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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问题 ...

  •   C X J 10 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请等一下。”
      虽然略有迟疑,但是他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原本正准备气鼓鼓的离去的女孩子露出了近乎震惊的表情看向他。
      好像有种很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的样子。
      “圣,其实我想这个问题恐怕在你这个年纪的女学生正好会思考的更多一些,可能分析这一类问题也会比较擅长。”
      可能是由于过分得崇拜着某个人的缘故,依据“当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崇拜到了极点的结果就是模仿”的定理。原本只是随便地看着学员名单的男人停顿了一下,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到了一边的架子上。
      全心全意的决定和女孩讨论这个问题,某个对他来说非常严肃非常重要,几乎到了关系人生的程度的问题。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或许因为是来自老师的嘱托。
      本来只是就对这个新来的保健医师感到十分好奇疑惑,并且单纯只是想因为刚才“家人”相当过分的态度来道歉的女孩子,重新凑到了桌边。
      在这个十分安静的纯白房间里,决定给这个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奇怪老师当一次“心理医生”或者说“知心妹妹”之类的角色。
      虽然她也偷偷地觉得是不是自己和对方有点反过来了。
      保健室大概是老师来开解学生,学生问老师问题的地方吧。
      “有没有过,好朋友突然变化极大的经历?”
      哎?
      女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向很是仔细的斟酌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这样问题的男人。
      这算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什么叫好朋友突然变化极大的经历?
      官方的就像是心理学教科书范例的说法让女孩完全没有领会到其中的意思,不过很戴着眼镜的斯文医师就轻咳了解决了女孩的疑惑。
      “指的是在短时间内,性格之类的东西或许变化不是很大,可处理问题的意见上面,关心的重点之类的问题,都发生了转移。他关注的东西以及行事风格也都有变化。但是,却好像没有发现他的生活有什么改变。”
      这个问题……是应该问她的吗?
      女孩感到异常尴尬。
      虽然略略有些搞懂了这个意思,但是实际上她也搞不太明白这个事情。
      不过用来问高中女生的,是不是说……
      “是说,恋爱了?”
      将厚厚的心理学读本推到一边,虽然已经从书本中隐隐约约得出了近似的答案。但是棕发的保健医师还是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看起来过大的冲击差点就让这位年轻的老师扑街领便当了。
      当然,其实正在学校里说着这两句话的人更应该庆幸的事情是被他们讨论的那两个人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话。
      否则话,即使对象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和昔年视作女神的少女。
      首领先生也一定会很乐意咨询一下优秀的特务干部,做为他的政敌,该隐也一定会很乐意提供几个能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
      这两个曾经一起勾着嘴角出现在双叶面前的青年,无疑很愿意为少女展现一下什么叫做“格拉斯海姆”的罪恶之首。
      当然现在这两个时常被当做无所不知的人实际上没有立刻知道这件事情的机会,所以也并没有这一类的打算。
      实际上,这个时候该隐正在为“不速之客”以及工作的问题烦恼。
      而镇,因为打定主意要取消平日里周末的行程,所以正在状似悠闲地视察下属的工作。
      恰好的。
      这两个人正你不情我不愿的处于同一个房间里。
      该隐一点也不希望敬爱的首领先生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有鉴于自己一般要审讯的俘虏显然都不是能够靠皮鞭和酷刑就开口的类型,他一点也不想要在首领的面前表现出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不足。
      虽然其实大概审讯不出什么才是正常状态,但是……首领会接受这种解释吗?
      而且,现在即使是注射了足量的自白剂作为作弊协力,还是毫无帮助的最糟糕的问题无疑就是——
      这个该死的叛徒正一刻不停地破口大骂。
      在带着夸下海口要视察的首领先生进入审讯室之前,该隐偷偷的给部下暗示他们带一个并不确定是间谍的俘虏上来。
      结果,特务干部先生遭遇了让首领先生深恶痛绝的情况——部下的脑容量不够使用。
      这个笨蛋在受到了明显的让该隐想要把自己捅死了的暗示之后,似乎以为他是要在首领面前表演一下刑讯技巧,居然带了一个嘴死硬的俘虏上来。
      刚才这个家伙开始第一句骂人话的时候,镇还冲着他笑了一下,很明显这“善意”的微笑是在表示对“部下是笨蛋”这种惨剧的理解。
      不过那只鸢色的漂亮独眼里就没有那么悠闲的情绪了。
      在他们的频繁眼神交流之后,那个糊里糊涂先前只会破口大骂的罪犯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个铁灰色长发的独眼男人是什么人。
      一大堆的、完全不带重样的骂人话咻咻的就这么砸了过来,因为这个偷袭的效率过高的情况,NEDE的至高无上脸上那一丝报复的得意像是刮过台风似的瞬间就没了。
      在该隐看来,原本是以看戏放松心态来略微视察一下部下们的工作,说要看他们刑讯大概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根本没想到跑来这里会领到一通骂。
      镇抬起头看向他。
      而他只好无奈的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My Dear,虽然吧……”
      “掌握再重要的资料也没有用,实际上聪明到你这种程度应该明白。”
      因为是有可能会审问出什么不得了资料地方的审讯室,所以确认了保密性的男人放下了跷着的左腿,转而像个调皮的大男孩一样坐到了桌上,把全力叫嚷着的叛徒当作了背景板。
      “NEDE不需要这一切,我们的存在就是这个城市的绝对。”
      是的……
      该隐对这一点同样表示了肯定。
      就像是NEDE的绝对会说出来的这样,NEDE这个组织本身的实力在格拉斯海姆是数一数二的,但是组织却从很长一段时间以前就不再露出那种进攻侵略吞噬的姿态。
      虽然有传言说是玛尔斯的叛逃使得NEDE元气大伤,但是大多数时候都英明神武的首领先生会在组织存亡之际还休双休放年假的吗?
      要说在那种情况下,别说是CEO了,这种情况下连个扫地职工只要有点未来危机意识的,就不会这么悠闲自然地四处溜达消磨时间。
      “这家伙传出去什么事情不问清楚没有关系吗?到时候出了事情可不能算是我的mistake。这一点,必须要预先说清楚吧。”
      他看向男人,男人则双手环胸,站在被捆在刑具上的俘虏对面。
      或许是由于骂的累了,又或者是迫于NEDE首领身上那种君临天下的威势。
      漫骂的对象站到眼前之后的结果却是整个房间奇异的陷入了安静。
      “真不明白背叛NEDE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男人用着陈述句这么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来,该隐不由得瞬间就联系到了说出“吃不到面包的话,吃蛋糕不就好了”的玛丽皇女。
      是啊,这个男人怎么可能知道NEDE下层的成员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为了毫不理解的理由与同组争斗,每日每夜都处于死亡的阴影里面。
      这地处至高无上的人类,怎么能够理解半绮这种生物的想法呢?
      该隐这种充满了嘲讽的情绪并没有传达到镇这一边。
      背对着他的首领半跪在俘虏的面前,很是仔细的检查着对方的身体,那个专业程度完全娉美专业的间谍。
      “身体本身的底子很好,NEDE也完全没有亏待你吧?这一切我想并不是对方给你带来的。那么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呢?背叛这个给了你‘活着’这种单纯机会的组织。”
      他沉默了一下。
      该隐也跟着他的话停止了心中的思绪,试图更加仔细的听清这个和想象中全然不同的发言。
      首领想说的东西和他刚才猜测的绝对不可能一样。NEDE所给与他们这些可怜的半绮的,其实真的并不多,其中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就只有“活着的机会”,这种东西了。
      “在外面,如果你不是出生在NEDE,而是一直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幸福。从出生说起,在外面,有不少的半绮幼崽都会被吃掉。因为半绮不是人类,是一种不同的物种。在那残渣的眼里就和猪牛是一样的,他们还有些认为你们的身体可以作为某种特殊的药材呢。”
      他伸出手,隔着手套拂过俘虏身上的伤口。
      “是武骸造成的伤口吧如果是在外面的世界,你会希望伤害你的最好能够是武骸。否则的话,铁质的锈蚀刀子会一遍遍的穿过你的身体,一片片割下你的肉,他们当然会瞬间就恢复,但是疼痛感还是在你脑子里的。如果你能像我一样看到过几次,你就会明白的,死亡对NEDE之外的半绮来说是多么甜美的宽恕。”
      或许是那只浅褐色的独眼带有着什么魔力,又或者这感同身受的描述太过有感染力,被捆缚着的俘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种绝望的咯咯声想要避开镇的手,或者更直白的说,他就想要避开掌握着这个组织的真正恶魔。
      “除此以外还有病魔,武骸。NEDE有武骸师,他们给了你不会夺去你性命却无比契合你的武器。而在外面呢?”
      虽然是背对,但是该隐能够从俘虏那接近昏迷的表情,以及镇宛如与恋人低语版的低沉声音里,猜到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深切而残酷的笑容。
      “你只有主动地接受死亡和被动地被杀死两种选择。”
      这个男人比谁都清楚。
      虽然是一个人类,和他们半绮完全不一样的种族。可是会面对的黑暗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好像——
      他经历过似的。
      比起这个真的像是男人说的那样从来不曾见过外面的真实的笨蛋俘虏,该隐作为曾经在外面的世界挣扎求生并且幸运的活到了现在的存在,对这位描绘的景象可是真心的深有感触。
      该隐瞬间想起了男人穿越那些黑暗区域时轻车熟路、娴熟自然地态度。
      NEDE的主人或许真的在那样的地方生活过。漠视过,愤怒过,又或者也解救过,NEDE之外的可悲半绮。
      很自然的,也是符合了职业习惯的,他陷入了各式各样的假想和猜测,直到被某个不切实际的咆哮声惊醒。
      “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恶魔!你们根本就没有把人类和半绮的命当做命,半绮和人类应该是……”
      “非常正确的发言。”
      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俘虏的男人简直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完美的表演似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打断了这声拼命的嘶吼,这俘虏在说的话似乎能让镇像哈姆雷特那样拍手叫好。
      当然如果真的会那么做,理由也一定是和哈姆雷特一样的,只是……“感同身受”和意有所指而已。
      “那么你期望的是什么?”
      虽然这样问了,但是首领他并不是想要听对方的答案,与其这样说,倒不如称之为“首领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
      那是一种比起之前更加深切的共鸣感,随之而来的还有黯然。
      那个掌控了格拉斯海姆最大半绮组织的人类男人眼中少有的透出了一丝情感。
      怀念,同时也意味着对过往的哀叹。
      这家伙难道会有和这家伙一样的白痴梦想的时候?
      该隐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像是平常一样嘲笑着那些期望着“人类和半绮和平相处”的愚蠢家伙,可实际上,他却发现这个事情发生在自己略有了解的人身上就变得一点也不好笑了。
      简直是可悲。可以让这个被当做神祗一般尊敬的家伙这般失态的事情,真是可悲又可笑到了极点啊。
      该隐最后还是顺利的勾起了嘴角发出一声冷笑,但是几分是嘲讽几分是怜悯就没人知道了。
      这声短哼被男人的讽刺语句吞没了。
      镇说话的语气简直像是魔王刚征服了世界似地。
      “人类这个种族是不可能和半绮共存的。”
      宛如末日宣判的话语之后,并没有俘虏的反驳。
      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濒死的呻吟和血液喷溅的声音代表了这次审讯和谈话的结束。
      抽出骨灰色的不详之剑,在蔓延的血腥气中回过头。
      NEDE的首领依旧是和平常一样的首领样子。
      该说果然是面无表情的杀人的样子才是NEDE的至高无上才有的姿态,那种以前该隐一直想看看的动摇和色变反而一点也不合适这个人,感觉看着背影都觉得异常的碍眼呢。
      “该隐。”
      “是?”
      正担心着重要的审问对象就这么带着秘密去了地狱的该隐,将注意力从墙边的尸体上转回首领的身上。
      他有些不怎么明白收剑回鞘的镇忽然叫他的用意,从刚才那个样子看来首领是不会继续待在这边了。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干的吗?
      “你之后应该是要去监视奥贡吧?”
      哎……?
      “我也去。人类还是乖乖的和人类放在同一个地方比较合适。”
      说着这种明显透露着自暴自弃和遵从于我信息的话。首领重新坐回了办公桌边的椅子上,用眼角看向他的特务干部先生。
      该隐只好表示明白。
      “对了,首领。那个cute giirl和你的约会,明天不打算去了吗?”
      “难道认为尤格德拉希尔他们两个,会让那个女孩乱走吗?你上次之所以会那么说,也是早就知道了吧。在这一点上,单纯一个人的身份感谢你。”
      虽然明知道镇这是提醒他不要以此高兴的过头忘记自己究竟是通过什么才有如今的地位,希望他能够稍微守点本分的工作,但是该隐却总觉得有点奇怪的气息混在里面。
      首领你这真的不是傲娇吗?
      跟着说完话就转身开门走人的首领走出房间,看着铁灰色长发的男人消失在转较后的身影,他不由得略带迟疑的这样想到。
      这家伙真的是以前那个至高无上的首领大人吗?为什么有种近距离接触了偶像之后,玻璃心碎了一地的杯具感觉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0-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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