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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喜欢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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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暗恋中的女人
大学活动丰富多彩,为了填补寥寥无几的课时,我和宝儿加入了自己喜欢的社团。宝儿口才很好,于是加入了辩论社,我不擅长辩驳,觉得自己还能写几篇酸文,就加入了学院的院刊。
院刊的办公室主任是一个高我一届的学长,对我也很是照顾,有什么新闻啊,领导动向啊,都会放心地交给我,于是我在院刊的地位也是飞速上升。就在我如鱼得水的时候,宝儿突然说要请吃饭,神神秘秘的。
应邀来到学校附近的餐馆,看见大大的蛋糕才知道原来宝儿过生日,我万分愧疚,入学以来一直在忙院刊的事,居然连自己好友的生日都忘了。找了个借口暂时出了餐馆,我打算买份厚礼补偿宝儿。
在街上转悠了很久,宝儿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我只好赶快买了一个女生都喜欢的大号毛绒玩具。
当我抱着店家精心包装好的玩具回到餐馆时,发现多出了一个人——于贤。看到他有些好奇,因为平时接触不深,我很奇怪为什么在众多好友出席的宴席上宝儿邀请了一个大家都不太熟识的人。
那顿饭我和翰斓吃得有点匆忙,因为我和他还要代表班级参加学院的排球比赛。几口扒玩碗里的饭我们就告辞了,把随身的包包交给了宝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随身背一个单肩包,什么也不装,只有一把伞,正所谓“晴带雨伞,饱带干粮。”
上半场未完,宝儿他们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来了。
比赛打得甚为激烈,虽然我们领先,但是对方气势如虹,有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壮烈,于是在比分追平后又多了一场加时赛。要说爆发力我还行,可是论到体力打延长战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加时赛进行到一半,我就突然腿抽筋了,我知道是因为体力短时间内消耗太大,但是我只有继续坚持。那倒并不是我什么精神可嘉,完全是因为班里会打排球的女生只有三个,三男三女,女生完全没有候补,若是退场,就只能弃权。
俗话说“六月天孩子脸”,就在我腿抽筋得厉害时,突然下起了暴雨,比赛暂停,我松了口气。
强忍疼痛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向观众席,本想和宝儿一起打伞,结果却看到我的伞下已经撑了宝儿,还有,于贤。
宝儿抱歉地一笑:“sorry啊,把你的伞拿来撑了。”本来这样的理由很不充分,但是看到宝儿满脸柔情的看了一眼于贤,我就明白了。
“没事,我和别人一起,你先回宿舍吧。”
“thank you .”宝儿撑着于贤满脸甜蜜地走了,我愣愣的站在操场,心里五味杂陈。
“不打伞可是会感冒的哦。”头顶上突然撑起了一把粉色的伞,我顺着伞柄回头,是孟貂蝉。
看到她,我的心彷如找到了归属,忍不住放下坚强,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怎么了?”看到我那么无助,孟貂蝉也慌了。
“没什么,我腿抽筋了。”脸上不知是泪是雨。
“啊,这么严重,能走吗?”
我点点头,孟貂蝉扶着我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她们宿舍,因为我暂时不想回自己宿舍看到宝儿。
那天,孟貂蝉替我擦干了头发,找了自己的一件衣服给我,在她身边,我突然好安心。
腿好了我才回的宿舍,宝儿看到我身上的衣服一脸歉意的道歉:“对不起啊,害你淋湿了。”
“没,不要紧,谈恋爱更重要。”我冷冷的答了一句,不知是讽刺还是什么。
“啊?谈恋爱?”
“于贤。”我自顾自的躺到了床上。
“不是不是”,宝儿涨红了脸:“我们没什么,只是,只是,我自己单相思。”
“嘿,是吗?”我又冷冷的回了一句。毕竟自己好友为了一个暗恋对象如此对待自己,心里一时也热情不起来。
宝儿见我如此冷漠,也没有再答话。
女人哪,为了男人做了多少蠢事,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好友,我突然感到自己像被牺牲那个。
2.疏离
自从“撑伞事件”之后,我对宝儿一直不冷不热,我是个很难才会对一个人完全信任的人,但是信任的对象却让我感觉到了背叛,于是在院刊我就更积极了,想以这个正当的借口和宝儿保持距离,而她整天和于贤那伙人在一起,似乎也没有觉察到我的疏离。
每天晚上在院刊值完班,我总不回宿舍,而是去了孟貂蝉的宿舍,买一堆零食,或者打牌,或者看电影。同样是因为“撑伞事件”。当她站在我身后为我撑起那把伞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摇晃在风雨中的心有了停留的地方。
“咚,咚,咚”地敲完孟貂蝉的宿舍门,我躲到了门框旁边,想吓吓她。
门很快就开了,探出头来四周扫了一眼,急匆匆就想关上。我赶忙从门边跳出来:“嘿!是我啦。”
“啊!”孟貂蝉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她如此胆小,连忙道歉。
“不要紧,不要紧。我早认出你的敲门声,只是宿舍里没有人,多少有点害怕。”说着,她让我进了屋。
“没有人?为什么?”小林她们几个是典型的“宅女”,很少这样集体不在。
“洁的男朋友过来,正好是周末就请我们宿舍去唱歌,但是你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面,就没有去。”
“哦。”原来是通宵唱歌,孟貂蝉是那种很安静的女生,这样的场合她不会去的。
“对啊,所以今天只有我一个了,有点怕怕的。”她往披着的凉被里缩了缩,环顾了一下四周。
“是吗?”我低头沉思起来,要不要让小林回来呢,我帮过她几次,所以她对我很客气。
“不如,你来和我一起睡?”
“啊?什么?”和她一起,挤在宿舍小小的单人床上?不知道为什么,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再加上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惊艳”,我对孟貂蝉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不好嘛?”
“呃••••••好吧。”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我投降了,美女的说服力太大了。
回到宿舍洗了脸,我抱着枕头出门了。
“君,你要去哪里?”宝儿急忙从床上撑起来问了一句。
我看了看宿舍,才发现只有我们两人,刚才急匆匆忙着洗脸,都忘记了小静她们同样也不在宿舍,要是我走了,宝儿也是一个人。
我有点左右为难,虽然有些疙瘩,但是一直以来宝儿对我处处照顾,我们毕竟还是好友。
“我,本来想到貂蝉宿舍陪她。她们宿舍只有她一个人。”我怯怯的回答,生怕宝儿也会像我之前一样感到背叛。
“哦,那你去吧,孟貂蝉那么娇弱。而且,是个好机会呀,嘿嘿。”
“啊,你说什么啊。”我的脸微微一红,想不到,她又看穿了我的心思。宝儿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人很开怀,很安心。
“嘿嘿,我早看出来你对人家心怀不轨了。去吧。”
“那你一个人?”我有点犹豫。
“没事儿,我胆儿大。”
“可是••••••”
“去吧去吧,别啰嗦了。”宝儿大方的从床上跳下来把我推出了门。
躺在床上,孟貂蝉早就睡着了,甜甜的脸侧对着我,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脑子里却全是宝儿。
她一个人害怕吗?她要是害怕了怎么办?
辗转反侧,一个本应该很甜美的夜就在不安中过去。天未亮,我就匆匆回了宿舍。
宝儿,孟貂蝉,我对她们的不同情感里,似乎又有相同的东西。为什么呢?和孟貂蝉在一起我会很安心,但是和宝儿一起,我会很放心,很开心。这个,究竟是为什么?
4.假期
不知道是大学太轻松,还是什么的,转眼就到了长假。回到家每天无所事事,宝儿每天早上准时八点打电话来骚扰,每次把我闹醒了讲不了几句就挂了,因为还要打给于贤。我心里怪怪的,很讨厌于贤,也很嫉妒他。
又是八点,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起床了,再见。”我迷迷糊糊的按照惯例接起来。
“嘿!别忙啊,有事儿。”
“什么?”我有点惊讶,平时都是宝儿最着急挂断的。
“我要来找你了。”
“啊?!”我更吃惊了。我和宝儿不是一个城市的,相隔大概有两百公里左右的路程,突然要来找我,不免奇怪。
“对啊,来找你,你都不会想我的吗?哼!难怪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我。”我可以想象电话那头宝儿又鼓着腮帮,一副可爱相了。
说实话,我很想她,可是一想到于贤,我就气胀。
“呃,想。”
“好敷衍。我后天来,你到车站接我。具体时间我上了车给你电话。”宝儿一口气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挂了电话。我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不知所措。
早晨十点,我在车站候车室等着宝儿。据她自己说,为了见我她五点就起床了,七点坐车,三个小时的颠簸应该就到了。还好我家乡没有火车,否则会更慢,因为云南十八怪,火车没有汽车快嘛。
就在我准备在候车室打个小盹的时候,宝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早啊。等了多久?嗯?嘿嘿。”宝儿依旧不改可爱本色,冲我做了个鬼脸。
“没多久啊。”
“哼,还以为你会因为开心而睡不着,然后睡不着就更想我,更想我就更睡不着,更睡不着就••••••”
“好啦好啦,”我连忙打断,她是辩论社的,我可不想在车站听她的长篇大论:“我错了,我应该失眠的,然后半夜起床看着闹钟一直到来接你。”
“哼,算你识相。”
唉,跟她一起过半个假期,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因为听说我大学好友来了,高中的几个死党非要邀约一起去酒吧,本来想喊刘民那厮,结果刘叔叔说他要在学校那边勤工俭学,哼!简直是个天大的谎言,我太了解他了,衣食无忧他还会那么上进?不可能!铁定又是到处玩去了,光他的奖学金,就够他去好几个地方了。
泊吧,灯光昏暗。方方他们几个一直在灌宝儿喝酒,什么谢谢她照顾我啦,要帮忙看着我啦,全是借口,非得让人爬下了他们才开心。看着宝儿红了小脸,我有些心疼,反过来开始灌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也许是在院刊应酬多了,我的酒量精进不少,最起码,无论喝多少,头再晕,脑袋也是清醒的。
扶着宝儿回到家,我们直接上了我房间,爸妈一定在二楼客厅看电视,要是让他们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恐怕今晚就别想睡了。
“喂,君,你是不是喜欢孟貂蝉啊?”躺在床上宝儿开始那我调侃。
“说什么呢。”我喜欢她吗?我承认我有点喜欢待在她旁边,可是不至于是喜欢吧?
“别装了,你对人家多好啊,每天水果加零食。”
“喂,那些东西你也吃了好不好?我每天买水果零食,因为我喜欢吃,买那么多,因为你们也喜欢吃。”我急忙辩解,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宝儿误会。
“别不承认,”说着,宝儿撑起下巴看着我:“哎,说实话,你亲过她没有?”
“什么?”我顿时红了脸。我从来没想过亲孟貂蝉。
“呀?不会呀?你也太单纯了吧?”宝儿完全不管我说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看来真是醉了。
“我不会又怎样?这个还要学吗?”
“学啊,来姐姐教你。嘿嘿。”说着她就把嘴凑过啦了,吓了我一跳,不过凑到一半又停了,我就知道这丫在耍我。
“教啊你倒是,不敢了吧?来姐姐教你。”我学着她的语气,也把脸凑了上去。
“呀!你来真的啊!救命啊,非礼啊!”估计她的酒起码醒了一半,不过这种呼救,是开玩笑的。
我伸手挠她的痒,这是她最怕的。
“停战,停战!”
“怎么?怕了?
“你丫的,敢挠我痒,看我收拾你。”说罢,宝儿真的亲了过来。
“啊!”我急忙推开了她:“你居然伸舌头!”
“哈哈哈哈!怕了没有?怕了没有?”看她半疯半颠的状态,我觉得她酒还没醒。
“怕了,怕了。”我擦擦嘴,但却止不住心跳。
宝儿嘿嘿的笑完,仰头就睡了。看着她恬静的脸,我伸手勾画着她的轮廓。在我对孟貂蝉和她之间的犹豫,经过刚才那匆匆一吻,我有了些微妙的决定。但是我马上想到了于贤,宝儿喜欢他,而我,只是她的好友••••••
轻轻在宝儿额头亲了一下,好友就好友,只要她开心。
早晨醒来,宝儿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没有提,要是她知道了,难免尴尬。十多天的时间,我辗转带她玩便了家乡可以玩的地方,呵护备至,小心翼翼,只希望我这点小心思她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