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伴》胖达利亚

27、第二十七章

　　“……九百九十六，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
　　十三番队队舍，十三班死神做完一千个仰卧起坐，三三两两爬不起身。
　　佐源藤介道：“好。下面休息10分钟，然后再做1000个俯卧撑！”
　　“哦——斯！”豪气冲天的回答。
　　妈妈呀，10分钟……
　　领导五班的五席猿木百佳看了佐源藤介一眼，“五班，做完俯卧撑绕瀞灵廷跑30圈！”
　　“哦——斯！”
　　“七班，挥刀三千下！”
　　“哦——斯！”
　　“九班，蛙跳三千灵里，三组！”
　　“哦——斯！”
　　……
　　一时间，十三番队的席官、班长个个抢镜，气氛剑拔弩张。
　　放眼真央，和护廷十三队，训练的方法都不太科学。
　　不仅不注重因材施教劳逸结合，能量和耐力的积累方面也做得不够。大部分人，只迷信闷着一股劲冲冲冲，累惨了也拼命冲，若是稍微松懈或休息时间稍长简直就是犯罪。
　　如果人一开始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三千米，那么，剩下的两千九百米怎么办？
　　其实只要教育得当，不是天才也是人才。可惜真央每年一批批给护廷十三队输血，真正牛X的却凤毛麟角。

　　在十三番队，出任务的机会实在不多，尤其刚来报到的那几天，时常可以看到一群人毫无紧张感地训练，以及三三五五的前辈聚在一起数云朵，所以即使一个月仅有四天轮休，我也没有丝毫不满的情绪。
　　现在却变成了另一副光景。
　　经过更木剑八和他的十一番队刺激，我们十三番队全员几乎不要命地虐自己，让我深刻体会到“只有死神，没有男女”这句话的真髓。
　　没有人因为你是女性而手下留情，美女也不行！
　　一整天下来，这里痛那里痛，需要相互搀扶，迈着内八字才能慢吞吞挪向饭厅。
　　这股狂潮一直持续到下个月的席官挑战赛结束。
　　狂潮导致的最终结果是：好几名准死神陆续找到自己的斩魄刀，摆脱了打杂小弟小妹的尴尬身份；好几位陆续掌握始解，填补了席官的空缺。在这件事上，最高兴的要数浮竹十四郎队长、志波海燕副队长和志波都三席。
　　当然那都是后话。

　　因为训练得太狠，所以中场休息时间尤为重要。
　　“躲猫猫躲猫猫，笼子里的小鸟啊，几时几时会出来，黎明前的夜晚啊，仙鹤呀乌龟呀跑出来，身边的少年是谁？”
　　被蒙住双眼的我走了好几圈，等歌声终于停止，已是晕头转向，高声问：“大家，准备好了吗？”
　　众应道：“好了。”
　　我慢吞吞喊：“一……二……三！”
　　这是经过我改编的游戏：蒙住一人双眼，转得不辨方向，周围人只能听那人的口令动三次，然后不许动不许出声，还要隐藏自身的灵压和气息，任被蒙眼的人摸索上来，摸到就开始猜名字。
　　一开始很多人觉得幼稚难为情不怎么乐意玩，可在我的积极影响下，参加的人渐渐多起来。
　　当然起初玩的都是十三班的女同事，再后其他班的也一起，再再后渐渐有男同事加入，且积极性比女同事还高，尤其被女同事吃豆腐的时候，当然，要是被其他男性吃豆腐，那个尴尬……
　　又羞恼又好笑。
　　BL，GL，BG……
　　One by One，NP，各类CP……
　　一时间萌点奸-情遍地，暧昧指数嗖嗖上升。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收不住势，何况男同事越玩越起劲……
　　于是我偷偷叫它脸红心跳游戏。

　　我踉踉跄跄，碰到一个人，立刻逮住，在Ta身上摸索。“是女人，短发。”
　　短发的美女，我立刻想到相应名字。
　　继续摸，作为游戏的发起人，我当然得放开。“短发，却没戴手套……”凑近她，嗅嗅，笑了，“清音前辈。”得意地掀开蒙眼布。
　　“上野桑是狗吗？鼻子那么灵。”虎彻清音抱怨。
　　我嘿嘿笑，“别以为脱下手套我就认、不、出、来！”
　　虎彻清音不满，“你作弊！”
　　“对，上野作弊！”
　　“作弊！”
　　……
　　一群死神纷纷喊道，估计我总是一猜一个准，而且，相对来说比较能够适应高强度训练，每晚只有我除了有点虚脱外没啥不良反应，引起群愤了。
　　“吵死了，大不了你们也！”我身上缠着负重物，别人对我也是一摸一个准，我还没抱怨呢。
　　但我的挑衅激起众怒，被同事们嗷嗷追着。
　　“你们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身后追逐的同事叫得更凶，我哈哈笑，遛过两次虚后，渐渐迷上了遛人，我真是恶趣味。

　　嘻嘻闹闹嘻嘻哈哈，差点没出人祸，我紧急刹车，身体不住晃，直到被扶住胳膊才稳下身子。
　　身后的同事不约而同地吸凉气。
　　我仰头，看到清晨的阳光下，某位赫色微卷短发、戴厚眼镜的男子温婉的笑容。
　　“早安，蓝染队长。”同事们异口同声打过招呼后，笑得前俯后仰。
　　“早安，十三番队的大家。上野君，在玩什么？”
　　我后退几步，结结巴巴道：“早、早安，蓝染队长。只是胡闹。对不起。”
　　一干死神笑得打跌，纷纷起哄。
　　我怒了，回转身，“你们！看到要撞人也不提醒！”
　　渡边大五郎坏笑，“我们才不做打扰别人谈天气的坏家伙呢！”
　　小椿仙太郎道：“蓝染队长，上野桑今天一定擦香水了！”
　　又引来一阵笑。
　　我抓狂，“笑什么？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是谁，是哪只大喇叭把前天从十二番队出来的路上，我调-戏蓝染惣右介的那番话传出去的？！
　　同事们笑得更欢。
　　“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不许再笑了！”不要总是提醒蓝爸爸一名女子曾经当众调-戏他的事实啊啊啊跳楼！
　　但那些家伙显然没听进去——柴崎幸助？远远看到蓝爸爸，早不知躲到哪个旮旯。
　　蓝染惣右介无奈笑着点眼镜，“我找浮竹队长有点事，上野君可以带路吗？”
　　我当然说可以，逃似的带蓝染惣右介离开。
　　同事们挥着并不存在的手帕，“上野桑/上野君/上野要和蓝染队长好好谈天气哦！”
　　又是一阵哄笑。
　　我：“……”到底是哪个大喇叭，最好不要被我逮到，否则……

　　“蓝染队长，我的同事们喜欢开玩笑，请不要往心里去。”
　　“没关系，不会。”蓝染惣右介对我温柔笑笑，“倒是看到上野君和他们的感情好，很高兴。”
　　我的心一紧——他什么意思？
　　“说起来，上野君前天，看到我和志波副队长说话，就不由紧张，为什么呢？”
　　我立刻轻扯他袖子，头垂得低低的，闷声道：“因为……蓝染队长也知道，我喜欢你，经常被他们拿来取笑，够郁闷的……”
　　蓝爸爸大前天在居酒屋说的话，果然是故意的，为了试探我的反应？
　　蓝染惣右介，这个让我又爱又怕，同时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重新生下来的男人……
　　真那样的话蓝爸爸就不是蓝爸爸了吧。
　　他对我而言是一系列词汇：演技精湛，心机深沉，能力出众，冷酷无情，腹黑鬼-畜，傲领群雄，藐视众生……
　　不管升天前还是升天后，我就是愿意远远地喜欢他。
　　前提是远远。如果亲眼见到他在背后的种种，如果和他再三地试来探去，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迷恋他。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要是某天看到他为爱情为某人某事脑子不清醒，干出酱酱酿酿的事——太惊悚了，不如直接看恐怖片。
　　虽然他本人就是一部非常深夜档的25禁恐怖片……
　　“上野君，”蓝染惣右介停住脚步，“是我让你困扰的吗？”
　　“不。”我摇头，“是我不好，擅自喜欢，又擅自告白，一定给蓝染队长添麻烦了吧。”不知是吓是怕，我的心跳得好快，蓝爸爸，你听到了吗……
　　蓝染惣右介笑了，轻揉我的头，“上野君可以尽量麻烦我，没关系。”
　　哪方面的麻烦？回本不？我偷看他一眼，点头。“好。那就麻烦了。”
　　“不客气。”
　　……这诡异的对话是出自哪个星球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