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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临产时,老福晋发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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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一日光绪走了以后,我就盘算着我们的将来,这大清王朝眼看着就要亡了,难道真的要光绪死在慈禧前一天吗?有史料上说过,光绪是死于中毒,依照我对西太后的了解,这件事儿她是做得出的。
搁在以前,我是不会去想这些,但是现在不同了,今时不同往日,他是我孩子的爹,是我的男人,我不愿意也更不想他死!
跟爱德华神父一直在联系着,他每周都会来给我做产检,经过他的调理,我的贫血得到了一定的改善,水肿也得到了控制,我是真心的感谢这位白衣天使!
西太后并没有派过多的人来问安,想来也是老福晋的原因,有的即使是来了,也被她老人家挡了驾,在这个时候还是少和宫里的人过多的接触为好!我现在就是要托日子!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有道是瓜熟蒂落!载沣的那个女人不知怎的早产了,这离我的日子还有几天,听着从侧院儿传来的那凄厉的叫喊声,我都要堵耳朵了。
“庆儿,”老福晋走进了我的屋,“你别害怕,她就是瞎咋呼,想着生了载沣的第一个孩子,她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做梦呢吧!来人呀,把不相干的人都散了,把那屋的门窗都给我堵严实了。这么个叫法儿,孩子还没下来呢,她人就得虚脱了!”我一听,这老福晋的话茬子不太对,这不像是个婆婆在媳妇儿临产时要说的话呀?
“怎么了?福晋,这是••••••”我挥了挥手,让入画给老福晋上了一杯茶。
“庆儿,咱们娘俩儿也没有外人,说了你也就是一听。这个丫头,我原先瞧着是个好的,还是个家生子,放在载沣的屋里我也放心,原想着到了福妞儿有遇喜的那一天,就把她收了房也就算了!”说到这里,老福晋看了看入画,估计她是知道抱琴已经册封贵人了,“可是,谁曾想她的心大了,她不想等了,趁着载沣在老王爷病重期间一直在衣不解带的伺候王爷,这身子、心里都累的时候,她竟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这就有了,还让袁世凯找了弹劾载沣的口实,她••••••她是断断的不能留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还心说这载沣也能狠得下心来对自己的女人下手吗?敢情这里边还有这么一出儿啊!想想也是,谁能把这么个有心计的女人放在自己儿子的身边呢?
“庆儿,她今天要生是我给安排的,不能让你等着,所以我就在她的吃食里下了药,我老婆子说过,要是有报应,那就都报应在我的头上,我的儿子已经在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了,我不能再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福晋把心一横,她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这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也可能是门堵严实了的结果,女人的声音是越来越弱,我知道老福晋不会只下了这一种药。
婴儿的啼哭声在傍晚时分传来,声音特别小,要不是我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这外人还真不知道我这个院子里有人生了孩子。我顾不得自己笨重的身体,走到了院子中央,看着有嬷嬷端进端出一盆盆的血水,还有拿着包袱的嬷嬷进了侧院儿。
“你放心吧,福妞儿前儿就被我打发回娘家了,她一直不知道那个丫头被我秘密的安排在了这里,只是听了载沣说她小产血崩死了。”老福晋从跨院儿里出来了,她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是个丫头,长得像载沣,虽说是小了点儿,但是过几天你生了,咱们也好交代不是!”
“她额娘怎么样了?”我向跨院儿走了过去。
“我的小祖宗,那里见了血,小心冲撞了,不该你操心的就别问了。”老福晋掩去了笑容,命人把我送回了房间。
我的阵痛来得也有些早,不过过了才三天,可能是受了那天那个女人的影响,捂着肚子坐在床上,我叫来了入画,“去,叫人吧,我要生了!”
小丫头一个激灵,跑出去那个速度在我看来都能去奥运会了。
大队人马全都来到了我的院子里,载沣已经去请爱德华神父去了,接生嬷嬷在给我检查了之后,看了看其他人,“老福晋,这位贵人还要在等上一大阵子呢!”
于是,这洗澡的洗澡,预备饭的预备饭,我是疼一会儿,歇一会儿,直到爱德华神父来了,也没见到有什么新起色。
宫里来人了,是太后派来的人。太医院的妇科医政和两个精奇嬷嬷,说是要给我好好儿的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可以回宫了。这还了得,我这边儿已经临产了,万一他们插手,要是看见了孩子的性别,我们还都活吗?
这一紧张,我破水了,密集的疼痛袭击着我,下地走是不可能了,躺在床上,她们绑住了我的手,被扒光了的下/身大大的张开,我不停的在呻吟。
“这话儿是怎么说得,庆儿是我的亲侄孙女儿,这孩子还是我儿子的孩子,我一个老人家怎么就不能安排接生了?你们别打着老佛爷的旗号在这儿作威作福的,明白的告诉你们,我就是不放心,这宫里你们能横行,可你们也不瞧瞧这儿是什么地界儿,这里是醇亲王府,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撒野••••••打量着我们老王爷不在了,是个人就能在这里撒野,我告诉你们,没门儿!”我恍惚间就听见老福晋在院子外边撒泼似的大骂着什么,只是一分神,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李嬷嬷,怎么是您?••••••”我的声音都在发颤,一抬眼可看见亲人了!
“福晋不放心,这不就派老奴来了嘛!这破水了,就快了,别害怕,老奴可是亲眼看着皇上和王爷落地的,尤其是王爷,那还是老奴亲手接生的呢!”李嬷嬷一边安慰我一边用手给我揉搓着腹底来缓解我的疼痛。
一旁的爱德华神父一直在外厅,没有嬷嬷的进展汇报,他也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啊••••••!好痛啊!我忍不住了••••••”我弓起身,不由自主的向下用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我的身体一样。
“格格,这还没到要劲儿的时候呢,先别使劲儿,一会儿底下肿了,那生起来可就费劲了。”李嬷嬷伸手探了探。
“嬷嬷,您能出来一下吗?”爱德华神父听见了里边的谈话。
“洋大夫,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吧,格格相信您,老奴也就相信您。”李嬷嬷从帘子里边出来,她的手上带着我的血。
“给她在下边涂上一些这个药水儿,能缓解一下她肿胀的不适感,还有消毒的作用。”爱德华神父给了李嬷嬷一个玻璃瓶。
“嬷嬷••••••嗯••••••进来吧,那叫碘酒,你放心的用就是了。”我用力的蹬踏着脚下的褥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的疼痛。
碘酒被涂抹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但也就是短短的一小会儿,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痛继续袭击着我。
“格格,怎么样了?您老倒是出个声儿啊,刚才还听您喊疼呢,这外边儿都快要打起来了。”小顺子哭腔儿的在说话。
“嬷嬷,问问他到底怎么了?”我咬着后槽牙挤出这几个字。
“小顺子,你小子说说,外边儿到底怎么了?”李嬷嬷喊了一声。
“格格,老福晋在外边跟宫里来的太医和接生嬷嬷锵锵起来了,他们要给您接生,老福晋就愣是不让进,这么会儿的功夫,皇上和皇后又都派人来了,全挤在王府的前厅了,老福晋正在那儿挡着呢。”小顺子回答道。
“嬷嬷,咱们不能再等了,福晋••••••福晋不知道还能顶多就?”我扬起了头,“嬷嬷解开我的手吧,叫神父进来,这里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他是神职人员。”
李嬷嬷为难啊!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的床帷内,入画抱紧了我的上半身,李嬷嬷撑着我的双腿,爱德华神父带着眼镜,伸手给我放松着我的身体。我一次一次的挺身用力,憋着的那口气让我涨红了脸。
“啊!••••••”我用力的撑起身子,数到十,再无力的放下。
“入画,你把腿顶在格格的腰眼儿上,她只要一用力你就跟着一起用力,胎头太大下不来。”李嬷嬷无奈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