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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七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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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司何走后赖赖也回屋里来,她神秘兮兮地跟我说:“你猜他是怎么进的女生宿舍?”
我哑着嗓子说不知道。
萧梓抱着电脑狂刷新网页没有回答。
“他随手拽了一个女生说是自己她大哥,不远万里寻亲而来,有急事什么的,真特么能扯。”
“那女生又不傻,怎么不反抗?”我有气无力地问。
“我去,一大帅哥死揪着你说是你大哥你能拒绝么?”
脑子里烧得一团乱,我思考不能,问萧梓:“能拒绝么?”
萧梓边刷新边果断回答我:“不能。”
我点点头,回答赖赖:“看来不能。”
刚说完,萧梓一反深沉常态,“嗷”地大叫了一声:“靠,回国了!真回国了!”
赖赖问:“谁回国了?”
“Ivan sui啊!两天前被狗仔拍在机场拍到了。”
我孱弱地问:“Ivan sui是谁?”
本来就不大的声音埋没在赖赖的高分贝中:“Ivan sui!!!不会吧?!!这么说ING真解散了?”她像闪电一样闪到电脑旁边。
我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扯着脖子从她俩的缝隙中看电脑屏幕,继续虚弱地问:“Ivan sui是谁啊?”
一根手指跃过来戳了我的脑袋一下,赖赖义正言辞:“Ivan sui是谁都不知道,亏你还是跳街舞的!”
萧梓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堆剪报,抽了根笔出来在我面前讲解:“Ivan sui,男,21岁,未婚,三年前在日本出道,是舞蹈组合ING的队长。ING中两男一女,女的叫Nicole tsu,英日混血。另一个男的叫Gavin shin,台湾人。该组合由于舞步绚丽,成员美型,造型惊艳,一出道就受到日本乃至全亚洲粉丝的大力追捧……”
说到剪报第三页时终于被我叫停:“萧梓……拿出你平时的淡定,说重点!”
萧梓长吐了口气,稳定了下情绪,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剪报:“重点就是,现在有传闻Ivan sui单方面毁约,私自回国,正红遍亚洲的ING濒临解散危机。本来经纪公司出面声明这是谣言,没想到粉丝情绪刚稳定下来,又被狗仔拍到Ivan sui出现在首都机场的照片,恐怕又得引起轩然大波了。”
这番话在我脑子里盘旋了一会儿,大概是烧糊涂了,没转明白是个什么意思,只能问:“所以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结果又被赖赖狠狠戳了下脑袋:“你一个跳街舞的,这么大的事都不关心了,你脑子里整天装的什么东西,胶水混芙蓉姐姐的洗脚水吗!?”
我捂着头:“别戳了,再戳更笨了。还有,那萧梓紧张个什么劲啊?她可是练跆拳道的。”
萧梓将剪报虔诚地捂在胸口,鲜有的面带羞涩:“我、我是他们的忠实粉丝。”语气诚恳而娇嫩。
“……”
我、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一天后,在钟司何送来的特效退烧药的帮助下,我终于痊愈,这场旷日持久的发烧在赖赖十分平淡地讲述一件令我惊愕不已的事件中结束。
那时我刚刚完成了一次体温测量,看到水银条稳稳地挂在36与37度之间,满心欢喜。赖赖坐在我床边,正用我的粗牛筋梳子端庄地梳头。
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我笑眯眯蹭上去,“赖赖,这些天来你对我不离不弃,照顾无微不至,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
“以身相许我可不要!”说着惊悚地往前挪了挪,好离我远一点。
我死皮赖脸又蹭上去:“不相许,不相许。我请你跟萧梓吃顿饭总行吧。”
“当然,我这就定位子。”
然后眼瞅着她从自己的床铺旁边抽出一打高级餐厅的预约电话。我赶紧拦住她罪恶的手:“你觉得私房菜怎么样?”
她想了想,觉得可以。
“OK,周末,你家,我给你们做饭吃!”
赖赖:“……”
正当我开始思考周末的菜谱,赖赖又慢条斯理地补了句:“那记得叫上你们家钟大帅昂。”
!!!
“叫他干吗?”
她边大力地梳头边转过头训斥我:“钱惜岁!你也太没心没肺了吧,人家钟大帅听了你的电话以后在北师大一条街一条街的找,淋了一个多小时的雨才找着你,据说他车还坏了,下雨又打不着的,一人背着你走到医院。我们接完他电话赶到医院以后十分钟才看他背着你进来,你身上披着人家的大衣,他全身都湿透了,鞋都泡了。你安安稳稳躺床上打了一晚上点滴,人家在门口守了一夜,你醒之前刚走。结果一回家就病了,41度2,都快烧傻了,还不忘给我们打电话问你怎么样了。你能怎么样啊?好吃好喝伺候着又死不了。要说钟大帅也太够意思了,病刚好立马买了药来看你。你要是连顿饭都不请人家吃,你心里过意得去嘛?!要不是人家,说不定你现在还在大街上躺着呢!”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过瘾,加了句:“都浑身发臭得能养苍蝇了!”
赖赖一连串的炮轰教育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他那天为什么嗓子那么哑,竟然是为了我。
按说我跟他非亲非故的,能得到这般待遇,实在是意料之外,可事实又摆在眼前。莫非他觉得我免费给他和祈朗做了那么多顿饭,自行惭愧?那也不像他风格啊,他不是一向厚颜无耻来的么。
话虽如此,我还是很知恩图报的,所以当天晚上听取了赖赖的建议,给钟司何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是祈朗接的。
“三婶!我是祈朗啊三婶!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做饭给我吃?司何做的饭可难吃了。对了,司何前几天病了,你也不来看他,他也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都快被饿死了……”
“那周末我做饭请你们吃吧。”
“真的吗?三婶我要吃糖醋里脊,清蒸鲈鱼,水煮牛肉,香菇炖鸡,还有……”
电话里传来钟司何的声音:“祈朗,谁的电话?”
祈朗开心地叫:“司何,是三婶打来的,她说要做饭请我们吃。”
电话被接过,钟司何的声音依然哑哑的,之比前两天略好:“岁岁?”
“啊?……嗯。”
“我刚才去洗澡了。”
我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向我解释为什么电话被祈朗接到。
“周末我在赖赖家下厨,请她和萧梓吃饭。”电话线被手指搅的一团一团的,“唔……你跟祈朗也来吧。”
另一头静了几秒,才传来他清楚而好听的声音:“好。我会准时到。”
“钟司何。”
“嗯?”
“唔……谢谢你。”
“谢什么,照顾女朋友是分内事。”他一下子又恢复了厚颜无耻的本性。
“少废话!以后再让我给你们俩饿死鬼做饭我要收费!”
他继续死皮赖脸:“没问题,家用当然是要给足的。”
家用……那不是老公给老婆的……
“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