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三、‘废柴归来’ ...
-
轻瞟一眼角落，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伤疤脸离去时的那句‘大渣滓’。哎！纲吉捂头低叹。制造麻烦的果然来了。无奈敷开贴在脸上的棕色碎发，纲吉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气质于三年前废柴的自己有多么不符。轻轻推了下还陷在低迷中的狱寺，山本脸上挂着天然呆的傻笑眼中却透露出浓浓的疑惑。
“喂，狱寺，你有没有发现阿纲今天有点不对劲？”
“你这个棒球笨蛋说什么！十代目就是十代目！就算今天突然和我亲近变得很奇怪！就算亲近完了以后又故意扭解我的意思让我很失落！就算让我失落了以后又变得很有气质和以前废柴的样子完全不同！但是！我坚决相信十代目他……”四目相对一阵无言，狱寺讷讷收起双手上的炸弹。
“就算我相信十代目，不过十代目今天果然变得很奇怪……”
“嗯！感觉很帅气，很沉稳，很可靠的样子。一个人在怎么变已不可能一夜间变这么多。”“那么十代目！”狱寺吃惊地看向狱寺。
“嗯！”“嗯！”同时用力点头并拔腿追上马上就要走进教学楼的纲吉，狱寺大叫。
“十代目！请等……”
“喂！废柴纲！”刚换完鞋，鞋箱后就走出三个流里流气勾肩搭背的男生。纲吉轻轻合上鞋箱的门转身面向他们，他记得这三个在高中时经常欺负他的高年级学长，虽然在一次车祸后便没有碰到他们，不过他们的样子他记得还是蛮清楚的。调整一下表情装出付很害怕的样子，纲吉眨眨眼一如‘往常’的怯声问。
“阿诺~请问前辈们有什么事么？”心里暗暗嘀咕怎样才能偷偷溜掉，因此纲吉很理所当然地忘掉了躲在玻璃门外偷看的山本以及被他死死捂住嘴巴无法出声的狱寺。
有些不适地皱起细长秀眉，那三个不良少年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只见三人组中的‘黄毛’，也就是他们的老大恶声道。
“切！真他ma的不走运！居然在这节骨眼儿上碰到废柴纲！晦气！”“呸”的向纲吉啐一口口水，黄毛像嫌弃垃圾一样往旁边挪了挪。自从当上彭格列十代目以后他何时受到过这种待遇，纲吉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但转眼又恢复懦弱无助。他还犯不着和这些普通混混交手，一是现在不方便；再来……耳边回荡起里包恩不屑的稚嫩童音。“他们不配！”没错！所以他不会计较。
不着痕迹瞟一眼皓腕上名贵的钻石腕表，快要打上课铃了呢。没有和他们继续周旋的意思，纲吉目光怯怯地微微鞠躬。“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去上课了。”
低下头小心翼翼从三人组所挡住过道的夹缝中穿过，却不料在和鹰司擦肩而过的瞬间被佐木一把扯住手腕。“等等！”染了金黄发色的高瘦佐木配上那刺耳的尖细嗓音，阴冷、恶劣，整个人有股说不出的诡异。
不耐烦推了佐木一把，鹰司张着满口黄牙冲佐木大吼。“妈的！都什么时候了！找不到人！你我都得完蛋！”仿佛没脾气是的，佐木奸笑起来。“老大，人不有现成的嘛！您瞧瞧他的脸。”用力将纲吉往这边拽，不想惹是生非的纲吉只好假装踉跄两步，故作无辜抬起头望向他们。
原先一直沉默在一边的胖子很狗腿地凑过来，向鹰司谄媚。“老大，佐木说的没错。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我看行！”被三人贼兮兮的眼神看得发毛，纲吉其实很想一拳把他们砸回老家，无奈，现在是和平期，他还不想破坏。
“那群混蛋！棒球混蛋放开我！我要去炸了他们！”玻璃门后狱寺挣扎着想摆脱山本，无奈双手被制，只能左右扭动被钳制住的身体。“冷静点！狱寺！”
“没看到那群人色迷迷的眼神吗？！你叫我怎么冷静！”回头大吼顺便送上一记肘击将山本撞离两步。捂住被撞得发闷的胸口，山本沉下脸色。“你不是也想弄明白阿纲到底怎么了吗？”“……！！！”发现自己太过冲动以至于忘了初衷，狱寺放下想要推门的手，可要和山本道歉，他又实在拉不下脸，于是只好面冲墙壁大声嚷嚷。“那你想怎么样！”
“等！”扬起爽朗的笑脸，山本上前揽住狱寺的肩膀。明显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狱寺被压得一沉。“什么等？你说明白一点！还有不要随便把胳膊压在我身上！”哈哈笑闹一会儿，山本才盯着纲吉上楼的身影在他耳边小声说。“阿纲的‘废柴’和好脾气是出了名的，我们跟在他身后观察一阵子，如何？”“你是说监视！”“嗯！”
咬住拇指尖，虽然心里对监视十代目这种事多少有些抵触，不过……
“我可以拍照吗？”小声……
“啥？”惊……
“我可以给十代目拍照吗？”认真……
看着狱寺突然间兴奋散发着期待光芒的俊脸，历来少根筋的山本竟在刹那间无语了……
“……”一排乌鸦飞过，下面是纲吉洒脱的背影，认真的狱寺，以及石化了的山本……
镜头再次转向走进教室的纲吉……
“纲君，早上好！”推开教室的门，晨光中少女那金黄的短发随着动作而轻轻飘舞。纲吉微微一愣，随即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温柔微笑。“啊！是京子啊，早上好！怎么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讯吗？”巧妙引开话题，纲吉带着许久不曾出现的废柴气质，‘羞怯’问道。
只见京子目光突然闪了闪，然后故意带着一脸神秘转过身去，就在纲吉纳闷儿的想要问时，京子又迈着舞步旋转过来。“蒋！蒋！为了庆祝纲君和哥哥他们在相扑比赛得了优胜，我和小春准备了纪念礼品哦~”眼神微震，心里有些苦涩。京子，我……
“嗯？可是我怎么没听说最近有办相扑比赛啊。”京子身后传出一道微冷的女音，侧身向窗边望去，黑色水藻般的发丝就这样暴露在眼前。
“黑川花……”纲吉低喃。
“嗯？~有什么问题吗。”虽是在问话，可语气中却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果然，以前的自己真的太废柴了，以至于只有京子小春库洛姆这几位女性朋友，还错把友情当爱情，伤害了京子……自己真是太差劲了！
自从一年后黑川和了平正式交往，黑川花便和自己的家族商量，把总部移到意大利，毕竟是自己守护者的女朋友。再者，纲吉知道她是口硬心软，为了朋友才会这样，因此也没在意。细细打量黑川一番，直到她被自己看的浑身不自在，纲吉才再次和京子说笑。
被人忽略是一件很尴尬的事，黑川花从没想过自己有被废柴纲无视的一天。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下意识挡在京子身前。“废柴纲我可告诉你！作为京子的挚友，我是不会让她轻易上当受骗的！”那可以比较容易的上当受骗吗？纲吉在心里吐糟的老毛病又犯了……
“小花……”京子不赞同的皱了下眉头并默默将目光转向纲吉。用眼神安抚京子示意她不必担心，纲吉转身面向黑川“黑川同学，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京子受到伤害的的！”虽然伤她最重的就是我吧……褐色的温润眼眸中泛起一阵薄雾，似是愧疚，似是悲伤……
“……”这个废柴不对劲！因身世而对周围总是充满警惕心理的黑川花在心里下定语。温柔中透着坚定，坚定中又透着若有若无的悲伤。仿佛祈祷般轻轻皱起的眉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平，胸口有些酸胀，心间，因那个眼神竟弥漫出从没出现过的惆怅……不好！
收回心神黑川花迅速别开脸。对几乎算是陌生人的废柴纲流露出真实情感，不是好现象啊！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纲吉可疑，花决定试试父亲教给她的方法。不过那个……可能吗？
“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人，即使是生活在太阳下也不能信呢……”揽过京子回到座位上，似是无意般飘出这句话，如黑玛瑙般的美瞳却紧紧盯着棕发少年的表情，一瞬不敢放松。
正在整理课本的修长双手明显一顿,愉悦地勾起唇角，纲吉眼里不禁闪过一丝赞赏。该说不愧是现日本最大黑手党家族之一黑川组的千金吗？！纲吉并没有给予正面回复，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恶作剧的念头一闪而逝，随即他又加上一句“其实就算是教父大人，有时也会想要到太阳下放放风吧。”黑川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但那只是一瞬，快速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按照纲吉原本的计划，本来是不会这么早暴露的，可是黑川的精明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嘛~反正还有他那帮可爱勤劳的部下们为他收拾烂摊子，不是吗？纲吉当下没心没肺的笑了两声，神色间竟透露出里包恩才有的鬼畜。单手支起下巴望向窗外，脸上泛起一阵不明的笑意。
该是替这边的‘我’布置棋局的时候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三、‘废柴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