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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   于是,叫了十八年的小玄素,一下子要改口唤作方一溦了。
      她走着山路,默默地念着自己的名字,“方一溦,方一溦。哈哈!”
      越念越觉得自己的名字特别好听,雅致又有韵味。
      忽然间,傻傻的笑了起来,虽然眼睛还有有些红肿,可牙齿微露间,闪过一颗小虎牙,很是可爱。

      过了晌午,她就蹦蹦哒哒的走到了山脚下。
      建康城内仍旧如以前那样热闹,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络绎不绝。
      恍惚中,这景象犹如当年和江上善一起,在山脚下等着心音师傅。
      不觉,物是人非,一切都好像很难抓住,转瞬即逝。

      穿过沸沸扬扬的人群,她左顾右盼,很多新奇的玩意儿在她周围忽闪忽现。
      从今以后,她就要称自己为方一溦了。想到这里,她又笑了笑。
      虽然山下的一切对于方一溦来说,很有吸引力,但她现在不能停留,必须早点赶去扬州。心音师傅在信中告诉她了,江府在扬州的城南处。

      到了码头口,各种商船货船,挑夫老板,形形色色的人,吆喝着,怒骂着,好不热闹。
      方一溦站在岸边,瞪着还没消肿的眼睛,四处张望,忽一船夫模样的男子上前搭话:“小公子这是去哪儿?”
      小公子,这一声听的方一溦打了个寒颤,听上去怪别扭的。人家明明是女孩子。
      她又朝着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一遍,这才想起原来自己的男子打扮。
      于是,故意清了清嗓子,说道:“船家,我去扬州,不知船家可顺路?”这声音,有些刻意的放粗。
      “顺路顺路。”船家连连点头。
      “那多少钱啊?什么时候开船?”
      “三十文,自家船只,便宜的很。过不了一时半会,差不多就可以撑船了。”船家一听她打听价钱,显得格外热情。
      “好,那麻烦船家带我上船吧。”方一溦也懒得去比较价格,反正三十文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很贵,干脆就答应下来。
      在船上等了片刻,又来了几位客官,船家拿起杆子,顺着江面,驶向远方。

      江面上,轻风徐徐吹来。船行过后,水纹四溢,水面上不时鸟雀惊起,好似一幅生动的水墨画。
      一路上顺风顺水,不到三个时辰,船便行至扬州。
      曾听闻道观里有一个去过扬州的师姐,把扬州说的天花乱坠的,不知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呢。

      方一溦晃晃悠悠的下了客船,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边走,她稍微加快了步伐,但眼睛却转个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不肯错过一丝新奇的事物。
      边走边问路,不知不觉,穿过了几条青石板砖铺成的小巷子,方一溦已经走到了扬州城中的闹市区。
      马路不宽,却也通畅。
      虽是申时,两边仍有许多小商小贩,吆喝声不断入耳。
      方一溦乍呼呼地看着这热闹的一切,琢磨着得先找个客栈住下来,明早再去探探城南江府的路,然后再来慢慢逛逛也不迟呀。她先是抿着嘴,眉毛挑弄着,继而脸上露出痴痴地笑。

      谁知就在她寻找客栈的时候,被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子吸引住了。
      一群人将整个小摊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方一溦经过那里的时候,故意低着头,眼睛不往摊子上瞟,嘴中念念有词:“明天再来看,明天再开看”
      终于等步子越过了那个摊子,片刻,那调皮的脚步,又倒着后退到摊子前。

      她试图拨开人群,去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摊子如此吸引人。
      可挡在她前面的几乎都是些人高马大的汉子,没办法,方一溦只好用力向上蹦,努力看清那招牌上的字。
      “三”,她从地上一跃而起,看见了第一个字,可没等她反应过来第二个字是什么的时候,双脚已经着地了。
      “招”,方一溦的脚着地还不到一秒钟,又蹦了起来,第二字也看见了。
      这时,她再一次的环顾四周,发现前方墙角处有块大石头,哼哼,这下有办法了。
      速速搬来石头,把脚踩在上面,这下全都看清楚了。
      “三招制胜,十两纹银。”

      “三招制胜,跟十两纹银有什么关系呢?”方一溦抱起石头,搬回原来的地方,暗暗想着。
      回来的时候发现围观的人群里有了动静,被包围在最里面的一个坐着的男子,起身站起来,试图挤出人群。
      就在这你推我搡之间,方一溦“嗖”的一下,利用体格精小的优势,竟然给她突击到包围圈的最里层。

      这下终于看清了,原来这是个棋摊子。
      看着摊主一袭藏蓝色衣衫,就光看这料子,绝对是上等好布,腰间还配着块冷玉。他坐在棋盘一侧,身后还站着一个跟班举招牌的小厮。
      棋盘两边端放着两只棋盒,棋盘上星星零零的散落着黑白棋子。

      只见那藏蓝色摊主开口:“你们还有谁想来上来试一试的,我看天色不早了,要打道回府了。哈哈哈。”
      方一溦看着他的神情,觉得有些狂妄不羁,甚至带有轻浮之感。
      晓棋之人,怎能如此不懂得谦虚礼让!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看了看藏蓝色摊主,问道:“若是三招制胜,这十两纹银,是你给我,还是我给你啊?”
      话一出,引得围观的人阵阵哄笑。
      “哈哈哈,当然是我给你了,哪有小公子给我的道理呢!”摊主捧腹大笑,摇了摇扇子,“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这么问我,哈哈哈。”

      方一溦见所有人都笑了,自是有些难为情,但这下也放心了,不是自己制胜了还要掏十两银子。
      她揪了揪小嘴,看了一眼摊主,又看了看棋盘。伸手从棋盒里拈出一枚白子,冷不丁的一声“啪”,响亮纯粹,一时间,仿佛整条街市只听得这一声。

      藏蓝色摊主的笑容顿时收住了,面目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僵硬,周围观棋的看客也渐渐收起了咧开的嘴。
      这一手白棋,将黑棋的势力割据得没有一丝退路,怎么走都是大损。

      只见那藏蓝色摊主将本来捏在手中的黑子落入棋盒中,抬起手臂,食指往前勾了下。那举招牌的小厮便凑到他跟前。
      “二宝,取十两纹银给这位公子。”
      “是,爷。”
      那摊主说完,起身收拾棋坛,挥了挥手,悻悻地对众看客说道:“都散了吧,散了吧。”

      方一溦轻轻松松地就这么得了十两纹银,别提心里有多开心,这下可以在扬州多待几日。拿了银子的方一溦正要转头走开,那藏蓝色摊主开口道:“公子且慢。”
      她本能的回过头来,但心里对这四个字有点惶恐。早就听说这山下世道险恶,这人该不会是想把给我的银子要回来吧,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敢轻举妄动,这下子人都走散了,难道
      想到这里,方一溦心中一惊,不自觉地眨了下眼睛,大声问道:“有什么事吗?我哥在家里等我呢。”她故意这么说,一来是想给自己壮个胆,二来也好让对方打消这吃进肚里再吐出来的想法。
      “想请公子移步府上,与公子对弈一盘,如何?”这藏蓝色的摊主倒是看上去彬彬有礼。
      完蛋了,这下完蛋了。进了他府上,那不就等于入了狼窝,别说这十两纹银没有了,怕是连我下山带的这些碎银子,都要被洗劫一空了。
      方一溦眼珠子一转,连连摇手:“不行,不行,我赶时间。”
      话都还没说完,捂起口袋,拔腿就走,颇有开溜的架势。

      有句俗语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方一溦没走多远,这名唤二宝的小厮凑到藏蓝色衣衫跟前,指了指远处方一溦的背影:“爷,我去。”
      别看这二宝身材矮小,皮肤也比较白,小鼻子小眼睛,看起来和和善善的,估摸着也就十六七岁。刚刚说那话的时候,眼睛里可是凶狠带有杀气的。
      “恩,手脚干净点。”藏蓝色衣衫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来回摸着下巴,似笑非笑,一脸邪气。

      ****

      第二天晌午,方一溦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伸了个懒腰,这一觉倒是睡得挺香,睡眼惺忪的看着四周。
      咦,这是在哪儿?
      我怎么记得昨天明明走到一个小巷子,然后被人打晕了。
      难道是我在做梦?!

      方一溦坐到床边上,套上鞋子,下床四处看了看这房间的布置。
      花雕大床,红木椅子,墙上还挂着几幅字画,高几上端放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古董的花瓶。这个客栈环境不错呀!

      “砰”地一声,门被重重的推开了。
      一个紫色影子闪过方一溦的眼眸,身后还有一个头稍矮的小跟班。
      “哎呦喂,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终于睡醒了。”

      方一溦定眼看去,跨进门来的是一个身着紫色衣袍,刚刚说话时那挑眉瞪眼的神情,真是招人嫌弃。
      “你们谁呀?”方一溦微仰着头,眼睛斜视着他。
      “我你都记不得,那昨天巷子里,后脑勺的那一棍,你还有印象么?”紫色衣袍不紧不慢地挥着扇子,狡黠地笑着。
      站在他身后的矮个儿则一声不吭地看着。

      随即,方一溦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哎呀,一按下去还真的疼。原来不是做梦啊。

      她眉头深锁,不免有些紧张。
      思前想后了一番,终于把被打晕的过程给理顺了。

      ****

      昨日,方一溦拔腿就溜那会儿。
      由于刚来扬州,不熟悉地形。心里本来就有些惴惴不安,走起路来自然是七拐八拐,谁料拐到一小巷中,眼睛正好瞧见大前方飘着一面招牌,上面好像有个客栈的字样,心里顿时一阵欢喜。
      岂料,这笑脸还没完全展开,方一溦悄无声息的就倒了下来。
      一个十六七模样的少年,面若冰霜,手脚利索的拖出准备好的板车,将她置于上面,又覆以瓤草,一骨碌儿,就消失在狭长的小巷中。

      ****

      “喔!原来你就是昨天那个在街市口摆棋摊的老板。”方一溦恍然大悟,又挪了挪步子,指着紫色衣袍身后的少年,“你就是那举招牌的小厮。叫什么来着对,二宝!”
      终于对号入座了,方一溦不免有些欣喜。

      “不错呀,记性不赖。”紫色衣袍打趣道。
      而二宝仍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话音刚落,方一溦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收起笑容,怔怔地问道:“那我现在这是在哪儿呀?你们把我打晕了,绑架到这里有何居心?”
      “哈哈哈。”紫色衣袍先是大笑了一番,连身后的二宝,也似笑非笑的抽动了下嘴角。
      紫色衣袍移到了椅子前,翘起二郎腿,接着说道:“首先,我要纠正你两样错误。第一,不是我把你打晕的,是二宝。”随后,用手指了指二宝。
      二宝看了看他,对方一溦点了点头,“我,打。”
      紫色衣袍继续说道:“第二,这不叫绑架,我用绳子绑你了吗?没有!你这个概念不成立。”

      方一溦一时语塞。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澄清了这两个问题之后,我来回答你的两个问题。”紫色衣袍合起扇子,站起身来:“一,这里是侯爷府,也就是我的家,很安全,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二,我把你带回来呢,是想跟你对弈一盘。”

      听到如此的解释,方一溦双手叉腰,绕着紫色衣袍踱来踱去,眼睛盯着他全身上下,来回打量着。
      面前男子看起来约摸二十四五,虽说这眼睛长得挺凌厉,但眼尾周边埋有细纹了。鼻梁笔直,可嘴唇浅薄,从面相上来讲,可以断定不是什么好人。

      方一溦就着绕来绕去的看着,也不说话,这倒是让紫衣男子有些拿捏不准。
      冷不丁的,她冒出了一句:“怎么看你都不是一个好人。我也没时间陪你下棋,对不起,侯爷,告辞了,后会无期。”
      边说边往门外走。
      可奇怪的是,这紫衣侯爷也不拦她,任她大摇大摆的跨出门去。

      此时,二宝看着已经踏出房门的方一溦,似乎有些按耐不住,问道:“爷,去?”
      紫衣侯爷摇了摇手,顺势一屁股做到椅子上,抖起了二郎腿,嘴里小声哼着曲儿。

      不出片刻,方一溦耷拉着脑袋,又踏进了房间。
      她开始四处翻腾,像找什么东西似的。
      而这主仆二人,则仍旧保持原状。

      折腾了差不多了,方一溦终于气势汹汹的站到了紫衣侯爷的面前,质问道:“你把我的包袱弄到哪里去了?!”
      紫衣侯爷故意摆弄着兰花指,端详了一番,挑起他那剑眉,温柔的笑着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要是愿意跟我对弈一盘,我可能就知道它放在哪里了。”

      “你,你,你”方一溦指着紫衣侯爷的鼻子,气不大一处来。
      “我,我,我”紫衣侯爷学着她刚刚生气的样子,“我怎么了吗?”

      “你简直就不像一个侯爷!”方一溦声音已经接近怒吼了。
      “对呀,我本来就不像一个侯爷啊,因为我就是一个侯爷。哈哈哈。”紫衣侯爷一脸得意,在一旁的二宝听着这番对话,虽然仍是不吭声,但嘴角抽动的频率明显提高了。

      方一溦大大的呼了一口气,索性也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头一耷拉,一句话也不说,面如死灰。
      “怎么样,小公子,这与我对弈又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很多人想跟我下我还不愿意呢。”紫衣侯爷赶紧在一旁加把劲,成功在望了。
      “好吧。”方一溦终于无奈地点了点头。
      其实对弈倒不是件难事,只是方一溦一来确实有师命在身,二来,实在是看不惯这侯爷的作风。

      “哈哈哈,我就说嘛。”紫衣侯爷一脸开心,转身对二宝说:“快叫厨房备点饭菜,速速端来。”
      “是。”二宝领命后便飞快的告退了。
      紫衣侯爷接着说道:“我就在这里等你吃完,吃完我们就下。”
      方一溦仍旧默不作声,像一只蔫了的茄子一样,身形都是东倒西歪的。

      这二宝的腿不知是什么做的,还没反应过来,这饭菜已飞快的端了进来。
      “公子请用。”紫衣侯爷假模假样的行了行礼。
      “恩。”方一溦看见饭菜来了,这才来了点精神。肚子确实饿了。

      可这菜里有肉,怎么办,吃还是不吃?
      她琢磨了一会,最终决定还是吃了吧。小时候唯一一次吃肉,还是和江上善一起去打的麻雀。哎,都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侯爷,说不定现在已经找到他了。
      想想就来气,于是,方一溦干脆狠狠的咬了口鸡腿,就当是泄愤了。

      紫衣侯爷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不觉发笑。
      一边叫她慢些吃,一边问道:“对了,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方一溦哪顾得上跟他说话呀,终于咽完了最后一口饭的时候,抹了抹嘴边的油,说道:“我叫方一溦,建康人士。”
      “喔,怪不得呢,若是本地棋士,不得不知晓的。”紫衣侯爷若有所思。
      “你呢?你这侯爷又叫什么名字呀?”
      “姓萧单名一个衍字。”
      “萧衍?”她嘴边念叨着。
      “恩。吃完了,我们对弈吧?”
      “哦,好呀。”

      两人起身来到桌子跟前,之间那二宝手脚极为迅速,两人刚坐下,竟然棋盘和棋子都已摆放好。然后他默默地收起残羹剩汁,一眨眼消失在房间内。

      方一溦将手伸进棋盒里,正准备抓一把棋子来猜先。
      “且慢。”萧衍忽然说道。
      “怎么啦?”
      “我先说个规矩,若是你赢了我,你便把包袱给你,并且再馈赠你五十两纹银。”
      方一溦一听,先是一阵高兴,可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况且这种行为绝对不是眼前这位侯爷能够心甘情愿做的出来的,必定有玄机。
      “那若是输了呢?”方一溦问道。
      “若是你输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萧衍挑了挑眉,清了清嗓子,“没有一个输了棋的棋士能活着出我侯府。”语气格外凝重。

      果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不管了,好好下便是。方一溦暗自思讨着。

      猜先过后,萧衍执黑,方一溦执白。
      黑棋首占领了右上角的星位处,而白棋行棋也甚是稳当。
      两人皆不知对方的棋力,只能靠着一步步的试应手,来探深浅。

      三十几手之后,白棋渐渐取得优势。
      方一溦又一手打入,将白子投入到黑棋的实地中。

      萧衍陷入了长考状态。
      一个时辰过去了,棋盘上仍无进展。
      两个时辰,黑棋仍是没有落子,方一溦有些不耐烦了。
      一会儿挠挠耳朵,一会儿抓抓头皮。

      三个时辰之后,萧衍终于下了一手棋。
      本来就不耐烦的方一溦,见他落子了,没有仔细思考,紧跟着也落了下去。
      可几手棋交换之后,方一溦打入黑棋实地的白棋,与黑棋对杀时,紧紧差了一口气,便被无情的杀死了。

      盘面局势一下子乾坤扭转。方一溦自知没有其他反击的机会了,便投子认负。

      两人总结了一番自己行棋的弱点与不足之后,方一溦默默地收好了棋子,顾不上责怪自己的随手棋造成的失误,起身说道:“萧衍,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是我这次来扬州主要是有事要办,还请你帮我把包袱里的长命铜锁交给城南江府,就说一个叫心音师傅的人给他的,他自会明白。”
      话毕,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萧衍笑得前俯后仰,接了口气,“我下棋之前说的那些话你也信?那些话不过是想逼你认真对待这盘棋,我才舍不得杀你呢,刚刚那盘棋,要不是你那招随手棋,我怕是要输到南门去了。”

      愣了一会儿,方一溦这才恍然大悟。
      心里又急又气,她琢磨着,赶紧离开这个侯府,不然又不知这侯爷出什么损招来。

      “好了,我棋也陪你下过了,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哎,那怎么行,你还没赢我呢,不能走。”萧衍那眉毛又挑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再来一盘,如何?”方一溦有些急切。
      萧衍慢慢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唉,现在呀,我没兴致了。改日吧。你在这里吃好睡好,有什么需要的就找二宝好了。我先告辞了。”
      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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