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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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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
晨光熹微。宁采臣缓缓睁开了眼。
他在这个小镇上留了下来,因为小倩留在了这里。
凭着一手精湛医术,也在这儿有了几许名声。如此,行医,守着小倩,日子倒也如静水般平和不起涟漪。
今个要去给城西李员外的公子问诊。其实采臣是不愿去给那些达官贵人看病的,同样是人,为何那些贫穷的人就得自己来医馆看病,甚至有的人根本没钱医治,而那些身上遍满铜臭味的有钱人就可以把郎中请到家里来,自己连大门都不用出。
天气还微微有些凉。他摇了摇头,缓步走出了医馆。
才刚一迈出门,眼前的景象着实把书生吓了一跳。
医馆门口横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黑衣男子。周围的青石路面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
细看,那男子的左胸正汩汩流出鲜血,似是被利器所伤。伤口周围的血是暗红色的。
“有毒!”宁采臣低呼一声,试探了一下那男子的鼻息。
温热的气体轻拂过他清瘦的手指。
他还活着。
宁采臣不假思索地把男子抱回了医馆,开始详细地检查。
他约莫是两个时辰前被匕首刺中了胸口,但匕首上沾有江湖上有名的无解剧毒,拖的时间太久,毒已经在体内扩散开了,再加上失血过多……书生轻轻叹了口气。
你的命太薄,若是碰上别人,这条命定是捡不回来了。
摸出小倩曾交给自己的小药瓶,他想起了小倩当时对自己说的话。“采臣,这瓶子里的药是由各种珍稀药材制成,可解百毒,治百病。这药你拿着,到危急时刻自己用。我知道你心软,总为别人着想,但也须念着点自己,江湖险恶,留着它,总是有益处的。”书生轻轻抚摸那白玉制成的瓶子。
玉的颜色温润,触到指尖才感到有丝丝的凉意正沁入心脾。
又看看躺在床塌上的男子,他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皱,额头覆着一层薄汗,但身体却在逐渐冰冷。也罢,既然老天安排我把你捡了回来,我就断然没有不救的理由。书生把瓶子里的粉末尽数倒进了黑衣男子口里。
又解开男子衣衫,敷上些金创药,绷带绕过男子肩脖细细缠了几层。
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