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HP》多木木多

36、第 36 章

　　当医疗翼的大门关上之后，庞弗雷夫人回到病床前，今天她的病房里只有这两位麻烦的病人。
　　“一会儿我会给你们拿来晚餐。”说完，她就回护士办公室去了。
　　西里斯和斯内普在没有人之后，他们看着对方，都在想着怎么把另一个杀死！不过幸好他们还有一点点的理智，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魔杖早在踏入医疗翼的同时被庞弗雷夫人收走了。
　　为了你们彼此的安全和周围人的健康着想。
　　庞弗雷夫人这么说。
　　虽然对两个成年的、身经百战的巫师来说，失去魔杖是一件不能想像的事，不过庞弗雷夫人答应他们，如果他们能保持安静直到服完魔药，那她就把魔杖还给他们。
　　只是暂时的。
　　西里斯从来没这么期待过赶紧喝魔药，就算医疗翼的魔药从来都是一个味道（恶……），想到那个味道就让他反胃。
　　十分钟后，庞弗雷夫人拿来了他们迫切期待的魔药。西里斯第一个伸出手去，他的急切让斯内普发出冷笑，“哼！”
　　“哦，就像你不着急一样！”西里斯拿过魔药瓶，拧开瓶盖，恶臭扑鼻而来，他偏开头，对斯内普说。
　　“对，我迫不及待的想干掉你！”斯内普接过了第二瓶，两人像喝黄油啤酒一样仰头把魔药喝光！
　　然后下一秒就恨不能把胃都吐出来。
　　西里斯死死捂住嘴，斯内普脸色发青。庞弗雷夫人把魔杖还给他们，“年轻的先生们，现在让我给你们进行第二步的治疗，谁先来？”
　　“当然是布莱克先生。”斯内普比西里斯先恢复过来，魔药再难喝他也习惯了。倒是西里斯，到现在还用两只手捂紧嘴巴，看来他正打算干脆把自己憋死。
　　庞弗雷夫人走近西里斯，她举起魔杖：“现在张开你的嘴，让我能看到你的牙。”西里斯摇头，她指着他的喉咙念了个小咒语，“现在不用担心了，你绝对不会吐出来了，张开嘴让我看。”
　　西里斯觉得自己的喉咙处好像梗了一根小骨头，他不舒服的咽了好几下，想把那个硬块咽下去。
　　“只是一个噎喉咒，好了，快点让我看看你的牙！”庞弗雷夫人说。
　　西里斯张开了嘴，她仔细看了看他的牙，摇头说：“很糟。”
　　西里斯瞪大眼睛，她重复并点头，“非常糟。你不该去咬它。”
　　这不能怪他！西里斯瞪着正在看他的笑话的斯内普，他对着他的牙施了一个果冻咒！而他根本不知道！当他发现他的嘴里出现怪东西后，他当然应该把那些东西吐出来，不是吗？
　　正因为他这么做了，所以他的牙几乎都被他吐出来了。
　　庞弗雷夫人举起魔杖，“我必须拨掉你全部的牙。”
　　西里斯的眼睛瞪得像鬼飞球一样大，他恐惧的后退。
　　“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西里斯！”庞弗雷夫人上前握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必须继续张大嘴，“虽然我一直怀疑你从入学起就没有再长大。”
　　她施了几个咒语，西里斯完全没有感觉，她说：“当我把它们都拔掉之后，你就可以再让它们长出来，只要一个晚上。”
　　西里斯在盘子里吐出了几颗五颜六色的果冻牙，有的是他的牙根。它们看起来挺可爱的。他好奇的拿起来一颗看，庞弗雷夫人说：“如果你喜欢，你可以留下来当个纪念。”她把果冻牙装在小盒子里给他。
　　然后她给了他另一瓶魔药，“喝完它，然后明天早晨你就可以用你的新牙吃面包了。”
　　第二瓶药跟第一瓶一样难喝，而且双重的难喝叠加在一起，西里斯甚至觉得他被龙粪淹埋了。
　　他倒在床上，没有注意到他的病友正被庞弗雷夫人逼近。
　　斯内普尽量不露出表情来，但是庞弗雷夫人还是在他紧张的绷紧肌肉后嘲笑他，“别像个格兰芬多，斯内普。”
　　斯内普用目光射杀庞弗雷夫人。
　　不过她不为所动，“现在，让我掀起你的袍子，我需要看你的双腿。”
　　斯内普继续用目光射杀她，很显然，如果她真的敢掀起他的袍子，等待她的肯定不会是微笑和欢迎。
　　“别这样，你是个大人了，不能像孩子一样害怕看医生。”庞弗雷夫人说，“我看过无数双斯莱特林的腿，包括卢修斯·马尔福。”
　　斯内普瞪大眼睛，她说：“他想让他的双腿再也不长腿毛了，但很显然他误会了那个咒语的作用。咒语把他的双腿变成了鱼鳞——鱼当然不会长汗毛，对吗？”
　　斯内普搞不清他现在是应该被这件事逗得大笑，还是应该继续摆一张严肃的脸。但就在他迟疑的一瞬间，庞弗雷夫人掀开了他的袍子。
　　刷！
　　他以闪电般的速度用魔杖让帘子拉起来，严丝合缝，保证在另一张床上的西里斯看不到这张床上的任何事。
　　“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腿。”庞弗雷夫人赞美道，“你要看吗？”
　　斯内普铁青着看，他当然看到了。现在他的双腿变成了笔直的白桦树干，甚至在脚趾上还长出了绿叶。
　　“一开始只是从脚趾变化，等你发觉时咒语已经延伸到小腿了。我想，现在它应该到大腿了。”庞弗雷夫人继续掀高他的袍子，但是斯内普制止了她。
　　“波比，你已经可以开始治疗了吧？”他阴森的说。
　　考虑再三，庞弗雷夫人承认她观察够了，“……如果你希望的话。”她放下袍子角，说：“我需要切掉你的双腿。”
　　“你在开玩笑？”斯内普低声咆哮，“如果一个学生中咒的地方是他的脑袋呢？你会切掉学生的头吗？”
　　“当然不用。”庞弗雷夫人理所当然的说，“如果你今天还是一个斯莱特林的七年级，我只会给你几瓶魔药再加上几个咒语。但你现在是教授，还是院长。”她平静极了，宣布道：
　　“我认为你需要更多的教训才能更理智。”
　　斯内普无法反驳，他只能接近庞弗雷的治疗方案——更重要的是，他不会在布莱克面前让他认为他害怕治疗。
　　只是切掉双腿而已，马上就能长好了！
　　在帘子外面，西里斯听到了一阵阵让他发寒的锯子声。
　　等庞弗雷夫人终于出来的时候，她的手里提着两条腿（木头的，上面还有绿色的树叶？）。西里斯差点抓起魔杖攻击她！
　　他试图在没有牙的情况下说英语，但是只能发出奇怪的扑扑声。最后，他用魔杖划出魔法字，‘……你没有……杀了他吧？’
　　庞弗雷夫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包括他现在的姿势，她说：“……我还以为你会兴灾乐祸。看来你们的关系没那么糟。”
　　“波比！”帘子后面的斯内普威胁的喊了一声。
　　她回头看了一眼，“我很快回来。”
　　等她走了以后，西里斯很想掀开帘子看一看斯内普到底怎么样了（那两条腿真的太可怕了），不过他担心在他掀起帘子的同时，迎接他的会是一道阿瓦达。
　　经过十分钟的挣扎，他试图的对着帘子里的人打了个招呼，既然嘴巴不能用，他在桌子上捡了个纸团砸到斯内普的帘子上。
　　没有回应。
　　——他还以为他会还回来一道魔咒。
　　西里斯继续，他用魔杖发射魔法光球接连砸在帘子上。
　　还是没有回应。
　　这让他充满了信心。他伸长胳膊，抓住帘子的一角掀开，看到一张发黑的脸。很显然这位黑漆漆的先生正在想像着有哪些咒语能带给他更悲惨的死法。
　　他写出魔法字，‘斯内普？你没事，对吗？我没有用太严重的咒语，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你不能欺负哈利，他是詹姆斯的儿子。’
　　这个解释带来了另一个灾难的后果。
　　庞弗雷夫人回来后，看到的是西里斯快速变成木头长出树叶的胳膊，他正打算用一个咒语杀了躺在另一张床上的病友。
　　“安静！！你们两个家伙！！！”她愤怒的大喊道。
　　庞弗雷夫人切掉了西里斯的右胳膊，然后灌了他们一人一瓶魔药，并在他们之间施了一道警戒咒。
　　“如果我发现谁再越过警戒咒一英寸，那他就会真正的后悔！”她严肃的警告这两个傻瓜。
　　晚餐，斯内普是一大碗的莴苣叶，西里斯是一碗燕麦粥——考虑到他没有牙。
　　‘只有这个？’西里斯咬着勺子，左手拿着魔杖，艰难的写出魔法字(他是一个可悲的右撇子）。
　　庞弗雷夫人：“我认为有的时候，食物的惩罚更能让孩子们记住教训。一般我们可以不让他们吃饭后甜点，但你们是大人，所以我撤掉了你们的牛排。”她说，“不过还有胡椒，需要吗？”
　　西里斯撒了半瓶的胡椒，吃完了他的晚餐。
　　但是，在半夜他就被饿醒了。
　　他能吃掉整个餐桌的食物。他偷偷爬起来，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幸好他只是胳膊，而另一个傻瓜是腿，他连去厨房找吃的都做不到。西里斯高兴的想，他悄悄溜出医疗翼（警戒线只在两张床中间，而大门没有）。
　　夜色笼罩下的城堡走廊让人怀念。西里斯没有惊动任何人（也许不包括画像？），他平安的到达厨房，感谢小精灵们，它们好像没有休息时间？不管任何时候找到它们都在干活。
　　“哦！”小精灵们很激动。
　　“尊敬的巫师先生！”
　　“您是霍格沃兹的客人吗？”
　　西里斯保持着微笑，用魔杖在空气中写出魔法字，‘可以给我一些吃的吗？晚餐我只吃了一碗莴苣叶。’
　　小精灵们把这句话读了两三遍才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把所有的b都写成了d），然后立刻给他端来了食物。
　　西里斯很想痛快的大吃一顿！但最后他还是只喝了两碗洋葱汤，小精灵们发现了他的问题，给他做了一碗苹果泥，还问他需不需要再来一碗鸡肉泥。
　　他没有拒绝，认为还可以再加一碗土豆泥，多放点起司。
　　他离开厨房的时候对小精灵们充满了感激之情，它们绝对是天使。
　　但是在他转过拐角就看到了麦格教授，她严肃的看着他，就像他才五年级。“布莱克先生，我想你一定非常怀念你的学生时代。”
　　西里斯赶紧微笑，并用魔杖写出了‘当然，教授，我一直想再回到霍格沃兹，这里就像是我的家。’
　　麦格教授把这句话读了一遍，她的脸色显得有点奇怪，“……当然，我相信。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重新体验夜游的滋味。而且，我认为你确实需要重新学习。你的书写越来越糟了。”
　　她转身，向他点头示意，“跟上来，我来送你回医疗翼，免得你再跑到别的地方去怀念你的学生时代。”
　　他们很快回到医疗翼，这里非常热闹。
　　哈利和罗恩站在角落里，哈利的手上拿着隐形衣。旁边是微笑的邓布利多校长，“哈利一定是想来看望西里斯。”
　　还有费尔奇，他兴奋的说：“这是违反校规的！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在床上睡觉！”
　　还有坐在床上的斯内普，他阴冷的说：“我认为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还是有贡献的，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了夜游的格兰芬多不止这两个。”他看向门口，“另一个已经回来了。”
　　麦格教授领着西里斯进来，他高兴的对哈利和罗恩写魔法字，‘你们是来看我的吗？’
　　哈利和罗恩慢慢读出来，“真怪，”罗恩说，“那个词我没见过。”
　　哈利说：“西里斯？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的胳膊呢？”
　　西里斯保持微笑，不肯张开嘴让人看。
　　邓布利多让西里斯尽快回到床上去，让麦格教授送哈利和罗恩离开。费尔奇追着他说：“他们应该受到惩罚！他们可以去打扫奖杯室！”
　　“当然，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邓布利多说，“处罚的事可以留到明天早上，我们都应该去睡觉了。”
　　他把费尔奇也推出去，对病床上的两位先生说：“晚安，西里斯，晚安，西弗勒斯。”
　　这两个人都看着他。
　　他说：“我希望在明天的早餐桌上再看到你们，离现在只有三个小时了。”
　　斯内普冷笑，“如果你能够能这条狗拴上一条链子的话，我认为他需要项圈才能安静的待在房间里。”
　　西里斯在空气中写出魔法字，‘那你就需要一个木桶和烂菜叶子，鼻涕精！’
　　斯内普慢慢的读了一遍，嘲笑他：“我怀疑你是怎么通过高级巫师等级考试的，布莱克，你的拼写还不如一个一年级的学生——连他们也不会写错这么简单的句子。”
　　他们拿起魔杖，准备再来一场。
　　庞弗雷夫人端着两瓶魔药过来，“我认为你们需要它才能在这个房间里平安度过三小时。现在，喝了它们。”
　　两人喝下魔药后一秒钟内就睡着了。庞弗雷夫人拿走空药瓶，“我早该给你们这个了。”
　　她关上了门，夜色下，病床上的两个男人熟睡着，可是就算是在熟睡中，他们手中的魔杖也是指着对方的。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