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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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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宁越想越气,整件事情归根就底还是师父的错!
如果他没有出来找什么师侄就不会碰到气焰嚣张欺负老儿的高禾,不碰到高禾那他怎么会一时冲动打抱不平呢?那就更不会现在落得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下场了嘛!
一切还是师父的错!可是现在就算在心里把师父骂了个千遍万遍也与事无补了,因为师父早就两脚一蹬与师娘夫妻团聚去了嘛!
师父,宁儿这次真的要被你害死了嘛!想到这里,宁儿气急攻心胸口隐隐作痛,此仇不报非君子!
于是,虽然高禾郑重其事的警告他不要在他的东院随处乱跑,但是人家主人只是说东院而已,那他就到西院北苑南苑乱跑总可以吧?
所以咯为了找到那只下毒的笑面虎宁儿从西院找到了北苑又去了南苑,可是就是不见踪影。白忙了一天的宁儿坐下竹下幽幽的叹了口气。
眼角余光中出现了个人影。原始来高慈。这让宁儿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偷偷听到的话,什么牵制不牵制,他可没兴趣做他们手里的棋子,想罢一丝调皮的念头窜过了宁儿的脑海。
“慈哥哥!”宁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没想到高慈见了马上调转屁股扬尘而去,徒留宁儿对着夕阳傻傻的笑了起来。
掌灯时分,高禾正用着晚膳,而正式成为高禾贴身侍从的宁儿当然要在主人的身边伺候着。只见高慈一脸冷漠毫无表情,而宁儿却一个劲的冲着高慈傻笑。高禾的这顿晚膳就在他不停的皱眉中结束。
本来吧,高禾打算把易宁放在高午的身边,一来防止这头憨驴横冲直撞捅了马蜂窝,二来则是可以就近放在身边容易掌控。
但是人有千算抵不过老天一算。
这易宁非但不息事宁人还处处惹事,几乎把西苑弄得鸡飞狗跳,连唐非拿出来了唐门震门奇毒伺候,可见他这弟弟非把易宁还给他的决心。
这步棋乍看是险招,但也算是可险中求胜,只要用的得当,反倒可以住他一臂之力。
只是看易宁第一天到东院当差的表现看来,这头不只是憨驴简直是头倔驴!做事没轻没重顾前不顾后,更不懂人心险恶一个劲的往高慈那边靠,看来非要来点特别才能驾驭得了这头倔驴了。
在外人眼里高禾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纨绔子弟,劣迹斑斑,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就让人恨得直咬牙,但是只有少数人知道这高禾却还有另一身份,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心狠手辣杀人无数,知道底细的人谁也不会去惹这个活阎王,除非还真是活腻了!
所以就算是最亲的兄弟长期以来也不敢亲近,确切的说在这个世上根本就还没有能跟他亲近的人。所以高禾长期以来出了高家大门就以纨绔子弟的样子示人,一入门则变的冷若冰霜少言寡语难以亲近。
这晚高禾主动走到了秋阁的后院。
秋阁的后院是专为仆役准备。本来这后院多年来只有高慈一人居住,但从今天开始,易宁便住进了后院,自然就多了丝烛光。
已往的后院基本上很难见到烛光,而每当他晚归时高慈也仅仅在他的寝房中掌上灯。这点光亮竟然让他那颗坚硬的心柔软了不少,肃杀之气悄悄褪去了不少。
由于天热,趁高慈还在前院忙活,易宁就冲着井水享受了起来。屋内的烛光透了出来笼罩在了他略显单薄的身上。他赤///luo着上半身,毫不含糊的拎起了满满一桶井水从头灌下,露出的健康小麦色肌肤在烛光下显得润泽且富有弹性。
见到高禾走进,宁儿兀自手上动作,只是哼哼歪歪了几声。
见宁儿还是一副奈我何的态度,本来想好好谈谈的高禾心中深藏着那丝顽劣浮现在了眼底,他漫不经心的欣赏着宁儿身材不时啧啧出声,表情轻蔑不屑道,“瘦得像只猴精,下饭都嫌没有油水!”
哼!宁儿白了眼高禾,每次见着心中那股无名火焰都能被他轻易挑起,他狠狠地瞪了眼高禾恶气道,“看你那身板,给狗吃还嫌滑了肠子呢!”
“狗吃了我这身板会不会滑肠子倒是不好说,但是呢,”高禾突然神色一正道,“今日把你放油锅捞过,就知道你这猴精有没有油水了!”说完身形如大鹏展翅,双脚点地凌厉的掌风已经朝着宁儿扑面而去,幸好宁儿对高禾早有防范,双掌相接,宁儿硬生生被会震出了几步,胸口隐隐作痛。
看着这情形,宁儿索性又拎起水桶兀自打了桶水,一副老子不打了的架势。由于前夜听得高禾与高午的对话,他有十足把握高禾不会杀他,顶多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不过他中毒倒是真的,那杀千刀的唐非才是他的老子,高禾算个啥,再厉害还不是指望他摆平高慈么?
话虽如此,易宁还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堤防着几步外的高禾以防他偷袭。
其实高禾如果想要他的小命如同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这是几次交手下来易宁不的不承认的事实。
想起第一次竟然能把他打的吐血卧床心中不免冷汗淋淋,对高禾的警惕又提高了几分,以免他记仇哪天心血来潮想要他小命。
高禾是何等聪明的人,见宁儿赖猴模样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想要这头倔驴心服口服,不拿点真本领看来是不会让他体面了,既然是头倔驴,那他就让这头倔驴倒着走!
定好怎么收拾宁儿的方案后,高禾戏耍起了宁儿,“知道你现在住的房子以前是谁待得么?”眼神色迷迷的盯着宁儿的身体,上上下下边流连边说,“那为主呀,身子如若无骨香气逼人,白嫩嫩的肌肤水淋淋的眼睛红艳艳的小嘴儿,那个销魂!跟他翻云覆雨那才是逍遥,再看看你,手脚粗短身材干扁,皮肤干巴巴就像腌萝卜,女人是指望不上了竟然还想指染高慈!”
高禾竟然煞有其事越说越气愤,而易宁的脸色则是由铁青涨成了猪肝色,眼看更难听的话从高禾那张性感的樱桃小嘴里吐了出来,易宁再也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已经和高禾搅在了一块。
高禾等的就是这时候,一看易宁出手马上迎上,瞬间空气凌厉十招过后高禾一脚踩在易宁的胸脯,狠狠地捻了几下问,“服不服?”
易宁被踩的吐血,躺在地上咳了几下顺了顺气,一脸不服,“若不是我中毒你会赢么?”
高禾早就料到这头倔驴不是那么好收服,随机又加重了脚下的力道,一大口鲜血又从易宁的口中喷出,但他却大笑道,“好!我就是喜欢你这脾气!如果想要留着命等解毒后再论高下,那就离高慈远一点!”
易宁不屑道,“你们也不是好东西哼哼!”
就这样,自从易宁被高禾一脚踩到吐血后,就不情不愿的跟着高禾了。
随着一天天过去,虽然易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就是说不清楚。
每天高禾白日出门还是左拥右簇,但是一到晚上却行踪成迷,就连高慈到了晚上也变得神秘了起来,这些发现让挑起了易宁的好奇心。
离十五还有两天,这天的月亮格外亮。
夜深后易宁躺在床上瞅着窗外的明月琢磨着解药的事情,窗外一片银光如同白昼。
忽然天空飞过一抹影子,易宁起身拿起桌上的茶杯运气弹去随即从窗户飞身而去在空中一个旋转,左手接下茶杯右手掌心握着个温热的物体,借着月光一看,原来是一只脑浆崩裂的鸽子。那只鸽子被注了内力的杯子一砸霎时脑浆直流,两只脚掌蹬了两下就一命呜呼。
易宁连忙扫向四周确定无人,推测鸽子的飞行路线是往高禾的寝房飞去,误打误撞到了他的手里。宁儿当然不客气拽下了鸽子脚下的信筒回到房中就这月光看清了纸上的寥寥几字:奉天楼。
这天一夜无眠。想要知道高禾到底在搞些什么看来这个奉天楼是个关键。他又不能傻到直接把鸽子的尸体拿到高禾面前让他把来龙去脉交待清楚,光想就觉得后背直冒冷气,恐怕自己这条小命可真要栽在高禾的手上咯!
既然不能明着干,想他有手有脚有嘴有眼难道还不能自己去打听这奉天楼的事情?易宁到厨房抓了个肉包子一边啃一边走出了高府,走在繁荣的大街上心想,“这楼又不能上天既不能入地,自己一寸寸寻难道还找不找这个奉天楼?”
街上人来人往,除了有门市店面外还有很多叫卖的特色流动小贩。随着一寸寸寻找,宁儿的心越发往下沉。问人打听竟然所有人异口同声说这里从来没有什么奉天楼,遍地寻找也是不见,到了日落时分宁儿带着沮丧朝着高府的方向往回走。
走近,一身紫袍故作潇洒却满脸胡虬的唐非正好从正门出来,易宁一看心想道,“正好撞在小爷的刀口上了!”唐非好似也看到了易宁,笑容顿时尴尬了起来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易宁正好郁结了满肚子火气,二话不说就想上去抽上一顿。幸好唐非手脚利索扑腾一下朝着最近的一颗古树往上蹿,手脚并用口中直喊着,“小子不要命啦!我可是好心出门去给你采药呢!”
想到自己的命门还掐在人家手里,顿时气焰就减了一半。
仰头看了看一脸心幸灾乐祸的唐非,半空的拳头不知该打还不是不打,最后只能硬生生的锤在了古树树干上,顿时落叶飘了一地,唐非耳边嗡嗡作响,暗暗庆幸这拳不是砸在了自己身上,要不然不呜呼哀哉也要去掉半条命。
出完气的宁儿沮丧着耷这脑袋也没心思去理会唐非,岂料唐非悠悠的飘来一句,“但愿我的解药还用得上。”顿时易宁左脚僵硬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