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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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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白山深处,古老的野人女真部落遗留下了一支叫达斡尔的部族,传说中,这个驻扎在松花江畔,以渔猎为生的民族是契丹的后裔,他们至今保留着一个习俗——东向拜日,举火烧天,在他们的心里,火和太阳都是一种神圣的东西,受到人的景仰。
在中国北端的某些边陲市镇,每逢七月十五盂兰会,人们会做出各种各样的灯,夜幕降临,点上蜡烛,把它们放到河里,随波逐流,寄托对故去亲人的哀思。在他们的心里,水是通灵的,可以把人的灵魂,摆渡到神圣的地方。
水与火,这两个不相交融的意象,在关外少数民族的图腾中,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也暗合了《独步天下》和《谁与为偶》的风格。歆大说:“如果《独步天下》是光,《谁与为偶》便是影。”其实也暗喻出了他们个子的风格。
在很多人心中,关外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十几岁时的我也一直这么觉得,在那时候,我从来都不相信中国版图上“鸡坠子”以上还会有那么辽阔的地方,直到有一天我长大了,背上背包踏上火车一路向北,亲眼目睹了沈阳故宫,昭陵福陵,赫图阿拉,松原查干湖,有甜甜的空气的长白山,有大片松树齐齐地倒向一边的大兴安岭,我才惊奇的发现过去的十几年一直委屈了自己的眼睛。
东北地区其实也有很多少数民族,其丰富程度堪比中国的西南边陲,民风淳朴,空气干净,这里的人们背山而住,逐水而居,有用木头做成的房子,有用兽皮做衣,用鱼骨为饰的荒蛮,但却没有人指责他们不爱护野生动物不懂得环保,因为至今还没有一辆燃油车开进过北极村;没有一搜游艇浑浊过乌苏里江上船工的号子。
因为那分静谧而闭塞,也因为那淳朴和辽阔,所以我喜欢把这片土地与神联系在一起,他们通灵萨满,通过黑色的信使往人间传递福祉;他们通晓自然界的生灵,在死去以后,通过风葬,水葬,火葬的方式把自己归还给大地,在我的心里,他们是血性的,也是厚重的。
《独步天下》和《谁与为偶》讲述的是女真前清开国的故事,也是这白山黑水间发生的事情。满族在东北地区是人数最多的民族,其规模堪比汉族,所以东北人的性格酷似前清开国时满人的性格,粗犷豪放的男人,性格各异的姑娘,有句歌词唱的好:“东北的姑娘有火辣辣的情,快人快语多么直性,淳朴善良她又美丽聪明,醉了天下多少眼睛,恨了一个人,她就冷如冰,爱你她就使劲地疼。”所以在《独步天下》里,我们认识了性格直率酷似蒙古妞的斐优格格阿丹珠;敢于说出“要嫁就嫁巴图鲁”的豪放女子林丹汗囊囊福晋,他们像熊熊地烈火,用热情点燃了蛮猛大地的豪迈。在《谁与为偶》里我们认识了温婉羞涩的邻家少女海兰,像戳儿河塔儿河畔的美人,给我们关注清凉。还有温柔的孟古姐姐,一生沐浴着悲悯的东哥,都是我念念不忘的情结。
都说前清是一个文化荒漠的时代,那时的辽东大地苦寒而闭塞,是极老边穷之地,我相信《独步天下》和《谁与为偶》所传达给我们的是那个时代也曾有过春秋风骨的侠义,也不缺少魏晋风度的妩媚,而在那个充满血性味道的年代,也曾有岳托,海兰,杜度这样痴缠的爱恋,演绎“狼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浪漫;也曾有皇太极和悠然这般“山无棱,江水为竭”的痴缠。
在我的心里,他们是火,可以让我们在严寒潮湿的日子,围着火塘,聆听那些属于前清开国时代的故事,山海关外,风云初起,无论你是黄发垂髫的小儿女,还是初及弱冠的血性少年,都会通过这些故事,描摹心中那片属于山海关外的风俗图景,英雄族谱;也希望它们是一泓清泉或是一场关东特有的皑皑白雪,不管你是学生埋头苦读于案前,还是白领奋战在写字间,希望这两个故事能浸润你们心底的最深处,如烈火一般点燃你们感性的细胞;像雪一样洗净现代都市里蒙尘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