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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沉重,祸不单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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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抽什么风了,和爸爸妈妈说要搬出去住。
北川家应该是那种中产家庭,就是不算有钱到爆,但绝对是小康有余,所以租房子什么的也不会造成很大负担,而且在这个家无论住了多久,都有那种违和感,好说歹说,总算是同意了,在东京的普通住宅区,以母亲的名义租下了23层的一套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家电齐全的公寓,算是不错了,除了房租,每个月还有3万日元入账,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奢侈,3万日元,差不多相当于2400RMB了,只是一个人住啊,而且周末还回家住,对于这具身体来说,只不过11岁而已。
“嘛,算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好事了。”坐在新买的沙发床上,我自我安慰着。
校内排名赛已经结束了,桃城被淘汰,自己是故意的吧,想让他经历。
然后,还有一件事,幸村住院了。不懂啊,那句“拜托了。”,本来,不是应该说给真田听的么,为什么,我也要在旁边。说什么“迹部和手冢可以信任的人我也应该可以信任吧。”这种话,真是太不负责任了,明明只见过几次面啊,真田居然也对我深鞠躬。
可是有的时候,真的感受到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那种深深的倦怠感,能够做到么。
深夜的时候醒过来,游魂一样在公寓的每个房间走来走去,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蜜桃汁,飘回房间,打开电脑,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删掉,看着对面白白的墙壁发呆,到天微亮,昏昏沉沉睡过去,最近除了网球部的部活还是准时回学校去参加,白天的课都请假了。
这是怎么了。
努力不去回想前世,那种细细密密的痛苦却还是萦绕全身。
“叮咚!叮咚!”是谁?现在明明才早上。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清晰地看到英二的脸。
开门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淡紫色雪纺睡裙,用手做梳子状刷了两下长发,还好,见得了人,开门吧。
“请进。”有气无力啊。
“打扰了!”人群鱼贯而入?!网球部全员到齐= =幸好客厅够大。
“哇,这就是墨酱租的公寓啊!好温馨哦!”英二兴奋地上窜下窜,可惜,温馨只是假象。
“是呢,不过墨酱最近看起来很没精神,大家都很担心哦。”是田园风的布局,周助点点头,倚墙而立。
“嘶~~”很明显是第一次去女生家的薰脸红红的,表情很不自然。
乾拿出了笔记本很认真地记着什么。
手冢微蹙着眉,目光落在我的衣服上,呃,好吧,我知道穿睡衣见客不好,可是没心情,所以不要。
河村和秀一郎笑得很腼腆,桃城玩着游戏机,龙马则是在一旁评论。(由于发现隆和武的发音是一样的,最后还是叫河村和桃城。)
“那么有什么事么。”环视众人,却被自己冷淡的口气吓了一跳。
“没事就不能来吗?大家可是很担心你呢。”
“想吃墨酱做的菜喵~”
“抱歉,今天心情不太好,你们还是走吧。”费力地说出这一句话,低垂着头不去看他们的表情。
“因为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才想来安慰喵。。。。。。”英二委屈地说。
“不需要!走吧!”不经过大脑思考地吼出,反应过来之后抬头,英二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担忧,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凝重的气氛渲染开来,秀一郎拍拍英二的肩膀,一言不发。
他们都走了吧。
不会被原谅了吧,已经回不去了吧。
紧闭的房门,压抑的窒息感。我就这样呆坐在地上,任泪水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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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咕噜噜的叫声令我回过神,看看手机,已经快要十二点了,晚上十二点,原来发了这么久的呆。
出门觅食吧,去公寓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买点零食。这么想着,我直起身,揉揉发酸的小腿,从柜子里找出一点零钱,走到了大街上。
“你是月川墨?”面前站着的是三个女生,衣着正常,表情也很正常,除了领头的那个手里拿了一把刀,不太像抢劫的。
“是,找我有什么事么。”
“真不懂崛北学姐为什么要护着你,不早该接受教训了。”
“白痴,她是想明哲保身,暗中下手。你们这么做会破坏了她的计划,破坏了她在迹部面前塑造的美好形象。”我不屑的开口,大致明白了她们的来意,真是祸不单行啊。
“瞎说!崛北学姐才不是这样的人,我们要代替她教训你!”我还代替月亮消灭你嘞。
“你是只准备教训,不想杀人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们资料收集的不够充分呐,跟我来这边。”我自顾自的走到了一条死巷子的阴暗处,“刀给我。”
“你当我们傻啊!”管你们傻不傻了,我一个箭步上前,领头的猝不及防,刀在我手了。
“你,你想干嘛。”啊拉,角色对调了。
真是麻烦,我把刀尖对准自己,向肚子上一戳,妈呀,用力过猛,好疼,流血了。。。。。。
“你疯了!”
“我要是不这么做才会容易死得难看。这么说吧,我体内的血小板比正常人少很多,血小板懂不,就是有凝血功能的,啧,一看你们上课就没认真听。血小板少,凝血功能就差,导致只要有一个小伤口,就会流血不止,所以你们要是真的砍几下我就玩完了,懂没?”其实这具身体原本是没这毛病的,我原本的身体也没这毛病,就是穿过来之后突然就有了,郁闷死人啊。
“算,算了,虽然我们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你也惩罚了自己,我们走!”
一群杂碎,我看了看被血慢慢浸染的衣摆,把沾血的刀扔到一边,掏掏口袋,还是得自救啊,“诶?!我手机呢?”欲哭无泪啊,,连救护车都叫不了,算了,家里有喷雾,自己处理一下吧,掏掏口袋,“呃,钥匙也没带。。。。。。”我囧了,找人求救?太不现实了,现在哪有那么多无私奉献的好人啊,啊啊啊,自生自灭吧。
把上身靠在墙角,跪坐下来,仰望明月,好美,不过意识越来越模糊就是了。。。。。。
柳生比吕士走在大街上,扶着喝得烂醉如泥的表哥,满脸黑线。今天为了看幸村,和众立海大正选从神奈川到了东京,后来看看时间还有,就到东京的亲戚家去拜访自己22岁的光棍表哥,结果被硬拉到酒吧里,自己倒是清醒得很,表哥却喝醉了。
脚下有着异样的粘稠感,是踩到什么东西了?柳生比吕士低头,借着灯光发现,是一摊半干未干的液体,从右边的巷子里流出来,蔓延到街上,鼻子敏锐地嗅到一股血腥味,那液体是血。心底突然涌出一种强烈的不祥感,他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告诉司机把表哥送回家,便向巷子深处走去。
是她?月川墨!
记得她是青学网球部的经理,听说后来还当了冰帝的助教,精市倒下住院的时候,她也在,而且,他也听到那句“拜托了”。那时候诧异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女生,却可以获得如此多信任,而现在她却坐在血泊中,如果说幸村的病是痛在心里,而她的样子只是看到,就感到触目惊心——血从腰际开始,一直渲染到衣下摆,浸透了下半身,血狰狞的深红和她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压抑住心底的慌乱,他拦下一辆计程车,横抱起她钻进去,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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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入目的是天花板的天蓝色。
好吧,我很想吐槽,一般不都是白啊白的,我这里怎么就变成天蓝色的了,这里不是医院么。。。。。。
想坐起来,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醒了?”侧头还是做得到的。
“柳生比吕士?”我惊讶地看向坐在床边的那位戴着眼镜的绅士。
“发生了什么事?”我又问
“。。。。。。月川桑,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看见你的时候满身是血。”
“这里是哪个医院?还有,手机借我用一下。”
“东京综合医院。”我再一次想吐槽,这不是幸村住的医院么?穿越定律啊= =~
接过柳生递来的手机,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喂,妈妈,这个周末我不回家吃饭了,放心,一切安好,那就这样,拜拜。”
柳生有些不满地盯着我,“这样好吗?流了这么多血,不报实情。”
“没有必要嘛,我知道,肯定是失血过多。输几袋血就好了。”绅士果然是绅士,很温柔啊。
“昨天的事,还麻烦柳生君别告诉青学的人,毕竟关东大赛就要到了。”而且,我也不想他们是因为我受伤而原谅我。至于冰帝,迹部他要是想知道可能不知道么,更何况这貌似是忍足家的医院。
柳生点点头,“医药费。。。。。。”还没等我说完,柳生就开口道,“医药费的事等你把伤养好了再说,多睡一会儿吧。”这么一说,还真的是觉得很困,连续几天都没睡好觉,在医院里补回来吧,拉拉被子,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
“喂,精市,月川桑住院了,来隔壁房间看看吧。”挂掉手机,柳生比吕士凝视着已睡熟的少女,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