高尚氛围。无论是该隐还是后面跟着的忠犬半绮，NEDE范围里几乎所有人几乎都从来注意过位大人看起来究竟有多不和年龄。
所以突然之间被这么无关人等提出来，才注意到这个问题的该隐几乎笑破了肚皮。
“哈哈哈……他，要看他的身份证？哈哈哈哈”
借着白种人看起来和黄种人差别甚大的原因，看起来比起实际年龄要年长些的该隐鉴于旁边的首领越来越黑的脸色，以及对方提供了这么一个有趣的笑点的缘故，好心的解释道。
“哈哈，我的弟弟才没有这么大只呢。这可是我的前辈啊哈哈……对了。镇……你几岁了。”
“该隐——！”
这种有失身份的怒吼声自然不可能是为了维护气场而一贯霸气侧漏的首领大人发出来的。
刚才还在用拙劣手段掩饰身形，在门口继续鬼鬼祟祟往里看的哈法斯——确实假名应该是久神夹的忠犬猛然跳了出来。
哈法斯眼中没有比首领大人的尊严相比。
“啊，久、久神老师？！”
跟在他背后的女孩大概是完全没有想到刚才还和她一起玩躲猫猫，行为一贯只表现出了成年人成熟心思，看起来十分具有男人感觉的老师会突然跑出来做出“咆哮”这种激进举动。
自由军团的少女首领，圣双叶咻咻的跑了出来站到几个男人面前。
“……那个……镇、该隐，下午好。”
比起哈法斯这个半路出家的，怎么好像女孩的水准更加高超一点。曾经被该隐评价为一无是处的小女孩，发挥了让该隐也十分惊讶的淡定功底，一点是在干尾行追踪的紧张感都没有，十分平静的这样打了招呼。
这一定是首领的特殊技能没有错。
因为少女打完招呼之后，身边带着墨镜，先前好像还释放了一下杀气的男人点点头。
“下午好，双叶。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给的面子太多了啦，这个时候完全可以直说早就发现他们俩的傻瓜行动了。
他斜给身边的同僚一个鄙夷的眼神，但是刚才发出了咆哮的半绮先生并没有领受他的意思。哈法斯看他的眼神饱含深意，就像是前几天他泪奔着从首领大人房间里跑出去那会儿一样。
倒不如说，实际上，他连首领大人的视线都忽略了，用一种十分认真也十分微妙的视线想要在该隐身上找到些什么。
“那个，我说几位。我们酒吧真的不能接受未成年的客人。”
……
“所以说……你是以想要感谢那女孩解决了你的困惑的名义将她带出来的。”
这之后没多久，出于某种该隐无法理解的情况，总之最后行程的目标变成了市区的中央公园。镇坐在上次那个喷水池边上，一只手支着头，一边看着被他支使出去陪女孩放风筝的该隐。
准确的说是，两个人被很尴尬的赶走了，镇随口说出了让他们去放风筝这个选项而已。女孩被随便搪塞了好友这个解释，而该隐则被暗示了有主仆间的悄悄话要讲。
“哈法斯。……怎么了？”
“首领？！”
没有料到在支开他人之后收到这样的问题。哈法斯，也就是自称为久神夹，接受了以保健医身份去接近自由军团首领任务的NEDE首领第一部下惊呼到。
他身边的男人不知为什么似乎做到这个位置就颇受散养动物的喜爱，一边伸手戳着那只和部下同样呆然的傻瓜鸽子，男人一边笑着向部下解释。
“嘘，想让那个女孩听到吗。哈法斯，作为你的首领，也做为……曾经认为和你有过差不多经历的人。我很清楚你现在的状态并不正常。不介意的话，愿意告诉我嘛？”
男人看着身边的部下，摊开手做出一个倾听者的姿态。
“……首领……其实是因为该隐的缘故……”
只要是首领的命令，就一定会达成的哈法斯，一点迟疑都没有的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看他的样子，其实是想要询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也不一定。
“不是已经决定了要‘使用’亚伯的吗。首领……这样还继续委以该隐重任究竟是……？”
“不是很相似吗。”
用墨镜遮掩了眼睛的男人“哼哼哼哼哼”地轻笑出声，多亏他身边的是哈法斯，如果身边的这个人是该隐，一定已经毫不犹豫的开口嘲讽他这是标准的last boss声音了。
“亚伯的实验无论成功与否，该隐和那时候的你有差别吗？”
“可是……难道知道了真相之后……”
虽然作为医生，在生理上更为了解人或者半绮的存在，但显然却比不上执掌组织的男人对于心理的理解。
哈法斯在这个问题依旧保持了对于首领判断的困惑。
毕竟以该隐的性格，如果知道真相，他就算是把NEDE拆了，哈法斯都觉得非常符合实际。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NEDE需要的并不是该隐这个人。”
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的部下，勾起嘴角。
沉默地听着镇讲话的哈法斯忽然想起了初次遇到这位大人的那一天，虽然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好像意识到首领会说出的解释了。
“失去了自己的生存意义，或许可以选择干脆就结束这条没用的命，当然其实也可以选择别的方式。”
镇取下墨镜，看向远处正在给不知干了什么的该隐一耳光的少女。
“留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有一天或许会找到新的意义，找回过去的生存意义。也或许，可以成为别人生存的意义。明白吗？哈法斯。”
就像是该隐刚才一边放肆大笑时想做的那样，独眼男人拍拍部下的肩膀，以一个大概是表示释然的微笑作为结尾。
“虽然我也好，该隐也好，你也好。我们NEDE的所有人都不能算上什么好人。但是……姑且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无谓的事情丢掉性命的，努力的活着吧。寻找新的意义，憎恨也好，崇敬也好。活着吧，在这个充满了恶心和绝望的世界里。”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1-等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