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颗灵珠·一雷劈来流行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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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百箭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纠结的小门神手拿一颗石子，拧紧了眉头恨恨地注视着对面屋檐下的罗串子，然后忽地站起，用力一丢——
物理老师教导我们，地球上的人类向前方用力丢出东西，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是会呈抛物线状落下的。
当那个呈直线状丢中罗串子的石子落地时，楼晓不禁尖叫了一声：“啊！妈妈！火星好可怕我要回地球！！！！”
“你你你！”百箭大惊失色：“女公子，你是怎么丢中那个串子的？”
“丢……就这样啊……”被反地球物理学实验雷焦的楼晓无意识地捡起一颗石子如法炮制。
………………………………吾是百箭叔叔震惊鸟的分割线………………………………
石化了的百箭勉强将这种怪异现象理解为“碧月城预备修仙的女公子所必备的优良资质”，果然认真将箭术传授给楼晓。
一般情况下，被主角的光辉照耀着的男女主们学起什么技能都会像游戏人物拍技能书一样简单快捷，可楼晓这娃可没吃过太多苦，虽然她有些个可以作弊的好资质，可百箭不答应，他让楼晓从扎马步开始学起。
于是堪比军训的痛苦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扎马步、爬树、奔跑、在丛林中搜寻猎物的踪迹、游泳……
会游泳假装不会的楼晓举手提问：“百箭叔叔！为什么还要学游泳啊？”
百箭面无表情地道：“如果你的猎物在河的对面……”
“……我明白了。”一手高举小弓和箭袋笨拙地划水的楼晓默默地内伤了——
叔叔你教的其实是怎么打猎吧啊？我只是要学箭啊要学箭！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楼晓由一个病歪歪的小丫头混成了小村姑。她的手被磨破过皮还长了茧，她的手臂和腿上多多少少地有了伤疤，她不再梳着小辫子到处跑，而是像小男孩一样束起发，穿起马裤和护腿皮靴，天天背着小弓坐在猎人叔叔们肩头背着小弓上山打猎。村里没有人再叫她“女公子”，哪个大人见了她都亲热地叫她“小楼侄女”。孩子们也心甘情愿地奉她为王，努力而积极地向她学习……咳、咳、认字。
有时候楼晓也想起东庐，她想念着小发明家周敛抱头想发明的样子，想念赵四如蚯蚓打架一样的文字，想念吴玲珑、张丫总是一副“我是你姐”的样子，想念青莲叔叔用他那张威猛的坏人脸熟练地绽开“温柔”的笑容……只是东庐此后再没有人来找过她，有时候楼晓会想着，是不是连生婶婶和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譬如——领养？这才能让村长夫人说出“将连生当做你亲婶婶”这样的话？
而另一边，内心十分挣扎的青莲回到碧月城丹养阁，将楼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羲源长老。
羲源站在百草坪上，默默注视伺剑堂方向良久，才忽然长叹：“青莲，为师无能啊！”
“师祖？”青莲不解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当日，当日你怀舜师叔重伤，为师没能保住他；那人破格收下青荃为徒孙，为师还是没能保住……而让小楼丫头活着，是青荃那孩子生前唯一的心愿，为师……为师惭愧啊……”说着，羲源眼角微湿，“偌大的丹养阁，万种药方，竟然没有一剂药是可以让那孩子……”
青莲袖中两拳握得死紧，他艰难地问出了声：“师祖，您当初就知道小楼她可能……”
“要救她性命，只有两种法子，一是有元婴期修士愿耗尽功力助她夺舍一个新的孩儿……另一个法子是百年以上的灵植替代她的心脉。”羲源低下了头，“为师有心为她耗尽功力，可为师不是元婴期……”
“那灵植……”
“不可能。”羲源摇头道：“上百年的灵植多有了灵智，就算找到了，给小楼做了心脉，也很容易将她夺舍了去。”
元婴期——
距离那层境界遥遥无期的青莲慢慢走出丹养阁，他不知该如何对东庐那些翘首以待的孩子们说，说那个懂事的小楼可能已经……他甚至不敢去确认她还在不在望曦村。
……
就在东庐所有孩子都觉得楼晓命不久矣而狠心的青莲叔叔连探望都不让的时候，楼晓这娃已经在连生的鞭策下，磕磕绊绊地将整本《识草记》里的文字和植物认全了，连生开始教授她另一种比文字还要复杂晦涩的东西——上古字符。
原本连生并没有教她字符的打算，是因那日百箭答应教她射箭打猎之后，她晚饭后百无聊赖地扒在桌上，用清水将罗果上的花纹描在了饭桌上。洗完碗筷进屋擦桌子的连生一眼瞧见，便声称楼晓是百年不遇的、有资格学习上古字符好苗子。
楼晓哭笑不得——她上辈子学的是服装设计，绘绘花纹什么真的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可连生却颇热情地特意请人下山花了挺多铜板买了上好的纸和笔，教授起来。
据连生婶婶介绍，上古字符很是玄妙，常用于制作阵法或封印带有巨大能量的东西。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阵法和封印符，大多被记录在各个修仙门派的典籍里，然后代代流传。
只是，那些组成阵法和符咒的晦涩难明的字符，却渐渐失传了。
楼晓对这字符失传一说抱怀疑态度。
如果是真的，连生婶婶是如何知道的？难道连生她是从上古一直活到现在的？
“阵法和符咒你将来慢慢学，只是这些字符你得全记下。”连生淡淡地说，就好像在说“盘里最后剩下的那颗青菜你要吃下去”一样。
好在上古字符和文字最大的区别就是它们看上去很美观，乍一看就像花纹。要把字符画漂亮对于学过画画设计过衣服的楼晓来说并不是难事。只是，要把这成百上千的花纹一一记下来……
╮(╯﹏╰)╭
似乎有些强人所难啊！
当然，楼晓心里清楚这些字符的重要性。就像学乐器的人必须先识谱，把每个音符以及音符的组成方式学全以后再照谱学习，到最后成为心中有谱的高手。
楼晓学得抓狂，几欲放弃，却被连生婶婶一句“没学会就没肉吃”给打了回去。
“我学！我学！”楼晓举白旗投降，还不忘扯袖子拍马屁：“婶婶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了！婶婶最厉害了！”
在红烧肉面前，楼晓面临的所有难题都不是难题。
很多时候楼晓偷偷地想，自己是不是没有修仙跳大神的缘分，所以常在梦里见到有白胡子老蒜头在她画字符的时候指责她杀生，说数山的动物是无辜的，杀了动物做食物是不对的。
后来梦着梦着楼晓就恼了。
“天天鬼画符，本姑奶奶烦着呢！”她找到一根苍蝇拍，“啪”地拍上老蒜头的嘴：“闭嘴。”
——没有慈悲之心的楼晓。
她宁愿每晚遇见穿制服卖萌的东来，也不愿意天天听老蒜头念念碎！
只要连生天天都能拿出新的字符，楼晓的人生是有可能就这样在望曦村她一起度过的。
事实上，神无聊的时候确实很喜欢雷人，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楼晓在一众小猎人的怂恿下，站在一根树枝上拉弓射一只灰狐狸的时候，雷人事件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发生了。
“碧月城的公子出山了！”
一个男娃娃兴致勃勃地一手指天：“小楼，你看！”
蓝天，白云之上。
数人排成一个纵队，御剑飞行。
这个情景很像国庆时的某个场面……呃，当然，御剑飞行显然和飞机是有区别的，比如……御剑的就看不见翅膀……
这是楼晓在望曦村住了两个多月以来首次看见这么多人一起御剑飞行，想来碧月城中今日有什么大事。
然而，让楼晓愣在当场的不是这样的壮观景象，而是——
一个响亮的男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呯”地一声，楼晓从树上栽倒下来，趴在树根枯叶堆上捶地。
“……太油菜花了！大白天御剑唱《水调歌头》……丫穿越文都没看明白……噗……”
当穿越女发现天上灰过一个穿越嫌疑男，接下来该怎么办？
天上的穿越嫌疑男唱到一半，忽然说：“嗯……不够应景……”
当一群彪悍的小猎人围着一个——听了御剑穿越嫌疑男大白天唱明月后笑得不能自己的穿越女，问：“小楼小楼，你在笑什么？”
该穿越女应当如何作答？
“噗……那个，嗯嗯，回村以后告诉你们……”穿越女楼晓同学，含含糊糊地混了这么一句。
“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穿越嫌疑男一雷才下，第二雷又到。
此时正值数山夏季，现下连中午都未到，秋风和夕阳在哪里哇在哪里！
“噗哈哈哈哈……”楼晓又是一阵狂笑：“啊我……我哈哈哈……”
列为看官，试想你在大街上遇到一个骑滑板的帅哥在夏日炎炎近午时大声唱着《水调歌头》或《逍遥叹》，你会不会觉得好笑？
呃……也许不会。
毕竟大街上哼哼流行歌的年轻男女随处可见，可是要在一古装电视剧……比如仙剑3里，白豆腐徐长卿一边御剑飞行一边唱流行歌曲……嗯，御剑唱歌的人可能感觉很爽，但是听歌的人绝对会觉得这个世界JP得叫人难以接受～
御剑队飞过之后，笑得泪流满面的楼晓望着天默默不语。
——流行歌的作用，也许真不是用来应景。
有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小小她被一个人抱在怀中，耳边只能听到风声……凉意扑面，鼻尖似乎隐隐有着一股血腥气……
他，是谁？
【23/06/2011·完章·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颗灵珠·一雷劈来流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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