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小孩》左冥悠

11、第 11 章

　　“你知道寒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吗？”叶凌风问道。我咽下嘴里的食物：“难道它不是自然的？”
　　“寒潭本是庄内再普通不过的潭水，直到一件宝物被失手掉了进去，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什么宝物这么厉害？”我很是好奇。叶凌风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天寒剑。”
　　“为什么不捞上来？”我十分诧异，既然是宝物，那那些江湖人到来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但为什么还要放任宝物待在潭底呢？
　　“叶。”叶凌风苦笑道：“如果可以，早就捞上来了。”
　　寒潭水，越靠近潭底温度越低，只在子时才恢复正常，然而，潭底还有……叶凌风没再说，但我已经明白了——那个差点让我卷进去的漩涡。而我刚来时错掉进寒潭，因为是在潭的另一侧，距离较远，所以除了有些冷，总归是平安无事。
　　“他这么说，你就信？”钟离无心哼了一声。提到叶凌风，他的态度永远好不起来。“谈不上信不信，但我有感觉叶凌风有事瞒着我。”钟离无心说话时虽然没头没尾，但我知道他没骗我。
　　“叶，你相信我吗？”钟离无心从后面抱住我：“那把剑是我的兵器，三年前你将它沉在潭底的。”“不是我。”我再次反驳。来到这里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三年前怎么可能会有我。“别忙着否认，叶。”钟离无心打断我：“也许我会认不出来你，但我决不会把你认错。”
　　……钟离无心的话让我有些发蒙，这是什么逻辑……
　　“你总说我是他，可是，我们除了眼色一样，应该没有什么共同点了吧。”我可是记得初见时钟离无心的疯狂。“你们长得还很像。”钟离无心打断道。“喂，我们只是像，不是一样好不好。”世上像的人多了去了。“是。”钟离无心出乎意料的点点头：“你比他幼稚多了。”
　　钟！离！无！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钟离无心突然有些沮丧：“你们很不一样，但我却感觉你们就是一个人。”
　　“叶的头发短得多，披下来也就才及肩，不像你这么长长的拖着。”
　　“他的左手上戴了三个镯子，叮叮当当的十分清脆。”
　　“他的右臂有一片烧伤，说是救人时留下的。”
　　“他十分聪明，什么事都瞒不了他。”
　　……
　　钟离无心絮絮叨叨数着，我眼前只飘起了一行字：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个，西施是谁？

　　罹恨庄有一个很大的花园，是做赏玩休息用的，还有一个很小的花园，却不让人进，那是叶凌风的私人领地。记得当时我转到那里时，被两个看守拦下来了，无论如何不让我进去。无奈，我只得在门边向里看了看。
　　花园里的花大多我都没见过，能被单独种起来，一定是什么稀有品种。东边一角却有一大片空地，与周围格格不入。叶凌风做事是极力追求完美的，肯定不会容忍种满花的园子有这么一片地空着，一定是后来被挖去了，泥土被翻起的痕迹并不明显，时间肯定不短。
　　“那里曾经种着什么？为什么被挖去了？”我问其中一个看守。
　　看守想了想，回答道：“是一株曼陀罗，三年前被来庄内暂住的叶公子摘去了。”曼陀螺是株毒草，通体剧毒，我当时诧异了好久一个人要毒草做什么。
　　那是我最后一次在罹恨庄人口中听说叶的事，后来无论我怎么打听，庄内人都闭口不谈。
　　“公子，不要为难奴婢们了。”问得紧了，红玉如此对我说。
　　叶凌风虽然是少主，但已经接手了罹恨庄内绝大部分权利，老庄主也明显有了让位的意思，因此几乎不管庄内的事，所以，能让全庄人只字不提，也只有叶凌风了。
　　我实在想不清楚他的用意，这让我很害怕。初见叶凌风时的危机感，在这些安逸的日子下被渐渐忽视，现在又突然涌了上来。
　　我在这里呆的时间，还是太久了吧。

作者有话说

　　我……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