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五十二颗灵珠·路小凤他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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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长老的石化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就在素楼考虑是不是要再用言语刺激一下他的时候，一个衣裳不整的小女……咳、咳，是小男孩，闯了进来。
凤儿慌张地看向素楼，小嘴一张一合，却不知要说什么。
素楼同学顶着天雷，眼泪汪汪地爬下床对凤儿上下其……嗯，只是伸手摸摸额头，关心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然后拉着凤儿的手腕走向慕云，继续刺激道：“师祖爷爷，你帮他瞧瞧呀！为什么会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凤儿无辜地问：“什么东西呀？”
素楼无耻地继续对慕云道：“师祖爷爷，要不要去丹养阁拿点药来给凤儿吃？”
然后担忧地瞄向凤儿……长着怪东西的地方。
“够了！”慕云长老面色阴沉，艰难地开口道：“小楼，凤儿是男孩子。”
素楼茫然地看着慕云长老：“凤儿是男孩子吗？”
“当然了！”小凤儿瞪大了眼，用力地点头，“男孩子才可以叫小凤儿，如果是女孩子就叫小凰儿了！”
素楼内牛满面。
凤为雄，凰为雌。
电视剧和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其实历史上皇宫宝座上那些都是在搞耽美的对吧对吧？神马龙凤呈祥游龙戏凤……当然了，也有可能龙是女的，于是皇帝和他媳妇儿玩反串游戏……
【某石：女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某楼抓狂中……】
慕云长老太阳穴上青筋暴起，见素楼的无辜状，却又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顿了许久才找到问题的关键：“无妨，凤儿没事。男女本不相同，你不要大惊小怪。”
说罢，他转头对凤儿道：“把你师妹带下去。”
素楼很不甘心啊！她本来做好了接受启蒙教育的准备来着，谁知道慕云老师抓住关键，这么快就打发走了她。可她又不能胡搅蛮缠打破沙锅问到底，毕竟刚进来，偶尔使使坏师祖会当她年幼无知，若长时间使坏，师祖就可能恼羞成怒了。
于是素楼继续扮无辜，由着凤儿将她拖走。此时她心中开始打起小算盘——
话说凤儿这小样儿昨天不是让她签了不平等条约么？什么要一直睡在一起啊要穿一样的衣服啊～这些都是建立在两人性别相同的基础上，现在凤儿是男的，目前还可以两小无猜亲密无间，甚至衣服都可以混穿，但将来怎么办？
素楼可不喜欢伪娘。
……坏心眼的素楼鼓起腮帮子，甩开凤儿的手奔回房趴在床上“生闷气”。
于是昨天那一幕颠倒了，小凤儿装乖撒娇卖萌赔小心，外带割地大赔偿。
素楼说：“你骗人！你都没有告诉我你是师兄不是师姐！”
凤儿说：“我……我没有，我以为你……你一听名字就知道的……”
素楼说：“那我给你梳女孩子的包包头，为什么你还那么高兴？”
风儿说：“……我……我不知道我不能梳那个包……包包头……”
素楼说：“你还要穿和我一样的衣服！我是女孩子，我以后要穿裙子的，你也要穿吗？”
……
素楼说：“总之是你不好！”
凤儿说：“是，是。我错了。”
素楼说：“我很生气！”
凤儿很上道地爬上床，双手揪着素楼的袖子，软软糯糯地道：“晓晓，怎么样你才不生气？你告诉我，我听你的好不好？”
“真的？”
“嗯嗯。”凤儿点头如捣蒜。
“好！那从今往后，”她低头仔细地想了想，才道：“以十年为限，这十年里，你要听我的！”
“嗯嗯我都听你的！十年以后也听你的！”
素楼多么想心动一把呀！可惜对上凤儿那张萌态十足的小脸，那仅有万分之一的感动化作了……母……母爱？
“还有，你不许骗我！”素楼继续提条件：“我和你说的，我教你的，你不许告诉别人……嗯，师祖爷爷除外。”
师祖就在对面屋打坐，相信整个伺剑堂无论发生任何事都逃不出他的双眼。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跳——话说昨天画的设计图，慕云老师看没看见？
“……我，我不骗你了，也不把你说的告诉别人。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素楼点点头，才下达了第一道命令：“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自称凤儿。叫什么儿的都是女孩子才用的，你是男的，也这么叫别人会以为你是女孩子。当然，师祖爷爷可以这么叫你，别人不可以。”
“嗯，那我叫什么呀？”
“你原本没有名字么？”
凤儿垂下眼帘，可怜巴巴地道：“师尊给我取过一个，叫……叫路小凤。”
素楼从床上滚了下去。
这是天意么？
因为陆小凤和花满楼，所以路小凤和花小楼？
“晓晓你怎么了？”
素楼爬起身，端正了态度，又道：“那我就叫你小凤可好？”
“嗯嗯我都听你的！”
“其次，你……那个，这里还有师尊和青荃师兄的衣裳么？”
“有啊！”
“在哪里？”
小凤爬到床头，小手按向墙壁挠了挠，画了个符号，一个暗格打开来。他取出两个芥子袋交给素楼，讨好地道：“一个是师尊的，一个是青荃的。”
素楼动念看了看，又转头在小凤昨日换下的衣服堆里照了照，这次看向小凤：“你没有自己的内裳和亵裤吗？”
小凤垂下眼睑，轻轻摇了摇头。
素楼囧了：“你……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只穿着中衣和外袍……”
难怪昨晚上睡觉死也不肯脱中衣和裤子，她还以为这孩子怕冷，原来是里面真空。
小凤像是做错事一般，小声道：“师尊有给过我……可是被我……被我弄坏了……”
素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不会告诉师祖爷爷吗？”
小凤垂着头，白白的牙齿咬着下唇。
素楼叹了口气，心说大约是慕云老师没带过小孩，情有可原啊情有可原。
不过想象一下，如果为这事小凤跑去找慕云老师，那该是多么和谐的场景呀！
——“师祖，我的内裤坏了。”
——“怀临，凤儿的内裤坏了。你处理一下。”
对对，慕云老师一定会这么干的！
素楼无奈地看向小凤，道：“你先把衣裳脱下来吧。”
小凤很迅速得捂紧了衣裳：“我不要！青荃和师尊的衣裳太大了我穿不了！”
素楼忍无可忍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脱下来我怎么给你改啊！”
————————————吾是小凤脱衣服的速度真快的分割线————————————
素楼前世会做衣服，会简单的缝补，但针脚不算优秀，因为那个时代大家都用数码缝纫机。
穿越之后，她望曦村和连生学过女红，有了芥子袋之后就随身带着针线和剪刀。
改个衣服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困难的。
古代的小男孩似乎也要穿肚兜，只是……青荃和怀舜的衣服里没有这种东西，而让小凤穿她的肚兜，素楼不能接受。于是她把自己的一件贴身内衫拆了，做成小背心，又照着青荃亵裤的样式做了条小号的给小凤。
忙了大半天，总算弄出一全套的行头，她把小凤从被单里扒拉出来，指导他一件件穿好，一边系腰带一边道：“先将就着，过两日咱们下了剑冢，我找表姐要些布，她那里有许多，都是我婶婶留给她的。”
小凤喜滋滋地摸着新衣裳：“好，都好！”
素楼拿着梳子跪坐在他身后帮他梳头，看着他摸着衣裳的小模样，忽然觉得自己的师尊很失败，怎么就把个小男孩给教导成了这个模样？
不过，好在他还小，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她有信心将这苗灌溉成一棵枝繁叶茂的苍天大树！
素楼自顾自想着，却听小凤忽然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道：“晓晓，其实我想和你说件事情。”
“什么事？”
“我……”小凤停了很久，才说，“我说了，你可不要害怕。”
“嗯，你说吧。”
“……我，我其实不是人。”
“……”
素楼的手停在半空——连生不是人，阿桂不是人，静文疑似是半人……她这辈子和非人很有缘？
小凤的头垂得很低：“听师尊说，我以前死了……后来，后来有人把我的身体、内丹和灵魂分开……他无意中捡到了我的灵魂，带回数山，供在长琴大人神像下……”
“后来呢？”素楼扶着小凤的肩头，轻轻将他拉到自己怀里。
小凤顺势靠了过来，“晓晓，师尊花了三十多年时间，才找到了我的遗骸和皮毛，可是……可是已经用不了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师尊为了让我修成人形，他舍去一半的修为，用我的遗骸和皮毛铸成一把剑，天天带在身边……我才渐渐有了人的意识……很多很多，我都不懂的，师尊也没来得及教会我……就被人……”
“师尊说，我的灵魄被分成了三份，一份在我这里，一份在内丹上，还有一份……在那把剑上。只有集齐这三件东西，我才会有实体。”他抬起头，转身定定地看向素楼：“晓晓，谢谢你！”
他的小手张开，慢慢环抱住了茫然的素楼。
他的意思是说——是说，她收集到了内丹和那把剑？
【13/08/2011·完章·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五十二颗灵珠·路小凤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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