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生活记》胡乱写写

42、麻将的诞生

　　因为昨天跟肖赟说过今天我会去肖府陪肖伯母说话，所以早饭后我跟娘说了声便带着晚晴去了肖府。肖伯母见到我佯装生气道：“自打你那店铺开业后，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还以为你忘了肖伯母了。”

　　我走上前坐在肖伯母的一旁挽着她的胳膊故作委屈道：“您真是冤枉我了，实在是因为店铺刚开业比较忙，这不刚忙完这一阵，我就赶来陪您说话了！”肖伯母听我如此说笑道：“你也别贫了，我知道你的心就行了！”

　　陪着肖伯母说了几句家常闲话后，我实在觉得没什么话讲了，这时肖伯母身边的大丫鬟绿竹建议道：“夫人，要不让人把霓裳院里的那几个小戏子请来，唱上几出给您和忘儿小姐解解闷？”肖伯母看向我道：“忘儿你以为如何？”这个时代的戏文我只听过二三次，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唱些什么，完全听不懂，所以听戏曲对我来说是个极大的折磨，不到逼不得已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听的。刚才听到绿竹的建议我心中就叫苦连连，现听到肖伯母问话便说道：“现在去请那几个小戏子过来，免不了折腾一番，肖伯母不嫌弃的话，不如忘儿随便给您讲个笑话，您看如何？”

　　估计肖伯母瞧出了我并不喜欢听戏笑道：“那就依你，你快讲讲看，让我们乐呵乐呵！”我想了会讲道：“蛇、蚂蚁、蜘蛛、蜈蚣几个人在家里听戏。一折戏之后，他们都觉得肚子饿了，大家便商量让谁出去买点吃食。蛇说：我没脚，我不去，让蚂蚁去。蚂蚁说：蜘蛛八只脚，比我的多，让蜘蛛去。蜘蛛说：我的脚再多也比不过蜈蚣大哥呀，让蜈蚣去吧。蜈蚣无奈，心想：没办法，谁让我脚多呢？于是蜈蚣出门去买食物……一个多时辰了，不见蜈蚣回来，两个时辰后，还不见蜈蚣买食物回来。于是大家让蜘蛛出去看看，蜘蛛一出门就看见蜈蚣在门口坐着，蜘蛛很生气，问：你怎么还不去呀？大家等着呢。蜈蚣也急了，说道：废话！你们总得等我穿好鞋吧！”

　　我刚讲完就听到一阵哄笑，肖伯母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断断续续的说道：“也亏你想的出来，蜈蚣穿鞋，太好笑了……”不知道肖赟什么时候进来的，只见他看着屋内笑成一团的人们好奇的问道：“娘，你们在说什么了，这么乐！”肖伯母止住笑道：“刚才忘儿讲了个笑话，把我们都逗乐了，忘儿，你把刚才那个笑话讲给赟儿听一下。”于是我又把那个笑话重新讲了一遍，肖赟听后险些喷茶笑道：“这个笑话倒是新奇，难为你想的出来。”我回道：“我也是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觉得特别好笑就记下来了。”

　　这时肖伯母看着坐在一旁的肖赟含笑问道：“赟儿，这个时辰你怎么有空过来了？”肖赟闻言有点不自然的红着脸回道：“刚才儿子忙完事情想起今天还没来给娘请安，便赶了过来。”肖伯母笑道：“平时也不见你天天过来请安，今天怎么巴巴的赶来了，不过也算你来的巧，正好忘儿也在，你也和娘一同陪陪客人。”停了片刻，肖伯母又说道：“忘儿你还有没有什么笑话，快讲来听听。”我肚子里本来就没几个笑话，而且很多都记不全，刚才不过是为了逃避听戏才临时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没想到……认真想了会我突然灵光一现道：“笑话倒是没了，不过忘儿曾在一本杂记上看到过一种取乐的玩意了，用那个玩意打发无聊时间是最好不过的了！”肖伯母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有趣的玩意，你快说说，不许卖关子！”我笑道：“那个玩意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记载，咱们宁朝还没看到过。”

　　肖伯母更加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稀罕？”我回道：“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书上的记载，要不我先画出来，然后找工匠做出来。”肖伯母道：“如此甚好！”说完就让绿竹给我准备笔墨纸砚，大约过了半小时，我终于把麻将的图案都画了出来然后递给肖伯母，肖伯母仔细瞧了好一会，递给肖赟道：“忘儿，你这画的都是些什么啊？这种东西该怎么玩啊？”我笑道：“这个叫麻将，至于玩法要等做出来才好讲解。”于是肖伯母对肖赟说道：“赟儿，这是就交给你办了，你找几个上好的工匠尽快做出来。”肖赟闻言对我说道：“这种东西尺寸多大？用什么材料制作？”我细细的跟肖赟讲了下麻将的尺寸和打造方法，最后胡诌道：“至于材料，那本书上说翡翠的做出来最为漂亮是上品但造价高且不禁用，要实用的话还是选用木头的好。”肖赟听完道：“那我这就找人做去。”我趁机揩油道：“肖少爷，要不你让工匠也给我打一套？”肖伯母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还一口一个肖少爷，我这听着就觉得不舒服，赟儿比你年长八岁，以后你直接称呼赟儿为肖大哥就行！”听肖伯母如此说，我看了一眼肖赟，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说道：“肖大哥，到底能不能让工匠给我也打一套？”肖赟笑道：“做好后，我让人给你送过去。”说完便拿着我画的那叠图纸出门了。

　　两天后，肖府的一个管家婆子带着两盒麻将来了，我打开一看立马愣住了，这两盒麻将一盒是翡翠的，一盒是檀木的。坐在一旁的娘看到后也有点微愣，我疑惑的问那管家婆子道：“怎么有两盒？”婆子笑道：“我家少爷说翡翠的是给姑娘把玩的，檀木的是由日常用的。”听婆子说我心中再次感叹肖府的豪富和出手大方。随后那婆子又说道：“我家夫人还请林夫人和姑娘明天去府里一聚，请姑娘给讲讲这麻将的玩法。”娘笑道：“你回去转告肖夫人就说明儿一早我和忘儿就过去。”

　　肖府的婆子走后，我便开始细细的观赏那套翡翠麻将，口中还不停的喃喃自语：“真是好看啊！这得多少钱啊……”娘看我一直盯着那翡翠麻将笑道：“瞧你那点出息，一盒翡翠麻将就让你移不开眼了！”接着又对张妈道：“碧云，你快把这盒翡翠麻将收起来，免得这丫头看痴了！”我不情愿的看着张妈把麻将收走了，过了会娘问道：“这麻将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发才那管家婆子让你去肖府教玩法？”我于是把麻将事件跟娘说了一下。娘听后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是个新奇的玩意，你快教教我如何玩？”我笑道：“这麻将得四个人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把小桃姐叫过来！”小桃姐过来后，我便对娘、张妈、还有小桃细讲了一下麻将的玩法，然后又和她们试玩了几圈，哪只娘和张妈居然越玩越上瘾直说麻将是个好东西，以至于晚饭后还硬拖着我和小桃打了八圈。

　　由于娘打麻将打上瘾了，第二天一大早便要拖上我和小桃早早去肖府找肖伯母打麻将去。而小桃由于昨天打麻将打的太晚实在起不来直嚷着要补觉，于是娘只好由她去了。到了肖府，简单的寒暄问安过后，娘便迫不及待的抢在我前面跟肖伯母讲起了麻将的玩法，肖伯母听后也蠢蠢欲试，对身边的绿竹说道：“你去找下赟儿，要是他没什么事就让他过来陪我们打麻将。”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肖赟进来了，肖伯母道：“忘儿，你快跟肖赟讲下玩法，我们好尽快开始。”于是我便简单的跟肖赟讲了下，让我想不到的是肖伯母对于麻将居然比我娘还狂热，这天我们一直从早上打到夕阳西下，不知道打了多少圈，中途只草草的吃了个午饭。
　　那天过后，娘就经常光临陆府（从肖府回来的第二天，娘就带了套麻将去了陆府，教会了陆老夫人和陆伯母还有婉琳）同时去肖府的频率也大大提高了，肖伯母一月中也会来我家二三次，与娘的关系迅速升温，已经姐妹相称了。而麻将也在京都的闺阁圈中盛行起来，就连宁朝月报都对其所记载。对于麻将的如此盛行我是真没想到，心中暗叹：“果然好东西就是好东西，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