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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定计策,偷龙转凤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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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载沣叩见皇上,皇上吉祥!”如今的醇亲王已经换成了载沣了,这个小了皇帝一轮,和我同庚的男人。就说是亲弟弟,可这名分是早已经定下了的,一君一臣!
“自家兄弟这是怎么说的,起磕吧!”光绪的脸上露着微笑。
按理说我是应该回避的,但是光绪坚持不要我走,他的意思是让载沣见见我,回去好跟老福晋念叨念叨,也让她老人家放心不是!
“这••••••格格安好?”载沣看见我算是为了难了,叫什么也不是!我现在的一切用度,包括着装,份利都是按照贵妃品级,但就是没有个贵妃的封号,这叫载沣该怎么问?
我笑了笑,摆了摆手,“醇亲王客气了,庆儿很好。”
“载沣,这里也没有外人,坐下说话吧,小顺子,看座。”光绪今儿个格外的高兴,屏退了左右,我们坐在殿内喝茶。
这大面儿上问了些家常里短儿的话之后,光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载沣今天递牌子进来,可不只是看看皇上那么简单。
“小顺子,前儿老佛爷赏来的蜜饯还有吗?要是还有的话就去取一些来,天儿冷了,鲜果子不多,就这蜜饯还能尝尝,回头醇亲王走的时候,让他给老福晋捎点儿回去。”我用帕子掩了掩口,给光绪递了个眼神儿,他心领神会。
小顺子前脚关上门儿,后脚儿光绪就说话了,“载沣啊,咱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今儿个来不光是给朕请个安那么简单的事儿吧!”说着他端起了眼前的盖碗儿,小口的喝了一口茶。
再看这载沣,先是一愣,接着就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就差哭出来了,“皇上,皇上救命啊!”他这一声,叫的不论是光绪还是我都是一惊!载沣在喊救命!
“王爷,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救命了?”我看了看还在震惊中的光绪,率先的反应了过来。
“皇上、格格,奴才出了大纰漏了!”载沣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什么大纰漏还要了命了?”光绪赶紧问道。
“皇上,奴才阿玛去世百日刚过,就有人到宗人府把奴才告下了,说奴才热孝期间无媒苟合,未出百日就••••••”
“就怎么样?”
“就••••••就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载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碰”的一声,光绪摔了茶碗,“这是真的吗?”语气里明显的不悦。我心里一惊,慌忙的站起来,搬起了他刚才摔茶碗的那只手,仔细的看了又看,生怕烫着他。
“王爷,要是朝堂上的事儿,庆儿还真不好插这个嘴,这宗人府嘛!您倒是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用手按在光绪的肩膀上。
“皇上,奴才冤枉啊!”这回载沣可是声泪俱下了,重新又跪回了地下,“皇上,整个儿亲王府就剩下奴才一个嫡子了,先不说奴才孝顺不孝,光就额娘知道有这种事儿,也不能饶了奴才啊!何况,庆格格也见过奴才的福晋,福妞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就是借给奴才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呐!”
“那怎么会有人到宗人府把你给告下了?”光绪缓和了一下情绪。
“皇上,五伯家的人都怕了!铁帽子王怡亲王家又怎么样?还不照样被••••••”他顿了一下,我心知他指的是西太后,雍正爷亲封的世袭罔替都被她给掳了,她还有什么是不敢干的。
“说,捡主要的说,你到底有没有把••••••”光绪突然发现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又何尝不是••••••这人证还有“物证”都在他旁边站着呢!
“皇上,那个••••••那个如今都七、八个月了,怎么能是阿玛没了之后有的呢?况且,那个姑娘还是奴才的家生子,怎么就••••••这不是因为阿玛当初病重,来不及给个名分吗?”载沣那叫个可怜啊!
“那载漪怎么说?你要是冤枉,他怎么能不替你说话?”光绪皱了皱眉。
“皇上,这里边有人使坏啊!袁世凯,他鼓动了不少的儒生,说奴才是••••••这奴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毕竟是刚刚20出头的人,又是家里的幺子,载沣哪里受过这样的编排,自是觉得委屈不已。
“袁世凯!又是他,他就当爱新觉罗家没人了吗?”光绪此时是异常的生气。这不提别人还好,一提到袁世凯,他还不得恨到牙根儿痒痒?袁世凯是谁呀?要不是他,光绪能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吗?
“庆儿,你怎么看这件事儿?”
我想了一想,又看了看载沣,“先让王爷起来说话吧,皇上!这好歹是宗亲的家事,袁世凯••••••他一个外臣,妄议这些?别说他管不着,就是管也得是五爷家的载漪去管,他这没事儿找事儿的做法恐怕是有别的意思。”
“皇上,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仗着老佛爷的荣宠,他想做第二个荣禄。”载沣坐在龙墩上不服气的说着。
“他哪里是要做第二个荣禄啊!恐怕是要做第二个司马懿!”我看着他们兄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的样子,觉得就这脑系还跟袁世凯斗?
“司马懿啊!庆儿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光绪摇了摇头。
“皇上,维新的时候您是吃过他的亏的,皇帝的密旨他都敢违抗,说白了,老佛爷之所以是老佛爷那是因为她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儿,平常百姓家的女人犯了七出都能休了,更何况••••••他不是号称汉人的儒家代表吗?那又岂会不知道夫死从子?”我没好意思例举慈禧的罪状,毕竟都是叶赫那拉家的女人,我不好多说些什么。
“先不提袁世凯,单就说说载沣这件事儿怎么办吧。”光绪显然是听进去了我的话。
“王爷,您先说说,您的那个••••••怎么说呢?她还没有名分吗?”我问这话都亏心,自己不就是个没名没分的嘛!
“阿玛刚刚去世,这怎么给她个名分,当初说是个通房,可如今福妞儿那儿不依不饶的,奴才也没了辙,这不趁着进宫来,想请格格出面安抚一下福妞儿,您的话她倒是听的。”原来载沣还有这个意思。
“皇上,王爷,恕庆儿说句实话,这瓜尔佳氏虽说有些泼辣,但却是个明理的,回头庆儿给她写封信让王爷带回去,估计她也能明白。可那七、八个月的肚子却是等不了许久的,孩子一落地,那就是醇王府的庶子,要上宗人府玉牒的,这可怎么办呢?”我想到了事情的另外一层:那个孩子是要有个可以上玉牒的额娘的,只要有了这个,就不怕你袁世凯再兴风作浪!
“庆儿的意思是,载沣可以去报他的妾氏有了身孕,然后••••••袁世凯他不敢带着人到你的醇亲王府去搜人吧!”光绪明白了。
“是,这算算日子,可是要跟庆儿前后脚儿的呢!”我冲着光绪笑了笑。
“前后脚儿,前后脚儿••••••”光绪琢磨着,“载沣,可着太医或是先生诊了脉?”
“回皇上,诊了,大小均安。”此时,有了主意的载沣也轻松了下来。
“可有诊出是男还是女?”光绪进一步又问。
“这••••••也不知是个什么法子?倒是提过一句,似乎是个格格。”载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第一个孩子嘛!
“庆儿,你看••••••”光绪突然亮了眼睛。
他一这样,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格格!他这是又想到了‘偷龙转凤’。自己亲弟弟的孩子跟自己的孩子••••••
“皇上,这事儿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我摇了摇头,这事儿真的没有把握。
“还怎么从长计议?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看着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儿,朕••••••朕决定要用醇王府的格格,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