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倾听》月岛霁

11、亦悲亦喜都是你——唯一

　　袅袅被罚站了，因为上课说话。大家有点窃喜，周丹一群人倒是有些同情，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更加认真的听课了。杜子川倒想到站在教室后面的袅袅肯定很难过，自尊心这么强的人，说不定都哭了，寻思着下课要不要找她，又怕她那个怪脾气。杜子川想对了，袅袅确实很难过，但她没有哭，而是下定决心要找秦越“报仇”。其实，可怜的秦越真是无辜啊！
　　杜子川上节课还为袅袅担心，这节课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他和刘斌被可爱可敬的语文老师调了座位，现在成了袅袅同学的第二任同桌。杜子川捅捅袅袅，想和她说些什么，袅袅却理都不理地认真听课，杜子川能有什么办法，也只好坐的端端正正的好好听课了。下课了，袅袅却横了眼过来，问道：“你有什么事吗？上课的时候？”
　　原来，袅袅同学最喜欢的课就是语文课，上课从来不说话，坐得端端正正，目光盯着语文老师不放，特别认真的听课。这个习惯一直养到高三，高三的语文老师在上复习课时，大家都在干别的。有的写数学，有的抄政治，有的做地理，就是没几个人听课。可是叶袅袅却认真听着、记着，还不是的和语文老师来个眼神对流，所以虽然每次袅袅的成绩中语文最差，虽然袅袅最差的语文每次都拖班级后腿，语文老师从来都没有说过她，还经常给予鼓励，使得袅袅更加坚定的走文学这条道路，更令人吃惊的是，袅袅的高考语文竟然是年级第一，吓到班里一群人。
　　“没什么，就是问你上大冰的课怎么也敢讲话？”杜子川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在袅袅听来全是嘲笑的语气。大冰是大家给数学老师起的外号，大家都怕她的千年寒气。
　　“没什么，没什么，”袅袅喃喃道，忽然向杜子川侵来，在他耳边说道：“杜子川，你知不知道秦越是个奇怪的人？……”于是乎杜子川和袅袅鸡飞狗跳忽悲忽喜的同桌一年序幕就在共同算计秦越中拉开序幕了……
　　秦越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可是整个一班，哦，不止，是整个年级的头号热门人物啊！袅袅有些闷闷不乐的，因为秦越表现的好正常。正常的上课，正常的收作业，甚至正常的和一群女生跳皮筋。其实，秦越是有感觉的，那些刻意压低的议论和笑声让他有些莫名。于是，秦越非常不正常的在上课时突然回头问袅袅到底是怎么回事。袅袅哪里敢说，望着秦越清澈动人的大眼睛，手足无措。杜子川倒是使劲使眼色给袅袅，然后悠悠的回复，“我们那里知道呢？可能是别人瞎传了什么吧？你说呢？”秦越了然地看了看薇薇，然后继续听课。袅袅倒是没出息的浑浑噩噩的捱到下课。
　　程靖下课后竟主动把事和秦越说了。说什么大家说秦越是个不正常的人，不男不女的，什么兰花指，爱和女孩玩之类的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袅袅在旁边听得都难受，心中一下一下抽着，生怕秦越发火翻脸。可秦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全盘接受，什么话都没说，依旧收他的本子去，程靖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袅袅却打心底佩服秦越来，同时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可是，唉，人在做天在看，不久，袅袅就“遭报应”了。
　　小学门口多的是地摊。而且长年累月的摆着，各种小东西琳琅满目，深受孩子们热爱。什么溜溜球啊、神奇宝贝啊、伪芭比娃娃啊、三国卡片啊、弹珠啊，乱七八糟却个个摊位面前挤满了人。这天中午上学，袅袅在个个摊位面前东张西望的，忽然被人一打，一回头竟然被一个男生亲了一口。天啊，袅袅当时就愣了，任那个高年级的穿的邋里邋遢的男生扬长而去，头脑中嗡嗡直响，晴天霹雳的感觉。等再抬头一看，只见同班同学陶以琪一脸愁容的望着自己，就猜想她也被亲了。心中倒是好受些，默默的往教室走去。
　　等到了教室，才发现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薇薇和以琪竟是坐在秦越的位置上和甜甜说话，秦越在一旁呆着，回不去，只好和杜子川挤在一起，倒是没有做自己的位子。走到位置上，一群人齐齐地看过来。薇薇先开口说道：“袅袅，你被人亲了啊？”语气中竟是浓浓的关心。甜甜和以琪却笑的很欢。袅袅能说什么，难堪的要死，只笨笨的说：“陶以琪，你不也被亲了吗？”以琪立即反驳道：“我才没有呢，我看见你被亲的！”“我也没有！”袅袅大声说，可是怎么大声都是底气不足的。几个女生都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袅袅，袅袅感到寒气阵阵，就像大冰靠近她的感觉。“我也看见了。”长的特瘦特像猴子的副班长叶旭附和道，挤眉弄眼的让人讨厌。袅袅彻底无语，整个脸都白了，心中恨死那个男生，却听杜子川问道：“叶袅袅，是真的吗？”大家都没有发现杜子川的脸色并不好，一齐直盯着袅袅。“没有，没有，就是没有。”袅袅有些火大，竟然大声的撒起谎来。大家都不信，正想反驳，只见杜子川说道：“没有就没有，还想问什么啊，烦死了……上课啦！”语气有些不耐烦，面上也不好看。大家都挺服杜子川的，虽想再说些什么竟也都悻悻的散了。
　　当然随后的几天，流言蜚语的，袅袅心中并不好受，但对杜子川倒是感激得很。杜子川挺有风度的，竟然天天和她说笑话，说自己小时候的丑事。两人倒是相处的很愉快，剩下的日子也是飞快的流逝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又是一年过去……
　　今年的春节袅袅更是卖力，捡了好多的鞭炮给子川。真是乐坏了严锴，一个劲的谢袅袅，打从心底把袅袅当朋友了。不仅时不时的帮袅袅解决昝冲的欺负，还有时带些好吃的给袅袅。三个人很快完成一片。到后来杜子川和袅袅渐渐走远了，严锴却还是和袅袅做着朋友，甚至还求她收集鞭炮给他们。这是严锴第一次没有追随子川的步伐，子川也没有干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