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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四章 最独立的依赖(2) ...

  •   东医大篮球馆,今天的气氛依旧和谐,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一切却又有着不一样的律动。
      “刺猬,你的打法有变化哦?”三井寿控球,边运边跑动,对面是防守自己的仙道,左虚右实,左突右进,不断变换手法步法,寻求机会的同时发现对面的眼神与从前相比有了些变化,不大,却仍然值得注意。
      “学长,我还是我啊……”不急不慢的语调,却是迅速跟进的步调,左边!刷的突进,探手,迅雷不及掩耳,抢断成功!
      “可恶!”低咒间不敢怠慢半分,迅速回防跟进却发现那小子跑动速度尤其骇人,在美国吃了什么好东西,跑得这么卖力?以往就算是赛前练习,也只会插个腰装腔作势的吼两句“再来一球而已的……”

      终于追上了,挡在他面前,气喘吁吁的防守却极为艰难,这家伙一旦控球在手,就大大滴狡猾,“别叫我学长!”由于重考事件导致他变成了月的同学,这个死刺猬,妈的成了老子的学长,真是人间悲剧。

      窝火的随着他的晃动而左右奔命,只觉一把老骨头快要给他整散了,“你今天才算有个队长的样子,舍得从LA的灯红酒绿中回归啦!”
      弓身,将球运低些,引诱寿跟着弓身的瞬间咻的自左侧滑过,狡猾刺猬果然成功突破入禁区,咻的原地跳起,手臂摆动间,美丽的弧线,“咣!”熟悉的得分之音。
      轻轻落地,不意外地面对控球在手对着自己一脸凶相的寿,无奈的搭着他的肩头示意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各自捉对儿一边玩去……
      转眸,苦笑面对寿的忿忿不满,“还灯红酒绿呢,再不回来,我都快成流川家的执事,给他奴役致死了!”这次可不是夸张也不是调侃,他的确有这样可怕的预感。。
      “为我妹妹服务,是你的荣幸!”可惜对方是妹妹至上的傻哥哥一只,所以仙道完全没有从寿那里得到任何人道主义的同情与怜悯,只有把苦水往肚里吞的份儿。
      “月呢?怎么没有看见她?跟着你一起回来的么?”固然很少见到月会看他们练习,却还是不自觉的寻觅那个一到学校就变身书呆的小身影。
      “别让哥哥知道我生病哦,Akira!”某个小病患的千叮万嘱冒上脑海,让他又是心折,又是感动,独生子的他在遇到三井家之后,算是深刻体会到平凡而又深刻的羁绊。“她是跟着我一起回来的,不过这会儿你也知道她在忙什么吧。”
      “又是动物试验,我都开始要同情小白鼠了……这个丫头,回国也不知道先看她老哥!”嘟哝着,埋怨着,却是不掩饰的,直接的想念。
      不过,“不是说让她想住多久就多久么?这么赶着回来干嘛?”这个星丫头,有没有传话到位啊??他开始怀疑女人怀孕了就有完全健忘的可能性。。
      “学长不是需要她搞定报告么?怎么又不急着找月了?”打趣的瞅着三井寿抓狂的甩掉汗水,整了整护膝,倏地抬起身昂首阔步对着他挥拳头,“报告我已经自个儿搞定了!怎么能老是麻烦妹妹呢,大爷我自己也可以完成!”只是正确度,不敢保证…… = =
      那副男儿当自强的硬朗,让仙道暗自好笑又动容,“是可可学姐的女王命令吧……”
      一语中的,一针见血,寿横眉怒视却又无法不承认:可可在自己身边的监管,有着与安西教练同等程度的威慑性。

      只不过二者的风格不同:教练他老人家永远都是那么和蔼淡定的对着自己微笑,从那样的微笑里仿佛就可以得到力量,让他一直都这么贯彻的力量: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放弃希望……
      所以才可以一直战到现在吧——在这个为橘色球体而追逐梦想的球场。
      而高桥可可,则完全别指望她会像教练那样采用和蔼的怀柔政策。
      女王般的御姐气势,爱憎分明的性子,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深有体会了;能够让自己的野蛮小妹乖乖听话的女子,岂会是等闲之辈?。。
      为什么会被她吸引?是她打球时的英气逼人让人夺目,还是她率性利落的人生态度让人钦慕?
      还是在那刚硬表面下偶尔展现的女人味,让人无法不被魅惑?
      为什么甘愿在她每次的怒斥和微嗔下选择妥协和服从,三井寿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他只是凭着感觉去相处、凭着感觉去体会,凭着感觉去享受、该是只有他才可以享受到的柔——高桥可可强硬背后的,温柔。
      所以垮下肩头,不再纠结于是不是被女人管教的这些无聊事儿,“是可可说的,那又怎样?我觉得是对的,自然就会去做到。”
      不得不承认,三井家的这几位都是性情中人,也是可爱的人。
      于是某仙再度展露讳莫如深的笑容,揽过寿的肩膀转了个方向,让他看清楚那个方向里大步流星直奔他而来的气场,也感受到某人愕然中带着惊喜的气场。
      说谁谁就到了,是因为想到你的缘故么?那杯优秀的可可,那杯嘴硬心软的可可,高挑的个头,深邃的五官,迅疾中不乏教养与优雅的气质,让人无法不去注意她的存在。
      “可可,你怎么会来这里?”记忆中她也很少会来自己学校的球馆、一般都是直接去男生宿舍找他的,通常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别的男生跑来嚷嚷的声。
      所以还没有到门口就可以从骚动中知晓她的到来了,他心里明白那些声音那些目光,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不看好的……那又怎么样呢,她的优秀是客观存在的,我也不会让自己逊……
      握住可可修长细腻的手指,任凭她大刺刺揉乱自己已经够乱的黑发,肆意吸取她身上的美好气息,此刻的三井寿像个大孩子,刚刚还是场上用精准命中率让学弟们咋舌的火焰,此刻就已经回复成平静的湖,不羁依旧,却柔和了许多。
      “我是来刺探敌情的。”邪邪一笑,很爽快的道出来意,可可的鲜明风格。
      就喜欢揉乱寿那头已经变长的短发,本来还是板寸的刺刺头,此刻的长度却让他那张刚毅又帅气的脸庞,更加魅惑了。
      当然,这小子自己肯定压根没意识到这些,没意识到他自己的魅力,才总是会碎碎念着她太漂亮不安全之类的傻话……八嘎奈,她无奈而清楚的了然:这家伙,也是个为篮球而生的产物。
      “哦…唉…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给我送好吃的呢,嗷!……”脑门被揍了,却是带着香气的粉拳。
      “就知道吃!我看星的爱吃习惯,却是你这个笨哥哥教坏的!”真是败给这家伙了,刚刚偷偷看他打球时还是那么挥洒自如和投入,那股气势让人总是可以被他点燃;怎么这会儿自己一出现,就是个讨吃的又耍宝的大孩子……

      “我们都练完啦,没什么可以刺探的,再说我们的情况你也知道,在‘刺猬队长’的带领下,没有敌情。。。”他已经明白了可可打趣的来意,颓丧而委屈的甩甩脑袋,故意让汗水袭击了那张俏丽的脸庞,看她蹙眉愤怒的对他挥舞着拳头,却一把包住在掌心,用运动后的火热去挑战可可的怒气……
      火花四射的旖旎让其他球员们纷纷掩口而笑,唯有伟大潇洒的队长——仙道彰同学,摸着脑袋显然还处于迷惘和不解的状态中,等待解惑。
      “喂!为什么是刺探敌情?这敌情,是什么意思啊可可?”听寿的话,怎么着也不是褒义啊……
      “果然是不能指望的刺猬队长,你就是个无情的家伙!”可可很是不满的将拳头对着仙道狠狠挥舞,“庆应,连我的学校都不知道,你这个队长混什么的?!”
      原来如此,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说是敌情了,恍然大悟的讪讪而笑,“原来学姐你在庆应义塾啊……”
      “就说了你这个迟到大王还是个迟钝大王!”寿不悦于某仙的无知,也知道这家伙只关心他在意的东西,看上去云淡风轻,不如说他也是个没心没肺的潇洒。
      “我的可可是庆应女子球队的主力!我说,你这家伙不会连我们首战对手都不知道吧!”
      庆应义塾,这所出了不少名人的著名私立大学,就是东医大首场比赛的对手,寿琢磨着恨得牙痒痒,这家伙肯定是在美国玩得太开心,连比赛对手都不知道,混蛋刺猬!
      边想边威胁的逼近,举起铁拳就准备在他说yes的同时砸下去,把那个刺猬头砸扁算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庆应,我完全知道滴!”赶紧举双手声明坦诚,充满诚意的以攻防的步法躲闪来去,陪着笑打着哈哈安抚着四下向他怒目而视并不屑的队友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倏地站住,于瞬间肃穆了脸色,成功地让依旧不屑的队友们随之正色,“明天一早开始体能训练,中午不休息,吃完饭就看录像,下午部署打法,针对个案分别特训。时间宽裕的情况下,搞一场模拟练习赛。
      That’s all,解散。”
      说完了,又是那副懒洋洋的死样子了,却依旧让寿与可可对视间交换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也让四下收拾东西打扫场地的队员们议论纷纷,全体用余光偷瞄那个恢复淡然状态的队长。。。
      这样的仙道,无法不让所有的人都小吃一惊。这是我们那个整天吊儿郎当满不在乎,总是啜着温柔笑的队长么?
      画外音在每个人心里响起,然听着他一连串严肃而又合理的安排,又不得不承认:他是在乎比赛的。
      这个队长球技固然过人,却在管理上一直都不曾真正严厉过,很少会有队员被他责罚,却似乎有着那么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所有人即使在他自己摸鱼的情况下,会自发来到这里训练,备战。因为他们都体会过赛场时的仙道,他们都体会过与赛场上的仙道一起并肩作战时的快感。
      所以即使他是个摸鱼队长,却依旧形成了以他为中心的team,加上寿这个经验老道、外线神准的射手无条件的投入,东医大其实是个很不错的队伍,只要加以时日与成熟的条件,必会有所作为。这是球赛联盟上层都一致认可的观点……
      “恩,算你还有点良心,死刺猬。”固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还是满意这家伙终于晓得认真的态度的,眼见其他人都走了,这里只有他们三,不由有些好奇的凑过去,“你是从哪个洞里觉醒了,晓得要好好面对比赛啦?”
      ……洞里……还觉醒……想来,都当我是食古不化的野人么?……
      仙道一时间有些无语悲情,看来自己长时间给人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认真啊。。
      “我一直都有好好面对比赛的,学长,哦不,大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他了,这个三井寿,说犯孩子脾气就会让“火焰男”的苗儿烧到自己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湘北盛产这种类型的热血人物?= =
      “我不会食言的。”抬起头,再认真不过的语气和眼神让寿心中一动,“我答应过的,怎么能首战就败!”
      “我可不要看见首战就败的东医大!”
      这句嘶哑低沉的伴随着咳嗽的甜糯之音,一直敲击在他的心头,激起前所未有的波浪和斗志,一直都没有忽视过比赛,此刻却有种一定要赢的坚决和热血涌上来,篮球篮球,原来我一直都是热衷你的,小兔子,我怎么可能让你失望?要让你看看,不输给任何人的,仙道彰!
      “唔……好吧,今天就放过你不揍你了,”被他那样凌然的气势撼动,带着满意揽着可可的香肩,乐滋滋的拎起包包走向门口,“锁门哦!大爷我要,约会!”
      “傻得你哦,别嚷那么大声啦!”可可边顺从的被他揽住,还不忘用粉拳轻敲那个“大孩子脑袋”,“丢不丢人啊,搞得你从没约会过似的……”
      “阿诺……”就要走出场馆的瞬间,只听见背后传来某仙颇为犹豫迟疑的小声招呼,回眸,是某只有些笑得分外诡异加谄媚的刺猬脸?
      “那个,我很不想打扰你与可可学姐之间的美好互动的,不过在约会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他轻咳,有些担忧的瞄了寿一眼,继而摸着脑袋笑得阳春白雪,“那个,第一场比赛到底是礼拜几啊?”= =
      滴答滴答,场馆里的时钟走得坚定而潇洒,噗通噗通,某射手的心跳走得蓬勃而强大……终于,休眠火山又被点燃了。。。
      “……可可,请允许我使用男人间最直接的方式,让这个本性不改的臭小子队长清醒些!”
      “……唔,本着对篮球的无上尊重原则,我特许。。。。”
      “啊!!…我想起来了我已经想起来了,是周六周六啊!反对暴力,主张和平!!!!。。。。。”

      晚风轻拂,吹散了都市的喧嚣与沉浮。
      并肩走在久违的街道上,一人手里握着串章鱼丸子,小小的乐趣却愣是露出很满足的得意——因为彼此另一只空着的手,都选择牵在一起吧。
      夕阳缓缓沉入彼端,留下的余晖抚在她金红色的发丝上,那瞬间的炫目,忍不住让所有见到此幕的人,为之驻足。

      不过这炫目的主人却恍若无视,也的确没有在意的余地:她的精力都集中于“品尝小丸子”的味觉体验之上了,直到好不容易舍得吃完一串,只觉自己的“匀速运动”正貌似在不断地步步提速中?
      抬起头,疑惑地寻觅包裹自己手心的大掌主人,不由再度仰天叹息,抽搐着宽广的额际。
      “hisashi!!……”尾音的拖拽充分显示出可可此刻的无奈而愤慨,因为拖着她走的那家伙、此刻显然已经忘记了两人正在散步的状态,
      而是一个劲拖着她的手掌握得死紧,还有种向前进、向前进、一直走到路之尽的架势,让本想吃完饭好好散散步放松的可可大为光火。

      “我在我在,”怎奈某人似乎完全忘记了亲爱的初衷,径自拖着玉手握得死紧,继续提速、继续speed up,直到玉手挣脱自己的掌心,方晓得停下来,回眸就是一个不解的呆呆帅脸。
      “怎么不走了?累了么?”很适时的再度握住她的腕子,不留一秒迟疑。
      “你这家伙,这是散步么!?这个速度是散步么?走那么快干吗?还有,”任由他捞回自己的手腕停留在那个掌心,因为她晓得就是再挣脱,也一样会给捞回来。
      没好气的掬起他坚毅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颊从还在继续的东张西望中扳回掌心,正对自己的眸子,“走得死快也就算了,你干嘛到处冲人家瞪眼睛啊?!三井寿同学?”

      想来就头大:这厮不仅大步流星,边走还边向四周的过往行人投射戾气十足的“杀手式眼神射篮”,好像那些人都跟他有仇、欠他好多钱似的,令她分外不解。

      突如其来的小小沉默,大眼瞪小眼中一个回合,倏地贴过来靠近,索性把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任性又随性,却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惑。可可突然觉得呼吸一窒,有种被“放大的帅气”给煞到的感觉。

      “喂!”有些小小的无措,这不是她高桥该有的状态,可是没办法,这是例外,遇到这个人,就注定是她一丝不苟人生的例外,独一无二。
      “你干嘛靠那么近?把你的大脑袋拿走啦,都是汗,脏兮兮!”
      “不要。”很率性的拒绝了她的要求,非常心安理得,继续靠着她柔软而又富有韧性的身体,在她轮廓分明欧化的脸庞边,开始充满怨怠与愤恨的宣泄,“谁让他们都这样子肆无忌惮的看你?谁让这些混蛋们敢当我的面对你吹口哨?他妈的……”
      忍着被掐胳膊的疼,还是选择勇敢地爆了粗口,“觊觎你美丽的家伙,我都想挨个儿揍一顿,揍扁他们!”
      一时间,语塞。一时间,瞠目。一时间,无奈。

      “这么大个的人了,你怎么,”叹息着,唏嘘着,继续掐着却并没有加力道的,“你怎么还像个大孩子似的,这么不成熟!”
      “我才不是孩子,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成熟男人!可可你不是比谁都知道么,嗷!”下意识的“成熟男人宣言”被惨叫声取代,跳起来揉着膀子苦着脸,“会痛唉!”
      “这是你口无遮拦的教训!再给我这么大庭广众胡说八道的,我就掐死你!”要忍耐,我要忍耐,可可在心中念着忍字诀,狠狠地揽过那个夸张喊痛之人的肩膀,一鼓作气扯到街心花园附近。
      远离主干道才是上策,身边的这个“成熟的大男人”,分明就是个不定时爆破装置——完全具备三井家的作风:语不惊人死不休。。。。

      “哼。”某成熟大男人突然迸出小小的冷哼,似乎很不满的情绪,揉着膀子垂着脑袋和眸子,看地上蚂蚁搬家抢沙拉。
      “哼什么哼,说话。”有种国中老师的感觉,只差一把教鞭,或者来个篮球,直接砸上去,也许就会正常点了。
      “说我不成熟,你那位藤堂家的公子,就成熟了?”
      Mattaku……这家伙,原来还记着这么个人物啊?真是,被他打败了呢。
      失笑,吃惊,无奈,只能这么瞪着她那对灼灼的美瞳,带着几许可爱的小呆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这充满酸味儿的反问句。
      不知道是该继续掐他呢,还是捉住那个明明闹别扭、居然还不安分偷摸她腰的贼手呢,还是该夸他占有欲强,吃醋吃得很像样?= =
      “看着我。”她走到他面前,掌心轻轻扳起那张扮忧郁的脸,“请问,你在为了藤堂少爷吃醋么?”
      “才没有!”禁不起激的大男人倏地抬起头,很迅速的摇脑袋,“那种烂角色,才不值得我吃醋捏!”死鸭子嘴硬,哥哥妹妹一个德行。
      “不值得,你干嘛还想着人家?我都快忘记这号人物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追踪他躲来躲去企图藏匿于行道树阴影中的眼睛,“是谁当初信誓旦旦的说‘我是你的’?哟,这么快就没底气了?”
      在她故意的调侃中,躲闪游戏,暂停。
      轻轻揽过她的腰肢靠近,在行道树荫的包裹中,彼此间几乎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却又比灯光明媚下的feeling,还要亲昵。
      “可可不是物品,所以不是任何人的。”喟叹,鼻息中含着男儿的纠结心态,“你是属于,你自己的。”
      心,噗通跳得厉害,前所未有的巨大撼动,潮水般的涌过来了。像冲绳海边的浪,如南箱根温暖的骄阳……明明已是夜幕缓降,却有种,被并不刺目的太阳光,拥抱住的感觉。
      独占,霸道,不讲理,孩子气,一切的一切,都是表象。原来,你一直都很尊重我的存在,与感受。
      黑中泛紫的发丝刚硬而又顺亮,乱蓬蓬的刘海并未遮掩住饱满的天庭,眉形浓粗却又相当整齐;眉角是略略上挑的,所以有种随时都含着蓝焰般锐气的律动感;
      而眉下的眸子却中和了他的这股隐含着的戾气,那是一对,让人的心会随着软下来,而又噗通跳的眸。
      别人会不会有这种反应,她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会。
      此刻两人间的距离贴近,他侧着脸朝向她、很认真看着她,那眸光好似雨后晴朗的夜空,黑黝却并不深幽,她知道的,那已经不再是漆黑无星的夜了,而是热忱率性、带着仿佛回到国中时的纯净、却又不完全回归的feeling。一对矛盾综合体的钻石,却是让她心醉而心系的钻石。
      “Hisashi Mitsui!”于是咻的就吼出声来,以不亚于赤木般的气势。
      “哈伊!”下意识attention加一个激灵,真不知道为何明明还抱着可可,怎么就有种到球场上列队集合的错觉来?幻觉,幻觉…… = =
      “我只说一次,你听好哦。”反手圈住他的腰,宽厚而又坚实的背脊,隔着随性半敞的衬衫,将掌心按在他的肩肌上,如愿感受到那肌肉的微颤,因她很少当众表现的亲热回应。然而她并不在乎此刻的状态,不管四周是否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不管有没有人驻足观赏免费的谈情说爱。微微沉吟,她说,“是你的。”
      “嗄??”他有些昏昏然,所以听得也熏熏然。
      “既然你说我是我自己的,所以,我也可以决定我的归属权。” 她仗着自己个头高挑,不需要踮多高就可以这样触碰他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别扭,却还是说了,清清楚楚,“我要属于你,hisashi……”
      “可可!……”不知该说什么了,除了这样唤着她,那样cute的名字,一开始觉得好笑,后来却越叫越顺口,愈发觉得,她就是那么迷人的a cup of coco……
      血液奔腾在脉动的身体里,流速似乎比自己刚刚向前进要迅疾很多,心脏被巨大的满足感灌满了,战栗着被她抚过的肌肉,一把举起来了,她修长却依旧轻盈的骨架,揽进怀中,将唇紧紧地贴附在她的脖颈间,她的脸颊旁,她的,唇瓣上……
      “比赛,要加油哦!”唇齿间隙中,传来低沉而又美好的鼓励。
      “那是一定的!我们要赢!”斗志,勇气,对胜利的渴望,还有承载着你的希冀。
      “还有一事告诉你,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意乱于他的吻中,却留着最后一丝理智,人道主义让她觉得还是有义务让他知晓的。
      “啥事儿?”他沉迷于吻她这件大工程里,专心致志。
      “比赛那天,我是庆应的应援团哦。”她很认真的回应,继续人道主义。
      “哦。”
      “什么?!!啊啊啊啊啊………”(无限循环个“啊”)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我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啊!对翔阳时月在敌军,现在对庆应,可可你也要!呜…”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庆应义塾的女篮一员呢…你要挺住…”
      “我不要啦!人间悲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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