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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蛋炒饭里不仅有蛋还有炒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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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蛋炒饭里不仅有蛋还有炒饭
清水镇。
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古镇,几百年前清水镇就初具规模。据《楚·山水记事》记载:清水镇,原名郴皋。镇郭并河,河曰清水。永安十年,帝顺水南巡至镇,察其政务明知,体其民风淳朴,悦,赐以清水二字。既返,赞不绝口。......以其上至周州下达柳庄,其间大小十余镇,民以商为业,举国上下,屈指可数也。......冠以镇名,实不然也。
这日正午,镇上的居民同往常一样或驾马车或楫小舟来来往往忙碌着。
轻舟客栈内,掌柜的扶着额飞快地打着算盘。
啪,一只手拍在柜台上。
掌柜的抬眼看去,一位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女站在柜台前,一只手搭在柜台上,手下压着几粒碎银子。少女身后站着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男子背光而立,腰间配带的剑反射阳光分外刺眼。
来者正是苏沫沫和白然轩。
“掌柜的,我们住店。一间天字上房。”苏沫沫有了钱,说话中气十足,腰杆也挺得笔直。
伙计领了他们到天字上房便离开了。
苏沫沫瞪着白然轩,白然轩挑挑眉。
“你为什么还不出去?”苏沫沫终于沉不住气了。“我为什么要出去?”白然轩走到床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是我的房间。”苏沫沫答地飞快,“银子是我出的。”白然轩笑了,这笑容让苏沫沫抖了抖。白然轩说:“沫沫,你的银子是谁给的?”
苏沫沫自觉地向外走去。
“很好,”白然轩闭上了眼睛,“记得关门。”
当天晚上苏沫沫在房顶上度过。
第二天一早,有多早呢?大概就是鸡鸣第一遍的时候。那时和寒风斗争了大半夜的苏沫沫刚刚看到周公的手指。就在苏沫沫将要握到那双温暖的大手时,头上忽然一凉,接着凉意传遍全身,然后那双苏沫沫期盼已久的手就被白然轩笑意盎然的脸所代替。
苏沫沫打了个寒战。
白然轩丢掉水桶,笑盈盈地道:“沫沫,赖床不是好习惯。”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哪里有床?苏沫沫看了看身下长满了苔藓的青瓦,默默地爬起来。
“沫沫,这一夜过的可好?”白然轩问。
苏沫沫斟酌着该怎么回答。
“嗯?”
“好,好,好到不能再好了。”苏沫沫赶紧点头。
“既然如此,”白然轩笑得千树万树梨花开,“那么今晚你也这么过吧。”
......苏沫沫想割掉自己的舌头。
白然轩飞身从楼顶上跃下:“走,跟我去逛街。”
“哦。”苏沫沫到处找昨晚的木梯,无果,倒是柴房门前那堆木柴很眼熟。
苏沫沫俯视这三层高的楼:“你能不能先把我弄下来?”
“沫沫,”白然轩抬头微微一笑,“你这是在撒娇么?”
......嘭,苏沫沫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面无表情地说:“好了,我们走。”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客栈门口。柴房的小伙计从柴房里出来,望着白然轩的背影,喃喃道:“真是好人啊,大清早的就帮忙砍柴,”末了又抓了抓头,“奇怪,木梯怎么不见了......”
就在伙计为木梯的踪迹而烦恼的同时,白然轩正自顾悠闲地走在前面。而苏沫沫挂着两个堪比大熊猫的黑眼圈跟在他后面晃荡着。换上了白衣的白然轩少了一丝清冷与凌厉,倒是一副柔弱书生的形象,真真一位浊世佳公子。
“沫沫,”白然轩终于察觉了苏沫沫的不对劲,“你很虚弱?”
你也一天不吃饭再熬个夜试试。苏沫沫哀怨地看着他。
“沫沫,”白然轩错开一步避开苏沫沫的目光,“春天是快到了,但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苏沫沫想咬死他。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其实这都是苏沫沫自己的功劳。
几天前。两人还在洞穴里待着的时候。
“你什么时候把匕首还我?”苏沫沫问。
白然轩把玩着匕首:“你会武?”
苏沫沫点点头:“会一点。”这倒不是苏沫沫瞎掰,柳絮生前似乎学过武,虽然柳絮的灵魂不在了,但这具身体似乎还记得一些招式。苏沫沫即使不能像柳絮那样把每一招都耍的淋漓尽致,但稍稍比划比划还是可以的。
“哦?”白然轩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要不要跟我学?”
“好啊!”那时的苏沫沫很单纯,她还没有认清白然轩的本质,他好歹也救过她的命不是。
“可是最近我很忙。”白然轩靠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上,悠闲地推脱。
这时,苏沫沫的干劲已经完全被某人调动了:“你只要抽出一点点时间就好!”
白然轩笑意更甚:“我想喝水。”
“我来打!”苏沫沫异常积极。
“今日的午饭......”
“我来找!”
“哦,”白然轩笑得更加地开怀了,“我还缺个贴身丫鬟。”
“我来当!......呃......”
“很好,”白然轩将匕首收进怀里,“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就不介意了。等你日后出师,匕首再还你。”事实证明苏沫沫这一辈子都没能出师。
......您还是介意一下吧......苏沫沫欲哭无泪,不但匕首没捞回来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苏沫沫突然觉得自己和老皇帝的遭遇是何其的相似,说不定自己是老皇帝流落在外的女儿,而那把匕首就是皇家信物,她想,也许可以把匕首呈给皇上,到时候皇帝就会封她为还匕格格。但她忽视了一点,老皇帝虽没捞到鱼,但他捞回来一个年轻的妃子。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封建社会果然等级森严。
后来苏沫沫每每回忆到这里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过去学过的一篇课文《黔之驴》,她觉得自己就像没见过老虎的驴,趾高气扬在前,最后却被老虎连渣都不剩地吞进了肚子。后来白然轩知道了,瞥了她一眼:“你把自己比作驴?”苏沫沫突然觉得世界还是美好的。“沫沫,”白然轩摸了摸她的头道:“不要太看不起驴。”苏沫沫泪奔。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当然,以后也可能不提。
回放完毕,让我们回到现实。
苏沫沫察觉到不对劲。
道路两旁原本高高低低的房屋已经被树木所代替,太阳越升越高,脚下的石板路变成了泥泞的山间小道。
不知何时两人已走到郊外。
“到了。”白然轩停下脚步。
苏沫沫抬头,一面雪白的墙壁映入苏沫沫的眼帘,墙上镶嵌着红木雕花窗,墙顶上铺着青瓦。
这很明显是某大户人家的后院围墙。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吹的苏沫沫睁不开眼。
但风势很快就变小了。
苏沫沫睁开眼,白然轩正站在她面前。
风扬起他的黑发,滑过苏沫沫的脸颊,拂过她的颈项,与她的发一起在风中纠缠着。
苏沫沫愣了。
白然轩笑了,双手握住她的肩,在苏沫沫惊愕的神情中缓缓俯下身,靠近苏沫沫的耳朵。他轻轻开口了,温热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耳边。
苏沫沫的脸不争气的烧起来。
他说:“沫沫,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