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幸福》微笑的撒旦

10、变身知心大姐

　　和舒锦言出了WONDER，发现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唉，果然还是生气了。不管嘴上再怎么风轻云淡，一旦陷进去了，就别想全身而退。
　　“咱们先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舒锦言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波澜不惊。
　　“你跟我走吧，这个时候不适合喝酒。”
　　刚才在WONDER其实呆了挺久的了，只不过热闹又新奇，时间不觉过得挺快。现在天有些暗，我看看表已经快五点了。
　　舒锦言又闷着不说话，我干脆拦了个出租车把她塞了进去。
　　说实话我确实没地方可以带她去，这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也轮不找我来给她当向导。跟司机一顿比划，车停在夏非出租屋的院子门口。车一停，舒锦言就开车门下去了，而我只好一边腹诽一边付钱。
　　舒锦言什么也没问就上了楼等在门口，脸绷得紧紧的，别到一边看着别处，我叹口气，心想该怎么安慰这人才好，拿出钥匙开了门。
　　“你先坐着吧，要不要吃冰棍儿？”
　　舒锦言终于看我了一眼，啧啧，被嫌恶了的滋味可真不怎么样。我抱起电脑，插上电源就准备继续上午没看完的动漫，也不理她。
　　就在我第三次为这对情侣赤/裸裸的爱意欢呼出声时，舒锦言终于沉不住气了，“啪”的一声大力合上了我的电脑。
　　我心疼得直叫唤，检查一遍还是好好的才怒视一旁一脸得意的杀脑凶手。
　　“你是有多绝望啊，找不到男的就找俩假的来上演视听盛宴？”
　　“说得好，现实的确已经足够让人绝望了，今天我就亲眼目睹了某人心碎的全过程！血淋淋的，真恐怖。”我故意抱臂装作害怕地缩了两下。
　　“是谁啊？”舒锦言把手伸到我的后颈，一股凉意就顺着背脊往上窜，“快给我说说是哪家笨蛋蠢的要命让你抓了把柄了？”
　　她似笑非笑的让我立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连忙把她的手挡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帮她放回原处。然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没说是顾臣家的！”
　　舒锦言一听到“顾臣”这名字脸立刻拉得老长，同时眼中迸发出凶光，逼得我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
　　“能不能别提那混球儿？想起他就要吐！”
　　舒锦言也不玩儿深沉了，见我存心逗她说话，也就顺杆儿下来，嘴里虽然不吐什么好话，我也没指望她能说什么好听的。
　　早听人说过北京女孩很泼，今天看看还真是，而且撒泼撒得有技术，全是气质。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我问她。
　　“分！必须拉倒。”舒锦言显然火气上来了，说话都不过脑子，一口气全说出来，一点余地都不留给自己。
　　我摆摆手笑，说：“得了吧，你快照照镜子看你张脸，都拧了。说真的，顾臣那边儿肯定不会放了你的。”
　　“凭什么？他说了算了还？”
　　“哎还真是。就凭你走之前说的那句’这次你很过分’，完全足够证明你有多在乎他了，而他听了这话当然就达到目的，清楚你的心意了。除非他只是在玩儿，不过我觉得不大可能。”
　　舒锦言转过头挑眉看我，示意我继续说。
　　“他犯不着那么大费周章的。你们俩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不过今天那么漂亮那么痴情一女的都只是让他找过来气你的，而且肯花一个月让那个女的来耽误时间，你说他是对你上心不上心？”
　　真累，劝人可是体力活儿，而且明知道对不起夏非，但还是觉得顾臣更适合舒锦言一点，心中的小天平啊就这么大义灭亲地倒戈了，心里还受着煎熬，一会儿该怎么去敲顾臣竹杠我都想好了。
　　“以前的事儿，是有些误会，但是我没打算就这么不计较了。我确实喜欢他，可他老这样，怎么好好地跟他？你说他是不是精神病啊？这人也太没安全感了。”
　　舒锦言声情并茂，说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我见犹怜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的确怨不得顾臣，照今天舒锦言的态度来看，平常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你成天对人家冷冷淡淡的，一副冰山美女扑克脸，摆明了死活不给人家安全感，任谁都患得患失的。我突然有点同情顾臣，怎么就喜欢上了这货？同时也挺佩服他的，甭管人家初衷究竟是好是坏，这个时候瞎子都能看出来俩人是杠上了，而且杠得腻腻歪歪，你侬我侬的。
　　“乔薇，我一直在逃，他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呢？”舒锦言把自己圈在两只胳膊里，缩成一团，声音不大，整的可怜兮兮的。
　　这下我倒不好意思再圈她，心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看你顾臣的了。留舒锦言一个人在屋里好好想，我到外面给顾臣打电话。在WONDER的时候，那女的进来闹事，我就猜到会有这出，就跟萧子豫要了顾臣电话，果然吧，派上用场了。
　　电话貌似不是顾臣接的，一问才知道是萧子豫。
　　“他呢？”我问他。
　　“摔东西呢。”
　　萧子豫把顾臣发脾气摔东西的暴力行为这么风轻云淡地说出来，弄得我着急得特莫名其妙。
　　耐着性子，我问萧子豫顾臣到底能不能接电话，他也不说，只听那边叮叮咣咣一顿乱响，然后是另一个人接起电话。
　　“乔薇吗？是我，顾臣。怎么了你说吧。”
　　顾臣声音微喘，显然刚运动过，也不知道他到底把什么给摔了。
　　我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你要不要来看看她？她现在应该挺需要你解释的。”
　　顾臣没说话，好久以后才说：“你刚认识她，很多事情还不清楚。而且我都把话说成那样了，怎么可能马上再去解释什么。”
　　顾臣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无奈，在我听来，应该也是很懊恼的，想来解释，但是心里很别扭。大概舒锦言现在也是这种感觉吧。我实在是有些好奇，当初这两个人是怎么对上眼的，估计也是一起经历了不少，我忽然想到，那夏非能不能也算得上是一个考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