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神之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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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鲁修•V•不列颠。
这个名字，也许在全世界人的脑海中，都是一个又憎又恶却也近乎于神的存在。
尽管对于独裁者并不抱有崇敬感，尽管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最喜欢做的事情是自我暗示，也无法否定这个名字所代表的那个人的传奇色彩。
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尽管他的名字为世界所知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却已经让世界的所有人为之震撼。
平民也好贵族也好，每个人都不会忘记，黑色头发的俊美少年那让人为之嗟叹，为之震撼的手段、指挥力，轻而易举地将世界各个国家盘旋在政海沉浮，心机甚深的一群人攥在手中，喘息不能。
也许那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真正将整个世界收纳怀中，俯视一切的人。
可是，在如今的不列颠皇室政务人员心里，即使是在全世界都奉之为神的现任ZERO心里，那个少年所代表的名字，是一个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禁忌。
藏在黑呢绒手套里的手掌，在战备队长说出那句话的瞬间，猛然攥紧，ZERO面具下的年轻面容，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被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遮盖了所有的感情。
“你再给我说一遍，陷落佛罗伦萨的敌对领导者……是谁！？”
即使身处异地，即使仅仅是从可视屏幕上面对这个被世界称之为神的男人，战备队队长仍旧无法忽视对方在开口的一瞬间浑身满溢的愤怒气息。
“是……是不列颠第九十九任皇帝陛下，鲁鲁修•v•不列颠！！”
硬着头皮再次做了详细的回答，战备队第一队长还来不及承受来自ZERO的绝对压力时，屏幕这边的人便听到“啪”的一声，屏幕的画面之上，瞬间有几滴艳丽的鲜血沾染了上来。紧接着，便是一片熟悉的雪白。
雕金繁复的白色帝袍上印着殷红的血痕，屏幕的画面上，一只修长的手端着一柄手枪，枪口之上，一缕烟雾正自画面上冉冉飘起。
一时间，镜头这边的众人尽皆沉默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静止了呼吸，看着那只手轻轻的抛开了手枪，将眼前已经歪掉的镜头轻轻摆正。
随即，一张熟悉得，让人无法将之从记忆里遗忘出去的熟悉面孔，震慑了所有人的双眼。
黑色的发丝犹如夜幕，一双紫色的眸子明明只是平视着前方的镜头，却让人产生出一种怪异的俯视感。
那人静静的端坐在镜头正前方的一把木椅上，却好似是坐在世界的王座上一般，一条腿轻轻的翘起，璀璨的左眼瞳孔中，一抹耀眼的红色不死鸟印记腾挪其上。
双手交握在腹部，镜头对面的黑发少年扬了扬下巴，勾起了倨傲的嘴角。
“不列颠合众国的各位，好久不见了。”
“鲁鲁……修……”
面具下的嘴唇颤抖着，半晌才犹如梦呓般的涌出了这个在灵魂深处念了无数次的名字，却换不来对方的任何熟悉的表情。
那人仍旧犹如上位者一般，用那冰冷的陌生眼神，犹如看着渣滓一般的眼神，俯视着他们。
“如你们所看到的，你们这位可怜的战备队长并没有说谎，佛罗伦萨……是我攻占的哦，虽然战斗还在继续，不过——”
斜睨着地上已经失去生命的战备队队长的尸体，少年的唇边，越发的嘲弄。
“不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了呢。”
掌心，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ZERO的面具下，枢木朱雀的眼底，不知不觉再次涌起了泪水，看着眼前人倨傲而冷漠的神情，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鲁鲁修！为什么做这种事……为什么！”
身边，红月卡莲早已经忍不住，抱着眼前同样被少年的话语打击得泣不成声的娜娜莉，厉声呼喝。
可这厉喝，换来的却是对方淡漠如霜的冷冷一笑。
“为什么？其实没有什么呢，我只是，看着这虚伪的世界觉得很美丽，所以想要看看它在我手上破灭掉的样子呢……”
修长的手指松开，托着下颚，一身皇帝白袍的少年绽放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ZERO……不就是崩坏世界的奇迹么？”
“你……不是他。”
低沉的，不带任何犹豫的话语，忽然就这样传了出来，一身ZERO服装的年轻人忽然伸出手来，将自己头上的面具，轻轻摘下。
碧翠色的瞳中隐有泪水，可是朱雀的表情却是无比坚毅的。
“你……不是鲁鲁修。”
紫色的瞳孔微微眯了眯，帝袍少年轻轻弹了弹衣衫上的血迹，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不见。
“呐……枢木朱雀，身披着自己挚爱之人过往的荣耀感觉怎样？很痛楚么？很哀伤么？”
薄薄的嘴唇，一起一合，说出的话，却让镜头这边的人们无比的揪心。
“很残忍呢……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的感觉，不是么？那么现在，你杀的了我么？枢木朱雀，不——应该称呼你为：ZERO。”
“要来试试看么？是看着这个幻灭的世界毁灭，还是和我玩着一场必输的游戏，ZERO，来吧，做出选择，是你再次用手杀死我，还是——由我再次毁灭世界。”
“砰！”
暗蓝色的面具猛然砸上了大屏幕，嘎吱的电流声伴随着骤然消失的画面，充斥在议会大厅中所有人的耳内。
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了。
戴着他的面具进行这场灭世举动的人，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十年来，他们被血和痛楚灌注起的决心，不能因此而崩塌掉。
呐……鲁鲁修，我啊，不会再做出让你悲伤的事了呢，你知道么？
“卡莲，调集亲卫队，以不列颠合众国第一圆桌的身份前往佛罗伦萨参加讨伐战……一定……一定要把那家伙那张虚假的面具，给他撕下来！！”
到底，还要让那个人的名字上，负上多少罪孽才回甘心呢？
那个人，不是已经被那些罪孽和背负压垮再也无法回到他们身边了不是么？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一再将罪名堆积在那个名字上的人……永远都，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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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似乎那边的设备被毁了呢。真是可惜。
看着眼前骤然成了一片灰黑的屏幕，帝袍少年耸耸肩膀，站起了身。
“这么快就向着那边的势力宣战了么？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呢。”
阴沉的嗓音子身后传来，黑色斗篷下的金色瞳孔里透着一丝冷笑，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年斜睨过来的阴冷目光，轻轻的调笑着。
“按照我说的直接去帝都用geass控制他们不是更好么？既然那么厌恶，直接杀了他们不是更省事。”
没有理会身后人的建议，白袍的少年甩甩手，捡起了刚才丢到一边的手枪，转身向着这间指挥室的门边走去，直到一手拉开了门扇后，才忽然轻哼了一声。
“那个叫枢木朱雀的家伙似乎很确定呢……我不是本尊。虽然没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那种可笑的羁绊，我就很想亲手把他掐得粉碎呢。”
一时间，身后的金瞳男子顿时沉默下来，看向少年的眼神里，隐有探究，不过少年却没有给他继续看下去的机会，冷笑了一声，走出了房门。
“游戏若是没有参与者，不是就太无趣了点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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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威尼斯出来到租用了马车，一路优哉游哉的想要晃到佛罗伦萨的年轻人在半途就被人截住，而那种熟悉的，只属于军人才有的口气让卸任皇帝很久的某人很是不爽的挑了挑眉。
“喂！前面的人站住。把你们身份许可证明拿出来检查。”
万分不情愿的摸出了一直都有准备的身份证明，带着面具的少年看了一眼眼前的警备的人数后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鲁鲁修•兰佩尔吉……？”
有些疑惑的念了念名字，眼前的警察有点不悦的撇撇嘴，将证件还给了眼前的少年。
虽然说叫鲁鲁修的人不是没有，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却实在不想和这个名字打交道，哪怕是一个过路的路人甲。
“为什么戴面具？”
似乎出于对名字的怨念，好事的警察今天似乎格外的难以打发。
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鲁鲁修张了张嘴，随便挑了一个谎话捻口就来连草稿都不打。
“小时候家里火灾，脸被烧伤了，不戴面具见不了人。当然如果您想看这张跟恶魔似的面孔的话我不介意摘下面具给您看看。”
惬意的扬扬马鞭警告了一下身边捂着嘴想笑的洛洛和车身里已经笑得打跌的C.C.，鲁鲁修继续翘这嘴角，耍弄眼前这个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小警察。
似乎对于眼前人说要把面具摘下来给他证明这件事深感内疚，小警察也暗骂自己不是东西非要去问人家内心的“伤痛”，赶忙摇摇头，侧身让行。
“身份没什么问题的，这位先生可以先前往避难所，然后和城里的幸存者们一起转移。”
心里已经猜的事情瞬间得到证实的感觉并不怎么样，从之前的警备情况来说，一条仅仅属于平常小路上居然会出现这么多的警备盘查，可想而知现在佛罗伦萨城里的状况是怎样的混乱。
出于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宜多问，鲁鲁修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继续驾着马车向着所谓的安置点行了过去。
“哥哥？有什么不对劲么？你从刚才看起来就不是很高兴。”
安抚似的拍拍洛洛的肩膀，鲁鲁修摇摇头，悄悄看了一眼身后再次短住人查看证件的小警察，嘴角上一丝笑容也没有。
“佛罗伦萨城里应该出了不小的事情，甚至于，不是一般的恐怖袭击。”
听到这么说，C.C.也直接探出了脑袋，一脸的疑惑。
“怎么知道的。”
手里的缰绳抖了抖，鲁鲁修回身看了一眼一脸好奇的长C.C.，微微笑了笑。
“这很简单，如果是平常的话，这种乡村小路不会出现这么严密的警备状态的，当然，如果是一般的恐怖袭击，在这里查岗的人应该至少是超合众国的knightmare战备队员，可是你看，现在动用的警备都是普通的警察，很明显是因为人员不够造成的这种状况。”
轻轻抿了抿嘴角，鲁鲁修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微的寒冷。
“能让佛罗伦萨这样的大城市警备短缺，甚至于设置了避难安置点的话，如果我猜的不错，佛罗伦萨应该已经被什么人占领了……”
“诶~？你还真是厉害啊……我还以为你一定会用geass呢……”
故意勾着嘴角，C.C.看着眼前的少年，眼底也闪过一丝微笑。
现在的鲁鲁修，除了在遇到真正危机，比如身份被识破，以及上次救洛洛的时候动用过geass以外，似乎在没有用过这被诅咒的能力。
因为知道危险，知道是罪，所以不肯使用么？
还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顽固呢，是吧？鲁鲁修？
“总之，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先去安置点看看情况……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神之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