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三十六颗灵珠·长琴台和缘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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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摇了摇梳好的头发，喜滋滋地嚷道：“确实舒服许多，晓晓你好厉害！”
这句无论从表情还是语气都与伪劣花小楼无限接近的话，已经不能让楼晓产生任何囧、雷、凌乱的感觉了。
她厚着脸皮转移了话题：“小凤，我想问你打听件事儿。”
小凤摸着头发，眨眨眼：“是什么？”
乖觉讨巧的表情很可爱。
“我在数山上曾经听到过这样一首歌——”
说着她轻声把那首《逍遥叹》给唱了出来。
嘛，反正这首歌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人唱过了，她随口唱唱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惊为天人地说她神童啊什么的对吧！
楼晓装模作样地唱了几句，又道：“后面忘记了。”
小凤点着头，道：“我也听过。”
“那，你知道是谁唱的吗？”
“谁唱的？”小凤奇怪地看着楼晓：“不是你在唱着么？”
“啊不是啦，”楼晓嘴角抽了抽，又充满希望地问道：“我是想知道，第一个唱这首歌的人是谁。”
小凤垂下头，掩去眼中的那丝抑郁，赌气一般道：“我怎么知道，好多人都会唱这首歌。”
楼晓欲哭无泪了。
原来那位老乡未必是男的，甚至未必是还活着的人呀！
如果她听到的《逍遥叹》和《水调歌头》都是由穿越前辈传播的流行歌，那么……确实，谁都可以唱啊！
“晓晓，你可不要学那些乱七八糟的歌！”小凤气呼呼地求关注。
“为什么？”那是她时代的歌啊为啥非穿越者都能唱她就不能唱？！
“你又没有打算去梦音坛唱歌，而且……”小凤瞪了她一眼，耍起无赖来，“反正，你不许唱那种没有水准的歌！”
楼晓心中好笑，正想换个方式再问些什么来套话，却听弟子舍西南方向的铸剑台传来脚步之声，有个清越的声音响起：“谁在那里！”
“啊！”小凤惊叫一声，推推楼晓，一脸惊慌地道：“晓晓，你别告诉其他人……别说见过我！”
小凤羞涩一笑，转身抱着楼晓，红嘟嘟的小嘴凑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然后一扭身，消失不见了。
楼晓张着嘴——
这个是……什么法术？传说中的瞬移？
【某石：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乃被亲了啊我怎么生出这么迟钝的闺女～】
“你过来。”说话的人身形高大，站在暗处，看不见样貌。
楼晓隐约瞧见那人穿的是碧月城服饰，这个时候待在铸剑台，应该是伺剑堂的弟子。楼晓慢慢吞吞地走上前，渐渐瞧清了那人的样子——
那是个白眉无须、白发苍苍的白衣老者，他面上没有表情，看着楼晓的眼神很平静。
楼晓甩甩脑袋，她怎么也想不到有着清越嗓音的人，居然是个老者！
而且似乎还是个……脸上没有皱纹的老者！
想到修仙者的年龄是比女白骨精的年龄还要神奇的秘密，比如青莲叔叔，外观三十多，其实已经六十多岁了。眼前这位老者应该不是传说中的伺剑长老也不是伺剑堂掌剑，因为那长老和掌事的弟子今晚必须出席掌门的Party，因此他只能是个弟子，也许是怀字辈的，也许是青字辈的……当然，还可能是没有混上长老宝座的羲字辈。
只是该如何称呼他呢？
气氛有些古怪，风吹得楼晓背脊凉飕飕的。虽然那老者尽可能地收敛了自己的气势，还是让楼晓感到……非常不习惯。
“他没有恶意的。他是安全的。他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楼晓一面在心中默念，一面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脸，勇敢地扑上前：“老爷爷，你叫我？”
“你不是伺剑堂弟子。”
“嗯嗯。”晓楼点头，脆声道：“我是山下东庐的弟子，素河姐姐带我上剑冢看热闹。只是素河姐姐忽然有事离开了，我……我不小心把鞋子掉了下来……”
她抬起一只小脚示意，又接道：“……所以我就下来找鞋子。”
“素河？”老者重复了一句，又道：“……带你去，剑冢？”
“是的。素河姐姐说焚剑台最高，在那里看得清楚。”楼晓揉揉鼻子道：“但是，焚剑台上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老者眉间微动，目光落在楼晓的手上：“你手上拿着的，是何物？”
楼晓举起拿着短剑的右手：“老爷爷？你说这个？这是一把匕首。”
“可否借来一观？”老者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就像他的眼神一样。
“当然可以。”楼晓将手中短匕递出，“老爷爷很喜欢它么？我可以送给你。”
老者手指轻动，两短首从楼晓手中缓缓升起，悬于老者面前。
他的声音中有一丝愉悦：“好，很好……你，当真只是东庐弟子？”
“嗯。”
“是素河给你的？”
楼晓摇摇头：“不是。”
“你可知，这是我碧月城弟子所铸？”
楼晓老实地道：“我不知道。”
不知为何，看到短匕，想起阿桂，她忽然很想向这个老者探讨一下关于……嗯，关于妖修该不该杀的问题。然后视情况看看是否能帮阿桂问到成功度过雷劫的方式。
嗯嗯，这样即便老者没有好法子，她将来也可以将那个“避雷针”的想法推到这个老者身上。反正伺剑堂很难进嘛！反正伺剑堂的事很难打听嘛！就说是伺剑堂的一位前辈高人教的嘛！
只是，这要如何开口呢？
老者将那短匕还给楼晓，问道：“素河可是带你来看和缘一会？”
“嗯。”楼晓睁大了眼睛，兴奋地道，“我听大家说今天是掌门两百岁的生辰，心中向往，便央求素河姐姐带我来瞧瞧。”
那老者微微颔首，道：“你随我来。”
“是。”楼晓乖乖应了一声，小跑着想跟上老者的步子。
可那老者迈出的步子很大，她怎么也跟不上，只得唤了声：“老爷爷！你等等我嘛！”
老者停住脚步，楼晓涎着脸扑上去一把揪住他长长的袖子。老者复又前行，这次却放缓了脚步。楼晓拽着那袖子小步跑着，然后偷偷摸摸地，双脚悬空，将自己“挂”在了老者的袖子上！
而那老者竟似完全没有感觉一般，那宽大的衣袍也没有因这样一个“挂”的动作而被拉歪扯乱。他“拎”着楼晓，一步一步向上剑冢的云梯方向行去。
楼晓不禁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带她去看电影，那时市里最大的电影院前有一个三十多级的台阶，爸爸妈妈总是一人拎一只手，把小小的她提起来然后飞快地登上台阶。
那种温暖的感觉……和现在很像呢！
嗯，若是小凤也在这里，她俩一左一右地攀着老者宽大的袖子，这场景该是多么有喜感啊！
【某石的画外音：左手一只娃，右手一只娃，身上还背着一柄大铁剑呀咿呀咦得儿喂～】
睁大了眼，楼晓在云梯上四下张望。此时天色已全暗，她忽然发现，碧月城的每一处都有灯火，唯独剑冢上是黑漆漆的。
“老爷爷，剑冢上为什么不点灯？”
良久，老者才长叹一声道：“因为是剑冢。”
楼晓无语了。
不过想来也是，伺剑堂里名叫“剑冢”的地方，应该属于“过期废物堆放处”，为了节约能源，不点灯算是很正常，总不能在掌门开Party的日子把“过期废物堆放处”也点亮让道友参观吧？
此时长琴台方向隐隐传来乐声。
掌门两百周岁Party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楼晓跑到剑冢边上凝神静气，催动神念，向那乐声飘来的方向看去。
然后她就囧了。
——之前光顾着看漂亮的亭台楼阁，没有注意到Party会场，也就是那个巨大的、可纳数千人的长琴台上有一尊碧月城最伟大的神像！
神像不是关键，碧月城信奉乐神，有神像是必然的。
关键是乐神像居然是背、对、着、伺、剑、堂！其实这也没啥，毕竟乐神什么的可以浮云，因为她要看的是有没有穿越同胞啊！
比以上两条还要关键的是，Party的主位，正巧在乐神像下！
于是掌门、掌门弟子全被笼罩在了乐神巨大的阴影地下！连一个欢乐的背影也不给楼晓留下！
楼晓那仅修行不满一年的可怜神念，要细细观看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仙乐飘飘，有弟子开始表演节目。
楼晓正歪着头聚精会神、非常“卖力”地看着，直看得满头是汗，却忽觉得腰间一紧，随后自己就飞了起来——
那老者拽着她的腰带，直接将她拎到高高的焚剑台上。
有一丝清凉的力量自她头顶灌入，像是在盛暑喝下一杯冰可乐一样舒爽。楼晓眼前清晰了起来。
有单人耍剑、双人耍剑和多人耍剑；有单人抚琴、双人抚琴和多人抚琴；有单人跳舞、双人跳舞和多人跳舞；还有耍剑的抚琴的跳舞的相互溜须拍马然后惺惺相惜合作表演耍剑抚琴和跳舞……
直到节目表演完毕，楼晓也没见着哪个跳出来唱《祝你生日快乐》或《Hpppy birthday to you》,也没听见哪个油菜（有才）君说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就在楼晓狐疑得想要抓狂的时候，一名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女弟子在几名同门的簇拥下走上前，跪倒在神像之前，手捧一卷轴，高呼“万载长琴，道兴碧月！弟子们参见掌门师尊！”
【16/07/2011·完章·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三十六颗灵珠·长琴台和缘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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