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侠同人之红梅笑》珠帘

9、第 9 章

　　第九章

　　不消几日，小梅便与三娘重新建立起了坚定不移的友好关系，而小梅也在踌躇多时之后，决定向歌哥介绍昔日的伙伴燕三娘。
　　日落西山，忙完一天的工作，离歌笑疲惫地回到家，远见房内烛火微亮，不禁轻笑一声，他就知道小梅在等他，拿了家门钥匙硬要做半个主人，看来还是有点觉悟的。
　　推开大门，却隐约发现厅中不止有小梅的身影，还有女子的笑声，看样子两人聊得正欢。离歌笑微微皱眉，隐下心中的疑惑与不悦，快步上前。
　　“小梅，可有酒？”离歌笑的声音在背后悠悠响起，吓了小梅一跳，转过身无奈地看着离歌笑嬉笑的眼神。
　　“我给歌哥准备了药酒，待会儿尝尝吧。”
　　“药酒？”离歌笑迟疑了一下。
　　“药酒也是酒！”小梅正色道。

　　三娘自进门以来就万分期待小梅口中的好友，兄弟，直到身着锦衣卫服的离歌笑推门而入，才恍惚反应过来貌似这不是普通的好友啊。
　　小梅怎么会和锦衣卫的人这么密切？
　　可看着小梅亲昵地和那个人聊天，又仿佛恍惚间，貌似明白了一些事情。
　　三娘坐下站起，又坐下，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旁若无人聊着天的两人，三娘“欢快”地开口，
　　“梅梅，怎么也不介绍下？”
　　梅梅？这种称呼是怎么回事？这位姑娘到底什么人？
　　小梅干笑着对上离歌笑眼中的疑惑，然后转过身狠狠地瞪了燕三娘一眼。

　　瞪我？你居然瞪我？三娘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咳，这位姑娘是？”看来真的关系不错呢，离歌笑无奈地看着和小梅大眼瞪小眼的红衣少女。
　　明眸皓齿的三娘嫣然一笑，“我叫燕三娘，是，梅梅的，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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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哥，你别理她，她就是个女贼，哪天你看她不顺眼了就把她抓起来。”
　　“小梅，怎么说话呢。”离歌笑轻斥了一下赌气的小梅，对着三娘抱歉地笑道，“女侠别介意，小梅有时候就是孩子气了一点。”
　　“哎呀，女侠什么的，你也别这么叫我。”燕三娘摆摆手，“你叫我三娘就行了。不知这位锦衣卫的大哥……”
　　“在下离歌笑。”
　　“哦，那我和小梅一样称你为……”
　　“你怎么能和我一样？”小梅打断三娘的话，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要称呼歌哥为歌先生，明白？”
　　“嗯哼，明白，那个，歌先生也别介意，小梅有时候就是孩子气了点，歌先生请多担待。”
　　“三娘也请多体谅。”
　　“喂！你们别我当小孩子啊！”

　　三人说说笑笑闹了半宿，直至月上中天，三娘才离开了。
　　小梅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欲言又止地看着离歌笑。
　　“小梅，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离歌笑一边收拾残局一边留意着小梅。
　　“那个，歌哥，你知道我唱曲不好听，又是住在戏班子里的。”
　　“恩，是啊，然后呢？”
　　“所以，所以，我被赶出来了！”假的，其实是我自己离开的。“歌哥，我在京城就只有你和三娘两个朋友，你总不能让我去和三娘住吧，可是，我又没钱自己去买套房子，所以……”
　　这件事自己想了好久，今天终于决定开口了，歌哥，你那么仗义，应该会答应吧？小梅低着头不敢看离歌笑的脸，可是会不会太唐突了？
　　“小梅”听见离歌笑的声音，小梅心里咯噔一下，“你都有我家里的钥匙了，菜园里种得一半都是你的草药，你啊，就安心住下吧。”
　　离歌笑在小梅面前蹲下，搭上他的肩膀让他抬头，毫无意外地看到小梅感动的眼神，“去选个自己的房间吧。”
　　“恩恩，我现在就去。”小梅立刻起身不让离歌笑看见自己涨红的脸。
　　这晚，两人睡得格外安好。
　　只是第二天早上当小梅看见离歌笑的时候，又冒出来一个想法，什么时候能住进歌哥的房间呢？

　　锦衣卫衙门
　　离歌笑这几天走路带风，就连执行任务都是面带笑意，异样的情绪外露终于让队员们议论纷纷。
　　“头儿，最近有什么喜事吗？看你这么高兴！”高兴地让大家人心惶惶了都。
　　“我有高兴吗？”离歌笑不解地反问。
　　“有啊，不信你摸摸自己的脸，现在还带着笑容呢。”郑甲示意道，其他的队员也是纷纷附和。
　　离歌笑狐疑地摸上自己的脸，那上扬的嘴角，可不是显示着自己的好心情嘛。
　　“哦，可能是因为家里住了个有趣的孩子的缘故吧。”离歌笑不以为然，“不说了，我该回去了，他在等我呢。”
　　留下瞠目结舌的同伴，离歌笑踏步前行。

　　他在等我？
　　有趣的孩子？
　　是头儿朋友的孩子在家里寄住吗？
　　“可我怎么总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对啊？”
　　“我也这么觉得，大哥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有媳妇儿在等自己回家一样。
　　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的李丙抖抖肩，却见队友们也是一副同样的吃惊表情，难不成，都想得一样？
　　“说起来，好久没和大哥一起喝酒了呢。”
　　“是啊，不如，就趁今天？”
　　“恩恩，即然这样的话，大哥，你等等我们啊！”
　　会不会碰见嫂夫人呢？

　　番外——离歌笑

　　一定是天意，才会让他离歌笑遇上了贺小梅。

　　还记得那天一如既往地去抓劫匪，受伤是在所难免也是习以为常的，回家的路上却意外地发现前几日跟踪自己的那个人今天青天白日地居然现在就在自己身后，转过街角想看看是哪路仇家？却发现是个书生，书生？
　　看着唇红齿白的素净书生找不到自己急得团团转，呵，真是个有趣的书生，只是，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在年轻书生垂头丧气准备离开之际，离歌笑上前一步，
　　“这位兄台，你跟了我一路了，可有什么指教？”
　　“啊？”啊什么？至于这么惊讶吗，难道你没想过我会发现吗？
　　你别误会啊！
　　我是大夫！

　　和小梅的相遇单纯得让人难以置信，我一度怀疑过他这个千面戏子的用心，可是，相处越久，自己越相信，他真的只是单纯对自己好，掏心掏肺地好，这让我更加愧疚，京城人心险恶，差点误会了这个单纯的孩子。
　　别把我当成孩子！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分清我眼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呢？
　　其实也不想用那种宠溺小孩子的眼神看着你，可是，貌似自己已经习惯了呢。

　　小梅喜欢唱曲，最喜欢给自己包扎完后用他那五音不全的调调来唱曲，美曰其名是止痛，还说是只给自己一人唱曲，让自己好生听着。
　　小梅想种草药，于是菜园的一半就被他折腾着。
　　小梅不喜欢我酗酒，可也知道我酒瘾难耐，就特地调制了药酒做了药膳。
　　习惯了小梅围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习惯了小梅叫自己歌哥的声音，
　　习惯了小梅对自己的好。

　　可是，小梅，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好到不想看见你和三娘说说笑笑，好到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知道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这样不对。
　　可是我忍不住，听你说要住在这里的时候，你无法想象我有多高兴，睡在你的隔壁，我彻夜难眠。
　　这样的好心情，就连执行那些苦闷的任务都丝毫没有被影响到，异样的情绪终于让队友们起了疑心。
　　我下意识地不想让他们见到你，我怕我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情绪会惹来非议，我怕伤害到你。
　　可是看着你一如既往地粘在我身边，还是毫不介意亲昵地叫着我“歌哥，”小梅，你是不是也喜欢我？而不是只当我是你的“哥哥”？

　　队友们的流言蜚语还是让老师知道了，郑东流，锦衣卫指挥使，我一身武艺的教导者，在混浊的官场保持着清明正直的忠臣。
　　“离歌笑，你给我跪下！”
　　“老师，歌笑做错什么了吗？”
　　“歌笑，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你府中住的是位女子，为师倒是挺乐意喝杯喜酒。可是，他不是！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锦衣卫都在说什么？你想让整个官场都充斥着你的流言吗？你是不是想毁了自己？”
　　“老师，对于流言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是无中生有，府上住的，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歌笑，你我师徒多年了，你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吗？你照照镜子看看现在自己是什么模样？朋友？谁都看得出来你已经不止把他当朋友了！”
　　老师说了很久，很多，那些我明知道却不愿去想的话，就这么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天理不容，违背阴阳，会毁了他，也会毁了自己，我何尝不知道呢。
　　一直以为我离歌笑是无所畏惧的，面对强权贪官，该抓的抓，该关的关，我从不眨眼从不皱眉。可是现在焦虑的心情是怎么回事？我也害怕了吗？这种禁忌惊世骇俗的恋情，我怕吗？

　　我不知道。
　　“歌哥，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你是锦衣卫同知，你有太多要顾虑的。没关系的，我贺小梅不怕，我会等你想清楚。”
　　晚饭时分，小梅在餐桌上突然说出这句话，我答应了，我会考虑，可惜之后发生的事，让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此时的一丝胆怯。

作者有话说

　　咳咳，事先声明一下，之后可能有黑荆如忆的部分，喜爱如忆的亲慎重一下。
本来想把番外另成一章的，看看字数，还是决定放一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