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星光 [探梦：Angelo]》茉凝薇洛

5、Part.03 插曲 [1][2]

　　【本章作者：Angelo】

　　[1]

　　女人啊，爱变卦
　　像羽毛风中飘，不断变主意，不断变腔调
　　看上去很可爱，功夫有一套
　　一会用眼泪，一会用微笑
　　女人爱变卦，她水性扬花
　　性情难琢磨，拿她没办法，拿她没办法
　　哎！拿她没办法
　　你要是相信她，你就是傻瓜
　　和她在一起，不能说真话
　　可是这爱情又那么醉人
　　若不爱她们，空辜负了青春
　　女人爱变卦，像羽毛风中飘
　　不断变主意，不断变腔调
　　不断变腔调
　　哎，哎，不断变腔调

　　——《女人善变》 （【意大利】威尔第 《弄臣》）

　　“什么，你说不去？”就算在夕阳的余晖下，女孩的表情还是显得焦急万分，“下周二本身就是公众假期的开始，就和爸爸一起去嘛……什么……等一下啦……别挂电话啊……”

　　轻叹口气，兰无奈地挂上手机。

　　“呵呵……就知道会是这样。”看着一脸焦急的兰和一脸无所谓表情的小五郎叔叔，我不由苦笑了一声。

　　“什么就知道会是这样嘛，柯南！”兰的语气中含着一丝不满，“这么好的机会让爸爸和妈妈相处，居然就被妈妈轻描淡写的拒绝了。你也不想想办法，真是的！”

　　“呵呵……小兰姐姐，你都没办法了我更没办法啊……”话说回来，兰生气的样子还真有点像她妈妈呢，皱着眉头瞪着眼睛却一脸求助的神情，让人有点害怕，更多的却是怜惜。

　　“切，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管。我早就知道英理不会去了……嘿嘿这样也好……”小五郎叔叔仰头猛灌了一通啤酒，“听说百老汇里的美人那叫一个多啊……嘿嘿嘿……”

　　“爸爸！你究竟在这里瞎想什么啊！”兰板着脸一把夺过小五郎叔叔手中的啤酒罐，“还有，我早就说过不要这样一脸花痴样的喝啤酒，你今天已经喝的够多的了。”

　　“喂，快点把啤酒给我，兰！我今天才喝了三灌啊。”小五郎不满地从桌旁站起身。

　　“哼，谁管你这个色大叔啊。”兰握着啤酒的右手猛地一阵用力，只听“噗嗤”一声，啤酒罐被捏成了一个铁饼状的物体。

　　“啤酒……啤酒都洒出来了啦！”小五郎痛心地嘟囔着，“不让喝也别这么浪费啊……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兰微笑着冲小五郎捏紧了拳头，我却顿时感到一阵诡异的阴影笼罩着毛利侦探事务所。

　　“不……不，我什么都没说。”小五郎惊讶地眼睛睁得像铜铃。

　　“那就好。”兰可怕地笑了笑，“还有柯南，陪我去厨房做饭。”

　　“小兰姐姐……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我小心翼翼地说。

　　“是-吗？原-来-你-还-有-事-啊？”兰斜着眼睛瞪了我一眼。

　　“啊……我，我先去厨房等你……”果然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对，好汉不吃眼前亏。

　　“哼，哼，这个色大叔。”兰边抱怨着边用力翻动着炒锅里的食材，这使我第一次感觉到食物也会很可怜。

　　“小兰姐姐……那个……妃律师也许真的是有什么事情才不能去美国的呢……呵呵呵……”我提心吊胆地试图安慰兰，“为什么不给园子姐姐打个电话呢？或许她可以陪我们一起去呢？”

　　猛然，兰停止了对炒锅中食物的翻动。

　　“小兰姐姐？”我小心翼翼地呼喊她。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叫园子陪我去呢？还是柯南最聪明了。”小兰突然冲我温柔地笑了，“柯南你等等喔，我马上就做你最喜欢的咖喱饭，吃晚饭我就给园子打电话。”

　　“呵呵呵……这个女人情绪变化的还真快。”我耸耸肩表示无奈。不过她总算不再生气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如释重负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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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这就是铃木大剧院啊！真的太雄伟啦！”

　　大理石的楼梯在金黄的灯光照耀下如镜般闪亮，漫步走过楼梯，映入眼帘的是华贵的长廊。长廊内雕刻着瓦格纳史诗巨著《尼伯龙根的指环》之著名画面。迈入剧院正厅，那巴洛克风格的雕塑和挂灯簇拥着四十米宽的舞台。演出大厅中挂着十八盏瑰丽的吊灯。与其说这是一座剧院，不如说它是一枚精致的首饰盒。

　　“怎么样，兰？这座剧院很宏伟吧？”园子兴奋地笑道，“这可是铃木财团本年度最大的投资项目呢。”

　　“真的好美丽喔。园子谢谢你邀请我参加铃木大剧院的开幕酒会啊。”兰显然是为这富丽堂皇的剧院而眼花缭乱。

　　“没有啦。你不是也邀请了我大后天去纽约观看百老汇的演出嘛。”园子似乎也很开心。

　　“也不是啦，其实这是秋庭怜子小姐给我的门票……”

　　“哎呀，是谁在说我呐。”有些清冷却无比温柔的声音如歌般入耳，“又见面了呢，小兰。还有少年侦探团的各位。”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呢，怜子小姐。”园子有礼貌地点头问好。

　　“怜子小姐？”转过头，一身白色晚礼服的怜子正站在楼梯边，笑容可掬地望着我们。

　　“又见面了……么？”身边的女孩打个呵欠，轻描淡写地道，“还真是个多情的大侦探呢。”

　　什么跟什么啊，我纳闷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灰原。”

　　“……”

　　“灰原同学，你怎么了？”光彦发觉了灰原的异样。

　　像是突然间被人扼住了喉咙，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灰原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襟，睁大的双眼抽搐般地震颤着。她紧紧低着头，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又像是发现了什么。

　　“灰原，你的这个感觉……不会是……”我的心中猛然一震紧张，“该不会是那些家伙们也在……”

　　看着默不作声，只是紧低头颤抖的灰原，我确定她的感觉不会错，一定是那些人，组织的人就在附近，不，是就在这个铃木大剧院里。

　　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来到这里的宾客没有百人也有几十个，要想在这么多人中找到组织的人，无异于海底捞针。

　　这时候，我的目光对上了她。那清冷如冰下的热情如火，那充满艺术气息和气质的温柔眼神。

　　心中猛地打了个激灵，我轻轻扶住灰原颤抖的身体，“灰原同学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外面休息室坐坐吧。”

　　怜子小姐依旧温柔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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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天上星光多灿烂
　　递上一阵阵花香
　　花园门轻轻推开
　　脚步走在花园的路上
　　我的爱人走了进来
　　她把我抱在胸怀
　　甜蜜的亲吻温柔的拥抱
　　真叫我难忘
　　在轻纱后现出美丽的身材
　　爱情的美梦从进永远消散
　　时间不等待
　　我死得多么失望，我死得多么失望
　　我从来没有热爱着生命，热爱着生命

　　——《星光灿烂》（【意大利】威尔第《托斯卡》）

　　扶着仍然紧张的哀回到大厅中，扫视下周围的宾客。金黄的灯光看上去有些刺眼，直觉这星光熠熠的大厅中充满危机。可我并不能确定灰原所说的组织成员是哪一位。看上去除了我认识的人之外，每个都像是又每个都不像。

　　除了我认识的人之外么？不知为何，我又想起了茱蒂老师几天前的电话。我并不愿意去相信怜子小姐会和组织扯上什么样的关系。可为什么自从剧院爆炸事件之后，她就那样频频在我的生活中出现呢？

　　平心而论，对于怜子小姐，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我都会有种被治愈的感觉。或许音乐是人生的良药这句话真的是很有道理的吧。可如果要说她和组织，或者说和Vermouth毫无关系的话，我又觉得并非如此。总之，真的心很乱。

　　“唰”的一声，大厅中一片漆黑，只有镭射灯的光束照耀在舞台的正中央。伴随着灯光走上前的，是园子之前介绍过的铃木大剧院的首任院长，波风四郎先生。而一位英俊的男人跟在他的身后。

　　“感谢大家参加铃木大剧院的开幕酒会。为了表达对铃木先生投资于艺术的感谢，我特地邀请了著名的音乐家市村天风先生为大家弹奏悠扬的古典乐。”

　　“灰原？”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再次被紧紧拉住了。英俊的市村先生微笑着走向舞台上的钢琴边，紧接着传来的是一曲贝多芬的《英雄》。

　　“市村天风……我知道他。”灰原小声对我说出一个名词，“BOLS”。

　　“BOLS？他是组织的人么？”伴随着一曲《英雄》演奏的结束，我看到园子捧着花束款款走向市村天风。

　　“总算又找到了一个。”我握紧哀的手，安慰他道，“放心吧，就算他是组织的人，这里这么多人，他也没机会做出什么的。等酒会结束之后我却可以做些什么的。”

　　“感谢铃木小姐美丽的花束。为了再次表达对铃木财团的感谢，我想将这首帕格尼尼的《无穷动》献给铃木小姐。”

　　“无穷动？这是什么音乐？”不由自语道。虽然我和我的偶像——大侦探福尔摩斯一样都喜欢小提琴，但对于被称为“音乐鬼才”的帕格尼尼，我并不算很了解。

　　“关于《无穷动》的话，你还是听听看吧，你会觉得很惊讶的，小侦探。”不知什么时候，怜子出现在我的身后。

　　“哈哈哈……是这样么，怜子小姐……”我试图用傻笑掩饰自己小小的吃惊。

　　怜子说的并没错，那接连传来的无休止的音符惊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炫技般的技巧和形如流水的音乐，几乎让我忘记了身在何方。似乎天地之间，只有音乐才是唯一。

　　直到一声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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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的白光从舞台上方闪来。紧接着是猛烈的爆炸声。

　　“糟了，园子！”与此同时，我才想到园子还留在舞台上静静地听着市村先生的音乐。

　　“园子，你没事吧！”硝烟中传来了兰的呼喊声。

　　“兰，我在这里……”园子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但并不微弱。

　　迅速冲上前去，看到的是趴在地上的园子，似乎并没有收到爆炸的影响，但从两米高的舞台上摔下来……

　　一阵手忙脚乱，园子被送到了医院……

　　“园子姐姐怎么样了？”

　　“很幸运，园子只是左腿骨折而已，比起在爆炸中丧生的市村天风先生来说算幸运的多了。”放下电话，目暮警官回答道。

　　“市村先生死了么？”可恶，好不容易发现的踪迹又断线了。

　　“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进入剧院就在休息室里喝酒的小五郎叔叔适时的出现了，“难得一个好好的宴会，怎么又发生了什么爆炸事件啊……”

　　“毛利君，是乳硝炸弹。”目暮警官说明道。

　　乳硝炸弹是小规模的化学炸药，乳化物混合着硝酸铵就是它全部的成分。这种炸药制作简便，威力较强但爆炸范围很小，显然凶手只是针对市村先生一人去的。

　　“灰原，为什么会这样的，会不会是组织的家伙……”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组织的气味好像消失了……”哀轻声道。

　　“事情的关键是，乳硝炸弹这样的□□不可能安装定时装置的，那炸弹又是怎么爆炸的呢？”小五郎叔叔的声音打断了哀的话。

　　“没错，乳硝炸弹需要足够的热量才会引起爆炸，一般需要有人点火吧。”目暮警官也泛起疑问。

　　小五郎叔叔没有说错，乳硝炸弹必须累计足够的热量才能爆炸，这种简易的东西也不可能安装定时器。但其实它还有另外一种引爆方法。没错，凶手就是这个人。只是证据，还有怎么会累计起这么多的热量呢？

　　直到那悠扬的笛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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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是这样了。一切的谜底都解开了。听完怜子的话，如梦初醒般的我迅速跑进舞台边的阴暗出，向着小五郎叔叔发射了麻醉针。

　　“出现了，沉睡的小五郎。”几位宾客突然叫起来。

　　“目暮警官，我已经知道事实的真相了。”我用小五郎叔叔的声音道。

　　“真的吗，毛利老弟，凶手究竟是谁呢？”目暮警官问道。

　　“凶手就是馆长，波风四郎先生。”

　　“喂喂，毛利侦探，玩笑不能乱开啊。” 波风先生笑道，“你说说看我究竟是怎么点燃炸弹的？”

　　“其实炸弹不需要你去点燃，乳硝炸弹的成分是乳化剂和故态硝酸铵。炸弹是被放在钢琴键盘下的敲击器上，不用你去点火，炸弹自然就会爆炸。”我自信地说。

　　“毛利老弟，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事件的手法吧。”目暮警官道。

　　“你知道在农村里的有种化肥叫做硝铵么？它又被成为‘寂静的肥料’，它的成分就是硝酸铵。为什么会以‘寂静’命名呢？因为如果将硝铵用力砸向地面，或者用锤子敲击的话，它就会引起爆炸。”我解释道，“这种乳硝炸弹是乳化物混和了硝铵。硝铵的物理和化学性质还存在，只要把炸药放进敲击器，只要市村先生弹起钢琴，炸药就会收到琴键敲击而爆炸。”

　　“真是有趣的推理啊，毛利侦探。”波风先生笑道，“可我要提醒你，之前市村先生已经弹奏了《英雄》，按照你的说法，为什么炸药不一开始爆炸？”

　　“《无穷动》，帕格尼尼所作，原为小提琴曲，后被改编为钢琴曲。起特点是炫技味十足，全曲从头到尾都是连绵不绝的快速十六分音符旋律，中间没有一个换气的空隙。”我回答道，“一般很少会有《无穷动》这样华丽的器乐曲，每小节十六次的弹奏，连续数分钟的敲击下，键盘被敲击的次数短时间内就超过了一千次。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首曲子能够做得到。像其他的乐曲因为有间歇，就算被炸药被敲击了数次，间歇也会达到散热的效果，何况是每四次弹奏就停一下的《英雄》了。这次市村先生的节目都是波风馆长您所安排的，您之所以选择《无穷动》，就是为了让乳硝炸弹在无休止的敲击下打到爆炸的效果。”

　　“真的吗？”目暮警官惊讶道。

　　“哼，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证据呢？说我就是安放炸药的凶手的证据，又在哪里？”波风先生大胜叫道。

　　“波风先生，请问你身的口袋里有带着手套吗？”我问道。

　　“就算有的话，和炸药又有什么关系？”波风先生回道。

　　“因为钢琴上台之时你也在台上，之后你也没有机会把手套丢掉，你需要知道硝铵是一种不稳定的化合物，它会在25度以上时液化。需要隐藏指纹，你必须戴上手套吧，别忘记手指的温度可是大于25度哦，如果手套上被检测到氨水的成分，那么就可以作为证据了吧？现在，请你把口袋里的手套拿出来吧。波风先生。”我自信地说出最后的证据。

　　“这个……”波风先生瘫坐在地上，“他……市村那家伙……我不能原谅他……他夺去了我作为演奏家的一切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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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总算解决了。”我慢慢从黑暗处走出。

　　“恭喜你啊，大侦探。”哀慢慢迎上我的目光。

　　“那么就把市村先生的遗物带回警局吧。”目暮警官道，“钱包，钢笔，笔记本，还有一张下周二百老汇表演的门票。就是这么多了吧……”

　　“什么？”怎么会这样的……

　　“喂，工藤……”哀也非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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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花综合病院

　　走进病房，兰正抱着腿被紧紧固定住的园子，满脸泪水，反道是园子在安慰她。

　　“不要哭啦，兰。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虽然很遗憾的是，可能不能陪你去美国看演出啦。”

　　“呜呜呜……园子你没事就好了。”兰抱紧园子，伤心地哭泣着，“别提什么美国的事情了，我也不去了吧，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别……刚才小真发消息说他会来陪我过这个假日的啦，发生这些事情你还是轻松一下吧，呵呵不要做电灯泡啊。”园子真是乐观。

　　“喂，工藤，铃木家的大小姐不去美国的话，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灰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