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生活记》胡乱写写

22、谋划

　　大年初五的午后，晓风把我叫到他屋里道：“你去年不是说会帮我一个忙吗？”我想了想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晓风道：“我爹答应我，明年把我家的一个茶楼交给我打理，但这家茶楼这两年生意一直不好，年年亏本，你帮我想个法子，看看怎样才能赚钱？”我接着问道：“那这家店的规模如何，地址在哪？”晓风拿起桌上的笔一边画一边给我详细讲解。等他讲完后我问道：“也就是说，你们这家茶楼一直走的都是高消费的路子，针对的都是高消费人群？”晓风皱眉道：“什么是高消费和高消费人群？”

　　我解释道：“就是说你们茶楼里的茶水和食物卖的太贵了，只有少数有钱人才能买的起。”晓风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前几年这家茶楼还挺挣钱的，自从扬州城中的另外两家大的商户李家和郑家也在我家茶楼所处的街道上开了两家类似的茶楼后，我家茶楼的生意就日渐衰落了！”我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本来有钱人就不多，又来了两家抢食的，当然要亏本了。”晓风道：“那你想想有什么办法没有。”我沉思了片刻道：“这一时半会的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样吧，我先回自己屋里想想，明天再说。”晓风道：“既如此，那你快点回吧。”

　　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第二天下午我拿着做好的策划书来到晓风房中道：“我想了个法子，你看看能不能成？”晓风开心道：“那我一边看你一边讲解。”于是我细细讲道：“虽然扬州是富庶之乡，但毕竟有钱人只是少数，所以首先必须降低茶水和食物的价格，使大多人都能消费的起。”讲到这里晓风打断道：“那怎么行，本来成本就比较高，降价岂不是会更加亏本。”我解释道：“你先听我说，关于原料，原来高档的可以保留，价格也照旧，我的意思是说除了高价格的外，可以另外准备些普通的茶水和食物，这样成本会低很多，价格方面肯定也要随之价低。”

　　晓风道：“若依你所说，这样和普通的茶馆又有什么区别，那些有钱人还不都跑到李家和郑家的茶楼去！”我说道：“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把茶楼的上下两层各分为两部分，左边针对有钱人，右边针对一般人群。在装修风格和物件的摆设上加以区分。另外把二楼的装修风格改改，专门接待女客，进出门也和一楼区分开来，至于伙计跑堂之类的，一楼就请用青年小厮，二楼就用妙龄女子，最好都通点文墨。还有可在每张桌子上摆上文房四宝，在屋里设一大书架，放上各类书籍以供来客评阅。”晓风听后眼前一亮道：“你这主意倒是新鲜，应该可以吸引很多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晓风又对茶楼的具体细节加以讨论研究，最后晓风拍板道：“就依你的法子，若果真可以盈利，利润的十分之一就给你了。”我本是纯粹帮忙而已，现听到有银子可赚开心道：“没想到你还挺大方！”晓风道：“若不给你点甜头，我怕你不肯尽心帮我。”我生气道：“我是那等势利小人吗？”晓风道：“你别生气，那一份也是你应得的，对了，要是以后经营遇到问题，怎么办？”我想了想道：“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写信给我，但记得千万不能寄到外公那，你也知道外公一心想我们认真读书，要是知道我私下帮你做这些事，肯定饶不了我，你直接把信寄到书院处就行了。还有不能以杜晓风的名义寄。”晓风道：“你考虑的极是，那我以后就以林忘儿的名义寄书信到你书院。”

　　关于茶楼的事项已经商量商量完毕了，舅舅一家也在两天后返回扬州了。家里的杂事也忙得差不多了，娘也闲下来了。于是我便每天和小桃都到娘那里，陪着她聊天。又过了几天，书院快开学了，我们要离开了。临行前，娘拉着我的手直掉泪道：“人家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而你偏偏闹着去书院，成年的不在家，只留下娘一人在家里，徒留牵挂！”一旁的张妈也拉着小桃依依不舍。外婆见状哽咽道：“我也知道你们舍不得，也就只有这两年，你们若是得空了，可以去我那看看她们。”娘道：“母亲说的是，你们抓紧时间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紧紧抱了一下娘，随后和外婆还有小桃出门去了，其实我心中也是相当不舍，也很想念，可我也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