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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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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
一位中年的男子走近,大概二三十岁的样子。他脸上有两撇小胡子,准确的说是豆腐小胡子,大概是早饭吃了豆腐脑,没擦干净,跟纸一起黏在脸上了。他的鞋底已经磨破,水泡起了一脚板,看来是个远道而来的人。
他敲了敲屋子的门,彬彬有礼地道:“请问楚婆婆在么?”
“在的在的。”一个笑脸盈盈的老婆婆打开门“年轻人,你找楚婆婆啊?”
男子鞠了一躬,道:“是的,请问您莫非就是绰号“霸王妃”的楚晓晓婆婆?”
“呵呵,以前那些破事就别提了。”楚晓晓笑笑,转身进了门。
“年轻人,请进来吧。”说完她摆了个“请”的姿势。
“前辈,晚辈哪能受此大礼啊!还是前辈您请。还有,晚辈我也是三十几的人了,前辈不用把晚辈喊得那么年轻。”男子也摆了个“请”的姿势。
“好,好,我请。”楚晓晓笑着缓缓进门。
男子也随楚晓晓走了进去。他本以为“霸王妃”的住宅是深藏不露,里面布满机关。但他失望了,他没想到这屋子是“表里如一型”的,外表看似普通,但其实里面更普通,一张木桌,两把木椅,墙上挂着几串晒干的辣椒。
前辈你也太低调了吧啊啊!
楚晓晓扶着椅子坐下,抬头问那男子:“年轻人,你来是有何要事吗?”
“哎呀~~前辈~都说了不用把我叫那么年轻了,人家会害羞的啦~~”男子做害羞状。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有些时候没这么开心过了!”楚晓晓捂着嘴大笑道。
“呵呵,戏班里学的,对了前辈,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男子笑笑,然后突然脸色严肃。
“你能不能不要神转折啊”楚晓晓在心里道,老娘当年对付那个神转折之王就够呛的了,你再神转折信不信老身抽你啊!虽说咱活不了几天了,骨头都快散架了,但是把你弄死还是小菜一碟的!
“什么人啊?”
“轩辕宸。”
楚晓晓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立刻变了,不是愤怒,而是恐惧。就像,面对一个挥舞镰刀的死神般,脸色煞白。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还活着!?”楚晓晓呼吸变得十分急促,脸上冷汗不断地冒,她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抓住男子的领子,像恶鬼一样盯着男子的双瞳,咆哮道“你难不成见到他了??他在哪?说!”
“前辈,您恐怕误会了,我只是想打听他的故事而已,他早死了,在汝阳战场上。”男子有些惊恐地道。
“他……死了?”楚晓晓听到这句话,才把手从男子衣领上拿开,重新坐到木椅上,急促的呼吸也变得稍稍平稳了。
“……前辈?”男子靠近了一点,他不敢有大动作,因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绝对敌不过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前辈,尽管现在快挂了……
“滚!这里不欢迎你!滚!”楚晓晓朝男子吼道,手指向门外。
“但是,前辈……”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晓晓的怒吼堵了回去“还要我用八抬大轿请你出去吗??要我说几次你才懂?给我滚!”
男子彻底被吓耸了,听到命令立刻推开门,头也不回就向外跑,连句再见都不敢放出来,因为他知道他在说一句P话,估计就要小命不保了。
楚晓晓站起来,见那男子跑远,就把门摔上了,发出了爆炸般的响声。
楚晓晓深息一口气,再次坐回椅子上,仰着头,眼里散落着悲伤,迷离的眼神中充满了往事,眼泪从她的面颊划过,她抽噎着,用双手捂住脸,抽噎着。
“最终,我还是……无法逃脱那家伙的影子吗……”
大漠荒疆,大罗城,难民营。
“呜啊……呜啊……”孩子们的哭啼声接连不断,妈妈们已经没有足够的奶水喂他们。他们也许会饿死,也许会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也许会被巨人们当下酒菜,总之一样悲惨。凡是卷入这场“白夜”与“号角”的战争中的,没有一个会是好下场。士兵会被巨人用树干杂扁,将军会被部下背叛,而巨人就会被沙尘暴打败,所以这一战一直没出结果。绝望的士兵投靠巨人,巨人们被持续十几天的沙尘暴玩弄,双方的激斗,带来的只有痛苦。
“看看这些可怜又可笑的士兵!”难民营的一个角落,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指着正在操练的士兵道“为了保卫疆土就要开打?可笑,如果白夜的王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多给我们几个饼子!”
那人身旁的人道:“是啊,多可笑啊,‘身为一个王就该避免打仗而不是制造战争’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难道白夜的王不懂么?”
“我看他就是不懂,脑子有问题。”
“轩辕兄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
“过奖过奖,楚兄你的智力水平也提高了。”
“老子智力比你高好吧?高出一个头哩!”
一个士兵路过,发现了在角落里的两人,喊道:“喂!那边的两个!过来过来过来过来。”士兵向他们招手。
“靠,又来了。”两人异口同声道。
白夜,统领帐。
炉火烧得很旺,把整个帐篷照得亮堂堂的,众议事在帐篷里讨论着这几十天的战况,而他们的大将军,却一声不吭地背对众议事,在地图上涂抹墨汁,好像是在画一只鱿鱼……
“大将军,我军与号角激战数十日,伤亡惨重啊!”
“十万精兵已经死伤大半,若不是有天威相助,我等估计早已被巨人搅碎了骨头啊……”
“大将军,这样死扛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该怎么办啊?要想一条上上策!”
“是啊,大将军,求求您想个办法吧!”众议事一齐跪下道。
大将军转过身来,道:“诸位请起,谢某无才,想不出什么妙计。我只会用蛮力去打仗,从来不动脑的。但如今这个法子也是不行了,因为军中缺少万夫莫当的大将啊!”大将军几乎抓狂。
“……那我等告退了。”一个议事道。接着帐中除了谢将军外,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待众人脚步声渐渐消失,这位谢将军终于耐不住了:“哦也!终于不用听他们嗡嗡叫喽!卫兵卫兵!”
一名卫兵从帐外探头进来:“将军,何事?”
“我叫你陪我去看角斗。”谢将军指着卫兵的鼻子道。
“啊?您不是要看兵书吗?”
“哪那么多废话!老子叫你跟我去你就去!”
“官大一级压死人那……”卫兵轻声道。
“你说啥?”
“哦,没什么,将军,我是说一只大狗把鸡压死了。”
步兵营,角斗场。
这里是士兵们互相切磋技艺,训练的地方,起码本来用途是这个。但现在这里就成了赌场,赌打架,先决定押士兵或难民,然后一个士兵与一个难民对掐,谁先倒地谁就输,说白了就是“角斗”。
“楚兄,我们来这干嘛?不是洗碗么?”轩辕宸贴着楚克敌耳朵轻声道。
“只能说我们倒霉,”楚克敌不满地道“你没问题吧,我是练过几下子的,你不会被别人当沙包打吧?”
“扯淡吧你,告诉你,老子在小时候跟一个大师练过,打打傻帽还是没问题嗒!”
“喂喂喂,少说废话。”前面的卫兵不耐烦了,暗自骂道今天怎么碰到两个当沙包打还这么话多的人。
“阿兵哥啊,我说你管的真宽啊,说话也管?”
“我绰号‘闲事科长’,你说我该不该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