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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休养生息 ...

  •   美其名曰“赋闲”在家的我这三天根本就没有闲着,由于洛云笙“大睡初醒”后简直像换了个人似地(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嘛),导致我必须进行艰苦卓绝的“训练”来恢复原来的体能,这哪里是恢复,根本就是“从头再来”嘛。好在现代的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从7岁练起的我曾拿过国际跆拳道大赛的金牌,所以这点儿现学现卖的功夫暂时还难不倒我。更完美的是,据碧儿所说,我本来就不是卖艺阵容的主力,身上又没有什么绝活,就只是跑跑场子,揽揽看客,说上大段大段将大家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肺腑之言”就好了。看来,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我凌月在300年前的古代混口饭吃也不是那么难哈。
      青儿哥哥奉洛尘之命,负责指导我的“体能恢复”,青儿有着一张白皙的小圆脸,说话时总露出两颗小虎牙,笑起来憨憨的,他今年15岁,比我大三岁,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妹妹——灵儿,灵儿这小姑娘生的眉清目秀,一双水汪汪的明眸说起话来一眨一眨的,还真是个美人坯子。
      听爹爹说,他们的父母曾是京城一座王府里的下人,后来不晓得是犯了什么大错,夫妻双双被杖毙,兄妹俩侥幸逃出魔爪,孤苦无依的两人不敢去投奔亲友,只好流落街头,靠乞讨混口饭吃。不幸的是,妓院的老鸨又盯上了灵儿,派了人去抢灵儿,势单力薄的兄妹俩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正当青儿为救妹妹拼死抵抗、奄奄一息的时候,偶然撞见这一幕的爹爹及时出手,救下了这兄妹俩。之后,爹爹便把他们俩带到了大杂院,和我们一起生活至今。
      “五丫头,没想到大病初愈,你恢复的还蛮快的嘛。”青儿笑嘻嘻地说道。
      “那是,我洛小五是谁!”我一脸的得意。
      “丫头,都怪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不知道那个尹小鬼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手脚!”青儿一脸的愧疚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哎呀,青儿哥哥,我没事的,你也不用自责了。我洛小五哪儿那么容易被打败?”我将拳头在胸前比划了几下,笑嘻嘻地安慰着青儿。
      “丫头……你以后一定要爱惜自己,因为……因为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青儿猝不及防地一把将我搂到了怀里。我瞬间在青儿的怀抱里僵住,这可如何是好?洛云笙,你哪辈子惹上的风流债,难道要我替你来还吗?古代的小孩子真都这么早熟吗?怎么我一个20岁的成年人反倒招架不住一个15岁的小毛孩儿。
      “青儿哥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不让你们担心。”我被青儿紧紧地箍在怀里,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哥,你们在干嘛?”谢天谢地,灵儿终于出现了,我的救命恩人啊。我随即又看到了后面跟着的碧儿,小宝他们,洛尘脸色铁青地走在最后。完了,我要倒大霉了,凭我超凡脱俗的直觉,但凡我的什么事让他知道,准没我的好果子吃。
      我迅速地挣脱出青儿的怀抱,“灵儿姐姐,你们今天卖艺怎么样啊?战果如何?”顺便笑嘻嘻地递给洛尘一个青果。
      灵儿一脸委屈地看了看我,默不作声地站到了一旁。
      其他孩子也是一脸的不快,满脸的尘土,看上去怎么象是和人动过手?我疑惑地望着洛尘,他紧抿嘴唇,面无表情地掰着手里的青果。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洛尘满脸狂怒,狠狠地把手中的青果砸到了地上。“你知道吗?因为你的一味强出头而不知忍让,害的我们这么多人受罪。现在碧儿还在床上躺着呢,那帮人下手可真是狠,那么一个弱小的女孩都不放过!”
      这……究竟是怎么啦?因为我?难道是……
      “是那个尹家的公子吗?”一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我强迫自己去看着洛尘那溢满风暴的双眼。
      “他今天带人来叫嚣着要找你,骂你骂的很难听。小宝听不下去就跟他吵了起来。”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灵儿终于开口,“后来张小虎怕小宝受欺负,就和那个公子动了手。”灵儿边说边抽泣道。
      “然后——我们就和他的下人们动了手,他身旁的那些人个个都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又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我们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洛尘一脸无波地说道。
      “他们那帮人砸了我们的场子,把我们的那些道具全都砸烂了。”小宝愤愤不平地喊道。
      “不过云儿姐姐,我们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只是碧儿,她伤的好严重的。”小虎一脸担忧地说道,“那个尹公子想扯烂咱们用来变戏法的布鞋,那可是王奶奶费了好大劲才做好的,碧儿一着急就扑了上去,和尹公子撕扯到了一起,然后那帮人就对碧儿拳打脚踢的,下手可重了。碧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你快去看看她吧。”
      我心头一紧,赶紧冲到了碧儿住的屋子,碧儿正躺在床上,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见我来,眼泪汪汪地说,“云儿姐姐,我没事的。只是王奶奶辛辛苦苦做的鞋……都被他们扯烂了,我只抢到一双……”我控制不住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碧儿,你这个傻孩子。”
      晚饭后,在院子里闲坐着,洛尘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我挪了挪身子,示意他坐下,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今天的事都是我引起的,我……对不住大家,我以后……”
      “你终于肯知道收敛了,我还以为我们不可一世的‘五丫头’有多么的硬气呢!”洛尘一脸不屑地打断了我的话。“他今天明摆着是冲你来的,云儿,你实话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我希望这件事尽快能够解决,我不想他再带人到爹爹的豆腐坊去闹事。”
      天啊,你以为我就不想知道我和他有什么过节吗?眼下怎么办,估计这世上除了那个“尹小鬼”,再也无一人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神啊,我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难道还要在这儿陪你们玩这种过家家打仗的游戏吗?
      心生一计,我挑了挑眉,装作很无辜地说道,“尘哥哥,还不是当初我看他欺侮隔壁的虎娃,就和他理论了几句。谁知他毫不讲理,还对我推推搡搡的。这梁子没准儿就这样结下了。你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有错吗?爹爹不也是这么告诉我们的吗?”再配以快要落下的泪珠,效果已经很完美了。
      洛尘满脸的怀疑,“真的是这样吗?”
      我赶忙重重地点了几下头,“我干嘛要骗你!你也知道我洛小五一向是弃恶扬善的侠女,遇见这种事是一定要出头的。要是换做哥哥你,能放任不管吗?”我又把洛尘拉出来说事儿。
      “好吧,云儿,我姑且信你一次。”洛尘无奈地说道,“不过,咱们老百姓毕竟是得罪不起他们官宦人家的,你也休息三天了,明天就还跟大伙儿一起去卖艺吧。为了全大杂院老老小小,忍一忍,向他陪个不是,把这件事了结了。以后可千万别再招惹上这种人啦。”
      尘哥哥,我又何止不懂得这些道理呢。对于一个来自21世纪的现代人,我比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更懂得面对皇权至上、等级森严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时的无能为力。可是我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你们这群无辜善良的人深受打压迫害却无力还手呢。我要为你们争回这一口气,用我自己的方式让那个专横跋扈的“尹小鬼”受到应有的教训。
      “尹小鬼”,看来我们的“初次”相遇一定会非常有趣,我就不相信,即便是在古代,我一个21世纪的高材生会拿你没有办法。是时候让你尝点儿苦头了!
      当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因为年少时心无所系的张狂无忌,才种下了我日后命里的重重劫数。有些事情,虽然是由你自己开始,却由不得你自己去结束。初见时谁会去想结尾,当爱恨嗔痴都已不受自己掌控之时,才幡然醒悟,原来我们宁愿从不相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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