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昏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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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日。
朽木白哉站在一株开的正好的桃树旁。明艳的桃花在春日的暖阳中显得格外的娇嫩，那脆生生的粉色好像能够掐出水来。
“父亲。”
听到漱光的声音，朽木白哉微微侧过身去，就看到拿着一把斩魄刀的漱光正笑着看向他，神情很是高兴。握着斩魄刀的手攥的的紧紧的，很显然的是很兴奋。
漱光少年快步走到父亲的身旁，双手托起斩魄刀，“父亲，这是我的斩魄刀。”
漱光少年现在已经是真央的五回生，正到了进入刀魂宫寻找斩魄刀的年纪。
现在离漱光少年今日离家去真央不过三个时辰，漱光少年回来的这样早，可见他是属于很快就找到斩魄刀的那种比较优秀的学生了。
漱光手上的斩魄刀，刀身紧窄，却显得锋利肃杀。刀身虽也是墨色，却隐隐的泛着青色，更增添了一分的冷厉。
朽木白哉觉得很熟悉，没深想的就看到了漱光少年灿烂无比的笑容，颇有点不可自抑的兴奋劲。到底是年少，第一次握上自己的斩魄刀，还是很志得意满的。
“漱光。”
听到父亲喊自己的名字，一向很尊重父亲的漱光少年还是先放下了自己的兴奋，准备聆听父亲大人的教诲。
朽木白哉看到儿子还没有得意忘形还是很满意的，语气也不是很生硬，但是还是带着告诫的语气说道：“今天你能寻到自己的斩魄刀，也证明了你的实力。斩魄刀是死神的灵魂，既然斩魄刀选择了你，你就必须承担起死神的责任和未来的凶险。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你仍旧需要历练，才能成为真正的死神，不负我朽木一族的名声。”
漱光少年也收束了自己的得意，很是恭谨的回答了一声：“是，父亲大人。”
朽木家严谨庄肃的家风长期的熏陶之下，加上虽然妈妈桑很脱线，但是父亲大人却是个稳重的上位者，漱光少年毕竟要比一般的少年稳重沉稳的多。
虽然有些少年气盛，也让朽木白哉想起了他也曾经有过的青葱时代。
肆意而充满阳光的少年时代。
他也曾经得意的从刀魂宫出来，一脸兴奋的准备赶快回家把千本樱拿给家中的祖父炫耀一把。
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从刀魂宫出来的，却没成想看到那个时候的京乐逝夏已经站在了刀魂宫外。
笑的一脸得意，还挑衅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那种少年时代的意气风发，到现在还觉得是那么的清晰。
朽木白哉的语气不经意间就轻松了下来，“斩魄刀叫什么名字……”
没等漱光少年回答，一只爪子突突的伸了过了，把漱光少年的亲亲斩魄刀顺走啦。漱光少年根本不用猜，看到那只经常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无比熟悉的爪子，就能猜到是——那个根本不靠谱的母亲大人！
“喂！还给我啦！”
“小气！”逝夏桑抓过漱光少年的斩魄刀，在手里颠来颠去的欣赏了一遍，咂着嘴说道：“安啦安啦就算饥不择食我又不会吃掉它嗷嗷！小子不错嘛，这把刀看起来还是很养眼滴，不如就孝敬你母亲大人了吧……好！就这样决定了！”
“喂喂！什么决定了啊分明就是你一厢情愿的好不好！”对于这种强买强卖已经习以为常的漱光少年还是不可避免的愤怒了起来。
攥紧了拳头，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做出“弑母”这种事情来但是还是觉得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啊口胡！
干脆朝着逝夏桑吼道：“喂，把我的清光还给我！”
对于逝夏桑的行为，朽木白哉不置一词。
听到漱光的最后一句话，朽木白哉才有些讶异的微微睁大了眼睛，沉声的低喃了一声：“清光？”
漱光正和妈妈桑胡搅蛮缠，也没深想父亲大人的语气怎么有点不同的事情，以为是朽木白哉没有听清楚斩魄刀的名字，于是又说道：“是，父亲，我的斩魄刀就叫清光啊。”
清光。
朽木白哉总算是知道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很多年前的这个时候，他就曾经看到过这把泛着青光的斩魄刀。
朽木白哉看过去的时候，逝夏正躲闪着漱光少年来抢斩魄刀的动作，笑的很灿烂声音也很响，得意的神色一如当年。
原本松松垮垮握着斩魄刀的手突然攥紧，逝夏桑的笑声一下子停了下来，只觉得全身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昏昏沉沉的就往后坠。
斩魄刀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漱光少年显然是没有料想到会发生眼前的一幕。
他扑上去准备扶住逝夏，却看到朽木白哉已经瞬步上来，一把从腰抱起了逝夏。
一朵桃花忽然飘摇着从枝头落下，正落在逝夏的颈项旁。明艳的粉色衬得逝夏桑的脸色愈发的苍白。
朽木白哉喊道：“夏夏，夏夏。”
逝夏桑根本没回声。
她的眼睛闭得紧紧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显得很痛苦的样子。朽木白哉见状，横抱着逝夏朝着她的房间走去，准备把逝夏先安置下来。
漱光也慌了神的跟着朽木白哉，一时间竟忘了去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清光。
朽木白哉原本抱着逝夏疾速的向前走，突然想起什么的转过身来，看到漱光空空如也的双手，皱了皱眉头说道：“把清光带着。”
“是。”漱光少年才想起自己的斩魄刀还掉落在地上，拾起来连忙跟在父亲的后面。
未希小姑娘正在房间里，看到逝夏桑竖着出去结果横着回来了也很是惊讶，忙进忙出的招呼侍女安顿好逝夏桑。
朽木白哉把逝夏放在卧榻上，才吩咐未希说道：“未希，你去八番队把京乐队长请来。”
未希应了一声，赶忙出门去八番队。
“父亲……”看着仍旧昏迷而且神色痛苦的逝夏桑，漱光少年有些迟疑的问道：“母亲她……”
朽木白哉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已经长大的漱光少年，说道：“你母亲的斩魄刀，就是清光。”
漱光少年一愣。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不靠谱的母亲也曾经是死神，只是受了重伤之后几乎完全失去了死神的能力，还有——过往的所有记忆。
拥有同一把斩魄刀不是不可能，在死神灵子化消散之后，斩魄刀会回到刀魂宫，等待下一个主人的召唤。
京乐春水赶到的时候，逝夏桑仍旧在昏迷当中。听完朽木白哉的转述，他也有点疑惑的开始思考。
看了看仍旧在昏迷的逝夏，又看看漱光手上那把熟悉的斩魄刀，京乐轻声说道：“清光应该在沉睡，而不是重新认主。”
逝夏桑现在的灵压和往日虽不可同日而语，但和整也是有区别的。
她现在就像廷内那些没有成为死神的普通贵族一样，却不是属于完全失去灵力的情况，所以在瀞灵廷内生活不会感到不适，更不会像绯真那样身体受到很大的伤害。
斩魄刀是和死神的灵魂契刻在一起的。
只有死神消散的一刻斩魄刀才会重返刀魂宫。
纵然逝夏现在没有足够的灵力再召唤清光，清光也不应该重返刀魂宫，甚至被漱光召唤到。
看到漱光少年的神情很是不安，甚至拿着斩魄刀的手也有点微微的颤抖，京乐春水笑着说道：“好了，漱光也不必担心，发生在你母亲身上的怪事也不止这么一件……你不如好好的练习，等到有一日可以和清光交流，也好问一问理由吧。”
漱光少年仍是有些不安。
一直到夜间，逝夏桑也没有醒来。
但是也没什么其他的症状，只是昏迷，灵力波动也没有异常。京乐春水一直待到天色已晚，才回了京乐家。
朽木白哉把京乐春水送走，才又回到逝夏桑的屋子里。
逝夏桑看起来就像是沉沉的睡着一样，突然手一撩，竟像是很狠的动作，却因为没有力气，只是把被子给撩开了。
朽木白哉跪坐下来，把被子重新又给盖好。手还没伸回去的时候，突然被逝夏一把抓住，紧紧的攥着，怎么也不肯放开。原先本没有什么表情的逝夏，眉头突然紧紧的皱着，神色似乎是很惊恐，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吐出什么音来。
刚才的动作看起来明明全无力气，此时却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尖都攥的发白。朽木白哉的手腕也被攥的生疼。
“轻泽！”
朽木白哉一愣。
逝夏桑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眉间依旧深锁。
并不是轻声的低喃，反而像是用尽了力气，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嘶吼出来一样。并不是朽木白哉很多年前听到的逝夏念起这个名字时候的轻快，反而是充满了沉重的感情，浓郁的无法弥散。
他当然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他也曾经经历过这样刻骨的哀愁。
“啊……！”
一声尖叫，逝夏桑忽然坐了起来。
原本逝夏就紧紧攥着朽木白哉的手腕，这下干脆直接借势扑到了他的怀里，这当然是平时的逝夏桑不可能做出来的事情，只是现在她全身都在颤抖，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抱着朽木白哉。
她只是想找到一个依靠，不管面前究竟是谁。
“我……好怕……别走……别走……啊……！”
朽木白哉穿的是轻薄的春衫，当逝夏的眼泪透过轻薄的衣料的时候，还是能感觉的到那仍旧带着温度的触感。逝夏没说别的话，只是依然在颤抖。
平时看多了逝夏桑活蹦乱跳的朽木白哉，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她这样失态的情景了。
朽木白哉轻声唤道：“夏夏你……”
“别走！”就算是在半意识昏迷的状态下，逝夏桑还是没有问神马答神马的良好习惯嘛，只是自顾自的低声叫唤了一声。又比之前更死命的攥着朽木白哉。
如果这个女人现在是清醒的话她肯定恨不得把自己扔出去也不做出这种动作嗷嗷！
朽木白哉也只好就这么抱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逝夏桑的后背，好让她感到安心一点。逝夏也感觉到了不是她一个人，身上的颤抖才逐渐的停止，只是手上仍旧紧紧的攥着不肯放开。
过了好些时候，逝夏桑的呼吸才逐渐的平稳，算是又睡着了。
灯光明灭。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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