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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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床上翻看文件袋里的照片。厚厚的一叠，大约五十多张。里面有十几张是异域的背景，应该是宋鹤曾经提及的西班牙。照片的主角无一例外是可爱的宋鸢，躺在婴儿床上，软软的手脚四处挥舞着，可以想象得到她当时异常有爱的模样。还有三十多张是上次去宋鹤家时拍摄的，她原本就没拍多少张，看来很大一部分是宋鹤补拍的，技术不错，她承认。
收拾好相片，她在床上书桌摊开数学笔记，准备温习一遍今天所学的内容。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妈妈来敲门：“看看，十一点半啦，快睡觉。”
她顺从地应了一声，记完最后一个知识点，然后关灯睡觉。
早上起床的时候终于有了些凉意。
卫看看咬了块面包准备出门。妈妈追了出来：“便当不带啦？”卫看看弯腰系着鞋带，嘟囔道：“今天去市里参加英语竞赛，学校安排我们十几个同学一起吃快餐。”妈妈点了点头：“那你好好加油。”卫看看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马路上有很多像她一样踩着单车赶往学校的学生。她怕冷，所以特意套上了一件薄外套，没想到骑车赶路倒让她出了一身汗。到了学校门口，刹车停车，推车进校园。
学校的紫荆依然在枝头热烈绽放。与此同时，凋落残缺的也不在少数。远望去，树下铺就了层层落花，紫红嫣红夹杂，美景良辰天。天色尚未明朗，只见得略微金黄色的云际，似乎在酝酿极致的太阳新生。
卫看看握着自行车的手有点发白，或许因为还是有点紧张。在车棚停车的时候遇到了锁好车正欲离开的李尘涣。
“嗨，早上好。”
“早上好。”
卫看看弯腰锁好车子。
李尘涣问道：“今天去市里考试吧？”
她点点头，“我不上教室了，直接到中厅和他们集合。”
李尘涣温和地笑笑，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瓶牛奶：“补充好能量。好好加油。”卫看看也不推辞，爽快地接过他手里的牛奶，拧开金属盖子就着瓶口嘬了一小口：“放心，我金榜题名的时候不会忘了你的功劳。”他拍拍她的肩膀：“期待那一天到来。”
中厅已经聚集了七八人。六点九的时候缓缓开来了一辆绿色的巴士，带队老师招呼大家上车。
卫看看挑了靠窗的位子。她把窗打开一些，有风细细密集地溜进来，格外凉爽。然后她掏出耳机，听奥华子。
巴士还没有启动，人还没有来齐。带队老师念了一遍名字，然后抬头：“宋鹤呢？麻烦宋鹤的同班同学举下手。”后面的高晗推了卫看看一把：“老师叫宋鹤的同班同学举下手。”卫看看摘下耳机，心想真麻烦，但还是顺从地举起右手。带队的老师扯着大嗓门冲她俩喊：“随便你们哪一个上教室找找宋鹤！”
高晗善解人意地按住卫看看的肩膀：“我去吧。”卫看看道：“怎么好意思？”高晗的眼睛温柔得滴出水来：“无妨。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她袅袅起身，下了巴士。
卫看看轻笑一下，重新戴起耳机。
几分钟未过，身旁有一股重量坐了下来。卫看看瞪了来人一眼，正是宋鹤。只是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皮底下也有一层淡淡的青灰色，状态貌似不佳。
“你怎么这么迟？”
“抱歉——”他揉了揉眉头，“睡过头了。”
卫看看诧异，他这种人竟然也会睡过头而不知道时间？“你……”她斟酌着用词，“难得看起来有点狼狈……”
“是吗？”他淡淡地笑笑，“昨晚只有我和宋鸢在家，将近凌晨三点多才哄她入睡。”说着，他打了呵欠，头靠在背椅上，“耳机可不可以借我？车里人太吵。”
卫看看回答：“那你等一等，里面放着Rock，我得关掉。”宋鹤阻止她：“无需，听听也好。”接过她手中的耳机，自然而然地塞进耳朵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他在闭上眼睛之前还不忘说了句：“到站记得叫我。”
她无语。顺便望望窗外，忽然想起高晗，她上教室去找宋鹤了呢。不过没关系，找不到人自然会下来，不需过分担心。
果然，高晗见到坐在她身旁的宋鹤时，表情惊愕之余有些懊恼。卫看看无奈地耸耸肩膀小声向她解释：“他睡过头了，你走后才来。”高晗勉强一笑：“原来如此。”之后就不再说话。
几分钟过后巴士启动，缓缓开出校门，驶向考场翔飞高中，距离他们学校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