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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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盖一栋楼很容易，可是，很快，我们就面临着一个重大问题：重建慕羽楼的资金。慕羽楼的一切都是专门定制的，还有应付的工钱，以及慕羽楼全楼的生活，这所有的累积在一起，已经成了一笔不小的开销。从钟离无心那里拿来的钱再多也无济于事，出于这种无奈，慕羽楼还未建成，便迎来了以一笔生意。
安阳县在淮水县西，虽然是个小县，但是几乎家家都在做生意，倒也还是富裕，而我们的目标，则是安阳县的首富，从京都辞官归来的富豪李员外。
都说无商不奸，做生意的哪有什么太清白的，但是，人人都有那么一些仇富心理，李员外几十年积累的巨额财富，不知有多少人眼红过。“虽然我们不是劫富济贫，但就这一个‘劫富’，也足以让一部分人窃喜了。”慕羽渚清眯着眼睛，我可以感觉到他意识的亢奋——只怕他早就盯上这块肥肉了。我摇摇头，并不是很同意：“如果光劫不济，最后还是会被打成所谓的‘□□’吧？这跟你们以前做的有什么不同，我又何必再建一个‘慕羽楼’？所以说，一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哪怕是装，也要装得像那么回事。”
正又怎么样，邪又怎么样？只不过都是外表掩藏着本质罢了。既然他们要分个白道□□，我就让他们找不出借口。他们爱把所有事都撇在百姓苍生身上，那好，就从百姓身上下手，抓住了百姓的心，他们也不好拉下脸来做什么了。
“看你一脸纯净，结果比谁都狡诈。”慕羽渚清指派任务时这么丢下一句。我不知道我算不算狡诈，只是在那个人身边时我便知道，这世上，没有谁比谁更善良。
当那个人知道我的不同后，他变得更加疯狂。他总是做各种各样疯狂的研究，可是，他并没有相关的资料。最终，他忍不住了，那天晚上，他拖着我，闯进了生物科学研究所——他被解雇前工作的地方。
那天，我用了浑身解数来破解各种防盗措施，我知道，如果失手，倒霉的会是我。他的生死，我并不在意。
也是倒霉，那天偏偏有一个人忘了拿文件又折了回来。
我擒住了他，这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他求我放了他，在我面前哭得一塌糊涂，于是，我让他偷偷离开。可是，他却转身抓住了我，触发了报警器。
我记得我是狠狠将他摔在了柜子上，也许是正好碰到了什么，红色的液体一下子见了出来，染在了银灰色的柜子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味——血的味道。
回去后，我病了一场。从那以后，我明白过来，为了生存，由不得我们手软，上一刻是一种面貌的人，下一刻也许就会变脸。
可我再也闻不得血腥味，我不停地暗示自己，那只是铁锈——血液中的二价铁离子被空气中的氧气氧化为三价铁，正好是铁锈的组成——自欺欺人罢了。
而我，只是想活下去……
“你知道吗？”慕羽渚清淡淡对我说道：“我一直在怀疑，你花这么大工夫救我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为财？为名？还是为权？”他看着我，凌厉的眼神似乎想把我看穿。我不自在的挠挠头，发现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似乎当时想，就做了。“观察了你这么久，现在我明白了。”慕羽渚清接着说：“如果一切都不成立，那么你的原因只有一个：你想活着。”“谁不想活着？”我白了慕羽渚清一眼，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你想活着。”慕羽渚清没搭理我：“可是，你不知道要怎么活着，或者换句话说，你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但你就是单纯想活而已，所以你找上我们，想借我们来获得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你帮助我们，看着我们活得好，借我们来证明你还活着。还有那个总是跟你传书的家伙……”“他叫钟离无心，说起来，这里的钱还都是他的。”我又插嘴。“是，钟离无心，他和也是我们一样。如果你遇到的不是他，不是我们，而是其他什么人，你都会去做……你根本没有心，也没有情，你只有你自己，我们，于你而言，都是为了‘你’的存在……”
慕羽渚清的话说得很乱，但我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