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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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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牛仔热裤,黑色的紧身皮衣,脚下10厘米的高跟鞋使得本就细瘦修长的身形更加的高挑,随着音乐渐渐变响,越前浅辙站在最前方的位置,舞动了起来。
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带着些许轻蔑的味道。
墨绿色的发丝随着越前浅辙的舞步而被甩动,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浅绿色的眼影恰到好处的和头发的墨绿色形成了呼应。
迹部景吾由最初的诧异回过神,然后露出了一贯的笑容抚摸自己的泪痣。
越前浅辙,果然很符合本大爷的美学。
越前龙马勾起唇角,尽管她不打网球,但是,他的妹妹,一向让他觉得骄傲。
一曲结束,全场的尖叫似乎能赶上网球部众人出场的时候,越前浅辙在舞台上淡淡地微笑,迹部景吾从她的眼里,读到了愉悦的心情,但是却没有注意到愉悦下,还有深深的悲伤。
夏柒,是你带我到了这个舞台,教我享受这个舞台。
可是,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越前浅辙抬头看着刺眼的舞台灯光眯了眯眼,然后转身下到后台去换衣服。
“越前!”一直坐在后台观看的堂本曦夜叫住了越前浅辙的身影,“谢谢你,很棒。很庆幸,你愿意帮我。”
越前浅辙看着堂本曦夜的笑容,有一些恍惚的笑了笑:“没事,我去换衣服了,你找人扶你坐到台下吧。”
这个人,笑容、性格、都和你很像啊、夏柒。
越前浅辙突然觉得胃部一阵翻涌,强忍着不适,越前浅辙拿起自己之前换下的针织衫和牛仔裤,进了更衣室。
从更衣室出来,黑色的针织衫,牛仔裤,除了脸上的妆来不及洗去,完全看不出这是刚才在台上热舞引起许多尖叫的人。
越前浅辙照了照镜子,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本来应该已经不好看了,只是这来不及洗去的妆遮掩了而已。
胃部翻滚的感觉还没有消去,越前浅辙的思绪突然有些恍惚。
“浅辙,你不要老是去打架啊,那么好看的手指,学吉他嘛。”
“浅辙,你很有天赋哎!上台嘛。”
“浅辙,我很喜欢在舞台上喔,我想一直能在舞台上跳下去,我们一起啊。”
“浅辙,我们以后一起登台啊,你明明就很有艺术细胞嘛,我们一起在这个舞台发光发热吧?”
“浅辙,台上的你好帅好有魅力!舞台很棒,对不对?”
“浅辙,我们能不能一直一起画画、跳舞、表演?”
“浅辙,这个舞对我很重要!所以即使受伤,我也不能下场!”
“浅辙……”
不要……再说了。
你根本回不来了。
“加油!”堂本曦夜的拉扯让已经脸色苍白的越前浅辙瞬间回过了神,才意识到自己该上台了。
越前龙马看着越前浅辙抱着吉他在舞台中央坐下,黑色的V领针织衫露出精致的锁骨,脖子上挂着一块亮片,在光线的照射下偶尔发出反光,使黑色看起来不那么深沉。
腰线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来,纤细而好看。
和刚才的她完全不同。
只有脸上淡淡的绿色眼影和隐约的汗渍才让人相信,这的确是刚才跳舞的女生。
越前龙马突然一阵心悸闪过,再仔细看越前浅辙,才发觉对方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虽然化了妆,但仔细一看,还是看出来了。
皱了皱眉,越前龙马起身:“让一下。”
迹部景吾挑眉抬头看向越前龙马:“自己妹妹的节目,不看?”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掩去了眸子里的担忧,语气淡然:“我去后台。”
迹部景吾闻言多看了越前浅辙几眼,语气中不由参杂了些担忧:“发病了?”
“只是去看看。”越前龙马扔下一句就走出了剧场,迹部景吾想了想,还是坐着没动。
越前浅辙的声音在一个吉他的扫弦之后,通过话筒,从音响中传了出来。
有些低沉、磁性,带着点迷幻的味道,唱的歌,听起来却是很简单的风格。中文,迹部景吾暗暗在心中记下歌名,看着舞台上越前浅辙认真的脸,眯起眼笑得温柔。
台上那个在发光的,就是本大爷看上的人。
越前龙马没有费多少劲就找到了后台,后台许多人都奔走忙碌着,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他走到台边,看着灯光下越前浅辙的侧脸,眼底温柔。
“哎?越前?不对……越前在上面……你是?”堂本曦夜险些将眼前的越前龙马认成越前浅辙,只是越前浅辙的歌声依旧从台上传来并未间断,才提醒她眼前这个不是她所认识的越前。
越前龙马转了转头,微微抬眼看了看堂本曦夜,压了压帽檐语气冷淡:“她哥哥。”
堂本曦夜醒悟般地看看台上又看看眼前,微微一笑:“双胞胎啊,真的很像呢,你好,我是堂本曦夜,刚才……多亏了越前的帮忙。”
闻言,越前龙马不由多看了堂本曦夜一眼,随后又一压帽檐掩去自己的神色:“没什么。”
堂本曦夜还想说什么,越前浅辙的节目已经在一片掌声中结束,她一直感受到来自全场的目光,然而最突出的,无非是第一排中间。
越前浅辙微微抬头扫眼看过去,看不清楚每个人的脸,却在到迹部景吾的时候,清晰的看到对方的笑容。
带着些许的自豪意味,在掌声中笑得不可一世。
越前浅辙眯了眯被光线刺痛的眼,突然觉得身体里忍了一首歌时间的翻涌似乎减轻了一些。
鞠躬下了台,越前浅辙脚步有些虚浮,刚走下一级楼梯就闻到熟悉的味道,越前龙马伸手拿过吉他,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哥哥?……”越前浅辙有些错愕地看着越前龙马把吉他递给出现在门口的迹部景吾,然后抓着自己头也不回地往回走,一直走到离后台很远的地方,黑暗中越前龙马放开手,顿了两秒:“很难受了吧。”
越前浅辙闻言,刚刚微微好受些的翻滚,一瞬间又汹涌了起来,逼迫她扶着一旁的树才站稳。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伸出手抱住越前浅辙的腰,牢牢地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