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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二章 最美好的期待(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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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是哪个混账在我脸上擦了粉?!
摸着很不习惯的那个领结,只觉得脖子都要给勒到窒息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松,松着松着摸到了下巴,接着就被那股粉粉触感给震僵,继而就好像一颗定时弹般燃起来飙起来了,揪过身边的仙道就是一个恶狠狠地眼刀杀过去,“把这粉给我擦掉!”
“唉唉唉,这只是遮油光的粉唉,为了拍照好看才用的,”他气定神闲,想笑却又得拼命忍住以免状况更糟,安抚的拍了拍流川的肩,试图用专业术语把他稳住,“这可是流川妈妈强行要求的,我们不敢不从啊。”想到刚刚这家伙等老婆等到睡着,想到某人淘气的妈妈瞬间掏出小镜子小盒子开始命令他们做法,真是化腐朽为神奇的一番折腾,愣是让一张雕像般僵硬的不耐脸庞,瞬间就绽放出俊气逼人的效果来。。
“好了别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时间快到了,就位就位!!”一个习惯性的命令口气,一个尊贵宛若天生具备领导才能的声音,
一个同样俊美剔透而又带着浑然尊贵的脸庞,毫不犹豫的挤进来,很不客气的推着新郎官的肩膀向神坛走去,期间回眸抛出的矜持微笑,让很多好奇过来观礼的国际友人们悉数萌翻电晕。。。
“你这家伙!”流川瞪起眸子,忍住,把那句“你这像女人般的家伙”给咽回肚子里。
这家伙刚刚用他的容貌收买了两个老妈,此刻情势绝对于他不利,所以,要忍耐。。。
嘘口气,深呼吸,他还是忍不住一把甩开推着自己的那家伙的手臂,“为什么你这个候补的要当我的伴郎!!!”
气急之下,居然下意识了使用了樱木花道的经典套用名词,就好像他整天喊队长大猩猩,导致每次看到队长,自己脑子里也不自禁的冒出猩猩的形象来,都怪那个红毛白痴!!= =
想来想去,也就刺猬当那个什么伴郎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提前想过这个可能性了所以强迫自己接受,顶死也就忍那么一小会儿吧。。。
谁知道啊,谁知道会从天而降这么一大帮子人?更没想到随着仙道的大力推荐和隆重介绍,这家伙,这个藤真,竟然是今天的伴郎??
不爽涌上来,却在下一句解释中感觉到现实是多么无力抗拒。
“这是你老婆钦点的伴郎人选,人家是正牌,你别肖想有候补。”很好心的解释到位,务必要让那张俊气逼人的脸庞再沉那么几分,否则我们这些号称帅哥的家伙都没地方呆了。。仙道看了看手表,小兔子快来了吧,想你了呢。
“好了流川,给我站直了,别驼背,别翻白眼,”藤真伴郎很尽职,这是身为球员教练的天性,接受了某个case,就一定要完成到perfect程度,典型的完美主义者风格。
无视流川杀气腾腾的斜睨,径自把他的领结再度收紧,小恶魔的潜质随风潜入,一边在心里笑着流川快要爆发的那股杀气,一边整着他的衣服和领带继续折磨过去,“要不是星,我才懒得过来当伴郎呢。”
咻的丢下一颗充满酸醋味的手雷,果然成功的让某个小狐狸瞬间就爆发了,额际几乎可见炸开的小炮竹般的青筋,冷焰火几乎燃到他的每一根毛细孔,“谁想要你当……”
“她说一,仙道过高,加上刺猬头就更高,做伴郎有抢你风头的可能性,哪怕是一米米也不允许。”叹气,看着果然似乎平静一点的火爆狐狸,不禁觉得自己很惨很冤,“她说,学长你反正已经比枫矮了,不如就干脆矮到底吧。敢情我矮,也矮的有价值了。。。”
火爆狐狸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还以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矮了一大截的自己,藤真再度想悲叹了。。。“二,她说仙道也是个糊涂蛋,很有可能连戒指都忘带的,所以我比较可靠。”实话实说吧,省得到时候被流川牌醋坛子砸死就很不划算了,特意请了假过来观礼还当伴郎,我容易么!
唔……似乎还挺有道理。没想到她对这个婚礼还挺上心的?心中有些诧异,也有些柔意;这家伙最近一直都被孕吐折磨的不像样,嗜睡又苍白,连续比自己早入睡的状态很令人忧心,以为对于这个婚礼她几乎是无视随意的,没想到居然还能考虑到这些细节,诚然,这细节,全是围着他转的。故,还是个白痴。。。
迟钝如流川,他哪里晓得女人对婚礼这源自天性的在意,他只知道:在这样辛苦的情况下还替自己着想,更加让他在意。
斜睨身边那个的确矮了自己不少的藤真,心情转好了。虽然这是个当初在翔阳让他们费心费力打得很辛苦的家伙,这是个看似文弱其实很嚣张又喜欢耍计谋的家伙,最纠结的是,这还是个曾经跟某人去游乐园、去打电动还去唱歌的家伙!!
想到这出就耿耿于怀,留在为数不多保质期不长的流川记忆库里到现在,可想而知其影响的确是深远的。。
可是,他又不得不感谢这家伙,只为一件事:拉住了因为自己伤心而差点冲入车流中的她。
这就是流川,爱憎分明,谁对他好,谁对她好,他心里,有自己的一把天平。
所以,就这样想起了你,似乎很容易就可以想起你;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日子里,你怎么还不快点来搞定?
不耐而焦躁的扣住脖颈的领结,一边揪着一边随性看向教堂那头的门,就此定住视线,不再挪移。
门开了。
风琴奏鸣起来了,神注视下的wedding,开始了。
他想着的等着的那个人,正挽着父亲的臂肘,款款而来了。
一步步走近,一点点接近,他的呼吸,乱了节奏;他的眸子,闪着惊艳的光芒;他的心跳,此刻不受控制的无章法。
这是她?!!这的确,是她。
白色贴身的丝缎像是第二层肌肤般,服贴着她已经略显丰韵的曲线,外罩一层银色薄纱,剪裁成公主装的样式:尖领宽袖,腰身以下共有五层,简单的缎子礼服搭配变化繁复的薄纱,恰到好处的让那身段凹凸有致,让那裸露在袖子外的嫩豆腐丝般光滑,也让那身礼服的主人脸庞,被衬托得娇俏可人到令他不断产生如下怀疑的境界。。。
这是那张猫脸河童脸么?这是那张总是素净着跑来跳去,不是沾着打球的汗尘、就是粘着做饭沙拉酱的猫脸么?
虽然心里明白她长得不差,虽然在与常诚高中特训的时候已见识过裹在浴衣里颇像小女人的她,却都不及此刻的她更让人吃惊。
余光里依稀捕捉到不少吃惊的眼神,那回眸看去的一排排观礼人群里,不乏有着与自己同等风格的无法置信,可他现在无暇顾及这些有的没的了,前方有个亮点,一点点放大,一点点向他接近。
薄施淡妆,眉目明丽,又一次见到的发髻却是梳得一丝不苟的服帖造型,发间闪亮着的珠光,似乎都掩盖不住她面容的闪亮。
琥珀色的瞳仁里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仿佛嵌着两颗照明弹般噌亮噌亮,涂过唇膏的菱角嘴让八瓣樱闪耀着更为红润的光泽,此刻仿佛正对着他发出邀请——一把搂过来不管其他先啜饮个够的邀请……
这是我的那只野猫白痴?这是今天要嫁给我做妻子的那个白痴?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这白痴,今天的样子出奇美丽。。。
莫名的干涩,莫名的灼热,莫名的心跳快频率,突然觉得周围的人都很碍眼,突然觉得这条红地毯之路太过遥远!很想岳父大人靠边站,直接随着卷过来算了…… = =
这份不可置信与惊艳,是双向等于号。
同样的瞠目结舌加心跳如鼓,源自看着前方等着自己的那家伙。
浑浑噩噩被折腾来去,等到有人把她的手往老爸臂弯里一拐,就这么给推进了门。一句不知道谁下的指令“go!” 于是就“go”了。
当军训呗,当练球集合走呗,她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催眠,却在抬起脸看到他的瞬间,一下子回到了这个现实:天哪,这是我的婚礼啊,与你的婚礼啊!凝眸深处,远处等着我的那是你么?竟是如此的俊逸,让人着迷!
你这家伙为什么长得这么好呢?为什么今天尤其帅呢?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么,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现在更紧张了,讨厌!= =
白色的西装,白色的长裤,一身的白。
她一直认为他是适合黑色的,因为他墨黑如夜的眸子,因为他漆黑顺亮的发丝,还有那股源于黑中深沉而寡言的气息。
除了校服衬衫、那件练习赛的短裤,他也很少穿白色的,最多的是蓝,紫,黑,灰。所以她到今天才发现,白色竟让他如此俊美到令人不敢直视。
纤尘不染,回归到最初的纯粹,与他本就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银紫色的皱褶衬衣点缀着那份纯白色;发丝依旧黑亮柔顺,额头不知是不是给他自己拨拉的那几缕,反倒让那如神雕般刀削斧刻的轮廓柔和了几分;
微蹙的眉下是澄澈的黑眸,双颊利落的线条拉到下巴,是另一种阳刚的体现;此刻对着她微微抿起的薄唇,在眼里却是融合坚毅和性感的诱惑……
高大修长,静静伫立于神坛下、红毯的那一头,仿佛是童话里的王子,让她做梦般的不禁加快脚步,一点点接近你,靠近你。
好像初次见到你的刹那,明明不爽那份孤高自大,却还是无法不承认那独特的帅气与俊朗;
好像初次看你小公园练球的刹那,明明很想扰乱你那份孤绝的气场,却最终反被你掳获,不由自主的吸引,无法抗拒。
想要靠近你,想要走进你的眼里,想要纾解眉间偶尔闪现的孤高与阴郁,想要你自由的呼吸,快乐的飞起。
于是我拼命地努力,努力,再努力,很想拉近与你的距离,哪怕是一点点,一米米,如果可以的话……
抬起头,他就在面前了,所以就发现不是什么童话里的王子了,那多大众化,那多没创意!
所以你就是你自己,我的唯一。
傻傻的笑开了,怔怔伸出手探去,被仿佛等了好久的掌心捂热,握紧。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永远伴着你?枫……
三井和彦悄无声息的回到观礼席,坐在妻子身边的瞬间,就被紧紧地拐住了手臂。那份战栗,那份激动,他再怎么粗线条也全数接收的到。拍拍臂间的手背,说不出话来。
那条红毯路走得好生辛苦,却又如此幸福,我的小女儿长大了,那么健康美丽的做了新娘呢!大刺刺地笑开,眸子眯起两条线,所以谁都看不到差点流泪的丢脸。
稻川弘治今天选择坐在娘家人的区域里,静静看着那个小师妹在面前蜕变成美丽的小妇人,那份欣慰,不亚于三井寿的感觉。
已经离开会馆很久了,已经自立门户开启属于他弘治的人生了,却不会忘记在道馆里的时光。没有会长当年的收养,也许今天的自己,还在边缘不知道哪个旮旯做着不成材的混账事呢。
那些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的美好时光,纵然辛苦而纪律严明,却是成长历程中不可缺少的一页。想起当年这个有史以来最弱小的进馆学员,在获悉竟是会长的外孙女后所引起的轩然大波,想起师哥师姐们一起逗弄她舍不得让这个奶娃娃吃苦,却又不得不让她吃苦的纠结岁月,此刻忆起,竟是如此的有趣。
离开了那么久,怎么都没有想到会与她有着如此的羁绊:妻子的弟弟钟情的女孩子,就是这个健康活力的小师妹……
缘分么?我选择相信。没有血缘关系,却照样可以成为一家人呢。
那样的画面,真的仿佛文艺复兴时期那优雅甜美的作品,却又是真情实感间的默契。那个瞬间、那份空间,竟没有人忍心打破那份静谧。
流川桐与母亲只是彼此对视,摊开了同样的画布,一片空白。下不了笔,因为那不是画,那不是虚拟,那是实实在在的,让画家本身为之撼动的,爱情。
一直静静呆在妻子和大女儿身边的流川爸爸,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却好像是表面的冷静。捏紧拳头置于膝上,抑制住那种无法自抑的激动,不着痕迹。
明明是意料中的效果,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却还是在看到这样的画面后,不可控制内心的那份感慨。
那个臭小子就这样成家了?稀里糊涂冒冒失失的,仓促不及乱七八糟的,却真的,成家了。
好像昨天还是个对着自己半天不说话、比自己还寡言还臭屁的臭小子,
第一次看到篮球时那份仿佛见到不明生物般戒备的表情,
第一次看见自己投篮后眸中闪过的那种跃跃欲试的神采……
带着他去山上散心,以纾解内心郁郁不得志时两人之间寡言沉默却又平静舒心的情景……
往事历历在目,回忆是岁月有了痕迹的证明。
从用一只手就可以举过头顶置于肩头、到两只手才可以抱得动满球场的奔跑、到现在这般陡然间超越了自己,高大,健壮,神采烁烁……
这就是所谓为人父天性的感慨吧,纵是无所畏惧只想着篮球的他,严肃沉默不苟言笑的他,也不能免俗。
本以为也许看不到这样的画面了,本以为与妻子的冷战将会一直持续了,别扭,拉不下脸去找她,直到那个契机空降,激起莫名的涟漪,牵起与生命重要的你们,那几乎失去的维系。
要感谢那颗傻乎乎的星星呢,执拗不厌其烦的一直写信,写信,写信,用带着小枫叶的信纸往自己这里不断的投递那份心意,从开始的看都不看就丢掉,到忍不住解闷般打开来随意翻翻,终是被那幼稚的笔触吸引住,打动。
看上去全是劝和的弱弱话语,却分明都是满满的不掩饰的爱意,对那个臭小子的爱意。如果人生里需要耦合剂,那就是你不经意间就抓住的这颗傻星星吧。
所以,要好好珍惜啊,臭小子!
感受到与自己相同血脉中那满满的爱意与幸福感,眼泪就这样肆意的流下来。
好美,好感动,小兔子在啜泣,无声的晶莹,刺猬哥只能牺牲自己的新衬衫去堵住决堤,在她小巧的耳朵边低声轻语,“别哭哦!要知道你一哭,那个新娘子也会哭哦,那我们新郎官就惨了哦……”
于是立刻抽着鼻子就开始拼命收功了,啜着眼泪还努力要笑的样子我见犹怜,于是某人立刻哄着婴孩般的搂住她轻轻地晃,分明很享受此刻与她两个人缩在教堂一隅相依的那份亲昵,让身边完全被无视的三井寿和高桥可可相对无言,唯有苦笑。
那份不舍的情绪已经调适好了,这是每个疼爱妹妹的哥哥都必须要面临要经历的时刻,看臭丫头此刻在神的注视下还能为那小子神魂颠倒的样儿,他庆幸当初没有横加阻止两个人的相爱。
会幸福吧,必须的。握住可可修长的手指,竖在眼前,好想有一天,可以一直牵到永远。
花形一直都是很冷静理智的,是这场合里为数不多的“正常观礼人”之一。
不过心底还是有些小感动的,在收到邀请函的时候,飘着薰衣草香气的卡片下角,那行笨拙小字一度让他感慨三井星这鬼丫头的有心。“学长们的魔法永远都用不完,阿里嘎多。”
想起那个乱七八糟的晚上,那个与藤真一起哄着她、陪着她疯、送她回家的晚上,倒还真是他一丝不苟人生里的奇异小插曲。
无论如何,你该放下了吧,伴郎先生?遥遥看着那个身着银蓝色西装、俊美宛如北欧贵族般的家伙正一本正经的伴在流川身旁,那副正儿八经的敬业样儿到真是有够正常的。。
不过,今次的重点不是他的小恶魔教练,虽然毕业了还是习惯这么暗自唤他;今次的重点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
蕾丝蓬蓬裙,高高竖起的马尾辫,迷糊中带着几分可爱,却为何会在这样美好的时刻摆出一副惧怕恐怖的神态?
他思索着,回忆着,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似乎她也是翔南的学生吧,记忆里有在学校看过她,跟在不知是三井星还是三井月的身旁。
不过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会用如此惧怕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新人的方向?确切的说,是新娘的方向,依稀可见那小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好像轻喊着什么名字,“nana”,nana是谁?
“咳咳,”等了好久的神父终于可以有他登场发言的机会了,肃穆神情,慈爱的看着面前那对其实已经快要睡着的璧人,开始宣读那神圣的誓言。
“Rukawa先生,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Mitsui小姐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
那一刻,流川只觉有数道目光都投射在自己头上,好像监狱里的探照灯般晃眼精准。。又是全场盯人啊?犯得着么?好像生怕我会不说话逃跑似的,真是的,这群白痴。。= =
翻了个白眼,却正视掌心中小手的主人,是难得的正儿八经面容,正色挺直背脊,让那白皙如玉的面容更加俊俏,那蓦然而起的严肃感只觉从大男孩瞬间成了个有担当的大男人,“I DO。”
不加犹豫,没有考虑,仿佛再自然不过的吐出这一句我愿意,在他而言是最平常不过的心态。
不愿意,我站在这儿干吗?不愿意,我在这儿等半天干吗?纯天然的个性,当然无法理解这样亘古不变的那句肯定,那句愿意,对于爱着他的那一只而言,是多么多么重要的一句。
煞那间就发现那张精致的小脸似乎就更加光彩照人了,好像大暴雨之后的彩虹投在她脸上般的耀眼,不禁心下好奇又不解:有那么值得高兴么?我就说了两词儿呀?。。。
罢了罢了,怎样都好,只要她在笑,就证明我没说错话吧,就是不错的感觉吧。
好困哦,一大早就被姐夫从床上拽起来,拖麻袋般的拖出门外,连打个盹儿的机会都不给,又是换衣服又是整头发又是扣领结的……太可怕的折磨!
在父亲看不见的角度偷偷打了个哈欠,那副没睡饱的样子看在星眼中,非但没有恼怒,而是同感加怜惜。我也好想睡啊,枫你是不是也很困捏?再坚持会儿吧,刚把代奈!
这两人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台下一干人等为了他们的此刻牵肠挂肚感慨万千的那番效应,径自在神的注视下想着各自的小心思,务实至极。。。
Johnson牧师颇为满意这位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新郎如此的配合,那爽快利落的回答令他松了口气。一开始还惴惴不安生怕他会来个突然转折什么的,中途撂摊子走人,那他这个好名声的牧师可就惨了。
在美国,有名望的牧师接受主持婚礼任务可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有些牧师宁愿不收取费用也要确保这个婚姻的神圣与严肃性,确保新人是在合法而庄重的环境下办妥手续并厮守终生才可以。
当然,也有的律师只管收钱主持,完了就没他什么事了,哪怕你们出了教堂就say goodbye也是无关紧要的。绝对不可以这么草率!Johnson立刻在心里画了个大大的叉,内心戏丰富多彩的很。
所以,当初应着朋友嘱托接下这个无比仓促的case后,一直都有不确定的心情伴随其中的:他们也太赶了吧?
订婚都跳过了,两人前几天才拿着社安号和驾照去当地的court house领取表格、签字拿卡,这会儿就矗在自己面前等着宣誓了?会不会很快反悔呢?当下的年轻人都跟闪电侠似的,很不稳定呢。。。
所以一直都七上八下,怀着一颗不确定的神职心,直到看着他漠然眸子里映着她的眼神,直到看着她eyes on him时那仿佛含着宝石般的眸光……再迟钝的人,也不得不为这份痴傻而撼动吧!
感受着这对小新人年轻美好面容下的认真态度,放下了一颗不安的心,正色看着新娘子,假装忽略那个小小的掩口哈欠,
“Mitsui小姐,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
“我愿意我愿意!I do I do!”Johnson牧师那神圣的誓言发问还只是开了个头,某只激情四溢、心潮澎湃的小猫已经按捺不住内心蓬勃的情感,一个猛子扎过去、好像一个三流跳水选手般直扑向她最爱的方向——新郎的胸膛…… = =
“哎哟歪!”在扑过去的过程中,由于压根穿不惯高跟鞋与曳地长裙的缘故,挺到现在终于挺不住了!
不知是左脚踩住了右裙角还是反过来啥的,总之就是一个趔趄加立扑,在还没有到达目标人物前就已经壮烈的准备亲吻大地……
“星!”在全场都为她吓破胆的瞬间——提起的心脏又很快落回了原处。有他在,何惧这只野猫儿有多么冒冒失失?
电光火石般的快攻速度,带着心神合一的敏捷迎过去,大步、伸手、搂住,good job!
Ya ba ri,这样子冒冒失失、总不会好好走路的你,才是你。
低头俯视臂弯里那个红扑扑的脸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导致此刻更像颗新鲜的美国蛇果,散发着让他情不自禁想狠狠啃上一口的冒失香气。
而他这个行动派单细胞也付诸实施了:心下想着唇已俯着,瞄准腮帮子就是“啊呜”一大口,毫不留情。
“好痛!”蛇果子木讷无辜的扑闪着那对猫眼,涂了睫毛膏之类的劳什子东西,导致那个小扇子今天的浓密程度更甚,此刻扑闪着蹭在他白皙的脸颊上,痒痒的,心里也莫名的痒痒了,于是换个腮帮子,再度“啊呜”!
“你干嘛啃我啊?饿了么?”惨兮兮的倚在她最喜欢的胸口,因为衣服太累赘、鞋子太可怕,导致她高处不胜寒的不敢动弹,又困又累的瘫软在他坚实的臂弯中,只能使用语言申诉。
“唔。你自己送到面前的,不啃白不啃。”坦然自若,义正言辞,眸中目光坚定,还带着心下痒痒的灼热和焦虑,恨不得赶紧结束这个无聊局面,闲杂人等全都闪一边……
就这么怔怔对视,紧密相依,在神的面前、在目瞪口呆的神职人员面前,让三井全家都黑了脸,流川一家也傻了眼。。。。
“呃……Mitsui小姐,”Johnson自觉若再不开口,恐怕这两人不知道要抱到几时几刻了。
主持了那么多场wedding,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什么突发状况都接触过,而新娘子这么投入急迫的吼“I do”的场景,还真是少见稀缺着呢。。。= =
“我们重新来一次宣誓吧,刚刚说到一半你就说愿意了……”
“难道不可以么?还需要继续说完么?一半,不就行了么?”
抬起小脸,木讷的下意识的就这样迸出来了。心下的单纯反应,却让听见的人们仿佛被不同种类的小石子投入心湖,泛出的起伏竟是同一种感触:傻丫头。。。
本来还想骂她的,本来还想教训她的不懂规矩胡闹乱来的,三井爸妈,三井寿,三井月,还有流川一家,却只想搂住那个兀自傻乎乎的脑袋,入怀。
流川怔怔看着刚刚冒出白痴话语的白痴,想着方才那个乱七八糟的“我愿意”,停留在哪里?
在“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那里,你就这么“我愿意”了?“I do”了?
全是灾难与痛苦的人生,全是吃苦的日子,你还说愿意?就这么急吼吼的、不顾一切的、这么爽快的愿意了?
可以同患难,连共享福都顾不上就决定跟了我么?傻瓜,傻瓜……
我到底是怎么,捡到你这颗笨蛋星的?巧笑嫣然,坚定不移,从来都不曾怀疑过自己的心,所以,就这样被你吸引,一点点,一点点,学会接受,学会感觉,那名为爱的意义。
心里翻腾着暖暖的感觉,痒痒的灼热,还有仿佛被薰衣草团团雍饶般的醉人……,只觉恨不得立刻把她抱到僻静的地方,就这样抱住,抱住就好了,zutto,zutto……
感动,莫名的溢上来,突然想偶尔跳出世俗和规定的框子,随着她、随着他、随着他们,疯狂一把。
也罢,看在那份憨傻的份上,看在这份爱着的feeling上,原谅你们在神面前的任性吧!
正色,微微笑着,“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夫妻,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Mataku……这果然是三井星,那个我认识的、我熟悉的三井星。
那个初次在场上看见她的跑动、她的三分后,就不自禁记住、吸引住的三井星;纵然开始差点被那份精心妆扮后的容颜镇住,此刻终是确定:你还是你,那个敢作敢为却又自然率性的丫头。。。
藤真无法自抑的在心中微慨,掏出戒指盒走上前,刚想递给流川,却猛地发现一个没有注意到的问题、早就该注意到的问题:我在这里,我是伴郎,那么伴娘是谁?
怔怔看着坐在台下的三井月,再看一眼新娘子和她手中的捧花,那么一大束的堵在那里,显然会影响到交换戒指的流程啊?这个,阿诺,伴娘在哪里啊?!
“喂!候补的,戒指呢?”冷不防有个不耐魔音蓦然靠近,抬起头差点被流川那个恶狠狠地大白眼给吓到,“白痴伴郎!”恨恨的补上一句,相当不满他此刻的磨磨蹭蹭加走神。。= =
藤真不得不承认,自己此刻的恍神的确有被骂白痴的权利。
罢了罢了,估计是仓促间忘记安排伴娘了吧。苦笑,对着傻傻小新娘招了招手,“捧花没地方拿就给我吧,please exchange the ring……耶!?”
话没说完、交换指令还没传达完,就被小新娘的动作镇住了:嫣然一笑,自然而然的把捧花送至身后,黑暗中竟好似有双看不见的手,就这样接走了??!
谁?谁在她后面???
眸光一点点放大,从惊异到不可思议,今天的冷静悉数消失殆尽,源自那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星身后的女孩子,宛如从天空降,宛如瞬间转移。。。
一袭泰式削肩深蓝色长袍直到脚踝,裹住的那个身子细瘦修长,真的好瘦好纤细,仿佛一阵风就吹走般的纤弱,却又分明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前提是:她出现在你的面前。
肤色苍白几乎透明,无法忽视的那个发型完全具备了鬼片里贞子般的长发飘逸,黑亮顺长,流泻而下披散于脑后,此番显露出的面容竟有种与世隔绝的清绝,孤高,神秘,魅惑。
“奈奈,你终于肯走出来啦。”三井星不以为然,熟稔的拉着波多野奈奈的手把她扯到阳光下,省得再度吓到无辜百姓若干,可即便如此,看着台下花形身边已经快习惯性晕倒的铃木文,心中大叹,冤孽。
“我说过,我会在需要的时候出来,给足你面子了。”那倒是,从来只穿黑色的波多野头一遭为了婚礼改成蓝色,哦不,蓝黑色。。还生平第一次在如此光亮的情况下站出来,牺牲不小。她歪着脑袋,望着对面那个毫不掩饰注视自己目光的俊美男人,恶趣味涌上来,习惯性的挑起眉就飘了过去,“你喜欢鬼么?”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藤真健司突然觉得这次伴郎任务,不虚此行。
微笑绽出,优雅而闲适,完全没有被吓到,却反而觉得这个足不沾地般飘逸的女孩子,带着股遗世独立的特别味道,颇对了他本就不寻常的胃口。
“这个问题我们私下讨论吧,伴娘小姐。”不惧的迎向那抹蓝黑色的纤细身影,捧起戒指盒递到两个颇为不耐的新人面前,“再不履行我的义务,恐会有被新郎加新娘合揍的可能。。。”
真是有够啰嗦的。磨磨蹭蹭的。
流川的确很不耐了,却有种莫名的力量按捺住那股想暴走的欲望。是神的注视,还是因为这是与你的婚礼?再怎么粗线条一根筋,看着此刻望着The ring再度如彩虹般耀眼的你,心,静下来。
拿起一只小号的,抬起手,在空中闪着耀眼的光芒。只是指环,还不要钻。
想起当时去挑时这家伙的笃定和倔强,就有种无奈的宠溺感涌上来。那副恨不得连买戒指也讨价还价以求替他省钱的架势,却只想让他把那小脑袋按进怀里,打包带走。。。
怎么现在不神了呢?那股企图砍价吓到店员的气势上哪儿去了呢?为什么看上去是那么弱弱的,呆呆的,却又是期盼的,可爱的?
握住皓腕,抬起来,捏住修长的手指,感受到掌心与自己一样位置的薄茧,是莫名的情感与共鸣。
终于可以套住你了,用这小小的指环,套进无名指中,握着那个初次见面就用篮球砸我脑袋的不安分爪子,那一刻,恒定。
心跳,为什么这么快,这么猛?明明好困,好想快点结束回家补觉的我,却还是在这样的瞬间,没出息的,战栗。
他要套住我了,他正在套住我了,他是真的愿意,陪我走完一生呢!
急急捻起另一只大号的,样式一模一样的,好像你与我的手,一样摸着球,一样有着练习后的茧,好大好宽厚,却可以握住我,让我一次又一次感受到你心底的那份柔。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竟控制不住微颤的套进他的无名指,看着同样款式的光闪耀在大小手指上,眼泪,在眼眶里一直打着转儿,威胁着决堤。
我不要什么钻的,不要多大的,不要多贵的,指环只是个形式;而你,竟甘愿被这个代表承诺与永远的形式圈定,就这样被我套牢的你,看着我再认真不过的你,俊逸明晰的面容在灯光下鲜亮而魅惑,随着牧师慈爱的“新郎可以吻新娘了”……怔怔看着那抹鲜亮一点点接近,接近,被掳获了唇,捕捉了呼吸,沦陷了整颗心…
耳边是很多人的欢呼,可是我已经听不清了,思想意识被心跳声盖住包裹了,醉人的气息,美好的feeling,泪珠儿被某个魔力的唇舌偷偷的不着痕迹的舔去了,于是无法自抑的轻轻啜泣,“我爱你。”
“不哭……”一门心思继续kiss,与打球一样认真的吻你,用心体会那句我爱你,用心啜饮这杯仿佛一辈子都喝不腻的专属气息,我的专属饮料,真的就这样是我的了!
就算我说不出那句话,起码还可以有办法让你明白,流川枫,要定三井星……
据说吻的feeling是可以传染的,是谁这么说过呢?
也许传染的不仅仅是吻,而是吻里所要表达的感情吧;那是人类何时开始启用的这肢体语言呢?
用这样最特别的肢体语言,亲昵的、甜美的、交换彼此的味道,在呼吸并行里体会对方的心,于是这美好的瞬间,会让每个看到的有心人无法自抑的被触动。
风琴声悠扬,圣洁的烛台闪亮,看着你们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寻找想要看到的对方,无关岁月,无关年龄,执手相望,一点点靠近,缩短彼此的距离;
除了成双成对的,藤真也在不自觉搜索着、捕捉着那总是若隐若现扑朔迷离的波多野,莫名的在意,突如其来的吸引力,也许只是好奇,也许只是想看看:你那副诡异邪魅的外表下,是怎样一颗独特的心……
花形本该是这个婚礼上最潇洒自由的看官,此刻却有个从天而降的艰巨任务当头砸下来:一面试图用大掌扇出点凉风让某人感受到氧气的存在;一面很无奈而窘迫的在心中纠结一系列与篮球无关的问题:该怎么称呼你?你怎么还不醒?你怎会如此不经吓?你这个自伴娘出现后就脸色发青厥过去的小女子……= =
简单平凡的社区教堂,年轻率性的新娘新郎,小小的那份没有多么深情款款的爱,却愣是让大大的感动于空气里徘徊。然而这感动的风暴中心——wedding的男女主却是一对困极累极的愣头青,任你外界如何风云变动,但凭直觉继续他们注定非典型的人生轨迹。
“累了?”感受着臂弯里逐渐放沉的身子,感受着耳鬓厮磨间那熟悉的鼻息,已经逐渐掌握了她孕中的生物钟,瞅着那本来还是如蛇果般红润而神采奕奕面颊的逐渐泛白,忧心地一把就打横抱起来,“不舒服么?”
自己个大男人都已经从大清早折腾到现在,何况是孕中反应不浅还不习惯如此装扮的她……
“不累。好舒服的!”你的怀抱、你的臂弯、你的胸膛,是全宇宙最能让我舒服的地方。
歪过脑袋,任凭发髻散乱,就这样肆意的靠在他的肩头,音色纯美却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就是有点困了。”
含蓄很多了,事实上是很困很困,沾了枕头就要睡的困;腰也很酸,小腿肚已经开始微微抽搐了,穿惯了运动鞋球鞋休闲鞋,今天能撑到现在才软下来,对星而言几乎奇迹。
“回家!”二话不说,不再犹豫,就这样继续抱着,在众人措手不及的间隙以突破禁区的速度与技巧大步开路!
“喂流川!你这么急着去哪儿啊!还有卡片要……”
仙道眼见着他以不亚于赛场的速度突破自己的防线继续向前,不禁无奈的追着吼了一嗓子企图唤回他些许的理智与残存的注意力;
“臭小子,你把小星带哪儿去!!给我站住!”流川爸眼见着刚刚还觉得日趋成熟的儿子此刻又开始任性不驯的胡闹,只觉得后脑勺再度发胀,额际青筋直爆……
说着站住,却也没指望他会站住,通常情况下他是action起来就完全stop不了的,眼见着是追不回来了,不防那白衣潇洒的不羁王子却在门口一个急刹站住了!
微顿,回眸,是笃定的紫黑色光彩,定定的扫视全场被他搞得惊愕不已的那个群体一周天,一字一顿铮铮有力:“我妻子困了!累了!”
还有一句潜台词:我也很困。。。。
不过他没迸出口,睡神流川枫,有史以来头一遭把自己的困意放在了第二位。
脑子里心里全是你,这个在怀里恹恹欲睡又累又疲惫的猫儿,没精打采的样子已经把心脏呼啦啦占去了三分之二又二,只想赶紧回到他们的屋他们的床,让她好好躺一躺……
所以就这样凭直觉脱口而出了,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殊不知却碰巧具备了很大的后坐力与说服力,让在场的所有人很容易就原谅了这两只的退场行径:
小妈妈是最重要的,这点是不容置疑的,所以眼见着那个光彩照人的新娘子遮掩不住的疲惫,场面出现了一面倒形势:全票通过他卷着新娘落跑的行为……
于是乎,在制造了不少或乌龙或华丽的噱头后,在众人兀自被他们感动忿忿为他们欢欣之际,白衣王子衣袂飘飘,就这样抱着同样裹在白纱里的困境小猫,任凭那可怜的白纱裙在地上拖拖拉拉,却不曾停下来急冲冲的步伐,一把推开教堂的门,在阳光洒进满室的瞬间冲出去了……
那一刻,看着他们的所有人都有种不真实却又近乎真实的恍然:他们好像两只快乐而自由的小鸟,裹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彼此的羽翼,就这么飞出去了。飞到哪里都不会在意,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好了。
所以,就算三井老爸与流川老爸相继说出“家门不幸”、“臭小子”“笨小星”这样的系列单元式愤慨后,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半晌,继而再相继无奈的笑开。
“很抱歉,Johnson,又让你看笑话了。”流川妈妈一面陪着笑、一面帮着牧师收拾,却并没有得到多么大的不悦反响和抱怨,
看着满堂或年轻美好或恩爱默契的脸庞,Johnson笑得很开怀,“没有什么比爱更能让人原谅。因爱而起的一切,神会祝福他们的。”
“是的,因爱而起的一切,谁都无法苛责。”月好喜欢好喜欢这句话,在心底的深处,构造精密的记忆库跟着心脏的脚步,将这一句深深地烙印在心底。伴随着一直都呵护自己的那个云淡风轻的潇洒大男人,以证婚人的名义请牧师在法院颁发的卡片上签字,再相视一笑挨个儿签上他们两的大名,之后再送到法院请法官盖章,这就是marriage license了!
到那时,我们的伟大任务就算告罄了,这就算是帮这对疯子完成了最终敲定的结婚手续,自此,他们就算是小两口了呢!
“这两个不负责任的新人独自去偷欢过二人世界了,我们呢?”务实的看着一干亲友团,每个人似乎在此刻都有种像肆意放纵一把的默契,无论是父母还是孩子,“被抛弃的我们,好好享受这个大家参与的wedding,去享受流川家女人们巧手准备的大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