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同行》夏天的桑树

5、第 5 章

　　“文翊，我想吃红烧排骨。还有香辣鸡翅。”躺在沙发上对着厨房喊道的李斯接着又塞了一片薯片放进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用手中的遥控器不停的切换着频道。日子实在太优哉游哉了。
　　“过来吃饭了。”听见文翊的呼喊，李斯简单的应了一声“喔”，就起身走近餐厅，拉开座位坐下，回想起额娘，老爹及其二叔“抛家弃子”数日，至今尚未有何时归期的消息，八成是玩得起劲，将我们遗忘到爪哇国了。
　　此时此刻现在就只剩下李斯和文翊俩“相守空房”相互扶持，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洗漱完毕，下楼就会发现像现在样饭菜碗已经摆放在餐桌上，且道道都是“佳肴”。最开心的是莫过于餐后还可以不洗碗。为此李斯常常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是有意欺负文翊，纯粹是因为文翊第一天到他家做饭，饭后李斯忽然良心发现，生平第一次主动提出洗碗，恶战数分钟后，环视厨房的战果，极其满意，兴奋的跑到“长官”面前生机盎然的报告：我方已出色完成任务，请领导指示。坐在沙发上的文翊抬头望向李斯，然后放下还未摸热的书，走近厨房，拿起李斯的战果——饭碗一枚，碗口面向下翻过来发现，身处在碗面底部还残留未洗干净的菜叶。李斯直呼“这一定是敌军的陷阱，长官请您一定要相信这一次失误。”文翊不理睬他的声泪俱下的辩解。（其实N年之后李斯做出的解释就是当时在文翊看来纯属就是吃饱了撑着，在耍宝抽风中，所以文翊实在不想自贬身价。）挽起衣袖，然后朝李斯走来，对峙约莫一分钟之后，将其推倒门外，关上厨房的门。“咔嚓”一声宣誓李斯正式被赶出厨房。接着就可以听见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此事发生之后，文翊便不再让李斯参与厨房的任何事件。
　　“在想什么呢？”这时文翊已经收拾好厨房的用具，也坐到了餐桌边了。“没想什么。”李斯应声之后便拿起碗筷，准备吃饭。
　　“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李斯惊讶的看向文翊，其一跟他吃饭数日，他几乎保持着中国“饭时不语”优良传统，其二则是前些日病倒了，文翊照顾李斯直到到深夜，之后我们两人就坐到前院中乘凉，也因为这件事情，就跟他说“我欠你一个人情。”李斯还以为他没听见呢。其三万万没有料想到，这么快就让李斯还了，李斯可是做好“千年以后”的准备了，当然这是开玩笑的。
　　“恩，啥事只管说，我尽能力办到。”李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我想去游泳，带我去游泳吧？”文翊放下碗筷，看着李斯。
　　“这是啥请求啊，就这样吗？还不简单吧，小意思。等会吃完饭我就带你去。”害得李斯瞎紧张了一番接着扒了一口饭，突然李斯觉得不对，寻思着难道是说，李斯停下吃饭的动作，说道：“文翊，其实你是想看我健壮的身材吧，不用搞得这么复杂，我现在就给你看。”说着，李斯就准备起身撩起衣服。
　　“如果你吃饱了，我就考虑收拾碗筷了。”这种威胁堪称立竿见影，李斯立马放下撩到一半的衣服，乖乖的拿起碗筷，安分起来。等完饭，文翊收拾了一下，我们就朝目的地奔驰而去。
　　在乡下游泳很简单，顺便找一池塘跳下去便可。李斯想到文翊大概爱干净，所以就带他来到一口比较偏僻的池塘边上，绝无任何一丝邪恶之心，上天为表，苍天可证。“就是这里了。”李斯跟文翊说着就做起了下水的热身运动。伸伸腰，动动腿。
　　“噗通”一声，李斯闻声看去文翊连身跳下了水中，。
　　“喂，你还没做热身运动的呢？小心抽筋，先上来吧。还一个下午的时间不着急”李斯在岸边提醒道。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多多少少了解到文翊固执己见的性格，在池塘中来回着游着几圈，扑打出的水花四溅，这时他的脸上露出与往日不同的面容，就像是离开水面许久的鱼儿重回水里的时欢快之情。被情景渲染下，李斯便也不在劝说，自己跟着终身一跃，没入水中，与他在水里追逐打闹。过会之后，李斯觉得有丝累意，就游回岸边稍许歇息。达到岸边，转身准备叫文翊上来也休息一会。可发现刚才还喧闹的湖面现已呈现出一片宁静，没有一丝挣扎的水浪的痕迹。李斯察觉有点不对劲，紧张的朝池塘边喊去。“文翊，别闹了。我知道你没事，想骗人也得现在水面上折腾几下，叫几声救命，才真切嘛。”可是时间一两分钟过去了，水面仍没有动静，此时李斯再此呼喊道，语气带丝急迫：“文翊，我数三下，快上来。”可依旧没反应。不由得心里紧张起来，潜入水底，摸索起来。
　　李斯经过几次浮出水面，深呼吸，再次潜入，周而复始几次后，好不容易摸索到了文翊的胳膊，原来是被水草缠绕住了，李斯潜出池塘底部，用力的将水草扯开。这样李斯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李斯费力的将他拖上岸边，边俯身在耳侧呼喊他的名字边用手拍其肩部“文翊。文翊。”可文翊依旧处于无意识，李斯还好从小参加野外训练营，懂得一些日常救助知识。李斯将文翊的头偏一侧，手指伸入口中，沿嘴角将淤泥清除干净，解开衣扣、领口，然后抱起腰腹部，使其背朝上、头下垂进行倒水。文翊发出几声咳嗽之后清醒过来。李斯赶忙将文翊放下，将他靠在树边。
　　见他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气愤之情立即取代了刚刚的紧张不安，李斯忍不住张口骂道，“你丫的，溺水都不会叫几声啊，连猪掉进水里都会先噗通几下，你倒是连个响声都没发出来，你想死，也给我换个地方，别陷害我呀。”最后李斯愤怒到有点口无遮拦。
　　“对不起。下次我死，一定会换个地方的。”因为不久才恢复些许体力，文翊说话的气息还是有丝微弱。可那不可一世的语气还是一点也没变。让人听了更加生气。
　　“你这什么语气，我不该救你是不？好，那就算我多管闲事，你现在去跳啊，尼玛的我绝子绝孙也不再救你。”李斯正准备穿起的上衣又再一次重重的摔倒了地上。以此发泄心中的那股不明不白的气。
　　“不用了。”文翊顺势躺倒了草地上。“我只是想知道死亡的滋味。”
　　“尼玛的脑子有毛病啊，看书看傻了，满脑子都是那无聊的文艺腔啊，寻死觅活的。”李斯捡起因发火扔在地上的衣服，盖在文翊的身上，刚刚从水里捞出来，文翊现在浑身湿透了，虽然是夏天，可还是容易感冒，盖上也许会好点。然后李斯挨着文翊也躺了下来。
　　“不是，自从很小的时候，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从高楼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就想知道面临死亡时是否真的有那么可怕，当然我一点也不狠我的母亲，她只是活着太辛苦了，她是一位很出色的作者，可是常常背负着成名后的压力，她没走一步都怕自己跌入万丈深渊。我想在她名气旺盛的时候死亡对她来说更好吧。虽然我和我的父亲生活的很好，但是我也常常站在人行天桥，高楼大厦上俯瞰跳川流不息的车流，想体会母亲当年纵身一跃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当时的我想应该会笑，因为是一种解脱，可现在我知道，其实死亡的本质一点也不可怕，那只是一种□□与灵魂上的分离的一种仪式。我们之所以害怕，是因为我们对这个世界上还有贪念，有的人是为了金钱，有的人是为了权利，有的人是为了各种情情爱爱，其中包括亲情，友情，爱情等。不过不管怎样，我现在觉得活着真好，成功如何，失败如何，这一切你失去的东西，却只有你活着才有可能有机会从新找寻回来或者遇到更好的，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现在不想死了走吧，我有点冷，想回去了。”说完，文翊就起身准备离开。
　　李斯依旧躺在草地上望着爬起身离去的文翊。过了一会之后，李斯跟着一跃而起，追上文翊。边嘴里说道“那你贪念什么，金钱，权利，要不就是我呢？”闻言文翊停下脚步，向李斯勾勾手指，意思让李斯弯下腰靠近他一点。然后文翊用双手勾住李斯的脖子，稍稍踮起脚尖，我们俩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