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珍宝之所在》莫奈的睡莲

22、漫步高锥克（下）

　　道路的颜色由浅变深，草木间弯曲处一片片亮晶晶的，雨水浸满了又溢出，从低洼出通往暴涨的溪流。
　　大雨一趟一趟淌过邓不利多和格林德沃的脸颊，从他们衣衫上滑落，咒语让他们的满身水渍，身上却干净而干燥。
　　金发少年把一缕头发别到而后，雨水顺着他的手，向箭一样射了出去，和他后脑勺的水瀑汇聚在一处，他扬了扬眉，好笑地看着正在雨中四处寻找庇护所的神奇生物：“护树罗锅和小仙子？”
　　阿不思看着那些那些窜的跟没头苍蝇似的动物们，忍不住微笑着给他们群居的树上天上一道防水咒：“这是两种很单纯可爱又忠心耿耿的生物，非常热爱森林，是随着凯尔特人来到英格兰的，但是现在反而在欧洲大陆应该不多见了。”
　　格林德沃抱着胸，漫不经心地眺望远处：“我的确只在书上见过它们。要知道这样没有杀伤力的魔法生物，在莱茵河以东只有倒数着等待灭绝的日子。巴伐利亚的森林现在是恶精灵的天下，它们把整个森林变成捕小孩的笼子。麻瓜一边在里面修城堡，一边把自己弄成饲料。”
　　“没想到麻瓜也会敢在黑森林修城堡，”阿不思夸张地睁大了眼睛，眼里却没有什么震惊的深色，“我听说过巴伐利亚的巫师城堡都是画了魔法阵保护的，麻瓜如果想要完工，最后肯定要求助于你们。”
　　“那是当然。没有魔法阵怎么应对黑森林里那些数不清的魔法生物，矮人、妖精、精灵都在那里居住过。”格林德沃顿了顿，收回了落在别处的目光，看着邓不利多，“其实传说格力高维奇就是因为能收集到黑森林里大量别人获得不了的的魔法材料，才能成为欧洲大陆首屈一指的魔杖制造商。”
　　邓不利多想起自己的魔杖，陪伴了他整个霍格沃兹岁月的伙伴，有着洁白而又坚韧的杖身：“魔杖制作人？我们英国人接触更多的是奥利凡德。”
　　格林德沃递送出了自己的魔杖，那是一根坚硬而冷酷的魔杖：“我的魔杖就是格力高维奇制造的。冷杉木，凤凰羽毛。”
　　邓不利多看着金发少年坦诚而又毫无戒备的动作，心中突然剧烈地耸动了一下，格林德沃已经接下去讲了起来：“格力高维奇追求制造最高效和强悍的魔杖，最近他对外宣称他找到了老魔杖，并且在复制它的属性。”
　　“老魔杖？”邓不利多几乎是脱口而出，“死亡与谋杀之杖？”
　　“是的，”格林德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日耳曼少年神情严肃的面孔深邃如罗马的大理石塑像，“黑巫师高德拉的那根。罗克希思与迪沃瑞尔争夺的那根。”
　　阿不思追问，然而他眼里燃烧的东西却不是怀疑：“他怎么肯定就是那根呢？童谣、传说、游吟诗人，所有和老魔杖相关的几乎都不是信史。”
　　“没人能肯定。”格林德沃捕捉到红发少年眼里瞬间的火焰，神情舒展地笑了起来，“诗歌与民谣，本来就是历史的碎片，你愿意追溯，它就是真实的。那些床头故事就不真实么？梅林和莫嘉娜的记载也模糊不清，可它们是完全来自想象么？”
　　阿不思敏锐地捕捉到了格林德沃的暗示：“你查到了些什么，是么？”
　　格林德沃却收敛了神情：“我的确翻过萨尔茨堡的图书馆，甚至德意志皇家图书馆，老魔杖的记载依然模糊，但是忽略老魔杖这个称呼，查找那些在历史上被称做最强大的魔杖，和所有嫌弃血雨腥风的巫师，就有了更多详细的细节。加上一点个人推断，我甚至找到了老魔杖在欧洲大陆流传的过程，也许格力高维奇也是这么找的。”
　　阿不思沉默地聆听着，格林德沃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过要说溯源，线索依旧是黑巫师高德拉。他的身世背景模糊，但是有确信的记载祖父母是从英格兰搬迁到地中海的。”
　　当叙述到了英国部分，阿不思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三兄弟与死亡圣器》。诗翁彼豆的这本儿童睡前读物里，也有最强魔杖和决斗的部分。”
　　格林德沃看向阿不思的眼睛里带着亮光，这种逻辑对逻辑的吻合，结论对结论的一致，让他的胸腔上升腾起一种愉悦，如果不是暴雨的阻隔，阿不思一定能看见格林德沃瞳孔中的炙热部分：“是的。老魔杖、隐形衣和复活石。这些都是古代巫师真实的成就。”
　　“你想追踪他们的下落。”
　　不列颠的大雨笼罩了两个少年，雨声喧嚣着，却不能阻隔高屋建瓴的陈辞和掷地有声的宣誓：“我想看见历史的真实，祭奠历史的鲜血，触摸历史的结晶。难道你不想么？”
　　阿不思的红发湿漉漉贴在了他的脸上，但他无暇用一个咒语整理一下它们，他只在瞬间就接受了邀请：“如果在不列颠，我们应该去伦敦找找线索……”

作者有话说

　　几年过去了，我写GGAD终于没那么卡了，可惜看我写的也变少了。