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ange Feeling》燕过留文

33、 一次失败的约会

　　“教我投篮吧。”面对着空荡荡的篮球馆，我暂时没有更好的提议。
　　我将我们约会的失败完全归咎于没有经验。邵远知道今天下午要集训，一早就把我约出来了，谁叫我平时懒，爸妈又看得紧，放寒假有几天了，都没有好好陪过邵远。但出了家门，才发觉这天气比想象中要寒冷得多，根本不适合约会。这样的天，我们再浪漫也不至于一边喝西北风，一边聊天散步。
　　“怎么突然想学投篮了？”邵远坐在我身旁，一边耍着篮球，边问。还没等我想到一有创意的解释，他就自问自答道，“该不会是因为上次圣诞舞会没有上去投篮，心有不甘吧。”
　　“你还好意思说，”我重重捶了他一下，“谁让你把我投篮的事告诉刘思睿的？！现在他逮着机会就嘲笑我。”
　　“我？”邵远脸上挂着笑意，看不出丝毫的无辜，“我怎么舍得啊，但是那天大家都在场嘛，他随便抓个人问问不就OK了。”
　　“哼，还狡辩。好吧，就算你有理。为了让我不再被人家嘲笑，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教教我投篮呢。”我抢过他手里的篮球，仔细端详起来。
　　“那不行，要是你下次上台争帅哥去了，我怎么办？”邵远说得一脸认真，让人看了忍不住就想笑。
　　“那要是你上了名单，因为我技术差，你被别的女生‘钦点’走了，那我怎么办？”我一想起上次从刘思睿手里截下的名单就有点后怕，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吧。
　　邵远看看我，没有吱声。显然是不赞同我的说法，但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你不教，我找刘思睿教我啦。”我使出杀手锏。自从知道邵远怕自己的魅力不及刘思睿，经常有意无意地将我和他隔离开来之后，拿刘思睿来逗邵远便成了我的一大娱乐之一。其实邵远自己心里也明白，我不可能喜欢刘思睿，刘思睿也不可能对我有其他的想法，但偏偏控制不了自己泛酸。于是，这便成了我每每得手的“绝招”。
　　“我教，我教……”邵远拉长了声调，吹胡子瞪眼地喊道。看到我胜利地喜笑颜开，又无奈地加了一句，“唉，真拿你没办法。”
　　直到今天自己站在篮球架下，我才明白我们的石教练真的不是徒有虚名，别看他平时喜欢对队员们呼来喝去的，练习时也不见得有多在意的样子，我都差点将“思源”篮球队所有的成绩都归在邵远他们六个人身上了。因为，能当个好球队的教练并不容易，就像现在，有邵远和我教与学的热情，是远远不够的。邵远那家伙只会打篮球，不会教篮球，偏偏平时石教练“布道”时，他又不认真听，只对技战术相知甚熟。可这对我有什么用啊，我只要学定点投篮而已。很无奈地，邵远一遍遍地投篮给我做示范，而我每每要请他满场跑地替我拣球。
　　本来嘛，男生和女生投篮的手势就不一样，我又没有蓝翼的天分，依样画葫芦也能八九不离十。我根本无法平衡地掌握自己的手臂和膝盖，更别说让它们协调地相互配合了。可是，邵远只会这样子投篮、射篮，叫他两只手抓住篮球投出去，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发力，投得比我还差劲。
　　于是乎，他选择手把手地教我，我以为方法改进了，技术必然也会相应地提高，这是一个正比例的方程。谁会知道，只要是邵远用力投的，都能进。我和他合力投的，还能打个板，打个筐什么的。要是他只调整我的手姿，而我用力的话，一样能飞离既定轨道。
　　白娆啊白娆，你本来不是还有那么点基础的嘛，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好歹也学过篮球的人呢。半天下来，我才终于愿意承认那根本不是什么正比例方程，而是一个分段函数。以至于一场本应寓教于乐的学习，演变成邵远的现场秀和我的拍皮球大会。
　　我们几乎忘了时间，直到篮球馆的门在次被打开，我们才发觉时间已经过了12点，是低年级的队员先来打扫球馆，为1点的集训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