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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嘘! ...

  •   阿旬父母的墓地是在山的背面,两个不起眼的土包。要不是旁边种着的松树,我几乎都看不出来。这座山上树长得不多,空地不少,但是土质不适合耕种。阿旬摆上了香烛果饼,我用石头在坟上压了些纸钱。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起了我不知近况如何的父母。我等于是远嫁他乡,永远不能再见他们。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找个外地的对象,怕我嫁得太远受欺负,我也是这样想的,爸妈年纪大了,老了没人陪很孤单。可是谁会想到现在的状况呢?我以前觉得神奇羡慕的穿越让我成了不孝女。早知道有这一天,以前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听话一点,懂事一点就好了。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前尘往事,过分纠结只会让我更痛苦。算了。

      阿旬也很沉默,大概从小服侍病重的父亲母亲,一直到看着他们慢慢去世,也很伤感无奈吧。我忽然生出一种天地之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的感觉。天下那么大,相遇就是“缘”,抓住才叫“份”。我忍不住抓住身边阿旬的手。我们一起磕了头,我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算是见过父母了。

      回到家,我翻箱倒柜掏出家里剩下的几张纸和唯一的一支笔,就忙活起来。阿旬凑过来,他不识字,这里的字他不认识,现代的字更不认识。我是想做个户口本。户主:赵旬,男,二十六岁,配偶:丁余,女,二十二岁。我又写上了我们双方的父母的名字籍贯,两个人按了手印。我又很手痒地画上了两个小人,一个扎着马尾巴,一个顶着发髻,都咧着嘴傻笑,画的很挫,可是也算结婚照吧。这就算是户口本兼结婚证了。

      以前阿旬把钱放在墙角的罐子里我没觉得什么,可是加上我的十两银子。我就有点不放心,到处想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藏,最后找了一圈,还是决定放在罐子里。这都是以前小偷猖獗的后遗症啊。

      正日子到了。我和阿旬一大早就起来,穿着半新的衣服,往村长家赶去。我们俩没有做另外的新衣服,只是戴上了红色的发饰,毛驴大奔也戴上了大红花。驴车上放着四只鸡,两只兔子,都是准备做菜的,还有买好的喜饼喜糖和糕点,都涂了红。我忽然紧张了起来,这是终身大事啊。

      我们给了村长一两银子,除去买东西的钱都算是给村长的谢礼。村长死活不要。我就说这是给媒人的礼钱,村长算是大媒,不能推辞。村长家的也早就都起来了。村长的儿子三十多岁,很早就分家出去单过了,所以我来这么久还没有见过。他和她媳妇看起来都是普通的庄稼人,做事很利索,话不多。

      我把村长的媳妇叫大娘,把村长的儿子儿媳叫大哥大嫂。大娘很热情,院子里放着很大一堆煮好的涂了红的鸡蛋,还有半扇猪,我们一去就一起忙活起来。

      阿旬,村长还有村长的儿子出去借大桌子、长凳子还有碗筷,一般有红白喜事都是互相借的,没有谁一下子会有那么多。我们三个主妇就在厨房忙活,这里的筵席还是以肉食为主,猪肉鸡肉是主菜,带来的兔子和其他的蔬菜糕点是配菜。一共摆了四桌,一个桌子上大概有八道菜,四荤三素一个糕点盘。阿旬没有酿过酒,所以桌上喝的酒是阿旬自己上镇上买的,不是很清,不过闻起来很香。

      开席之前有个简单的拜堂仪式,也不用红盖头,其余的和电视里差不多,不过送入洞房变成了我去厨房,他去招呼客人。村长作为长辈受了礼。有一桌是给女客和小孩子的,其余三桌是给村里的男客的。小孩多了热闹很多,在院子里窜来窜去。我们俩给大家敬了酒,这酒不是很浓,喝多了还是觉得有点头晕。大概两点多差不多大家就吃完了,我们帮村长把桌椅碗筷还回去,把东西都收拾好,天已经快黑了。

      快要走的时候,村长把阿旬拉过去,塞给他一个什么东西,远远地我也没看清,结果阿旬就耳朵红红的拉着驴过来了。我们坐在驴车上慢悠悠地往家里走,那些一直不见踪影的害羞和忐忑好像突然一下子都冒出来。家里已经打扫干净,稍微布置了一下。打包的剩菜放在厨房里,明天可以吃。

      我熬了点粥,当做晚饭。屋子里一直很近,阿旬已经把小木床收进来,以后应该都用不上了。我们俩坐在炕沿上轻轻地说话,阿旬突然把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我吓了一跳。

      磨磨蹭蹭天都要亮了,我脸烧得通红,一咬牙钻到了崭新的被窝里,阿旬把灯吹灭,月光照进来,他的影子罩住了我。我缩在被窝里脱下外套,阿旬也慢慢钻进来。

      详细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总之阿旬慢慢地摸了很久,感觉很怪,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那里长得很奇怪吗?我没有见过别人的长得什么样。”阿旬摇了摇头,他把一块石头塞到我手里,我把它从被窝里拿出来对着月光看,竟然是一个合欢娃娃,两个光屁股小孩搂在一起那个啥,姿势大胆,关键部位还用线条特别勾勒出来。

      我顿时觉得很烫手,赶紧塞到枕头下面,阿旬好像低低地笑出了声。柔柔的月光下,好像酒劲儿又上来了,熏得人目光迷蒙,忍不住老想大口喘气。很累,有点疼,怪怪的。我本来晚饭后就烧了一锅水,准备那个啥后洗澡,书上都是这么说。可是事实上是虽然只有一次,我却动都不想动。不过很难受,我推了推阿旬,他没什么反应,我使劲踹了踹了他,让他拧个热毛巾帮我敷了一会儿,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混乱而新奇的一夜过去了。我起的很晚,阿旬已经煮好粥了。他抱我到院子里坐着,还要拿勺子喂我,我实在不好意思,掐了他一把,自己吃。呵呵,我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我现在也算这个家的女主人了。以后可要我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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