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曾浪费》御主·瑭

16、暧昧让人委屈

　　若即若离的人，是这世界上最能把人逼疯的人，也是最可恶的人。谭傲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她,这让人烦躁，彷佛又回到了刚开始，毫不相识的日子。她喜欢上了一个神经病，让她疯了般的神经病，只是自己无法自拔。想要远离他，但毕竟住在同一屋檐下，甚至听到他的声音，她整个人都会顿时像只受惊的兔子，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他的每一句话。觉得自己没出息，却又没办法阻止自己。

　　“哎，那富婆又来占你老公便宜了。”小明哥非常三八地望着不远处正对谭傲毛手毛脚的女人说道。那人看起来三十来岁，皮肤不是太好，长得不算太漂亮，却很有味道。不仅有气质，还很风骚。是个早年丧父，青年丧夫的类型。

　　乐瑶不说话，看着不远处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谭傲，好生不爽。人家投怀送抱他就高兴成这样！平时他对她两天的笑容，都不如这女人的一晚上来得多。越想越生气的乐瑶，气囊囊跑到夜总会外面的窄道，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生闷气。她是白痴，大白痴！

　　其实，她最近的怨气，主要来源于上次对谭傲那些近乎于表白的话，没有得到谭傲的回应，还被他疏远，这基本就意味着自己被拒绝了吧？为什么要这样委曲求全去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自己之所以不想回家，90%的原因都是因为谭傲。她喜欢上了那个冰山，甚至爱上他了。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愿意抛弃一切，自己从来还没这样疯狂过。或者该说，自己还来不及疯狂，这次终于有机会能够疯狂。

　　但……

　　不该再这样了，徐乐瑶。

　　她摇摇头。一个新的人生，不能因为一个人就毁了所有的梦想。她不想再对谭傲心存幻想了，只和他做好朋友，很好的朋友，称兄道弟。

　　暗下了决心之后，乐瑶回去工作。可事实，却与决心不符，她躲着他。甚至在下班的时候，她提前溜走了，这还是第一次。

　　跑到房间，没过多久就又听到大门的声音，应该是谭傲回来了。她赶紧跑到床上，害怕谭傲会过来问自己为什么提早走了，只是他没有。听脚步，他只是一直朝着自己房间走了回去。

　　美好的梦最后的一点残念都破碎了。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流出来。自己会错了意，表错了情，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枕头被她的眼泪一次又一次地渗透，直到哭到头疼，直到哭到鼻塞，哭到睡着。

　　结果往日的事又再次发生在梦里……

　　“明天七夕你有什么打算？”楚忱有些无聊地拖着下巴。“你和程均凝什么时候结婚？我到底还来得及来不及参加？”

　　“九月。”乐瑶说得很平淡，仿佛这是别人的婚礼和自己毫不相干。

　　“你别这样，都快当新娘子了，别让我觉得你那么不开心。要不然我这个当朋友的也不放心你是不是？”楚忱捏着乐瑶的脸，强迫她笑。

　　“那你不要去彦崇。”

　　“我是真的不舍得你啦，但我终于考上了，这次错过我恐怕真的一辈子后悔了。”楚忱有些愧疚，她们两个从初中相识以来，一直形影不离是，最好的姐妹。如今要分开，百感交集。“咱们不提这个，去玩玩吧。”

　　乐瑶本以为这是他们姐妹的聚会，没想到楚忱还叫来了程均凝。乐瑶一直不喜欢让均凝和楚忱在同一场合出现。她总觉得均凝看楚忱的眼光中，带着些不一样的情愫，好像很欣赏。楚忱脸蛋漂亮，身材高挑又凹凸有致，是个标准的美人儿。就算有时候楚忱很花痴，但她无疑还是校花一朵。当初貌似程均凝和班上的男生也是打赌要追楚忱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楚忱很喜欢中性打扮，所以当时学校里盛传她是蕾丝边。当然这事乐瑶最清楚，任这学校的任何一个女生都有可能是蕾丝边，但楚忱绝对不是。

　　楚忱提议要去海洋馆，从头到尾玩的最HIGH的也只有她。程均凝对这种地方兴趣缺缺。乐瑶压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中途，楚忱去买饮料去了，只剩下乐瑶和程均凝。

　　程均凝的眼睛一直看着周围的人群，也没和乐瑶说话，也没看她一眼。

　　越来越不自在的乐瑶，站起身，觉得自己很多余。

　　“你上哪里？”程均凝叫住刚走出两步的她。

　　她没说话。继续走，没多远，便被程均凝拉住。“上哪啊？”

　　“回家。”她没好气。

　　“为什么？”均凝莫名其妙。

　　“少惹您讨厌，让您少对着我，让您尽情嗨皮。”乐瑶甩开他的手。

　　“你这又是犯什么病了？你叫我出来我就出来了，你怎么总那么别扭呢？”均凝怒火中烧。

　　“不是我叫你的，是楚忱叫你的。我叫你，你才不会出来！”

　　“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啊！”

　　“吃醋？你以为你是谁？”乐瑶觉得又气又好笑。

　　“你喜欢我，你又不敢承认。整天吃飞醋又怕丢面子。”程均凝也很不给面子地把她所有的尊严都一一挑战了一翻，终于碰到了地雷。

　　“我喜欢你？你做梦吧。我长这么大只喜欢过一个人，就是易痕。我以前喜欢他，现在喜欢他，一辈子就喜欢他。”

　　“你闭嘴。”均凝握紧了拳头。

　　“我不闭嘴。想怎么样是你的自由，不要强加在我身上。也不要为了你的行为去找借口。你想做什么是你的事，但不要做了任何事都说是因为我，这没有必要！”

　　“你这种人，最惹人讨厌！”均凝已经被气到不知道要说什么，甚至想用更严重的字眼，只是残存的理性让他稍微过滤了一下。

　　“我就是惹人讨厌！”终于眼泪止不住了。“你滚。”她用力地一把推开他，哭着就跑走了。

　　他可以在她生气的时候不理她，在她任性的时候责备她，但就是没办法在她哭的时候放任她。

　　“你去哪儿？”均凝追上去。

　　“你走开。”乐瑶加快了步子想甩掉他。

　　直到均凝拉住了她的手，再一次将她拉回来。

　　四目相对，乐瑶第一次见程均凝那么认真，眼神里尽是愤怒。

　　“以后再让听到一句关于易痕的话，你就死定了！”

　　均凝捧着她的脸，手上有些用力，然后吻住她。那是乐瑶的初吻，不过程均凝那灵活的舌头让乐瑶绝对不相信这是他第一次接吻。只不过她也没再去追究这件事。

　　再任性的时候，均凝始终都会跑到她身边拉着她，即使他永远不会安慰，即使他永远都是责备，即使他很刻薄，但他却从来没有冷淡她。这一点，她也是忽然才发现。从小到大，只要两个人打架的时候，均凝就是揪着她的小辫子，拉着她回家去告状。长大后，她不留辫子了，均凝便会拉着她校服的袖子找她爸妈去告状。

　　醒来时，阳光已经有些刺眼。眼睛被刺痛，揉了揉……

　　心情压抑……

　　“乐瑶，起来了？”院子里秦奶奶和谭傲正坐在那里择菜。

　　谭傲看着她，目光清澈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要开口和她说话的意思。

　　“嗯……我出去一趟。”她不想和谭傲呆在同一个空间，这会再次扰乱她的心。只要见到他，只要听到他，甚至只要感受到他的呼吸，自己就几乎要崩溃了。

　　“去哪里啊？”秦奶奶关切道。

　　“我随便逛逛。”

　　“谭傲啊，你陪她去。”秦奶奶推推谭傲。

　　谭傲拍了拍双手上的土，刚站起身。就听到乐瑶有些慌张的拒绝。“不用了，我自己随便溜溜，马上就回来！”说着自己几乎用跑的出门。

　　“乐瑶最近怎么了？”秦奶奶看出些端倪。“最近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谭傲没有说话。走到水管边上洗了洗手，“那我也先出去了。”

　　“嗯。”

　　乐瑶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沿着街边一直走。周围小摊挺多的，直到一个卖娃娃的摊位，她停了下来。她很喜欢毛绒玩具。喜欢那种软绵绵的触感。而且最喜欢的就是小熊。

　　她的第一只熊是均凝买给她的。不过那时候才5岁，与其说是均凝买给她的，不如说是家长买的他借花献佛吧。摊子上的熊雪白雪白的，可爱极了。乐瑶把脸埋在熊的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居然，有家的味道……

　　“怎么样小妹妹？喜欢就给你算便宜点。”

　　乐瑶抱着小熊，抚了抚它的额头，虽然只是黑黑的如豆子般大小的眼睛，却好像是活的一般，期待着她。所以，她点点头。

　　“多少钱？”磁性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乐瑶抬头看着声音来源的地方，抓着小熊的手又收紧了些。

　　“50！”老板笑笑。

　　乐瑶二话不说，掏出了钱，就扔给了老板，抱着小熊往前走。

　　“你怎么不跟他讲讲价呢？”谭傲没几步就追了上来。

　　“反正都是要买的。”

　　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来招惹。乐瑶很烦，烦透了，对谭傲压抑着心里的怒火。

　　“你最近为什么都偷偷摸摸一个人走？”

　　“我什么时候偷偷摸摸？”乐瑶转过头反问。“我光明正大地回家。”

　　“我只是担心你，晚上一个人很危险，今天记得等我。”

　　他总是这样，在她下了决心给自己解毒的时候，他又开始对自己投毒。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那么温柔。乐瑶感到有些无力，又把鼻子埋在熊的身体里，用力地闻了闻。还是那个味道，他和程均凝曾经那个家的味道……

　　谭傲追上了她的脚步，看到正抱着小熊出神的乐瑶，不由得笑了笑，“你很喜欢这个吗？”

　　乐瑶无意识地点点头。其实，上初中之前，每年均凝都会买一只小熊给她当做生日礼物，直到初中之后，那礼物才越来越贵重。只是她始终喜欢那些小熊。她曾经最喜欢的，就是一直白色的茸毛小熊，和此刻手中抱着的这只很相似。只不过初二那年暑假，一次均凝和澜昭在家里面互相打闹的时候，澜昭拿着他的忍者神龟，均凝随手抄起了乐瑶的宝贝小熊，最后俩个小家伙被打得四分五裂，成了一堆残骸。

　　乐瑶那天抱着小熊的“尸体”伤心了好久。任均凝说什么也不理他，整整半个学期。那几个月，均凝每隔几天就会往乐瑶家里搬几个茸毛玩具，兔子，乌龟，蛇，毛毛虫，什么都有，五颜六色，五花八门。不过也没坚持多久，后来见乐瑶实在不理他了，他就不再找她了，直到高中又成了同桌，他们才重新说话。想想那时候，她曾那么珍惜他，甚至是他送的一件玩具，只不过他，却觉得是她小心眼。

　　“你身上的疹子怎么样？”说着，谭傲要伸手拨开她的头发。

　　“不要碰我！”乐瑶打掉他的手。

　　谭傲愣住，马上收回了手。表情也又惊讶转为尴尬。

　　“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好。”乐瑶抓紧了手中的小熊。“不喜欢我，就别招惹我！”乐瑶瞪了他一眼，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些话，但又庆幸自己终于说出口了。

　　“乐瑶……”谭傲抓住她，四目相对，他的目光中有些为难。这也证明了乐瑶的想法，他只是为难，却不喜欢她。

　　谭傲似乎是想找个好的开头，一直没有开口，直到乐瑶的手机响起，推开了他的手。

　　“姐，均凝哥病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他？”电话另一头澜昭声音闷闷地问。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乐瑶大惊。

　　“你别管这些了，你来看看他吧。”

　　“他病了，有大夫照顾，用不着我去。”乐瑶朝天飞了个白眼。

　　“他可是做梦都喊你名字呢！”

　　乐瑶的心忽然咯噔一下停了拍，旋即恢复了正常，“你骗鬼去吧！”

　　“我说真的。徐乐瑶，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的。”澜昭态度变得有些恶劣。“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去找你。抓也要把你抓过来。”

　　“你是我弟弟么？你是程均凝的弟弟吧，你怎么那么吃里扒外呢？你来找我吧，爱怎么找就怎么找，不去就是不去！”

　　“算了澜昭，她不想来，别勉强她。”

　　电话里忽然冒出程均凝苍白的声音，让乐瑶的心都揪起来了。原来程均凝在澜昭身边，那刚刚自己的话，大概会很伤他的心吧。一下内疚便让她失了底气。

　　“什么算了，病成这样还不过来看看！你跟她说。”

　　电话换了人，乐瑶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个情景，程均凝脸色苍白地握着电话，低垂着睫毛，有些疲惫。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很不舒服，良久，“你，病了？”由于愧疚，声音温柔了许多。

　　“有点发烧而已，没什么。”他的声音比以往要稍微哑一些。还是那样低沉，有磁性，又多了些温柔。

　　“……”

　　一阵沉默，她不知道该要说什么，一下子气氛就尴尬了起来。

　　“你过来吗？”

　　第一次感觉他是那么的低声下气，对她充满着期待，乐瑶根本没办法拒绝。

　　“嗯。”

　　挂断电话，乐瑶看着谭傲，“我一会可能不回去还吃饭了，帮我跟秦奶奶说一声。”

　　“你去哪里？”谭傲表情有些复杂。他最近变了不少。最开始认识的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被牵动。如今他会关心她，已经是进步了。或许这样下去，他会爱上自己。

　　不……

　　乐瑶摇摇头，不能再这样自我麻痹了，这样只会把自己推向更痛苦的深渊。

　　“朋友病了，我去看他。”再望一眼谭傲，他依然俊朗帅气，阳光下的他完美得甚至让人忘记呼吸，只是这样一个人，注定是要给她带来痛苦的。说清楚了也好，忘记了也好……

　　在路上，乐瑶特意跑了很远去买粥，每次程均凝生病了，就特别想喝粥。

　　自从他们结婚了以后，就完全成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均凝不喜欢家里有保姆庸人，所以只选了一个普通的别墅，庸人都是白天就过来打扫一会，便离开。吃饭的话，他们都是在门口的酒店订外送。他生病的时候也是乐瑶买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路上心情会如此忐忑，有些想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到曾经的家。按了门铃，很久才有动静，开门的是正是均凝。

　　“来了。”如她所想，均凝的脸色很苍白，眼神却很明亮。

　　“嗯。”乐瑶不知道该说什么，走了进去。“我带了粥给你。”

　　“你买的？”均凝诧异。

　　“恩。”她点点头。“你好点没？”乐瑶站起身，找到橱柜，把粥倒入碗中，递给他。”

　　原来她还很关心自己。

　　这几年，但凡是他生病了，她都会为自己去订粥。就算他不喜欢喝，却总能感觉到她的温暖。每当这时候心里都会暗下了承诺，想要好好照顾她。只是每次病好了，就又忘记了承诺。而现在，只是很想抱着她，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让一切都重头开始……

　　只不过这些话说了这么多次，每次她的答案都是否定。其实，有时候知道她只是一时之气，但又觉得如今的她已经被外面的世界所迷惑，不再那么单纯，想要的比以前多了许多，也不再纯粹。人啊，一旦明白了自由，就不会再甘心被囚禁。这么下去，他们之间只怕会越来越远，直到成为真正的陌路。一旦想到有一天她会把自己所有的甜蜜柔情放到另外一个男人身上的时候，他就受不了。

　　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占有欲，刚分开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痛苦，只是有些不习惯，时间越久，就越觉得它成了伤疤，时不时就隐隐作痛。尤其是得知她渐渐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甚至还有了一个喜欢的男人，那些点点滴滴都再与他无关的时候，他才渐渐地感觉到了痛苦折磨。脑海里时不时出现她高兴地样子，生气的样子，甚至亲热羞涩的样子。越在晚上一个人的时候，越容易想到这些，然后想着想着，就再也睡不着。喝点酒只是为了帮助睡眠，却越喝越多。尤其是当这些记忆都同时袭来的时候，自己无法招架……

　　接过乐瑶手中的粥，心里不舒服。以往她是自己的妻子，她的关怀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而如今，他们不再有夫妻这层关系束缚，她的关心就成了额外的赐予。显得那么难得，那么让人痛心……

　　“你吃药了没？”乐瑶把手放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还在发烧，不过已经不是很烫。

　　“嗯。”均凝喝了一口，味道如旧。“这是什么？”从乐瑶随手提着的袋子里，均凝拿出了那只白绒绒的熊，顿时觉得似曾相识。“这不是我以前送你的那只？”

　　“不是，我刚在路边买的。”

　　均凝摆弄了一会，闻了闻，很怀念的味道。以前乐瑶的所有毛绒玩具都有她的味道，这只也不例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这味道中多了些知性。

　　“你闻什么？”均凝的动作让她一愣。

　　“没什么。”均凝否认，看了看她，“出去逛逛吧。”

　　“你这样还出去？”乐瑶顿时火冒三丈，“你找死呢？睡觉吧你！”

　　均凝没向往常一样跟她吵架，只是站起身，“你来一次不容易，我不想这么睡过去。”

　　均凝，好像一下子成熟了。而她有何尝不是如此。他们再也不是那对会为了一点小事就争强好胜的小夫妻。也有可能是角色的变化，让他们的心境有了变化。

　　以前他最讨厌逛街，今天居然带她来买衣服。或许是看到她身上一直穿了很久的这一套衣服。乐瑶的工资不多，买不了之前常穿的名牌，只能买那些看起来还可以，不算太贵的衣服。而且即使一个月也买不了多少。她放弃了父母的宠爱，放弃了漂亮的衣服，放弃了漂亮的鞋子，放弃了锦衣玉食，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要放弃那么多。

　　“我用不到这些了。”均凝为她挑选的时候，乐瑶忽然开口。

　　什么小礼服，什么名牌，如今她没有场合需要再穿着这些。“我还要上班。”

　　“嗯。我送你过去。”均凝这次意外地好说话

　　他们并不是直接去乐瑶工作的夜总会，而是先回了家。拿了乐瑶最喜欢的衣服和玩具。一路上，均凝只是问问她最近还外面还舒不舒服，其他的一句话也没问。他不想提到别人。虽然也不想把乐瑶送回到那个地方，只是，现在一切已经不是他能说的算。

　　乐瑶没有直接下车，而是看了一眼她一直工作的夜总会。笑问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

　　那个暴发户女人的车又停在了夜总会门口，肯定又是为了看谭傲的。而她为什么要为了自己幼稚的想法伤害了那么多人。

　　“均凝……”唤他的一瞬间，她想通很多。

　　“嗯？”

　　“我们回家吧！”她温柔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